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謝家有女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那一日,謝蘭馨本想去找謝顏清幾個姐妹說說話的,但是卻在門外聽到了她們在談論自己,她便遲疑了一步,便聽到謝顏清說:“要不是在京城沒地方去,爹爹情況不明,我娘都想要搬出去了,免得落個被冤枉偷東西的下場。”她雖然懂事,但是個心思重的,眼下又正值惶惶不安的時候,不免就要多想了,“被冤枉手腳不干凈也就算了,最多叫人瞧不起,反正問心無愧,也不怕人說,就怕真如月牙姐說的那樣,污蔑我爹收買考官,那才叫冤死了。”她爹是考中了的,說來嫌疑總比沒考中的謝安遠要大啊。

    謝玉容沉默著不說話,謝玉珠卻是不大贊同,依舊為謝蘭馨說話:“顏清,你別這樣說,我覺得阿凝不是那樣的人,月牙姐的話你也別太往心里去,她那是沒良心,瞎說呢。我想阿凝斷不會做出為了自己的父兄安危就冤枉別人的事情來的。”

    “玉珠,那是你年紀小,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我現在就希望我爹快點從牢里出來,我們能盡快搬出去。”

    謝玉容便道:“這也要看她們家了,咱們又使不上力。”

    “是啊,正是這個呢,我們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全都聽阿凝在說。”

    “可是,我們便是要去打聽消息,又怎么打聽呢?”

    “唉,只恨我們偏偏不是女兒身!也不知道哥哥叔伯們什么時候來。”

    “也是呢,如果族長伯伯來了,就好了。”

    謝蘭馨只能轉身離開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便是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謝安遠這條線斷了,自然要去找另外的線。因而鐘湘并謝蘭軒等人繼續在外奔走,而謝蘭馨依然留在家中處理家務,應對賓客。對那些族人,依舊囑咐下人衣食盡心,只是卻沒親力親為了。

    這日,謝蘭馨呆在書房里,剛算完一筆賬目,便聽有人稟報說顧世子到了,在外廳等候。

    謝蘭馨便不由有些驚訝,按理說,門房不會不告知謝蘭軒已經出門,怎么顧謹還要見她,莫非又有什么消息了不成?想到這里,謝蘭馨便忙忙地出去見顧謹了。

    廝見畢,謝蘭馨便忙問他此來的原因,顧謹便道:“前番不是有那位遠老爺的那條線么,我回去就請人查了,已經得到驗證了,收買考官的正是他,告狀的舉子給出的人證證言便是針對他的。卻沒有和其他謝家人相干的實在證詞,只是,他既已經卷進去了,令尊他們也很難脫得了干系。”

    謝蘭馨盡管有心理準備,但得此消息,還是如當頭一棒:“真的安遠伯父么?不是被誣陷的?”

    顧謹搖頭道:“并不是誣陷,雖然他還不肯承認,但的確是他。據說被審之時,他也甚為心虛,往往前言不搭后語,只怕這一兩日也要認罪了。和他交好的幾位舉子中,已有認罪的了。據說他們都是通過一位叫吳馳仁的舉子行賄考官。據他們交代,這位吳姓舉子是本次會試主考官吳尚書的遠房侄兒。”

    謝蘭馨的父親如今任職翰林,同時兼任禮部侍郎,正是吳尚書的下屬,與吳尚書關系也頗不錯。

    “這樣說來,我爹的嫌疑不是更大了。便是白的也要被說成是黑的了!”謝蘭馨不由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安遠伯父真是害死我們家了!”謝蘭馨不由對謝安遠產生了怨氣。

    顧謹看她這會兒鎮定全無,倒有了幾分當初那個小丫頭的樣子,怔了怔,又忙道:“你先別急,這也只是他們一面之詞,吳尚書并沒有承認,他說他家根本沒這么個侄兒,更沒收受賄賂。而據我所知,吳尚書的確沒有一位叫吳馳仁的侄子,至于吳尚書家人有沒有收受舉子的銀錢,還不敢肯定。”

    謝蘭馨眼前一亮:“也就是,還是有可能是誣陷嘍?”

