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思華年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蕭齊豫見她坐著不動,干脆站起來,走到她身前,探手就抓住宋玉汐的左手,宋玉汐只覺得臉沒由來的就紅了起來,心里頭打鼓似的,本能的想抽回手,可他抓的緊,根本反抗不了,大手包裹著小手,那種感覺,就算是歷經(jīng)兩世,她也沒有感受過。

    蕭齊豫倒是沒察覺宋玉汐的異常,仔細(xì)的看了看她手背上的口子,確定沒什么大礙,這才放開了她,讓宋玉汐的手得到了自由,宋玉汐用自己的右手包裹住左手,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本來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可誰知道蕭齊豫轉(zhuǎn)身去臉盆架子那兒擰了一塊松江錦的巾布過來,在宋玉汐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目光中,再次抓住宋玉汐的左右,用巾布替她擦拭傷口,仔細(xì)的程度不亞于處理他自己的傷口了,然后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只白玉大口徑的瓶子,露出里面橙黃透明的膏脂,用他修長的中指挑起一些摸在宋玉汐的手上,輕輕的揉勻,一邊涂抹還一邊吹氣,細(xì)致的讓宋玉汐簡直羞臊的想要有個地洞鉆進(jìn)去才好

    末世重生之養(yǎng)弟防老。

    尷尬的欲言又止:“這個……我,我有……藥……”

    蕭齊豫一邊涂抹,一邊說道:“他那藥是治跌打損傷的,我這個是專門治擦傷疤痕的……”涂抹完了之后,蕭齊豫才恢復(fù)正常,放開宋玉汐,抬頭與她對視,宋玉汐被他敲得有些慌亂,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就見蕭齊豫突然對宋玉汐伸出一只手,宋玉汐只覺得自己眼角真的想要抽搐了。

    這位高貴的皇太子殿下,今天晚上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

    蕭齊豫見她沒反應(yīng),這才壓低了不悅的聲音,說道:“他給你的藥呢?”

    宋玉汐愣了愣,什么他……陽光瞥見桌上放的小藥瓶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恍然大悟從貼身內(nèi)袋中取出了那只樹上少年拋給她的翡翠小瓶,遞到了蕭齊豫的手中,蕭齊豫看了看藥瓶,勾唇一笑,然后頭也不抬,就將桌上的白玉瓶拿著遞到宋玉汐面前,宋玉汐不解,一直沒接過去,他才抬頭瞪了她一眼,宋玉汐這才愣愣的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接過了他的瓶子。

    蕭齊豫滿意的對她勾了勾唇角:“我的……比他的好。”語氣聽起來十分得意,和他的沉穩(wěn)外表十分的不搭,那樣子就不像個活了那么多年,又重生回來的人,簡直比他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兒還要幼稚!

    “看我干什么呀!收起來呀!”

    “……”

    果然幼稚!

    宋玉汐在心里對他翻了個白眼,面上倒是沒敢,看了看手里的這小瓶兒,無奈的正要塞入袖袋中,卻聽某人又陰測測的在旁邊來了一句:

    “放內(nèi)袋,貼身放著。”

    “……”

    宋玉汐簡直想撲上去搖醒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和語氣,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重生的過程中忘記重生他的腦子了,真是莫名其妙!

    宋玉汐腹中腹誹不已,不過面上卻是不敢多說什么的,畢竟她還在他的地盤上,并且依舊沒有搞清楚,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大半夜的把她劫過來,到底是為個啥?難不成就是想替她上個藥,換個藥瓶給她不成?

