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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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肅覺得這女人瘋了,翻身上馬就要離去,誰知劉玉筠竟不怕死的撲過來,用力攥住他的鹿皮靴,哭道,“大人,我既敢來找你自是不在乎名聲了,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唯有一死了之。” 沈肅只需輕輕一腳就能將她踹開,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打女人,但面色已然沉了下去,無比嚴厲道,“我不知你為何總是盯著我,但你且聽好了,我對你以及你身后的二房毫不感興趣,滾!” 劉玉筠掀起風帽,可憐巴巴望著他,“大人不認識我也很正常,因為這些年都是我在默默傾慕著大人。我不敢奢望能得到大人一絲一毫的疼愛,只求大人念在我傾心一片的份上多看我一眼可好。若能在大人的羽翼下獲得片刻安寧,筠娘愿意一生一世追隨……” 沈肅打斷她,“你,連給潔娘提鞋都不配,我為何要多看你一眼?”說完一揚長鞭馭馬而去。 劉玉筠是徹底呆了。她知道沈肅對劉玉潔有著超乎尋常的喜愛,但萬萬沒想到他竟對一個主動投懷送抱且愿任他為所欲為的美貌女子……無動于衷。 她沒奢望沈肅拯救二房,只想與他做一日夫妻獲得幾分庇佑。 畢竟如今的兵馬司總兵形同虛設,還不都是沈肅說了算。 他權勢滔天,走點門路將她弄出去當外室養(yǎng)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為什么……為什么連這樣的援手他都不肯施舍? 還說她連給劉玉潔那賤人提鞋都不配! 劉玉筠陷入瘋狂中,她詛咒劉玉潔不得好死,兒女早夭,最好死全家!可惜還沒盼到劉玉潔死,她先被庵里的住持發(fā)現(xiàn)。 住持大怒,覺得劉玉筠心不靜已經(jīng)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既然她無法克制貪戀紅塵的欲/望只有強行要她斷了,是夜,劉玉筠被兩個健壯的尼姑按住,剃去了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又被住持點了戒疤,劉玉筠慘叫一聲徹底暈倒。 ****** 處理完娘家的事,劉玉冉回到伯府給潔娘寫信,告之一切順利。用過晚膳,她又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原封不動告訴了方曉恒。 從前她很少主動與他說娘家的事,方曉恒受寵若驚,認真聽她說完,才道,“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平,但很快就會好起來,你這次做的很好。” 她果然聽了他的告誡,沒有將此事告訴小姚氏。 雖然潔娘沒有細說,但劉玉冉也不傻,估摸此事與皇子們脫不了干系。一個進了宮到現(xiàn)在沒動靜,一個進宮的路上遇到刺殺危在旦夕,長安的天確實要變了。 她有些害怕。 方曉恒道,“沒什么好怕的,朝賀那日的外命婦從正一品至正四品,哪一個身后都站著一個輕易撼動不得的家族,再說你們又是女眷,此事波及不到你們。” 說完全波及不到并不準確,應該說是只要她們的男人沒事她們就不會有事。 兩人不知不覺談到深夜,方曉恒悄悄打量劉玉冉一眼,見她沒有趕自己離開的意思,便小心的留下,卻不敢去碰她,半夜翻個身,不由抬眸對上她的后背,她好像睡著了,長長的青絲有一段散在他的臉側(cè),飄著淡淡幽香。 方曉恒心口跳的厲害,鬼使神差的想要碰一碰那又軟又滑的發(fā)絲,又忍不住湊過去嗅了嗅,誰知她忽然翻身。 劉玉冉睜大眼眸,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只見方曉恒握了她一截頭發(fā)放在唇畔。 這場面相當尷尬,想裝沒發(fā)現(xiàn)都難。 方曉恒面紅耳赤,松手了手吶吶道,“你,你頭發(fā)好長,我怕壓著,剛想挪一下你便醒了。” 劉玉冉假裝相信,起身將頭發(fā)全部撥到另一側(cè)方才重新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忍不住睜眼對方曉恒道,“你為何盯著我?” 方曉恒一怔,慌忙閉上眼,轉(zhuǎn)過頭。這一夜便心驚rou跳的睡過去,翌日他醒來,發(fā)現(xiàn)懷中一片綿軟,原來他又抱著她了。 他感到愧疚,還有一絲說不出的酸楚,垂眸看她,她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二人四目相對,她不免驚訝,但并未流露明顯的厭惡,方曉恒的奢望不禁重燃,摟著她的胳膊動了動,卻沒有移開。 