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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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頭一次走得這么慢,景帝只瞥了一眼那雙幾乎粘在地上挪不動的腳,十分淡定地對蘇陌道:“既然冷就早些回去,順道給蘇譽踐行。” 蘇陌乖乖下去了。 景帝屏退了其他人,這才看著張弛道:“想通了嗎?” 張弛躬身道:“通,也不通。” 景帝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一起長大的家伙,“說來聽聽,何謂通又何謂不通?” 張弛不敢抬頭,回道:“之所以通,是因為皇上乃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呵!這就是你想了幾日的成果,早知朕就不讓你想了。 張弛感覺到龍椅上面的氣壓有點冷,于是將頭低了低,補充道:“但臣是跟皇上一起長大,雖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但臣篤信,皇上若喜歡一個人,一定會對他百般好,這是別人無法企及的。” 景帝眉頭皺了皺,這話不太中聽,但似乎卻也還算不錯。 “之所以不通是因為皇上如今已經(jīng)二十有二……”張弛頓了一下,緊緊閉了眼,他急當然是有道理的,家傳五本筆記記載,身患狂疾著,除去一名自盡的,其余均是被狂疾所折磨沒活過二十五歲。 即便他如今能將祖先的藥理融會貫通,可誰知道能保景帝多久。 可這話他說不出口,也不想因此去逆龍鱗,曾經(jīng)為此,他幾次犯上,那時景帝還沒有喜歡的人,那時也許他還能喜歡上女人,可現(xiàn)在卻不同了,景帝有了喜歡的人,如何再肯接受別人? “朕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朕想跟他在一起,自然不會讓自己短命。” 張弛終于抬起頭,目光晶晶亮。 “皇上的意思是終于愿意對徐丹華下口了?”說完張弛自覺失儀,又閉了嘴,只是等著景帝的回答。 景帝卻又給他澆了盆冷水,“徐丹華,朕沒興趣。朕一直在想,朕之所以能夠接受他,也許他身上也帶著宓香。” 張弛驚得半晌回不過神來,腿也有點軟。 景帝難得有耐心地將蘇陌能改善他睡眠的事情說出來,“……以前朕至多睡兩個時辰,有他在時,能睡上四個時辰,現(xiàn)在,即便他不陪在身邊也能睡上三個時辰,這絕對不是巧合!你每日都給朕把脈難道看不出來?” 你的脈搏從來就很詭異,如何看得出來? “何況,自從他入京后,朕的狂疾從未發(fā)作過?” 張弛這下更驚悚了,您都快把近衛(wèi)們練得小命都沒了,還叫沒發(fā)作過? 張弛覺得景帝為了跟蘇陌在一起,連這樣的借口都編得出來,已經(jīng)算是抬舉自己了,他也不會當著景帝的面去拆穿,只道:“這事,就算他身上真的也帶了宓香,但男子帶宓香能否解男子狂疾,臣還得核實一下。” 景帝瞇了瞇眼,“似乎,你的先祖也沒遇上過這樣的,如何核實?” 張弛抹了一把汗,“萬事萬物相生相克,張家人沒遇到,但也許其他典籍里有記載,只是說法不同罷了。” 景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張弛不過是想尋個安心罷了,作為一個賢明的君王,他大度地原諒他。 “如今天冷了,過幾日,朕會去湯泉行宮小住幾日。你也隨行。” 這尋常的一句,把張弛的臉嚇得更白,似乎,景帝的父母便是在那里一吻定情的…… 第七十九章 入住湯泉行宮,這對景帝身邊的人來說就像是逢年過年一樣的大喜事。只不過,這次,景帝決定帶上齊沃格使臣一同去享受一下大正的溫泉,而莊太后心血來潮,將遴選地也挑在了玉皇山北麓的湯泉行宮。 因為玉皇山北麓多溫泉,每代皇帝都喜歡在這上面建一座宮苑,到大正高祖皇帝時期,便將前朝歷代的宮苑統(tǒng)籌規(guī)劃修整出來,便成了如今的湯泉行宮。除了嘉帝時期擴建過這座行宮外,其他皇帝皆守祖制,只修不建。而嘉帝也是大正開國以來唯一一個沒有廟號的皇帝,也是唯一一個被亂臣賊子弒殺的君主,德行雖與其自號的嘉字相去不遠,但因其性格懦弱辨人不明,他在位不過幾年,各種弊端涌現(xiàn),最終引來差點覆滅皇室的禍患,后世評論其功過,最終給了一個哀字做謚號。 嘉者,嘉言懿行也。哪里像景字,布義行剛,致志大圖。可見,當年這嘉帝也就言談舉止還有可圈可點之處了,難怪莊太后處處避忌景帝,如今自己兒孫盡無,倒是當年自己處處抵制的端王登上了帝位,奉她為太后,做了明面上的母子,也當真可笑得緊。 蘇陌搖搖頭,一聲喟嘆。 曉月探進來一顆腦袋,看蘇陌正在看書,不解地問道:“爺,怎么突然用功了?” 蘇陌將史書扔下,“這不要去湯泉行宮了嗎?皇上叫我招待齊沃格使團,這行宮的歷史總要翻一翻的。”蘇陌指了指桌上那一大疊書稿。 曉月笑得嘴角合不攏,神神秘秘地道:“等爺把這些書翻完,外面那位怕是腿都要跪殘了。” 蘇陌撇頭看她,“莫不是徐丹華來負荊請罪了?” 曉月癟癟嘴,“負荊請罪倒沒有,如今二公子出京,她沒了依仗,不是遴選要開始了嗎?自然是逼急了。你說,她都干出那種事兒來了,竟然還敢登門求你幫忙,要臉不要臉?” 蘇陌輕輕敲了一下書案,語氣淡靜,“月啊,這話你可還真不能說得太早,既然景帝沒叫人趕徐丹華離開進奏院,這便說明她翻身還是有可能的,等的不過是個合適的時機。” 曉月一驚,這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呢。 “出去告訴她,這事我做不了主,叫她等宮里的旨意便可。” 明日就啟程去行宮,這旨意若要來,也該來了。 徐丹華在西廂跪了半個時辰表誠意,被寒風凍得瑟瑟發(fā)抖,只得到曉月一句話打發(fā)了她,正兀自氣不順,這宮里的旨意果然就來了,只是,這旨意不是皇上圣旨而是太后懿旨。 蘇譽離京時曾告誡她,皇上選妃這事兒,盡量別瞎參和,只做該做的事兒,不要擅自做任何決定。這個決定里,自然也包括徐丹華這事兒。 徐丹華進京本身就挺值得人懷疑的,景帝雖然說過要納她入宮,可現(xiàn)在景帝對她的態(tài)度反而是越來越淡,倒是太后向她問起過幾次。 既然景帝讓她招待齊沃格使團,那么這鑒花使的職責倒是可以先放下來,正好避開了這些利害。 不過,想到要面對阿若蘇陌還是有些心虛的。 是日早晨,她很早便去了九合館迎接使團去與皇上一行回合。使團的侍衛(wèi)和使臣一看見她,眼睛都放著光,而且還是綠光。 蘇陌眼觀鼻鼻觀心,可憐巴巴地被人晾在外面,等著阿若和漠措磨出來。 蘇陌聽蘇譽說過,當日她被徐丹華設計陷害時,阿若也在,好巧不巧地聽了那句她是斷袖的話。自那之后阿若再沒找過她,而她也不敢去找阿若道歉。 其實,若是能讓阿若死心,她當個斷袖也無妨,但其他人卻并不知道這一茬,只當是她鐵石心腸辜負了他們尊貴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