    蕭齊豫見她乖乖的將白玉瓶放入貼身的內(nèi)袋之中,這才倨傲的抬起了頭,打開西窗,將那翡翠小瓶從窗外,咻的丟了出去,那樣子就像是在丟他的心腹大患一樣,毫不留情。

    宋玉汐一陣黑臉。

    “好了,你失蹤的夠久了,我讓人送你回去。”蕭齊豫處理掉‘心腹大患’之后,再次恢復(fù)了他的高冷和正常,對宋玉汐這般說道。

    宋玉汐勉強(qiáng)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她失蹤這么久,到底是誰害的?也不知道落荷和綠丸那兒怎么圓過去呢。

    “對了,你明天會上臺嗎?表演什么呀?是你自創(chuàng)的鼓上舞嗎?若是跳那個,我給你打個滿分!”說完這句之后,蕭齊豫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追加了一句:“你知道,明天我也是有評分資格的。”

    鼓上舞是宋玉汐上一世自創(chuàng)的舞蹈,跳起來好看是好看,只可惜難度非常大,她可不想再費那心思了,頭也不回,冷冷說了一句:

    “抱歉……并不是。”

    ☆、50|25

    第四十九章

    綠丸和落荷揉著后頸,兩人都十分納悶自己怎么走著路都能打瞌睡,居然把燈籠都給弄熄滅了,要不是她們醒來的時候還站著,簡直都要懷疑是不是撞鬼了。

    宋玉汐回到房間之后,綠丸和留兒伺候她洗漱后,便在她床頭留了一盞燈出去了,宋玉汐將貼身藏著的內(nèi)袋放置到枕頭下面,回憶了一下蕭齊豫今天的不正常反應(yīng),總覺得他對自己的關(guān)注度太高了些,可要說到為什么,宋玉汐可不敢往其他方面想,只敢歸咎于兩人都是重生的身份吧。

    不過,像這種庸人自擾的問題,向來不會困擾宋玉汐的,她上一世就是個比較現(xiàn)實的女人,這一世更加不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猜想去投注太多的精力,她現(xiàn)在該在意的是她今天跟閔藍(lán)談的那些內(nèi)容,如果這條路子行得通,那么也許真的可以給她開辟出一條致富之路,畢竟她比旁人更加看的清局勢和發(fā)展,知道未來賣什么能賺錢,光是這樣就可以比其他人少走不少彎路呢。

    越想越澎湃,宋玉汐將被子裹到頭頂,暗爽在心頭,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這一世,她終于可以不用看男人臉色,不用想著去依附男人過活,終于可以自己做一番事業(yè)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就這樣,剛刷過存在感的某人,就被某個財迷小女人拋棄在冰冷的一角……

    ***

    第二天清晨開始,女眷客苑之中就傳來一些絲竹雅樂之聲,宋玉汐還在睡著,就被宋玉蟬親自過來喊醒了。

    “哎呀,你可真沉得住氣,什么時辰了,居然還在睡。”

    宋玉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在剛才,她把帶著涼風(fēng)的冰手毫無示警的蓋在了宋玉汐溫暖的臉頰上,生生把某人給凍醒了,迷糊著睜開眼睛,看看外頭的天色,似乎太陽還沒出來,不過是天方魚肚白罷了,不禁小聲囁嚅道:

    “不是巳時一刻才開始嗎?這才什么時辰啊?”

    她每天在宋家,若是輪到她去寧壽院伺候,卯時就起,平時睡到卯時兩刻,三刻的樣子,可外面的天色看來,估計現(xiàn)在連卯正都沒有,怪不得她清醒不過來。

    宋玉寒從外頭走入,也是穿戴整齊,一身的香氣,見宋玉汐還沒起,也加入了催起的行列,宋玉汐被她們左右夾攻,無奈就坐了起來,只聽宋玉寒說道:

    “就咱們宋家的姑娘最懶,其他家的小姐寅時就起來練習(xí)了,我還以為我最晚,沒想到這兒還有更懶的。快起來快起來,好些姑娘已經(jīng)去了暖閣練好一陣子了。”

    “……”

    宋玉汐從被窩里被拉了起來,揉揉眼睛,黑發(fā)如瀑,香肩如削,剛睡醒的皮膚,透著珍珠的潤色,粉顏桃腮,唇紅齒白,如海棠般艷麗,這般美景就連宋玉蟬和宋玉寒都看呆了,宋玉汐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大姐二姐你們先去吧,我這就起。”

