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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37節

第137節

    “行行行,補償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鳖櫶N很是好說話,話音落下的同時,也朝他張開了雙臂,知道他兩晚上沒碰她,已是忍得很辛苦了,自然知道他要的‘補償’是什么,她自己也正有此意,就算是自家的男人,也不能任意奴役,總得適當的給他點好處不是嗎?

    宇文承川這才轉嗔為喜起來,打橫抱起她進了內室去。

    次日顧蘊醒來時,宇文承川早已上朝去了,她剛更衣梳洗畢,正用早膳,胡向安就進來稟道:“娘娘,幾位小主給您請安來了,徐良娣也來了?!?/br>
    給她請安是假,想瞧她的笑話兒,更想親眼看一看秦良媛,試試秦良媛的深淺才是真罷?顧蘊扯了扯唇角,連徐良娣也一塊兒來了,果然她表面看似安分,骨子里其實與胡良娣幾個一樣,都是心存“大志”的主兒啊!

    又不緊不慢的吃了幾顆水晶蒸餃,喝了半碗碧梗粥,接過錦瑟奉上的溫水漱了口,顧蘊才拿帕子掖了掖嘴角,與胡向安道:“讓她們進來罷。”

    “是,娘娘?!焙虬矐曅卸Y而去,片刻便引了胡良娣徐良娣幾人進來:“嬪妾們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br>
    顧蘊點點頭:“都起來罷,賜座。”

    待眾人都謝恩各自落了座后,才看向徐良娣似笑非笑道:“徐良娣不是身子不適,前幾日還傳過太醫嗎,今兒怎么想著過來給本宮請安了,可是身子已大好了?”

    徐良娣被問得稍稍有些尷尬,片刻方賠笑道:“多謝娘娘關心,嬪妾身子仍沒大好,只是想著好些日子沒來給娘娘請過安了,且嬪妾聽說,昨兒新進了一位meimei,想順便過來瞧一瞧,也省得以后彼此見了面,卻相逢不相識,畢竟大家都是姐妹,以后要相處的時間且長著呢?!?/br>
    知道顧蘊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索性不試圖藏著掖著了,直接便把來意說了,畢竟好奇心人皆有之,她想見一見太子殿下的新歡,也無可厚非,太子殿下總是她名義上的夫君,是她安身立命的依靠不是嗎?

    果然顧蘊聞言后,笑容終于抵達了眼底,道:“既仍沒大好,就繼續將養著,缺什么只管打發人過來告訴胡向安。至于昨兒新進的秦良媛,本宮正有將你們都召齊了,讓你們彼此認識見禮的意思,難得今兒你們來得齊全,倒是為本宮省事兒了,不過太子殿下昨兒夜里歇在秦良媛屋里,想必她得等會兒才能過來,大家且稍等片刻罷。”

    顧蘊與徐良娣說話兒時,不止徐良娣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她,胡良娣幾個也是一樣,見她穿了窄袖遍地金大紅百蝶穿花的褙子,戴了赤金嵌紅寶鳳凰展翅步搖,一眼就看得出來未施脂米分,氣色卻好得不得了,半點萎靡憔悴或是焦灼都沒有,哪像是夫君才納了新歡,昨兒獨守了一夜空房的樣子?

    可這怎么可能,她自嫁進東宮以來,便一直專房專寵,太子殿下待她有多愛重也是東宮上下有目共睹的,她怎么可能半點也不為太子殿下有了新歡之事傷心?除非她一點也不在乎太子殿下,可那更不可能,太子殿下那樣英俊挺拔,器宇軒昂,如今還一次便向世人證明了自己有能力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能不愛的,所以她一定是裝的,對,一定是裝的!

    又等了片刻,秦良媛還沒來,胡良娣有些坐不住了,眼珠子轉了幾轉,看向顧蘊賠笑說道:“怎么秦meimei還沒有來,娘娘要不要打發個人去催催她,嬪妾們白等等倒是沒什么,耽誤了娘娘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可就不好了。看來秦meimei于規矩上頭,還略微有些松散啊,娘娘可得打發兩個老成的嬤嬤,去好生教引她一番才是,省得以后殿下去她屋里一次,就要耽誤娘娘一次,我們姐妹也要白等她一次?!?/br>
    胡良娣既認準了顧蘊是裝的大度與不在意,自然忍不住要說幾句淡話來挑唆一番才好,就不信太子妃見那姓秦的這般恃寵而驕,真能忍下去,只要她忍不下去了,便是她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了,退一萬步說,即便坐收漁翁之利的不是她,能看到太子妃與那姓秦的狗咬狗,也能為她出一口長久以來的惡氣!