劉玉冉耳朵微微發(fā)熱,本想推開他,卻又想起他對自己推心置腹的說過話,而自己卻懷疑他,于是,對他便有些愧疚,一旦心生愧疚自是不想做令對方太難看的事。 方曉恒的心早就快要跳出喉嚨,冉娘不但沒有鄙視他還……還任由他抱著! 難道她終于對他有了一點好感? 或者想通了,愿意跟他過日子? 方曉恒呆呆看了她一會,不由自主抱緊了,臉頰輕輕挨著她溫熱的脖頸,這個親密的動作令她身體明顯一僵,可他太激動,一時沒有想太多。 “冉娘,冉娘,讓我抱一會好嗎?”他顫抖道。 劉玉冉嘴角動了動,沉默。 卻沒想到方曉恒真的只是抱了她一會兒,沒有亂碰不該碰的地方,更別說強行要她。 如此,她望著他的背影,不由有些困惑。 接下來兩日方曉恒干脆不走了,一直歇在她屋里。考慮到他已經(jīng)一個多月不曾去丹姨娘那里,劉玉冉不想被人在后面議論善妒,晚膳的時候便提醒了方曉恒一聲,不如去丹姨娘那里坐坐。 方曉恒愣了下,悶頭回書房,沒過多久又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她身邊。他側(cè)著頭望她,“冉娘,我知道倘若跟你說……我不要其他的女人,你也不會信,說不定還會在心里笑話我。” 劉玉冉下意識的攥了攥手指,沒有吱聲。 方曉恒緩緩道,“可是我不想要別的女人,因為我只想要你。” 劉玉冉果然睜眼看他,目光有絲慌亂,大約是以為他有沖動想做什么不軌之事。 方曉恒忙道,“你別怕,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事,我不碰你便是。我知道自己笨,又粗魯,雖然我有些齷齪……總想那樣對你,可現(xiàn)在也覺得沒什么樂趣,如果你只有痛苦和羞辱,那我也感覺不到半分開心。你已經(jīng)給我生了蘊哥兒,我也沒什么好求的,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就好,我不會欺負你。” 他隔著被子安撫她。 劉玉冉似是被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善意感染,竟不再害怕,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閉上眼安心的熟睡。 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了好幾天,雖然每天晨起她都會在他懷里醒來,但因為他的克制與保證,劉玉冉不再感到難堪,反而有了種陌生的被人珍視的感覺。 盡管她并不懂方曉恒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尊重她,但她喜歡這樣的日子,親近這樣的方曉恒。 便也漸漸放下從前被他不分白天黑夜折磨的往事。那時她只覺得方曉恒面目可憎。雖說嫁給他,她已做好了接受這種事,但不代表接受這樣的頻繁以及各種羞辱,所以那時她恨他也怕他。 方曉恒欣喜的發(fā)現(xiàn)冉娘不再明顯的排斥自己,有時高興忘了還會主動與他說她自認為很有趣的事。那個樣子的她真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 最令他感動的是在他生辰那日,她親自下廚為他煮了一碗長壽面。大周只有年滿五十以上的生辰才能大肆cao辦,否則不吉利,所以不管有錢人家還是平民百姓,普通生辰都是吃一碗長壽面了事。 可方曉恒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長壽面。 劉玉冉?jīng)]想到下一碗面他就這般高興,心里竟也跟著欣然,便主動陪他喝了點酒。方曉恒讓人搬來前些日子才得的葡萄酒,胡人釀造,味道比長安的地道許多,琥珀色的透明汁液盛放在琉璃盞中,美的令人不忍下口。 女子天□□美,面對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放松,劉玉冉面對方曉恒毫無戒備,不禁多喝了兩盞,味道甘甜還帶著一絲醇酒的苦澀,咽下喉嚨又口舌生香,回味無窮,但她沒想到這酒的后勁這么大。 直到熄燈安歇頭還暈著。 方曉恒也沒想到劉玉冉這般不勝酒力,喂了她一遍醒酒湯又喂了一盞茶,她還是雙眼迷離,嚷著頭暈,粉嫩的香腮卻酡紅好似天邊朝霞,他原本沒有醉,可望著這樣的她,竟癡了,迷了。 可是他到底急著沈肅傳授的經(jīng)驗,不敢做什么,只能抱著她哄她入睡。她笑著嘟囔了一會兒,才心滿意足攬著他脖子閉上眼,兩片又軟又熱的紅唇無意中擦過他的下巴,方曉恒已是骨醉魂酥,微微顫抖,卻除了抱緊她什么也不敢做。 后來她在懷里扭的厲害,他滿頭大汗,將她放進左側(cè)的被窩,“冉娘,你先別動,我隔著被子抱你好不好?” 劉玉冉點點頭,軟軟的任由他將自己趕出懷抱。雖然憑借驚人的毅力,他自己與她拉開了安全的距離,但他終是有些留戀,癡癡的望著她迷糊的模樣,一寸一寸的靠近,嗅到了自她唇齒間溢出的蘭香,還夾雜著淡淡的酒香。 