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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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恒抬眸望著她,良久才道,“其實(shí)……我,我就睡了兩三次……”他口干舌燥。 “那么夫君是答應(yīng)妾身的提議了。”劉玉冉淡淡一笑,微微伸手,梅妝立刻上前攙扶她,她對方曉恒盈盈一拜,“妾身初來乍到若有什么做的不好,還望夫君多多包涵。” 然后,她與其他媳婦差不多,日出日落請安,回門那日也是言笑晏晏。回去之后與方曉恒并無太多交流,但他一直默默的觀察她,起初也主動(dòng)與妯娌交好,后來便淡淡的,時(shí)常請脈,或者喝一些奇怪的藥方,他碰她,她也不反對,只要不過分都會(huì)盡量配合,但從不吻他,也不允許他碰她的嘴。方曉恒知道正常的女人不是這樣,她根本就不喜歡他。 劉玉潔來看望劉玉冉,方曉恒很高興,因?yàn)槿侥锟匆娺@個(gè)meimei才會(huì)真心的笑。 開春了,院子里的枝頭到處掛著嫩綠的芽兒,劉玉冉嫻靜的坐于窗下,一針一線縫著小衣裳。 得是多小的人才穿的衣裳啊?劉玉潔覺得很可愛,捧在手心里把玩。 “下個(gè)月便要嫁人,嫁衣繡好了沒?”劉玉冉抬眼看了她一下,淺笑。 那是繡房的事。但劉玉潔并不會(huì)將自己與沈肅奇怪的關(guān)系公布于眾,只笑吟吟道,“繡好了。阿姐最近過的可好?姐夫?qū)δ愫脝幔俊?/br> “挺好。”劉玉冉仔細(xì)對折小小的圓領(lǐng)小褂。 “這種花樣子我還頭一回見,小老虎……讓人看著就想撓一撓。”劉玉潔摸了摸小褂上童趣十足的刺繡。 “喜歡啊?”劉玉冉促狹道,“你快些生一個(gè),我便給你做一套。” 然而這樣的調(diào)侃并未調(diào)紅劉玉潔的臉,她很敏捷的掩飾了眼底的一抹僵硬,半真半假道,“我不喜歡小孩,只喜歡阿姐生的小孩。” 去年的瑞雪并未兆豐年,開春的第一件噩耗傳來,剛修了一半的堤壩被洪水沖塌。今年的汛期提前。 劉涉川又馬不停蹄趕往永州督查。元德帝一封詔書傳至阜南道,召回韓敬已。 沈肅想方設(shè)法送走的惡魔,又回來了。 朝廷的消息傳到坊間還需七八日,此時(shí)劉玉潔并不知發(fā)生何事,只與jiejie對坐窗前,輕撫那精致的小衣裳發(fā)呆。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明天把女主嫁出去! ☆、第58章 059一更 姐妹敘完話,依依惜別不再贅述。 殊不知?jiǎng)㈣吒[生煙守在綠藤榭附近,發(fā)現(xiàn)劉玉潔款款走來,身后跟著綠衣和一長相英氣的陌生婢女,便什么也不顧沖過去,將她拽至身前,怒不可遏道,“綠染呢?你把她藏哪兒了?” 眼見劉沈兩府的親事在即,綠染又嬌柔美麗,絕對有可能被沈肅收做通房,如此他可就真是回天無力。 揮開劉瑾墨的手,劉玉潔冷冷一笑,“劉瑾墨,枉你還是讀書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什么叫我的婢女我把她藏哪兒?我的婢女為何要藏?我的婢女在哪兒又與你何干?” 見她如此反應(yīng),劉瑾墨更加肯定綠染已經(jīng)坦白一切,這樣也好,大家長話短說,“潔娘,我看上她了,你說吧,要我做什么才肯把她給我?” “你看上她我就得把她給你?”劉玉潔啐了他一口,“我家綠染可沒看上你,她聽見你名字就想吐!你死了這條心吧!”越說越恨,直接攥了劉瑾墨衣襟,將他拉至身前,一張嬌艷如花的小臉露出利齒,“你且洗干凈等死吧,我不會(huì)放過你!” 她額頭才超過自己肩膀一點(diǎn),劉瑾墨只覺得她發(fā)怒的樣子挺好看,但根本不足為懼,便好聲好氣哀求,“好meimei,難道你忘了從小我有多疼你么?我是你哥哥,我們還是親戚,只要你把她給我,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meimei?他要真拿她當(dāng)meimei,又怎會(huì)用meimei的身體與韓敬已做交易!縱然是死,她也不會(huì)將綠染交給這等無恥小人! “閉嘴!”劉玉潔咬牙道,“她是誰的人都不會(huì)是你的!” 你敢!劉瑾墨惱怒,抓住她胳膊,肩膀卻猛然劇痛,只見那一臉英氣的陌生婢女上前捏他一處xue道,又翻手一推,將他隔開五步之遠(yuǎn)!