    “吳尚書素來克己奉公,頗為清廉,治家也嚴謹,被人陷害的可能的確很大,皇上正是因為不信吳尚書會有舞弊之事,才要求細查,當然,對令尊的信任,也是其中一個原因。要不然,那么多落第舉子群情激憤,案子早就該結了。”

    謝蘭馨也聽說落地舉子們鬧得很兇,這幾日一直再擔心皇上會因此扛不住壓力,草草結案,到時自己的父兄族人就可能成為替罪羊:“那還是得自家多尋些證據證明清白啊。”

    “正是如此呢,不知世妹家中可有什么消息?”

    謝蘭馨便忙將鐘湘查到的事告訴他:“我們沒有打探到此人是誰,估計便是這位吳馳仁。”

    “吳馳仁的確找不到蹤跡,現在刑部也在追緝此人。只是此人面貌平常,毫無特點,卻是難尋。”

    “是啊,只怕他聽聞風聲不對,早就躲起來了。”謝蘭馨想了想,又忙問,“對了,世子可知道那些證人是誰,是何身份?照理這樣收買考官的事,應該做得十分隱秘,怎么會叫人知道。”

    “我本也懷疑過證人有假,不過查證了一番,那些證人的確沒什么問題。他們有的是掌柜,有的是店小二,還有的便是普通的讀書人,還有只是店里的熟客——據說是他們爭執的時候被人聽到了。”

    “爭執?”

    “是,有三次,一次是花朝節那天,幾個舉子聽說有這么一條路,約了那位吳馳仁見面,然后和另外一伙人對上了,因為聽說名額有限,爭搶之中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花朝節?那不是……”謝蘭馨想起了那日謝安遠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場景。

    “對,就是那天,當日我把雙方人帶回去問話,他們只說是酒喝多了起了爭執,我也沒有多問。那時問掌柜的和店小二,還有當時在場的客人,也都說不知道因何起了爭執。不過這次問話,問得更細一點,其中卻有人說了,客人們提到了科舉、貢士、名額之類的詞,只是當時他沒有挺清楚。”

    “既然如此,也不能作為證據啊。”

    “這只是旁證,后面還有兩次,一次是臨考錢,為銀錢多寡,一次卻是考后,有多位考生給了錢還未考中因而不滿,其中便有尊府的謝安遠。正是最后一次爭執,鬧大了,被同樣在酒樓里借酒澆愁的落第舉子聽見了,才告了官,不然掌柜小二之類的,并不愿多事。”

    謝蘭馨不由啞然,沉默了片刻方道:“如此說來,真是安遠伯父無疑了。”

    顧謹也嘆息道:“我說來簡短,但這一切我卻都查證過的,那些證人之言的確絲絲入扣,合情合理,不像是捏造的,謝安遠身上的罪名估計很難抹掉,如今尊府還不如多想想如何把其他人撇干凈。”

    謝蘭馨煩惱道:“沾著一個謝字,又都是住在我家,如何能撇得干凈!”想到之前謝月牙還說自己污蔑她,謝蘭馨真是委屈死了。

    ☆、第一百零四章 認罪

    顧謹對此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猶豫了片刻,只能安慰謝蘭馨:“現在事情沒成定局,總有轉機的時候,你也別太過著急,等令堂與蘭軒世兄回來,把這些事告知他們,由他們尋人年商議,只怕就有了辦法,我這里也會循著吳尚書和謝安遠這兩條線繼續往下查查,說不定就有什么新發現。”

    “有勞世子了,那位吳馳仁舉子,可說是此案的關鍵,如果能找到他就好了。”謝蘭馨念叨著“吳馳仁”的名字,“吳馳仁啊吳馳仁,你究竟會躲在哪里呢?”念了幾遍,突然瞪大了眼,朝著顧謹道:“顧世子,這‘吳馳仁’分明是‘無此人’啊,這名字是瞎編的!”

