第55章 故意為之
“要你管!我就算是嫁給街邊乞丐,棧小二,也不會嫁給你這種不知憐香惜玉,給臉不要臉之人!” 陶蕓蕓越說越激動,看著子宇的嘴臉她就來氣。 “你!……” 子宇面對她的話竟一時語塞,不知拿什么話來反駁,只是氣的滿臉漲紅,半天沒憋出半句話,索性甩甩衣袖,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好了,蕓蕓姑娘就饒了師兄吧!” 卓一心搭上陶蕓蕓的肩道:“你們倆還真是一樣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 “誰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眾人不禁轉身看向來人。 來人一身白衣飄飄,同樣白色的發帶隨風起舞,把白衣穿的如此清新脫俗之人,不是白夢生還會是誰。 “白大哥!” 謝清風和子宇迎了上去。 “白大哥怎么會來江南?” 子宇甚是歡喜地問道:“而且這么巧,居然今日還能碰到。” “說來也巧,近日我隨師父一起來的江南,師傅老人家久居深山,從未主動要求下山,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態,跟我說要去江南一趟。我雖不明所以,便也就隨他來了。哪知剛到江南,就聽說了你們棧一站,烈日劍重出江湖,便知是你們來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幾個實在是有緣,沒想到當日棧那一戰,居然轟動全城!” 子宇蹙了蹙眉,看向卓一心擔憂道:“看來,如今我們想要低調行事都不太可能了。” “哦?你們此次來江南所為何事?”白夢生不解的問道。 “哦,也并無其他的事,無非是師兄覺得在卓遠山莊悶得慌,想出來透透氣,這不我們就來了。” 卓一心趕緊接話道,這個子宇說不定別人一問,全都把事情給說出來了。 “對,其實也沒啥事。” 子宇意會卓一心的心思,連忙解釋道:“也就是煩悶了便拉著小師妹出來走走,但是畢竟這里是江南不是卓遠山莊,我們也就不想過多的人知道我們的行蹤,以致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如此!” 白夢生遂而又打量了一眼男子打扮的卓一心,道:“我之前聽說棧那一戰,烈日劍重出江湖,卻是一個清瘦少年所使,還一度以為難道有人冒充不成,今日看你這打扮,倒是明白了過來。” 他的眼神始終盯著卓一心,嘴角揚起溫暖笑意。 “不過你還別說,大小姐這打扮確實不錯,倒也有一番風流倜儻美少年之姿。” “白門主就不要取笑我了。” 卓一心淡淡一笑,轉臉卻看向謝清風,道:“不過某人貌似怕我的美貌,會超過他在江南的地位呢!” 實則是一句玩笑話,倒是讓謝清風有些無語,他哼了一聲,并沒有接話。 “是呀!我就說嘛,小師妹的男子風范裝起來,那是惟妙惟肖啊,我是尋常女子,都會為小師妹的男子打扮傾倒。” 子宇眼含笑意,忍不住接口道,轉念一想,他倒是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人都到齊了的感覺。 卓一心的心里也趟過一絲溫暖,原來,幾個知己好友在一起,是這種感覺,潮濕而又溫暖。 謝清風看見了卓一心眸子里的變化,不動聲色的想,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呢? “既然這么有緣,不如我們不醉不歸啊!” 子宇提議道,難得的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還是在江南城。 “好好好!我贊成!” 陶蕓蕓一拍桌子差點沒把子宇震聾,子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臉無辜。 “我說陶小姐,你能不能動靜小點?你這到底是贊成啊,還是掀屋子啊?” 陶蕓蕓也不惱,“我好不容易贊成你一回,你倒好,雞蛋里挑骨頭。看來有些人啊,就是說不得好話。” 子宇徹底認輸,看著陶蕓蕓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又顧自覺得好笑,何必跟豬一般見識呢。 “好!走吧!擇日不如撞日!” 白夢生手一揮,道:“就今日好了!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好,既然這樣,我倒是知道一個酒樓,很是不錯,帶大哥與各位去嘗嘗,如何?”謝清風提議道。 “那事不宜遲,走吧!” “走!” …… …… “爹……” 梁子龍捂著自己紅腫的臉,一臉委屈道:“這次事情絕對不是兒子的錯!兒子對天發誓!” 梁知府院里,此時就只有梁知府和梁子龍。 梁知府背著手,站立于回廊之上,此時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我知道。” 梁知府緩緩說道,一抹恨意掩于神色間。 “爹你肯相信兒子?” 梁子龍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前面背手站立的微胖身影。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了解你,就算你再蠢,也不會做出這種蠢到家的事情!” 梁知府憤憤地說,轉過身拍了拍梁子龍的肩,道:“你此時給我細細說來,到底此事因何而起,而那李力又是因何得知消息,恰巧趕了過來的?” “是,爹。” 梁子龍瞇了瞇眼,回憶起當日的情形,道:“當日我按照平時的習慣,一大早先是去臨仙居喝茶,當時我倒是沒在意,不知怎么的,一個身影總是在我眼前晃蕩,我一瞧,原來是夜雨樓的頭牌,銘芩姑娘。我當時就想著去打個招呼,可不知怎的,我就是跟她喝了杯茶,就迷迷糊糊的跟著她去了夜雨樓……” “你是說……你喝了一杯她給你倒的茶?” 梁知府打斷他,沉思了片刻,“這茶,你當時可否在意是什么色澤?” “色澤嘛……我當時并未在意……爹,你是懷疑她在我茶中下藥?”梁子龍狐疑道。 “不無可能!” 梁知府捋捋圓乎乎的下巴,表情凝重的問道:“這銘芩姑娘可是和這城中誰人有來往?” “一個青樓女子,來往的可就不計其數吧!”梁子龍挑挑眉,答道,“這來往最密切的,當然就是眾所周知的李力了,可是爹……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去調戲李力的娘們兒啊!” 梁子龍說罷又急切道:“我向來知道,官場如戰場,爹與李通判向來無過節,我怎么可能去挑這茬子,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嗯。” 梁知府抬了抬眼,有些了然道:“看來這次,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故意為之?” 梁子龍甚是不解道:“可是誰人會如此陷害于我?誰不知道我梁子龍是爹的獨子,誰人有這么大膽,敢設計陷害于我!” “這我和李通判向來無仇,如今這么一折騰這倒好,挑撥了我與他的關系不說,也讓我們知府府顏面盡失,這背后之人……他的目的顯而易見啊!” 梁知府若有所思,看向梁子龍問道:“你可知,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這么說,我們兩家相爭之時,是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 梁子龍似乎是明白了過來,隨即問道:“只是,我梁李相爭,誰人能獲取的利益最大呢?” 梁知府沉思了片刻,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緩緩吐出五個字。 “江南水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