    顧蘊聽得胡良娣擺明了挑撥離間的話,眼里不由閃過一抹嘲諷,縱然她不知道秦良媛的底細,也不可能被胡良娣這樣一個蠢貨三言兩語便挑撥得失了理智,大出昏招好叫她坐收漁翁之利,何況她還知道宇文承川與秦良媛根本有名無實?

    因笑道:“她才進宮第二日,昨夜太子殿下又歇在她屋里,她一時忙不過來也是有的,總歸凡事都要以太子殿下為要,胡良娣既說她規矩松散,那便由你去教引她一番罷,只是一點,她如今是殿下心坎兒上的人,你可千萬客氣些,不然回頭她見了殿下,說你欺負她,殿下若要罰你,本宮也救不了你?!?/br>
    胡良娣聞言,先是驚喜,繼而便猶疑起來,就像太子妃說的,如今那姓秦的狐媚子是太子殿下心坎兒上的人,萬一回頭她對著太子殿下一哭訴一撒嬌,太子殿下便重罰她該怎么辦?

    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太子殿下根本不買皇后娘娘的賬,到時候皇后娘娘自然也救了她,便是當初皇后娘娘的承諾,也全然不可信,她只要跟了太子殿下,一應尊榮富貴便都系于太子殿下之身,一應體面榮耀也得全靠自己去掙了,至于父母親人家族榮耀什么的,既然一開始他們便舍棄了她,那她自然也犯不著事事以他們為先,總得為自己多考慮考慮才是。

    ——胡良娣是張揚淺薄,卻并不代表她就傻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她以前只是不愿去深想,也不敢去深想而已。

    但終究,還是能借此機會整治秦良媛一番的心占了上風,胡良娣咬牙間做了決定,起身沖顧蘊屈膝一禮道:“既然娘娘看得起嬪妾,讓嬪妾去教引秦meimei的規矩,嬪妾一定不讓娘娘失望?!?/br>
    指不定太子妃這也是在給她機會,讓她投誠呢,畢竟太子妃要顧著自己的身份和與太子殿下的情分,自然不好親自出手整治姓秦的狐媚子,她若此番把事情給太子妃辦好了,太子妃總要抬舉一個人起來與秦良媛打擂臺的,萬一就抬舉了她呢?只要太子妃松了口,太子殿下自然就會去她屋里了。

    胡良娣能想到這上頭去,馬良媛幾個自然也能想到,一時都有些暗恨起胡良娣的巧言令色來,偏太子妃還吃她這一套,又后悔自己方才沒來得及開口,不然這機會不就是自己的了?

    惟獨徐良娣暗自冷笑不已,胡良娣一看就是個不安于室,見利忘義,野心勃勃的主兒,太子妃就算要抬舉一個人來與秦良媛打擂臺,也不會傻到抬舉她啊,這不是狼還沒打跑,又來了虎嗎?換了她是太子妃,一定會抬舉一個最安分最省事兒的,所以,她的機會才是真正來了。

    以前因為太子殿下的位子風雨飄搖,她就算再得太子殿下歡心,說到底也只是棄子一枚,一旦東宮易主,她也只能跟著命在旦夕,所以她情愿蟄伏,既是知道蟄伏于其時的她最好,也是在等轉機出現。

    皇后娘娘當日與她父親說的話‘哪怕將來東宮易了主,本宮也保你女兒安享富貴一輩子,若她能有幸生下一兒半女,兒子就封郡王,女兒就封郡主’,也就好哄傻子了,誰斬了草能不除根的,難道留著春風吹又生嗎,她父親是傻子,她不是,——總算如今太子殿下地位穩固了不少,轉機也讓她等來了,她終于可以如愿以償的一飛沖天了!

