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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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一捏手中茶杯,氣息陡變,面上卻裝得很淡定,“去就去罷?!?/br> 劉德元落得個沒趣,躬身退下。 徐丹華心中卻是有了計較,蘇陌沒了阿若公主當棋子,這次,怕是會拿舞月來當推手。 可舞月的身份,淙凰粢詹宦羯恚緗褚菜閌俏柩t蠹遙站渴鍬羯砉迷侶サ奈杓В牘牛疵飪尚Α 可歷代帝王,從來不乏荒唐可笑者。 徐丹華煮完茶,又被完璧歸趙了。她前腳剛踏出霜華殿就聽見景帝召了金羽衛,“朕聽聞有江洋大盜潛入錦繡坊,你們去查查!尤其是舞月住的地方?!?/br> 金羽衛面面相覷,錦繡坊是官家地盤,什么樣的江洋大盜能進那里?再說,抓捕江洋大盜不是應該衙門的事嗎?所以,這個命令的關鍵不是什么江洋大盜錦繡坊,而是舞月住的地方。 眾人應了一聲,急急出了宮。 第七十章 “你真的不喜歡我?” 蘇陌看著阿若的眼睛于心不忍,她沒想到景帝竟然那般無恥,竟然當著文武百官以及齊沃格使團的面對阿若說出那翻話,那得多傷女孩子的顏面,她心想著用一個婉轉一點的方式表達,不要再傷了女兒家那點可憐的自尊。 “阿若公主您一定是誤會了……” 剛趕回九合館的漠措一把拎起她的衣襟,口里恨恨罵道:“你竟然敢不喜歡我meimei!告訴我,那個狐貍精是誰,在哪里?看本王子不剝了她的皮!” 蘇陌惶恐地瞪著眼睛,天下間怎么能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漠措王子請息怒,這都是誤會,誤會!”尼瑪你一個齊沃格的王子想在大正殺人,是想殺就能殺的嗎? 漠措野性難馴,蘇陌不老實交代,他就將她一直幽禁在廂房里,金刀侍衛將這座廂房牢牢困住,蒼蠅都飛不進一只。 蘇譽和張弛幾次前來都被趕了出去,羅釗也來過一次,但找的不是蘇陌,而是阿若。近段時間羅釗跟阿若走得極近,蘇譽和張弛以為羅釗會向阿若求情,誰知,羅釗竟然是去找阿若喝酒的,甚至沒有主動問一句蘇陌的情況。 連張弛都道:“羅釗,你這樣,未免太不夠兄弟了?” 羅釗看了他們一眼,“大公子吃得好睡得好,不用擔心。只要他說出那只狐貍精的下落,漠措自然會放過他?!?/br> 這話就別有深意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所謂狐貍精乃是景帝信口胡謅出來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自然還是要找景帝解決的。 三人進宮時,景帝剛接到探子回報了整件事的經過,蘇陌竟然敢拎著包袱走人,就因為自己說了幾句重話嗎?你怎么不看看那些大臣看你跳舞是怎么噴鼻血的?朕不與你計較這些已經很仁慈了,竟然敢撂挑子走人,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于是他對急火攻心的蘇譽道貌岸然地道:“無妨。這是大正地界,漠措不敢拿他怎么樣?乘機讓他學會收斂一下脾氣也是好的。” 景帝就這樣大而化之地撒手不管了,但也從這天起,他的耳根子就沒清凈過。 早朝的時候,有大臣上本說齊沃格這種做法簡直無視大正王法,應該嚴懲不怠! 下了朝有侍衛嘀咕大公子怎么還不進宮,連劉德元上茶的時候也會道一句老奴的茶還是沒大公子煮得好。 睡覺時終于沒人來吵他了,可前兩晚上,他發了兩次春夢,毫無意外都是女裝的蘇陌,這氣得景帝龍心大躁,張弛只道是景帝的狂疾又提前發作了。而一幫被景帝練得暗無天日的近衛軍們愈發想念蘇陌在宮里的美好日子起來,變著法子要表達一下對那位具有戰斗友誼的大公子的惦念,于是一直駐守京畿,統管護*的大將軍蒙致也進宮了,跟景帝促膝長談……呃,其實只有半盞茶功夫就被“請”出來了。 后來景帝不發春夢了,倒是夢見那個被幽禁在九合館的小東西奄奄一息,整日以淚洗面。