方曉恒淺淺的啄了她的唇,癢癢的,劉玉冉咯咯笑,捂著嘴。 她笑起來真好看,哪怕笑出聲也很可愛。方曉恒忍不住又親了下,她果然又笑,他也笑了,一面親她一面告訴她:他是多么的喜愛她。 劉玉冉也不惱,剛開始上不過氣還會推他,后來漸漸不再反抗,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汲取。 方曉恒喘息著離開她的唇,用力的抹了把臉,剛要起身卻被她勾住脖子,她這樣的輕柔,力氣更不值一提,但此時此刻對方曉恒而言,這點小小的阻撓重如千鈞,令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力,更令他感到恐懼,他掙扎道,“冉娘,放開我,你先放開我,我去去就回。” 她并未回答,只是習慣的勾著他脖子入睡。 方曉恒所有的控制力在那瞬間碎成了塵埃,他的自尊也碎成了塵埃。 “冉娘,你會恨我嗎?”方曉恒痛苦的閉上眼吻住她。 他自私又卑劣。 可他在得到她的那一瞬整個靈魂都在顫抖,不斷飄蕩,飄向九霄云外。 ****** 劉玉冉睜開沉重的眼皮,帳子里一片溫暖馨香,陽光透進來亮烘烘的,她剛要起身卻吃痛的悶哼,又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很快她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昨晚瘋狂的畫面也隨之闖入腦海。 她轉(zhuǎn)頭怔怔望著方曉恒,嚇了一跳。 他眼睛竟有血絲,眼瞼下有淡淡的烏影,仿佛一夜都沒睡,再加上下巴冒出的一片青苒,整個人看上去又憔悴又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jié)束啦118 第119章 劉玉冉面紅耳赤,同樣慌亂的移開視線。 方曉恒狼狽的逃走。 她腦子一片混亂的穿衣下床才發(fā)現(xiàn)他并未離開,正立在簾外的檀木飛罩下發(fā)呆,目光一對上她,仿佛犯錯的孩子,語無倫次道,“你,你打我吧,我是畜生,我不該與你睡在一起,我根本忍不住……” 什么都是假的,他根本做不到無動于衷,方曉恒感到絕望,也許只有再也不去靠近她,他才能絕了對她的旖念。 卻忽然聽見她生澀的聲音,“也并不……并不全是你的錯。”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被昨晚的他迷惑,覺得他親切,享受被他呵護的瞬間。 是了,她就是瘋了。 如果不瘋為何明知他有沖動還要靠近他? 如果不瘋為何明明有力氣推開他為何還任由他繼續(xù)? 然后被他拉進快樂的深淵。 她竟從不知兩個人在一起還能這樣的快樂! 所以比她懂的方曉恒才如此熱衷? 現(xiàn)在她也懂了,內(nèi)心深處竟有一種無法遏制的瘋狂,其實方曉恒一點也不討厭,可她卻不敢覬覦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往往在想要得到之前便先封閉自己,如此才不會有失去的傷害。 可是不能暢快的活著,未必就比失去的傷害好受,如此,她為何不任性一回,那就接受方曉恒吧,給自己一個痛快,即便這場痛快有個期限,也許一年,兩年,三年……管它有多久,至少她快樂過。 方曉恒瞪圓了雙眼,以為是在夢中。 如果不是夢,冉娘怎會不怪他,還主動走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那么就讓他從此以后再不醒來罷。 他呆呆的任由她抱了一會兒,才顫抖的挑起她下巴,印上自己的唇,仿佛她是一碰就碎的,他根本不敢用力。 綿綿的細吻最終又變成了guntang的沸騰的巨浪,他幾乎不能自已,俯身抱起她,與她在快樂中一同毀滅。 此時的劉玉冉并不知方曉恒要給她的是一生一世而不是幾年,不過不管多久都沒關系,她至少快樂過,況且一生一世從來都是看行動,再多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他想給,不用承諾也會給。 他不給,即便她萬般可憐也求不來。 像是初識情思的少年,方曉恒久久不愿離去,緊緊擁住沉睡的劉玉冉。 他與她的未來并未似他想象的那般慘烈,也許還能過的比期許的更美好。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道,“我們給蘊哥兒生兩個弟弟meimei,永遠開開心心在一起,一輩子很長,我愿陪你做許多從前你想做卻做不了的事。” 劉玉冉依然閉著眼,白皙的手指覆在他手背輕按一下,承諾不必太多,有心就好。 ****** 朝賀在即,宮里貴人聽聞侯府的大夫人身體不適,專門派了太醫(yī)前來問診,看上去榮寵萬般,但隨行而來的內(nèi)侍話中有話,似是上頭對侯府兩位外命婦不參與朝賀頗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