    顧蘊在上首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就越發覺得讓秦良媛入宮之舉再明智不過了,她要應付宗皇后林貴妃等人已夠累了,回來還要應付東宮這一群鶯鶯燕燕,這是要累死她???且讓秦良媛對付她們去罷。

    正想著秦良媛呢,胡向安就進來稟道:“娘娘,秦良媛給您請安來了?!?/br>
    這話一出,胡良娣徐良娣幾個都來了精神,待顧蘊說了“傳”后,不約而同的瞟向了殿門口。

    就見一個生了張芙蓉瓜子臉,身著玫瑰紫遍地纏枝芙蓉花錦緞褙子,斜墮馬髻上簪一支金托底紅寶石牡丹花樣步搖的女子扶著個宮女,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不用說,正是秦良媛了。

    胡良娣與馬良媛幾個眼里立時恨得能噴出火來,怪道太子殿下對這狐媚子另眼相看呢,生得這樣的狐媚妖嬈,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徐良娣則暗暗盤算開來,原來太子殿下好這個調調兒,自己以后每頓飯都少吃一些,倒是不愁不能同樣的纖細嬌弱。

    秦良媛就當感覺不到眾人對自己的敵意和審視般,一進來便屈膝給顧蘊行起禮來:“嬪妾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太子妃娘娘萬福金安,因嬪妾初來乍到,昨夜有些個認床,好容易四更天睡著了,又該起身服侍太子殿下上朝了,所以來遲了,還請娘娘千萬恕罪?!?/br>
    顧蘊笑道:“快起來,你身子弱,別跪著了,賜座?!?/br>
    待秦良媛落了座后,才笑道:“本想問你昨夜住得習慣不習慣的,才你既說自己認床,可見還是有些不習慣了,沒關系,再過幾日習慣了也就好了。吃的呢,昨夜本宮打發人送去的菜你吃著可還好,要是不好,你只管開口,你服侍太子殿下勞苦功高,總不能白委屈了你。”

    秦良媛曼聲一一應道:“嬪妾只是一時不慣罷了,想來今晚上也就好了,娘娘打發人送去的菜色嬪妾都很喜歡,服侍太子殿下是嬪妾的本分,不敢當娘娘‘勞苦功高’四個字。”

    顧蘊點點頭:“對了,你還沒見過幾位比你先入宮的jiejie們,你且先與她們見個禮罷,白蘭?!?/br>
    白蘭便應聲上前,一一給秦良媛介紹起來:“良媛小主,這位是胡良娣,這位是徐良娣,這位是馬良媛,這位是……”

    秦良媛少不得一一見過,胡徐二人位份比她高且不說,馬良媛兩個與她位份相當也不說,連王才人兩個位份比她低的,她也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叫了‘jiejie’,一時倒讓幾人都提高了警惕,初來乍到卻禮數周全,并不恃寵而驕,看來這位新meimei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顧蘊待秦良媛給所有人都見過禮后,才笑道:“秦良媛,才胡良娣說你初來乍到,宮里到底不比外頭,只怕規矩上有松散的地方,所以自動請纓要教引你呢,你下去后就好生跟著她習學去罷,原本本宮還說今兒帶你去給皇后娘娘磕個頭的,既然如此,且待你規矩學好了,再帶你去也不遲?!?/br>
    吩咐錦瑟卷碧:“把本宮給秦良媛的見面禮待會兒都送到秦良媛院里去,昨兒事出緊急,本宮也沒好生給你準備見面禮,今兒權當是補昨兒的?!?/br>
    這話一出,胡良娣幾人與秦良媛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前者們是忌恨顧蘊竟然說原本今日要帶秦良媛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她一個初來乍到的,憑什么啊,太子妃至今還不曾帶過她們任何一人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呢,實在可恨;后者則是惱怒胡良娣壞了她的好事,要知道妾侍們一般是沒資格是給皇后娘娘請安的,除非太子妃愿意帶她們去,如今太子妃這般給她體面,卻被胡良娣給攪合了,叫她怎能不惱?

    胡良娣與秦良媛的視線就在空中交匯住了,雖然彼此臉上都帶著笑意,旁人卻分明能感受到“噼里啪啦”亂濺的火花。

    顧蘊才不管這些呢,反正知道秦良媛怎么也吃不了虧,說了一句:“本宮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你們都散了罷?!北阏酒鹕韥恚诒娙说墓吐曋?,出了崇慶殿,上了自己的車輦,直奔景仁宮而去。