因為自己的不聞不問還被下人欺負,甚至干起了擦地提水的粗活,勞累一日,又被丟進柴房關著,喝著冷水,啃著冷硬的饅頭…… 景帝被嚇出一身冷汗,當日下朝,在宣政殿里徘徊了足有半個時辰,才沖金羽衛喊:“隨朕去九合館!” 十個金羽衛,從來沒有同時去執行過任何命令,景帝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地殺到九合館,當時漠措還在蹲點想見上心儀的舞月美人一面,接到消息立馬殺回來,就見景帝已經將蘇陌從廂房里“解救”出來。 當時阿若公主正端著一盤糕點,花樣繁多,硬是被景帝這浩然氣勢震得沒吭出一聲。 景帝目不斜視,瞪著洞開大門,不一會兒,蘇陌被人連著她躺的美人榻一起抬了出來,景帝的心臟一陣緊縮,下意識地上前兩步。 阿若也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了,解釋道:“大公子定是昨晚看話本子又看晚了。” 如此直白的謊言景帝怎么可能信,一個眼刀殺過去,“蘇陌是朕親封的大臣,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齊沃格脫不掉干系!” 就在這時,那位深受皇恩浩蕩的寵臣手一滑,一本話本啪地掉在地上,好不響亮。 景帝皺起眉頭,似乎這才看清楚阿若手里端著的是什么,又疑心地仔細瞧了瞧蘇陌的臉色,紅潤有光澤,哪里有半點夢中的病態。 景帝龍爪一把將躺在榻上的蘇陌拎了起來,隨手一抖,他爺爺的,足足重了三斤…… 景帝爆了,將蘇陌隨手一扔,還在做美夢的混蛋終于迷迷糊糊地醒了,眨巴著朦朧睡眼,似乎不明白這如逼宮一樣的陣勢是鬧哪樣,疑惑地喚了一聲“皇上?” 景帝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近衛軍瞬間撤得干干凈凈。 被幽禁的這幾日蘇陌想得很多。她被幽禁,景帝置若罔聞,想必那句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也不是誑人的,那自己的官職應該是保不住的,自己被趕出京城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暫時無家可歸,自己要逃也逃不出去,阿若公主每日又伺候得這么好,她自然是得快活時且快活,誰知道景帝又來唱這么一出戲? 既然景帝帶近衛都親自殺到九合館,漠措自然很給面子地放人了。 重獲人身自由的蘇陌坐在九合館門口的臺階上,深刻地思考了一下人生,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景帝的心思了。她甚至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算個什么處境,直坐得屁股發涼,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回進奏院吧。如果李驥放她進去,就表示她的官職還在,若是進不去,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至于曉月,他們應該有張弛好生安頓,還有蘇譽保駕護航,并不需要她多cao心。 蘇陌走到進奏院門口,賊頭賊腦地探了半晌,門扉緊閉,也不知道敲開會是何種景象,指不定徐家那幾只狐貍精正湊在一起準備看她笑話呢。 正猶疑間,門猝不及防地開了,蘇陌躲都沒處躲,只得硬著頭皮端起架子,看向里面的人。 蘇譽、曉月、張弛、羅釗,甚至還有劉大青和趙小北,幾雙眼睛齊刷刷地釘在她腦門上。 蘇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個、我只是……”她本想說順道過來看看,曉月一聲嘹亮的哭聲打斷了她的話,下一刻,那個淚人兒已經竄進了她懷里。 張弛難得大方一回,沒將曉月拎回來,反而握住蘇陌的手道:“大公子可算回來了??爝M來,我替你把把脈。” 回到西廂坐定,羅釗才啟口問了一句,“九合館的話本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