會(huì),會(huì)功夫的婢女!劉瑾墨大驚失色。 這一幕剛好被劉玉絮撞見,賤婢!你竟敢縱容下人毆打我哥哥!“劉玉潔,你瘋了嗎!大家快來看啊,潔娘打我哥哥!走,我們?nèi)魈┨冒言捳f清楚。” 劉瑾墨撫著劇痛的肩膀,恨不能縫了劉玉絮的嘴,“你給我住口!” 劉玉絮凝噎。 “我打他?那你看看他身上可有傷痕或者青紫,倒是我這胳膊,估摸要青了。”她一身白嫩,稍微碰一下就會(huì)青紅,剛才被劉瑾墨鐵鉗子似的爪子抓過,少不得留下痕跡。 “是我不好,meimei別生氣。”劉瑾墨壓下怒火,拉著劉玉絮告辭。 ****** 永州決堤,阿爹臨危受命,這一去至少也要半年。前世她及笄才出嫁,正好與此錯(cuò)開,如今為免夜長夢多婚期提前,阿爹卻不在身邊。 劉玉潔將遺憾藏在心底,又自我安慰,反正這親就是成著玩玩的,沒甚大不了。 她一直關(guān)注的永洲水道案確實(shí)被翻了出來,至于韓敬已究竟提供多少貪墨證據(jù)外人無從知曉,奇怪的是元德帝大發(fā)雷霆之后又偃旗息鼓,且把案情交給錦衣屬處理,大理寺和刑部反倒無從插手。 劉玉潔不得不請沈肅解惑,畢竟朝堂上的事,非婦人所長,難得這一世他的耐心好的離奇,幾乎有問必答。 這一回是兩人成親前最后一次見面。沈肅親自來勛國公府接她,借口是同游大昭寺廟會(huì)。 結(jié)果馬車走了一半劉玉潔發(fā)現(xiàn)不對勁,居然真是朝廟會(huì)去的方向!難道不該悄悄繞回一甌茶齋商量正事嘛? 沈肅搶在她開口前轉(zhuǎn)移話題,“前世此案牽涉甚廣,不但連累令尊,就連三皇子也牽涉其中對吧?” 女孩紅唇微啟,杏眸一轉(zhuǎn),心領(lǐng)神會(huì)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與三皇子有關(guān),元德帝才不愿伸張……” 沈肅“嗯”了聲,“不管怎樣都是親生兒子,帝王再威嚴(yán),除卻一身龍袍也不過是個(gè)有血有rou的父親,怎會(huì)忍心親子身敗名裂。但歷經(jīng)此事,三皇子定然與繼承大統(tǒng)無緣。” “可是前世此案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元德帝不惜圈禁三皇子!” “那么前世的三皇子定然犯下不可饒恕的錯(cuò)誤,如今被韓敬已提前揭發(fā),也算他因禍得福。” “事情不會(huì)這么簡單的,韓敬已與三皇子積怨已深,他怎會(huì)讓三皇子因禍得福?”一旦有什么邏輯無法契合,劉玉潔便覺得不安。 她不懂原因,沈肅卻懂,正因?yàn)槎艑Υ吮憩F(xiàn)的十分冷淡。在男人眼里,不管異性對自己女人有多好都是不安好心,別有所圖! 可是潔娘因?yàn)椴幻靼锥a(chǎn)生的不安讓他于心不忍。沈肅悶聲解釋,“別害怕,他這么做的原因并不復(fù)雜。男人有時(shí)候比女人更感性,比如,比起除掉三皇子,他更在乎你的感受。” 在乎我嗎? 那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我攏在手心,作為掌上玩物罷了!劉玉潔神色如常,藏在袖中的手卻緊緊絞在一起。未曾發(fā)覺沈肅灼灼的目光始終緊追不放,看透了她鎮(zhèn)定背后的每一寸慌亂。她以這樣的慌亂為恥,他卻為此心生憐愛,擅自隱瞞她韓敬已自阜南道回京的消息。 大昭寺人杰地靈,每年開春一次的廟會(huì)包羅萬象,吸引四海商旅,沿街到處可見彩棚林立,琴聲鼓樂。 兩人一身尋常百姓打扮,她頭戴帷帽,沈肅卻露出一張臉,下車之后引起一陣小sao動(dòng),不知哪家調(diào)皮又大膽的小娘子朝沈肅拋了一朵花,沈肅回頭張望,幾個(gè)女孩子粉腮酡紅,吃吃的笑。 大概早已見怪不怪,沈肅巋然不動(dòng),親手扶劉玉潔下車。那幾個(gè)小娘子見郎君身邊有女眷,不禁露出失望之色,卻不敢再拋花。 前世劉玉潔很少出門,從未逛過這么大的廟會(huì),而阜南道的廟會(huì)她也不敢逛,據(jù)說有野蠻的柔然人出沒,那些柔然人十分沒規(guī)矩,見著妙齡女子常故意撞過去,摩肩擦臉的占人便宜。 “早知如此,便將林嬤嬤、綠衣、綠染還有九安一并帶出來玩。”劉玉潔大為遺憾,如今身邊只有一個(gè)蘇小寶。 幸虧沒提前告訴你,否則得有一串兒礙眼的燈籠。沈肅牽著她衣袖,“來日方長,成親以后正好櫻花也開遍長安,我們可以一道賞玩櫻花渠。” 雖未回應(yīng),但她神情一片向往之光。 櫻花渠,前世阿爹只帶她去過一次。 