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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妙骨生香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吳媽也不強辯,翻出吳妃留給蘇陌的家當,珠玉首飾,金錠銀錠,滿滿一箱。

    吳媽撿了兩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沖蘇陌說道:“爺真要攆我母女,我也無話可說,我們母女就要這兩錠,你一個人在京城,也需要打點。既是質子,王爺能給你的月錢恐怕不會比在府里多多少。這些你留著傍身,我們也可安心一點。”

    曉月則紅了眼眶,“爺……”

    蘇陌滿心的話噎在喉嚨里,最后,也只化做“保重”二字。

    啟程時,蘇譽身邊圍著很多人,湘南王,王妃徐氏諄諄告誡,兩個侍妾抽抽噎噎,只有蘇陌孤家寡人提了自己的包袱,還有兩口隨身箱子,裝著春夏秋冬所有衣服。

    于是,景帝就看見那個纖細柔弱的蘇家大公子廢盡吃奶的力氣提著自己的所有行禮,路過的仆役都視若無睹,只是忙著搬蘇譽的東西。

    蘇陌的存在在湘南王府就像是透明的,而這位大公子,連抱怨一聲的膽量都沒有。

    將軍蒙致瞥了一眼,“這湘南王太不像話了。”湘南王不像話,武平侯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位名義上是蘇陌的舅舅,似乎并沒有真的有當舅舅的自覺,一直忙著跟護*官兵打好關系。

    蘇譽接受完父母的教誨,抬眼便看見蘇陌的狼狽樣兒,他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父王,母妃,孩兒該走了。”

    蘇譽給父母行了叩拜之禮,王妃徐氏一下紅了眼圈,抽泣起來。

    蘇譽也沒多停留,徑直走到蘇陌那邊,隨手提起她的兩只箱子,步伐輕快地在前面走,連話都沒說一句。

    蘇陌的腿發軟,手還在抖,但還是跟上蘇譽的步伐。

    這個弟弟向來會裝模作樣,今日離別,怕是心里多少有些感傷,偏偏他還要裝得若無其事,也沒忘記繼續在景帝面前表現兄友弟恭,她自然要配合一下。

    蘇陌知趣地不去觸他眉頭,蘇譽去后面的馬車放東西,她就老老實實地爬上前面載人的馬車。

    馬車高,這軍中行軍幾乎沒載人馬車,車夫是個粗壯的軍士,大條條的,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在馬車下面安放一個凳子,好讓人踏著凳子上車。

    蘇陌爬了幾次,不但沒爬上去,還出了一身汗,很多軍士都側目瞄她,卻沒一個人敢壞了隊形。

    趙毅出來,便見那個在馬車邊蠕動的小東西,腳下生風地走過去,提住她的腰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拎上了馬車——好輕,跟那日那只“小野貓”似的。

    蘇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跪在車上,“多謝皇上高抬龍爪。”

    趙毅嘴角抽動了一下,“希望逃命時,你能有用點。”

    蘇陌跪送趙毅離開,這才縮回車里,看了一眼哭泣的王妃及蘇譽那些侍妾丫鬟仆役們,這種被這么多人掛記會是什么滋味?

    蘇譽進來,臉還沉著,蘇陌忍不住勸解道:“大男人胸懷天下,別拘泥于這些兒女情長。”

    蘇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蘇陌知趣地閉了嘴。

    第八章

    隊伍開拔時,蘇譽最后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母親,怏怏地說道:“你就沒一點留戀嗎?”