    宋玉蟬和宋玉寒想了一會兒,也知道宋玉汐就是現(xiàn)在起來,一番梳洗換裝也要不少時候,她們就這樣干等著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讓別人說宋家的姑娘每一個勤快的吧,好歹去兩個,這才點頭說道:

    “行吧,那你快些,我和寒姐兒先去登記領(lǐng)牌子,一會兒我把留兒帶去替你拿牌,你梳洗完了就趕緊去啊。”

    宋玉汐閉著眼睛點點頭,宋玉蟬和宋玉寒為這個小妹真是cao碎了心,想著她到底年紀(jì)還小,也不想太逼她,便趕緊出了房門,往暖閣走去,比賽就設(shè)在暖閣前的空曠院落中,院子里早就搭好了精美的看臺和舞臺,姑娘們不比賽的時候就在暖閣里候著,然后按照取得的號牌,一個一個按次序上場,而本次比賽的最高評判就坐在二樓的中央高臺之上,各亭宇間都隔著紗簾,正中的位置有好幾個亭宇,比其他亭宇高出兩三寸,便是專門替皇家準(zhǔn)備的單獨看臺了,正中間的亭宇里設(shè)有鳳椅,因為有公主參加,所以,皇后娘娘十有八九也會駕臨。高出來的幾處亭宇周圍的紗簾乃透光鵝黃紗帳,與其他亭宇周圍的普通白紗區(qū)分。

    宋玉蟬和宋玉寒離開之后,帶走了留兒去拿牌子,吩咐綠丸進(jìn)來伺候宋玉汐起身,可宋玉汐只是咕噥的吩咐了一句:留兒取了牌子回來再喊我。

    然后就繼續(xù)倒頭睡了。綠丸甚至連一句勸告姑娘早點起來的話都沒說出口,宋玉汐就轉(zhuǎn)身沉沉的睡了過去。

    留兒拿著宋玉汐的號牌:二十三號。回來了。據(jù)說這號牌還是宋玉夢硬是給她搶過來的,宋玉蟬拿了五號,宋玉寒則是七號,宋玉夢是八號,她們都是自己出面登記拿的號牌,所有丫鬟代領(lǐng)的全都要排在親自去領(lǐng)的小姐后面,發(fā)號牌的侯夫人閆氏,怎么都不肯讓宋玉蟬替宋玉汐拿早些的號碼,只好等其他親自到場的小姐都拿過了,才急急搶了一個給留兒。

    留兒回來之后將號牌送到宋玉汐面前,有些埋怨的說道:

    “若是姑娘自己去的話,沒準(zhǔn)還能拿到十幾號,二十三號,肯定得要到下午了,大小姐說那時候正是大伙兒中午打瞌睡的時候,唉,姑娘可真是拿了個好牌子。”

    宋玉汐難得有個好覺睡,今兒既不用請安,又不用奉經(jīng),最重要的是還沒人管,此時不睡,更待何時,得知自己是下午的檔,干脆什么都不急了,定心睡了過去,可把綠丸和留兒兩個小丫鬟給急壞了,可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就是急死了也沒用啊。

    宋玉汐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覺居然睡到了午時,而且還不是自然醒,是肚子餓的實在不行了,才醒過來的。

    這一覺睡得養(yǎng)足了精神,慢悠悠的起床梳妝,留兒一刻一報,告訴她比賽進(jìn)行的情況,據(jù)說到此時為止,分?jǐn)?shù)最高的居然是紀(jì)婉清,她的琵琶技藝更上一層樓,擊敗了宋玉蟬的古箏,取得了全場最高分,三十八朵花,宋玉蟬只有三十一朵。

    這個比賽的規(guī)則,每個評委每輪手中都有五朵花,一共有十個評委,也就是全部五十朵花,紀(jì)婉清居然一下子得了三十八朵,的確算是最高分了,就是去年宋玉蟬也不過就是拿了三十五朵成為冠首的。

    宋玉汐對這些倒是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本身就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種出風(fēng)頭的比賽上,上一世她的風(fēng)頭出的夠多了,可是最后又得了個什么結(jié)果呢?