    如果不出所料,宗皇后等人還等著看她的笑話兒呢,她怎么能讓她們失望。

    一時到得景仁宮,果然眾妃嬪還沒散,往日的這會兒,大家可早散了,等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顧蘊只做不知,笑著行至當中給宗皇后請了安,又受了眾妃嬪的禮,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笑道:“臣媳因昨兒東宮新進了一位meimei,今日要受她的禮,還要介紹她給其余幾位meimei認識,所以請安來遲了,本以為母后這邊已經散了,沒想到眾位母妃都還在,也不知母后與眾位母妃說什么呢,說得這般高興,臣媳在殿外都聽見大家的笑聲了。”

    宗皇后笑道:“也就白說說后日端午節晚間的宮宴會有些什么節目,不知還能不能有上次小年夜晚上那般精彩的雜耍罷了。倒是你,本宮還以為你今兒不來了呢,沒想到還是來了,本宮也聽說了你宮里添新人之事,是個什么樣的人哪?難得太子喜歡,你怎么也不說帶來給本宮瞧瞧?”

    顧蘊笑道:“回母后,那新人姓秦,是太子殿下此番下江蘇公干時納的,也是書香人家的小姐,父親如今正做著知縣。臣媳昨兒見其不論是禮節還是談吐,都十分得法,所以很是喜歡,商量過太子殿下后,給了良媛的位份,本來打算今兒就帶來給母后磕頭的,是胡良娣說,外頭到底不比宮里,她瞧著秦良媛規矩上頭還有些松散,自動請纓要教引秦良媛一番,所以臣媳打算等她規矩嫻熟了,再帶她來給母后磕頭,還請母后見諒?!?/br>
    她說話時,宗皇后一直打量著她,滿以為會見到一個畫著濃妝,強顏歡笑的她,可她依然跟素日一樣,不施脂米分也面色紅潤,氣色大好,哪里有半分丈夫才有了新寵的怨婦樣兒?

    不由大是不甘,咬牙笑道:“你既說那秦良媛是個好的,自然是個好的,只是出身到底還是低了些,不然胡良娣也不會說她規矩松散了,可見的確有不足之處,你是太子妃,也該規勸著些太子,可不能將那秦氏寵上了天,得了閑也該多去其他人屋里歇歇才是,不然秦氏恃寵而驕,哪日連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太子讓人說嘴‘寵妾滅妻’很好聽么?”

    頓了頓,不待顧蘊開口,又道:“你也別說什么你勸不住太子,讓本宮親自與他說的話,你進宮這幾個月以來,與太子有多恩愛是闔宮上下都看在眼里的,你也該像以前似的,拿出你太子妃的威風來才是,難道太子還能為了區區一個良媛,便下你的面子不成?他若真敢這么做,你來告訴本宮,自有本宮替你做主?!?/br>
    言下之意,你不是挺有本事挺威風,一直專房專寵么,怎么如今忽然就認了慫?有本事就跟以前似的,拘得太子不往秦良媛屋里去,才真是有本事呢,就怕太子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再不肯給你這個臉面!

    顧蘊如何聽不出來宗皇后的言外之意,暗自冷哼一聲,笑道:“太子殿下也就才在秦良媛屋里歇了一夜而已,憑誰也不能據此就說太子殿下‘寵妾滅妻’,母后盡管放心。”

    宗皇后臉上的笑已幾乎快要掛不住了,這個賤人小小年紀,到底哪來的這么好的忍功:“今日以前,本宮一直以為你容不得人呢,不然昨兒也不會那般作踐本宮賞太子的那幾個美人兒了,沒想到倒是本宮誤會你了,你竟這般寬和大度,本宮就說嘛,你也是世家名門出身,怎么會那般小家子氣、不識大體?既然如此,你回去后便勸著太子雨露均沾罷,如今到了明年的這時候,太子也能兒女成雙,皇上與本宮也能多添幾個小孫子小孫女兒了?!?/br>
    不勸太子雨露均沾,你就是小家子氣,不識大體,善妒成性,這樣的名聲于一個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很好聽么,你自己看著辦罷!

    顧蘊卻是一臉的吃驚:“臣媳幾時作踐母后賞太子殿下的美人兒們了,不是母后說,讓臣媳領她們回去‘灑掃服侍’的嗎?臣媳是讓她們先去灑掃了,可也有言在先,等灑掃得好了,自然就調她們去服侍,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你!”宗皇后被噎得直喘氣,誰不知道‘灑掃服侍’是宮里官女子和通房們委婉的代指,她裝的哪門子糊涂!