    蘇陌連窗外都懶得看,淡淡地瞥了一眼蘇譽,“你覺得,我有什么可留戀的?”在你奪了我的世子之位,你的母親奪了我母親的王妃之位之后,我就已經跟這個王府沒有任何關系了。

    蘇譽噎了一下,再沒多說一句。本來,他們兄弟之間就沒多少感情,在同一個宅子里生活十六載,除了上學,根本沒有其他交集。

    蘇譽為人孤傲冷清,平素并不多話。蘇陌在湘南王府就沒心搭理這個弟弟,何況是出了這王府。乃至于車行了半日,外面監視的侍衛沒聽見他們啃一聲。

    蘇陌出門總是有白綾裹胸,涼爽的日子還好,這夏日,緊裹的胸腹簡直要了她小命。

    她又怕半路小解被人看出端倪,一路上都不敢喝水,渴得不行了,才將水放在唇邊抿一抿。這六月的太陽已經火辣辣地熱,緊裹的胸腹慢慢地透不過氣兒來。半日下來,蘇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臉上更是泛出蒼白之色,似有中暑之兆。

    中午休息,士兵砌灶做飯,蘇陌窩在馬車上,只覺得惡心乏力,根本懶得動彈。馬車停在樹蔭下,車門簾和窗簾都被撩開,涼風吹了進來,吹得蘇陌昏昏欲睡。

    她這邊剛閉了一會兒眼,就聽見有人上了馬車,驀地睜眼,便見蘇譽年輕俊美的臉。

    “把水喝了。”蘇譽將一個水囊塞進她手里,在旁邊坐下,卻不看她,而是看著外面,不說話也不走人。

    蘇陌也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中暑,她可不想在去京城的路上就被熱死了。

    喝一口,“咸的?”不但是咸的,還有薄荷味兒,清涼解暑。

    蘇譽不痛不癢地“嗯”了一聲。蘇陌一邊喝水一邊掀著眼皮看他。她是一顆廢子,這個弟弟這樣待她,莫非有什么意圖?

    蘇陌想了想,武平侯給她創造一個奪回世子身份的契機,如果她死了,蘇譽便能像他的母妃一樣,順理成章地取而代之。

    “你不是我的對手。”蘇譽冷幽幽地冒出一句。這個兄長的眼神太直白了,他不想猜到“他”的意思都難。“他”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有自己對“他”圖謀不軌的價值?

    蘇譽起身下了馬車,甩給蘇陌一個漂亮的后腦勺。蘇陌被清涼的薄荷水給噎到了。

    從湘南往京師,向北取道兩江,再沿水路進京,是最便捷的路徑,可景帝卻往東南取道臨川。臨川往東便是東山王的地盤,看這路線,大有要跟東山王大干一場的意思。

    蘇陌心中惴惴,“會打起來嗎?”私心里,她覺得這些藩王還是應該像她的父親一樣拱手投降比較妥當,為了一己之私,發動戰亂,致使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于國于民怎么看都沒有好處。

    蘇譽看了她一眼,對她的杞人憂天恍若未聞,只淡淡說道:“你有三天沒沐浴了。”

    蘇陌隱隱地從他的口氣里嗅出一股子嫌棄味道。她下意識地張大鼻孔,嗅了嗅流動的氣息,的確有一股熏人的汗味,但她很肯定,那絕對是外面騎馬的侍衛的,跟她蘇陌毫無關系。

    “你覺得會打起來嗎?”

    蘇譽的臉頰明顯僵了一下,隨即緩和,回道:“這不是你我該關心的事情。”他們只是質子,沒有干涉朝政的權力。而顯然景帝是會蕩平所有藩王轄地,以振皇威。

    兄弟倆的談話剛開始便結束了。白日同乘,夜晚同帳,并沒有讓他們的關系緩和多少。連監視的侍衛每天對景帝的稟報都找不到說辭。

    第五日,二十萬大軍由景帝趙毅帶領直取東山腹地,剩余數百軍士留守河口,等待趙毅歸來。河口之地依山傍水,即便是這炎炎夏日也帶著一股清涼勁兒。

    終于安頓下來的蘇陌,好不容易睡了個安穩覺,卻在凌晨時分突然驚醒。

    睜眼一看,帳中只剩她一人,她靜靜地在黑暗中等了約莫一刻鐘,也不見蘇譽回來——這廝該不會是逃跑了吧?蘇譽若跑了,她的小命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