    她讓留兒給她梳了個凌云髻,摒棄了一些繁復(fù)的發(fā)飾,只插上一根雙碟展翅的小金簪,穿上閔藍(lán)送她的那身茜素青色的白玉蘭散花裙,清雅無雙,稚氣中透著純美,腰間那乳白色團(tuán)蝶百花的嫦娥飄帶系在手肘上,這便是這件衣裳的最大特色了,閔藍(lán)送給她的時候,飄帶只是飄帶,并沒有連在衣服上,是宋玉汐昨天晚上去找閔藍(lán)之前吩咐繡娘給她縫上的,這樣行走間更自由,無需自己調(diào)整飄帶的長度和角度,綴在手肘之下,若是拉彈間手臂揮動,這衣帶便如展翅的蝴蝶般,輕盈中帶著仙氣。

    “姑娘穿這樣的款式可真美,這飄帶點綴的真好,奴婢從來沒看見過哪家小姐穿這樣款式的衣裳。”留兒今年十六歲,是秦氏身邊調(diào)、教大的丫鬟,各方面的見識絕對不是綠丸這樣的鄉(xiāng)野小丫頭可以比擬的,她說的話雖有些奉承在里面,可到底也是真心贊美的,宋玉汐本來生的就鐘靈毓秀,這飄逸的百蝶衣帶更是讓她看起來仙氣十足,若是再加以祥云襯托,可不就是那九天玄女下凡,天人之姿嘛。

    宋玉汐對這身造型也還算滿意,她上一世穿過太多漂亮的衣裳,說實話這一件并不是那樣出彩的,甚至可以說是樸素的,不過她本身也沒打算出什么風(fēng)頭,低調(diào)一點就好,因此便沒有費太多心思打扮。

    見留兒實在喜歡這款式,她才笑著說道:“沒見過吧,你家小姐自創(chuàng)的,這款式叫嫦娥奔月。”

    嫦娥奔月也是宋玉汐比較喜歡的故事,嫦娥是個有想法的女子,她向往天際,便勇于拋開塵世所有牽絆,只為奔向自己所暢想的未來,這份勇氣在宋玉汐看來,實屬難得。

    留兒卻信以為真,重復(fù)著宋玉汐的話:“哦,原來叫嫦娥奔月呀!小姐懂得真多。”

    宋玉汐睡飽了,吃飽了,最后打扮的美美的出門去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未時正刻,眾人剛剛吃過午飯,早上比了十八位,下午吃過了飯,便從第十九號開始。

    宋玉汐入座之后,果然被宋玉蟬的一記眼刀殺了過來,宋玉寒和她身邊的人換了位置,來到宋玉汐的身邊,說道:“從前她們都說我心大,可今兒我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心大。”

    宋玉寒一副‘妹子,你可長點兒心’的神情讓宋玉汐尷尬的笑了笑,面對這么一張既可愛又漂亮的小臉蛋兒,宋玉寒也不忍心真的罵她,戳了她一下肩膀,便就無奈的搖搖頭,開始給她解說早上的戰(zhàn)況了。

    “真是沒想到,紀(jì)婉清的琵琶功力上升了這么多,她彈的是一曲平湖秋月,這可不是好彈奏的,再加上她名次拿的靠前,第二個表演的,那時候大家的熱情是最高的,也算是個拿高分的理由吧。皇后娘娘給了三朵呢,這對紀(jì)家來說,可是前所未有的殊榮,去年是貴妃娘娘來主持的,也只給了大姐三朵,今年的紀(jì)婉清太厲害了,要不是太子和定王壓著沒給,她這回的分?jǐn)?shù)可得逆天了,不過彈得確實不錯就是了。”宋玉汐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紀(jì)家和宋家本身在身份地位上就有著差距,貴妃去年給了宋玉蟬三朵花,可今年皇后給了紀(jì)婉清三朵花,這花的分量可就不一樣了。

    聽到太子兩個字,就想到昨晚在燈下見著那個秀頎如松的男子,心頭一跳,說道:“太子和定王居然也來了?”