    顧蘊自不會與宗皇后客氣,誰讓她挑釁自己在先的,根本不給宗皇后說話的機會,又補刀道:“再就是母后說的,讓臣媳回去勸太子殿下雨露均沾,請母后恕臣媳做不到,太子殿下是臣媳的夫君,是臣媳的天,臣媳只會愛屋及烏,不會牛不喝水強按頭,就跟母后因為父皇喜歡妙貴嬪,就也愛屋及烏待妙貴嬪寬容有加,而不強迫父皇去別的母妃宮里一樣,還請母后明鑒。”

    言下之意,太子殿下愿意寵愛誰是他自己的事,他寵愛誰,她就喜歡誰,待誰好,反之,他不喜歡誰,不愛去誰屋里,她絕不會強他所難,因為太子殿下是她的天,她總不能逆天而行,宗皇后若實在要逼她,且先自己逼皇上去了妙貴嬪以外的別的妃嬪宮里再說。

    宗皇后簡直快要吐血了,顧氏這個賤人,生來就是為了氣她的嗎,那個婢生子到底從哪里找來這樣一個奇葩的?說來說去,都是益陽和向嬪母子弄的鬼,看她饒得了他們哪一個!

    卻也知道今日是占不了顧蘊的便宜去,她昨兒賞下的那八個美人兒,甚至之前的胡良娣徐良娣等人也都白費了,只要顧氏不再是專房專寵,便任誰也再不能詬病她善妒不容人,而你愛蘿卜,他愛白菜,本就是人之常情,那個婢生子不去胡良娣屋里旁人也不能對他有半句二話,就算是尋常男人,還有去誰屋里不去誰屋里的自主權利呢,難道堂堂一國太子,反倒不如尋常男人了?

    宗皇后只得恨恨的端茶打發了顧蘊和一眾妃嬪,同時在心里恨恨想著,看來得加快將那秦氏收為己用的進度了,真讓顧氏與她妻妾一家親了,她上哪兒找挑撥那個婢生子與顧氏關系,分化那個婢生子勢力的可乘之機去!

    出了景仁宮,眾妃嬪雖都對顧蘊是不是真對秦良媛如她所說的那般喜歡,又是不是真的能容下她很是好奇,很想上前與她搭幾句話,看能不能探出什么蛛絲馬跡來,但顧念著顧蘊的身份,還有她向來強勢的作風,連皇后娘娘的面子她都不給的,何況她們?

    到底還是不敢造次,各自行了禮,便坐步輦的坐步輦,三兩結伴步行的步行,逐次離開了。

    惟有陳淑妃有意留到了最后,見四下無人了,方壓低了聲音與顧蘊道:“雖說那秦良媛的存在可以堵住皇后娘娘的嘴,也能堵住悠悠眾口,不給人以詬病太子妃善妒不容人的機會了,可我聽說她生得嬌弱美貌不說,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太子殿下自己瞧上了納的,太子妃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天家說是天下第一等尊貴的人家,卻也是第一等不講規矩的人家,素日太子殿下多寵她些倒還罷了,讓她搶在太子妃之前生下庶長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我是因為太子妃素日與我好,才多嘴這么一說的,太子妃若是覺得中聽,就放在心上,若是覺得不中聽,就當我沒有說過也就是了,總歸我沒有半點壞心?!?/br>
    陳淑妃在宮里生活多年,能做到從一品四妃的高位,還能至今在皇上跟前兒有體面,又豈能是沒有幾分心計手段之人?可她這會兒卻明知忠言逆耳,依然與顧蘊說這樣一番話,可見的確是拿真心待顧蘊的,就由不得顧蘊不感動了。

    然而顧蘊到底還是不敢把實話告訴她,便只是一臉感激的道:“淑妃娘娘若非真心待我,又怎么會與我說這樣推心置腹的話,我若還歪曲娘娘的一番好意,我成什么人了?娘娘的話,我都記住了,斷不會讓那一日出現的,娘娘盡管放心罷?!?/br>
    陳淑妃臉上的緊張就悉數化作了如釋重負后的輕松,笑道:“太子妃聰慧果敢,想必心里早有主張了,我不過就白提醒提醒太子妃而已,既是如此,我就不耽誤太子妃,且先告辭了?!?/br>
    與顧蘊行了禮,就著貼身宮女的手上了步輦,徑自往自己宮里的方向去了。

    余下顧蘊看著她的背影走遠了,方收回目光,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也上輦回了東宮去。

    卻才剛進了東宮的門,就見冬至一臉明明想笑,卻又不得不忍著的表情迎了出來,行禮后小聲說道:“娘娘,胡良娣方才教秦良媛規矩時,故意將一盞guntang的茶潑在了秦良媛臉上,如今秦良媛半張臉都起了水泡,好生嚇人,哭著喊著要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回來給她做主呢!”

