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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顏忍不住回想起白天的情景,覺得宋譽當時的眼神是關愛智障的眼神。 當時,宋譽一言不發(fā)地掃了碼,買了一瓶水。 唉,自己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突然,室友聶香興奮地朝溫顏舉著手機,說:“顏顏,快看,你上表白墻了。” 溫顏點開表白墻的主頁,發(fā)現(xiàn)好幾個帖子都是在表白她的,附圖是她在cao場上坐在攤位旁的樣子,顯然是偷偷拍下來的。 “這么說來,我們的小攤位也出圈啦~沾了顏顏的光了。”聶香興奮地說道。 “哈哈他們還贊你為飲料西施,這下好了,以后肯定有更多的人來光顧。”聶香的聲音帶著笑意。 溫顏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了幾聲,因為她發(fā)現(xiàn),也有好幾個帖子是在表白宋譽的。 很顯然,喜歡宋譽的女生也不少。 評論里有人戲言:“宋譽是我室友,現(xiàn)出售他的聯(lián)系方式,價高者得啊。小本生意,謝絕還價。” 這條評論被頂?shù)搅俗罡撸簧偃嘶貜拖胍巫u的聯(lián)系方式。 接下來的幾天,溫顏但凡有空就會幫室友看下攤子。 可能是因為表白墻帖子的緣故,溫顏“飲料西施”的名聲傳了出去,不少人慕名來圍觀,順便消費,拉動了小攤子的流水。 接連幾天,溫顏也能在cao場“偶遇”宋譽。 這天,溫顏照常幫室友看攤子。她掃視了一眼籃球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想看見的那個人,心里暗暗失落。 幾個染著發(fā)抽著煙的小青年路過她的攤子。 大學的cao場一般是對外開放的,附近的居民或者上班族會來學校鍛煉,在這里看見社會人士,倒也不奇怪。 “哥兒幾個,口渴了吧,這兒正好有水,”其中一個紋著花臂的小青年招呼著其他人。 溫顏覺得場面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們拿了水,卻根本沒有要給錢的意思。 這幾個人,分明是要來找茬的。 染著黃毛的小青年噸噸噸地灌了半瓶可樂下去,說:“差點意思,不解渴。” “懂了,”花臂小青年色瞇瞇的眼睛在溫顏胸前提溜了幾圈,“美女喂的水才解渴。” 很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溫顏的一顆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她聽到自己有些變調的聲音:“你……你們不要亂來。” 此時的cao場人很少,零星的一兩個人也只敢遠遠看著,生怕引火燒身,惹怒社會小青年,自討苦吃,都躲得遠遠的。 “亂來?美女你可不能污蔑我們,哥兒幾個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吶。”黃毛說著,yin笑了幾聲,就要伸手去拉溫顏。 忽然,黃毛本能的求生欲讓他察覺到,背后有什么東西,一個物體撕裂空氣,裹挾著風聲呼嘯而來! “我艸。”黃毛連忙避讓了幾步,一個籃球擦著他的腦殼飛了過去。 短短幾秒,黃毛冷汗已經從后背流下來了,要不是自己剛剛避讓得及時,恐怕現(xiàn)在腦袋已經開瓢了。 “欺負女生,算什么本事。” 一個好聽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帶著冷意。 聽到這個聲音,溫顏原本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突然有了著落,有那么一瞬間,周圍的喧囂都如潮水一般遠去了,周圍的空氣好像被抽干,世界完全安靜下來了,只留下他令人心安的余音。 晨光透過厚重的云層,沖破天際,傾灑而下,光芒萬丈! 在這耀眼的光芒中,有一個挺拔的人影逆光而來,卻比晨光更要耀眼、奪目。 “誰啊!他媽……”黃毛轉過身去,對上一雙眸若冰霜的桃花眼,那句臟話突然就卡在嗓子眼兒里了。 “他媽還挺會生。”黃毛嘀咕了一句,對著這張臉覺得造物主著實不公。 “就是,有本事來比一場,欺負女生算什么本事。”一旁的男生的聲音帶著憤然。是經常和宋譽一起打球的張盛。 然而這幾個小黃毛被宋譽冷冰冰的眼神一盯,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天生的來自階層的差異在此刻顯現(xiàn),宋譽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上層的壓迫感與矜貴,讓小黃毛們氣勢上一屆輸了一大截,最后自覺地付了錢,灰溜溜地溜走了。 “謝謝你,”溫顏沖宋譽感激一笑,“你又幫了我一次,再幫下去我真的要要還不清了。” 宋譽眼神緩和了許多,剛剛的凌厲消失不見了,若非親眼所見,溫顏或以為那是個錯覺。 他盯著溫顏昳麗的面孔,半晌,薄唇輕啟:“這些水我全要了。”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掃付款碼。 溫顏愕然:“這么多,喝得完嗎?” “沒事,我們人多。”宋譽說。 室友聶香則是樂得合不攏嘴,本來就是玩票性質賣著玩兒的,現(xiàn)在有人傻錢多的全買走,她也樂得高興。 宋譽轉頭,對著旁邊的男生說:“張盛,找?guī)讉€人幫忙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