    宋玉寒聳聳肩,說道:“據(jù)說是來了,有他們的牌兒呢,不過人在黃帳里,也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來了還是沒來,反正一早上都沒見太子那黃帳里有動靜,也沒有花送出來。淮王和皇后娘娘的帳子里倒是頻頻送花的。”

    ☆、51|25

    第五十章

    下午的成績都不好,自從第十九號一曲琵琶彈斷了弦,被說畫虎不成反類犬之后,二十,二一,二二,似乎都有失誤,第二十二號的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嚇得在臺上什么都不敢做,草草彈了兩個音段之后,就被請下了臺,一朵花都沒得到,傷心的哭著離開了。

    “請第二十三位。”

    宋玉汐早在二十二號上臺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侯在了紗簾區(qū),聽到指令后,才走上臺,她手里抱著一把胡琴,緩緩拾階而上,迎面一陣清風(fēng)吹來,身上的彩蝶飄帶隨風(fēng)飛舞,一副我欲乘風(fēng)飄逸仙姿,又只見她容色姝麗,鐘靈毓秀,腮凝新荔的素顏,純粹的令人不敢直視,像是干涸大地上開鑿出來的一縷清泉,清澈又富有生命力,再加上她身上穿的青色底玉蘭花色的散花百褶裙,坐下之后,整個人便如一尊雕刻而成抽芽的嫩葉般,白玉無瑕,顧盼神飛。

    正中黃帳中,一個穿著明黃鳳袍,豐腴優(yōu)雅的女人對一旁的內(nèi)侍女官問道:“這是誰家的姑娘?”

    那內(nèi)侍女官略微一想,便回道:“回娘娘,是鎮(zhèn)國公府宋家的庶出小姐,原本一直養(yǎng)在府外,是宋國公的一房外室,年后方才認(rèn)祖歸宗的。”

    皇后馮氏點點頭,說道:“容貌姝麗,確是世間少有,可惜了這出身啊。”

    內(nèi)侍女官知道皇后娘娘最重嫡庶之分,女官低頭附和說道:“娘娘說的是,這樣的容貌,若是嫡出之女,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馮氏抿唇一笑,不再說話。

    只聽一聲綿長悠遠(yuǎn)的音調(diào)自空曠的臺上傳出,悲涼的音調(diào)一下子就吸引了午后困倦,昏昏欲睡的人們,誰也沒想到,一個這樣美麗的小女孩兒居然會選擇胡琴這種音調(diào)過于哀傷的樂器,也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是有十多歲的小姑娘,居然有這樣深厚的功底可以拉動胡琴,絲絲如韻,環(huán)環(huán)悲徹,她的胡琴聲里傳遞著蒼涼,就像是坐在大漠里,黃沙飛舞的荒涼城門前的老人,用這凄涼的音調(diào)訴說著他一生的漂泊無依,古道瘦馬,看透繁華,仿佛人生就像是一場不該燃起的烈火,焚燒過后,滿目瘡痍,灰燼飛揚。

    音調(diào)這么的荒蕪蒼涼,嘶鳴悲壯,在這繁華都城,處處是寶馬雕花,羌管弄情,煙柳畫橋,歌舞升平,哪里能常聽這樣悲遠(yuǎn)曲調(diào),仿佛能勾起人心中的哀傷,叫人不得不沉靜。

    宋玉汐閉上雙眼,感受著音調(diào)自手中流瀉而出,這曲子是她在流落北靖的時候,她根據(jù)自己的一些感悟,坐在城墻上想出來的曲子,她替這首曲子取名《殘垣》,城池的斷壁殘垣,一如她斑駁不堪的人生,直到后來回了京城,入了定國侯府做妾,她依舊喜歡胡琴,還記得當(dāng)初定國侯府的其他妾侍還因此而譏笑過她,可是她破罐子破摔,想著反正老侯爺對自己也沒有男女之情,自己再怎么討他喜歡都沒用,后來干脆就不討好了,成天在后院拉拉胡琴,倒也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所以胡琴對她來說,還是有很好的回憶的,承載著她悲傷和美好回憶。