    ------題外話------

    今天兒子第一天正式上幼兒園了,我從昨天起就開始焦慮了,今天肯定更焦慮,嚶嚶嚶……其實送孩子上幼兒園之初,考驗的不是孩子,而是大人吧?/(tot)/~

    ☆、第一百六八回 殺雞儆猴

    秦良媛半張臉都被燙起了水泡,好生嚇人?

    顧蘊一看冬至的表情,再想到秦良媛來自于騰驥衛,怎么也不可能連區區一個胡良娣都應付不了,便知道秦良媛定然一點事兒都沒有,心里自然不擔心。

    但面子活兒還是得做齊全了,當即便沉了臉,怒聲道:“本宮是讓胡良娣教引秦良媛規矩,不是讓她趁機泄憤的,何況秦良媛昨兒才進宮,與她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她怎么就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這會子胡良娣人在哪里?”

    又問冬至:“可給秦良媛請太醫了,太醫怎么說?這會子秦良媛人在哪里,快帶本宮瞧瞧她去!”

    冬至忙恭聲一一回道:“胡良娣嚇傻了,這會兒奴才將她拘在了秦良媛院子的廂房里,讓兩個宮女一直守著她,以免她悔恨之下做傻事,秦良媛也在自己屋里,已經打發人傳太醫去了,想來說話間就該到了……娘娘,您這邊請?!币贿呎f,一邊引著顧蘊往后面秦良媛的院子走去。

    東宮眾妃嬪住的地方叫燕禧院,名字叫‘院’,卻不只一個院子,而是一大片建筑,當中還有一個小花園,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卻是供東宮妃嬪日常閑逛消遣的,她們畢竟與皇上后宮的妃嬪不一樣,御花園自然也沒資格去,何況也要避嫌,不然遇上了皇上,或是其他哪位皇子王爺,說出去很好聽么?

    顧蘊嫁進東宮也快半年了,還是第一次來燕禧院,少不得順道打量了一番,見其建筑規格還是挺高的,只是因為宇文承川從來不來這里,陰盛陽衰,所以看起來缺了幾分活氣,不由暗忖,難怪宇文承川態度都那么鮮明,說什么也不會碰胡良娣幾個了,她們卻依然不肯死心,在皇宮這個地方,沒有了男人,就好比樹離了土,縱然能再活一段時間,終究還是會枯萎的。

    可是,這卻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將宇文承川拱手相讓,這世上旁的東西她都可以酌情相讓,惟獨自己的男人,天王老子來了,她也絕不會退讓分毫!

    很快冬至便引著顧蘊抵達了秦良媛的院子里,秦良媛早已得了信兒迎在了門口,一見顧蘊,便上前幾步跪下哭了起來:“太子妃娘娘,嬪妾昨兒才進東宮,滿以為娘娘寬和仁慈,其他jiejie們自然也是一樣,誰知道胡良娣她,她竟然心狠到這個地步……嬪妾明明一直都按她的要求在習學規矩,可她愣是說嬪妾做得不夠好,非要嬪妾將一盞滾茶足足托夠一刻鐘的時間,里面的水但冷了一點,立刻就加滾的進來,說嬪妾服侍殿下與娘娘時也敢質疑嗎?嬪妾后來實在燙得受不住,就說殿下與娘娘都是寬和仁善之人,定不會如此為難人的,她便說嬪妾抬出殿下與娘娘來壓她,惱羞成怒之下,將一盞滾茶潑到了嬪妾臉上,娘娘請看,嬪妾的臉還能看么……娘娘可千萬要為嬪妾做主啊……”

    說著,將捂住左半邊臉的帕子放下,露出了半張布滿大小水泡的臉,饒顧蘊知道她不會有事,依然覺得觸目驚心,怒聲說道:“胡良娣何在?立時把她給本宮叉過來,本宮要親自問她,到底與秦良媛什么仇什么怨,她這樣心狠手辣,如何配為東宮妃嬪,如何配服侍太子殿下!”