周明阻止孫瀟瀟靠近三爺。 “干嘛?再不跟緊,三爺就要帶著劉姑娘消失了!”孫瀟瀟心有不甘。 周明問,“難道你就不想想三爺稀不稀罕被你跟?” “當(dāng)然稀罕,否則干嘛帶我出來?” “那是因?yàn)槲蚁霂愠鰜怼!?/br> 啊?“那我還是回去好了,跟你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 周明氣個(gè)仰倒,“你不是一向討厭他,跟他干什么?” “自然是蹭吃蹭喝。你別看他成天拽得要死,憑良心說還挺會(huì)照顧女孩的,我雖然看不上他,但我喜歡占他便宜。” 你這眼皮子淺的糟心娘們!周明恨鐵不成鋼,“為一點(diǎn)吃喝你……你這樣丟不丟人?” “哈,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孫瀟瀟擄袖子,“我丟不丟人礙你鳥事!” “朽木不可雕也。” “雕你meimei!” “我妹就是你!” “呸!” 劉玉潔回頭張望,蘇小寶不見了,就連周明和孫瀟瀟也被人/流淹沒。“沈肅,他們都不見了!” 要的就是不見啊。沈肅一派正色,“哦,是啊,居然不見了,哈哈。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是約好午時(shí)去大昭寺吃素齋的么,現(xiàn)在咱們玩咱們的。” 劉玉潔疑竇叢生,但人潮擁擠,她生平頭一回這般孤立無援的立在外面的世界,不禁心生惶恐,急忙跟上沈肅,被他護(hù)在臂彎。 吸取教訓(xùn),此后外出,她定會(huì)帶上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人,而不只是沈肅送的蘇小寶。 很快她的目光就被一家雜戲團(tuán)吸引,這家雜戲團(tuán)在當(dāng)?shù)仡H有名望,擺的錦棚足有百丈闊。不少游客或站在巨石或者攀上樹梢,只為一睹熱鬧,至于最好的地段早就被富貴人家搬了桌椅占滿。 有對夫妻因?yàn)闆]占到好地方遺憾不已,黑臉膛的丈夫體格魁梧,彎腰豎抱嬌小的愛妻,憨笑道,“我說有辦法讓你看就一定有辦法,怎么樣?” 愛妻歡喜道,“看到了,看到了!” 劉玉潔頗為羨慕,想起小時(shí)候看雜戲,阿爹將她架在脖子上的場景。 “這是紅梨堂的班子,既然喜歡,不如請他們?nèi)ジ锉硌萁o你看。”沈肅自然不敢抱她,卻有更好的方法彌補(bǔ)她眼中的期期艾艾。 好啊。她點(diǎn)點(diǎn)頭。“阿爹帶我看過一次,跟我一般高的小孩牽猴子玩耍,那猴子能聽懂人話,非常厲害。” “哇,這么厲害。”沈肅附和。 劉玉潔豈會(huì)看不出他在敷衍,皺眉道,“難道你見過更厲害的?” 沈肅想了想,“當(dāng)然。紅梨堂的小伙計(jì)不但能讓猴子聽話,還能讓螞蟻聽話。”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劉玉潔不信,螻蟻既聾且啞,怎會(huì)聽得懂人語! 沈肅輕輕攬住她,帶她離開擁擠的人潮,“馴蟻師只要大喊一聲‘出來列陣’,紅黑兩色螞蟻便傾巢而出,起先亂哄哄一團(tuán),不消一會(huì)兒便井然有序排成兩列方陣,絕無一只顏色站錯(cuò)。馴蟻師再喊一聲‘收兵回家’,那些螞蟻立刻又沿著原路返回,技術(shù)高超的馴蟻師還能讓它們排成各種有趣的圖形返回。” “你竟見過這般奇景!”劉玉潔驚嘆。 仰首怔怔望他的女孩,杏眸仿佛盛滿整個(gè)星河的水波,動(dòng)人心魄。沈肅臉頰微微發(fā)熱,回望她的眼眸柔情似水,悄悄拉住她鮮嫩的小指,“這算什么奇景,不過是哄人的把戲。”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曾趴在屋頂偷看整個(gè)過程,你想不想知道?” “想。” “那你行行好,劃去幾條不平等條約吧?”沈肅討好道。 不可能。她抽回小手。手心溫?zé)岬娜彳柘В蛎C連連懊惱,早就忘了一切,追上她,一路溫柔小意哄著,還買了糖人。她驚喜的說好吃,竟返身買了一大包,一時(shí)忘了芥蒂,還對他笑道綠衣、綠染還有九安也喜歡。 嗯,喜歡。沈肅深深看她,嬌顏如花,這不是夢,他真的得到她了,雖然小了點(diǎn),但未來很長,待她及笄,他一定“騙”她生個(gè)像她一樣可愛的白娃娃。 “你為什么總是偷看我?”很久以前她就想問這個(g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