    蕭齊豫坐在自己的帳子里,手里端著一杯茶,卻是怎么都喝不下去,這丫頭怎么會想到拉這么幽怨哀傷的曲子,讓他聽了就仿佛能看見她上一世脫離自己視線之后,過的那顛沛流離的日子,他聽說是一回事,讓他親身感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場所有人似乎都在用心聆聽,但是應(yīng)該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得懂她這胡琴曲調(diào)背后,隱藏的那些哀傷。

    這一刻,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為什么要等到她死去之后,才去找她,為什么沒有將她早早的納入羽翼之下,妥善保護(hù),她曾經(jīng)的笑容是那樣美好,囂張跋扈,卻也真實可愛,但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消亡……

    全部的人都停下了交流,停下了動作,安靜的聽著這悠遠(yuǎn)的曲調(diào)在場中回蕩傳開,心情十分微妙。

    宋玉汐將最后一個音調(diào)收尾后,才緩緩睜開雙眼,入目不再是城樓斑駁,漫天黃沙,而是風(fēng)簾翠幕,綠倚幽香。

    緩緩自座椅上站起,抱著這把胡琴走下臺階,仙姿綽約,凌霄端方。

    場內(nèi)都無一人發(fā)出聲音,大家當(dāng)然知道曲子已經(jīng)結(jié)束,可是就是沒有人在這短時間內(nèi),愿意發(fā)出聲響來,有的還在回味,有的在觀望,直到正中黃帳中遞出一朵花來,場內(nèi)才陸續(xù)有了動靜,皇后身邊的女官將花交給了收花官,說道:“娘娘說,宋小姐技藝不凡,可選曲太過悲涼,不應(yīng)景兒,送一朵以示鼓勵。”

    皇后娘娘這番表態(tài)之下,各世家也都知道該怎么做了,收花小童一圈輪下來,宋玉汐的玉盤中,只收到了七朵花,皇后給了一朵,淮王給了三朵,武昌候夫人給了二朵,信國侯夫人一朵,其他帳中,一無所出。

    宋玉汐并不在意的這些,今日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次任務(wù),只要完成,不計好壞,紀(jì)婉清的臉上露出那種譏諷的冷笑,緊捏著暖閣憑欄的手指因為過于用力,指節(jié)泛白,可見她先前有多緊張宋玉汐會得個全場高分,將她力壓而下,可見她也知道宋玉汐的胡琴技藝很好,她是在害怕,對宋玉汐露出的譏諷冷笑,更多的是對她的挑釁。

    宋玉蟬和紀(jì)婉寧站在一處,宋玉蟬似乎還在回味,紀(jì)婉寧卻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目光悠遠(yuǎn)的盯著某個地方,在她目光所及之處,正中黃帳左側(cè)的兩座黃帳中,分別走出一名手捧玉盤的童子,如今場中最令她介意的并不是宋玉汐的胡琴聲,不會皇后的不抬舉,而是現(xiàn)在她看見的畫面。

    兩名童子分別抵達(dá)收花官處,遞上了各自玉盤,玉盤上,全都整齊的排列著五朵鮮紅艷麗的花朵,每一朵花的花徑之上,還以金漆寫著簪花小字,一寫蕭齊豫,一寫蕭齊桓,太子和定王同時給出了全場最高分?jǐn)?shù),宋玉汐的玉盤之上,瞬間就多了十朵,加起來十七朵花,成績算是中等了。

    此舉,令全場嘩然。

    從早上開始一直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太子殿下和定王殿下,居然同時把最高分?jǐn)?shù)給了宋家這個外室之女,在皇后娘娘已經(jīng)明顯表態(tài)之后……

    就在她身旁的宋玉蟬和宋玉寒相擁歡呼的時候,紀(jì)婉寧緊捏了拳頭,任指甲戳入rou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