    便有兩個太監應聲而去了。

    顧蘊方轉回看向秦良媛,關切的問道:“這會子疼得怎么樣了?已經打發人傳太醫去了,想來很快就該到了,你且忍著點,也別擔心會留疤什么的,太醫院的太醫是全大鄴最好的大夫,一應藥材也是全大鄴最頂級的,本宮一定會讓太醫全力為你醫治,不叫你抱憾終生的。”

    又命秦良媛的貼身宮女:“還不快將你家小主攙起來,回屋里躺著去?如今雖不若春日時花米分多灰塵大了,到底也要忌著些才好。”

    正說著,果有小太監來稟太醫到了,于是顧蘊也同著秦良媛一道進了屋內,太醫仔細給秦良媛瞧過傷口,又把過脈后,方抱拳向顧蘊恭聲稟道:“稟太子妃娘娘,這位小主的傷口瞧著雖嚇人,所幸只是皮外傷,用了微臣外敷及內用的藥后,應當不至于有大礙,只是一點,如今天氣一日熱似一日了,切記不能沾水見風以免化膿,否則,十有八九就要留疤了?!?/br>
    這話一出,秦良媛又忍不住要哭,顧蘊忙道:“你沒聽見太醫的話么,不能沾水,你是惟恐臉上不能留疤么,你以后還想不想服侍太子殿下了?”

    秦良媛就不敢再哭了,只得委委屈屈的應道:“嬪妾當然想繼續服侍太子殿下與娘娘,可嬪妾的臉也不能白白被燙傷啊,求娘娘一定要為嬪妾做主?!?/br>
    顧蘊點點頭:“本宮自會為你做主,太子殿下也斷不會白委屈了你的?!泵烈t去了一旁開藥,才又道:“本宮記得本宮庫里有一種玉露瓊脂膏,祛疤最好的,還有一種凝結血痕的復顏如玉霜,兩樣一起用效果尤佳,白蘭,你回去把東西都取來,讓太醫瞧瞧秦良媛可能用,若能用,就都賞了秦良媛?!?/br>
    秦良媛忙掙扎著要起身向顧蘊道謝:“嬪妾多謝太子妃娘娘?!?/br>
    只是想起自己此番受的無妄之災,仍覺氣憤委屈得緊,正欲再說幾句胡良娣的不是,可巧兒兩個太監便扭著胡良娣進來了:“回太子妃娘娘,胡良娣帶到?!?/br>
    秦良媛立時對胡良娣怒目而視起來:“胡jiejie,我昨兒才進東宮,今兒早上才見jiejie第一面,jiejie至于恨我恨到定要毀了我的臉,才肯罷休的地步嗎?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jiejie這般恨我?就算jiejie說我竟敢出言頂撞于您,竟敢對您不敬,您要罵我罰我都可以,也不該直接毀了我的臉啊,您自己也是女子,難道不知道臉對于一個女子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嗎?”

    顧蘊示意那兩個太監松開胡良娣后,方接著秦良媛的話喝斥她道:“秦良媛說得對,就算她有不對的地方,你比她進宮早,比她年紀大,你就讓著她些又何妨?你便不肯讓她,你要罵她罰她都可以,何以定要毀了她的臉,她進宮才短短兩日不到,到底與你什么仇什么怨?本宮原想著,你肯主動提出教引她規矩,是個不藏私顧全大局的,知道她規矩松散出去丟的也是整個東宮的臉,是太子殿下與本宮的臉,卻沒想到你口蜜腹劍,竟這般惡毒,本宮豈能容你,東宮豈能容你!”

    胡良娣臉色慘白如紙,頭發和衣裳都稍顯凌亂,臉上的表情更是毫不掩飾的倉惶,聽得顧蘊的話,她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哭道:“嬪妾不是故意的,嬪妾根本沒想過要毀了秦良媛的臉……嬪妾是嫉恨她得太子殿下寵愛,得娘娘看重,可真的沒想過要毀她的臉啊,嬪妾再蠢也蠢不到哪個地步,實在是、實在是……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嬪妾自己至今都沒想明白,一開始屋里服侍的人多時,秦良媛對嬪妾倒是很恭謹,可后來屋里沒人了時,她便開始一再的出言挑釁起嬪妾來,嬪妾一時氣不過……等醒過神來,已經這樣了,嬪妾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這個賤人使妖法控制了嬪妾,就跟她使妖法迷惑殿下一樣,娘娘,嬪妾真不是故意的,求娘娘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