    顧謹早想到了這名字未必是真,卻也沒留意這諧音:“如此,這人倒似乎有心戲耍人呢。”便是捏個假名,也無需這般明顯啊,顧謹覺得這人通名報姓之時,應該沒少在心里笑話他人。他都能想象那人的心里活動:我已經告訴你們無此人了,你們還要上當,那棵不怪我了!

    謝蘭馨也不由咬牙:“這人好生囂張,我覺著他只怕還未必逃了,說不定就躲在那兒瞧我們的笑話呢。”

    顧謹也道:“是有這個可能!如此,吳尚書被人陷害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只是這些卻只是我們的猜測,不足以叫人相信啊。”

    謝蘭馨郁悶地道:“是啊,明知道是被人陷害,卻洗刷不了清白,真是憋屈死了!”

    顧謹看她跳腳不已,頗有幾分當年的嬌俏的模樣,倒有了幾分熟悉與親切:“世妹,莫要心急,既然這吳馳仁很有可能還在京中,那我一定會把他找到。再說,也不是只有他才能證明清白的,那些人證處,我回頭再細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有利于我們的線索。”

    謝蘭馨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焦躁,細心想想前后的那些消息,便突然有了個想法:“顧世子,你之前說,這案子牽涉頗多,到底牽涉了那些方面?那些落第舉子是不是單純抱不平,背后有沒有人鼓動?”

    顧謹沒想到她能想到這些,點點頭道:“朝中劉丞相和韓太師分歧見多,底下百官已分成了幾派,此次科考,主持會試的人選就百般難定,后來還是皇上一言而決,由吳尚書任主考官,兩位副主考,各有傾向,因而我們也早就懷疑有人為陷害吳尚書弄出了這一出戲,令尊等不過遭了池魚之殃。當然,令尊也不是沒有仇人。因而此番舞弊大案,援手的有之,落井下石的更不在少數。”

    “那這么說來,這個‘吳馳仁’說自己是吳尚書的侄子,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陷害吳尚書嘍?”

    “確實有此可能。”

    “那安遠伯父也是被人陷害了?如果查清楚,他是不是也能沒事?”謝蘭馨期待地問。如果謝安遠沒事,自家爹爹就更加沒事了。

    顧謹搖搖頭:“這卻難說,卻要看他牽扯得深不深,是被誣陷還是上當。”

    “這么說來,我們家還是脫不了干系啊。”謝蘭馨有些沮喪了,好像這次怎么也脫不了困了。

    顧謹正想安慰她,謝蘭馨又打起了精神:“顧世子,查探的事就有勞你多多費心了,拜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一切都容后再報。”

    顧謹便忙道:“這都是分內之事,能為謝家盡一份綿薄之力,是我們的心愿。”

    在此也逗留了不少時間了,顧謹便起身告辭。

    謝蘭馨忙恭敬地送他出了二門。

    顧謹出了謝家,便快馬加鞭回府。

    靖平王府中,此時已有幾人等候他多時了。

    顧謹回府后沒有多耽擱,便徑自前往書房。書房門口守著的暮雨等人默不作聲地打開門,讓他進去,而后,書房四周,守衛更是森嚴。

    “祖父、舅舅、表兄。”顧謹和書房在座的一一打過招呼,“我從謝家哪里又得了條新的消息……”

    面容蒼老,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的靖平王顧守業坐在上首,他的旁邊是眉目間中一股郁郁難消,神情桀驁的吳王,而另一邊則是瘦削溫和的安郡王蕭衡,與在外人面前不同,他此時只有瘦,并無病弱之感。

    顧謹能知道那么多的消息,自然不是全憑一己之力,眼下在座的都有為他出人出力,與他一起商議如何著手調查。

    謝府的變故一傳來,吳王便說了:“有恩與我者,年再久,也當報答。”同樣的,有仇的,他也沒有一刻忘懷。

    三府人雖低調地蟄伏,但手底下的多年的經營,并不弱,顧謹也是此番回京了以后,才慢慢地了解到這些背后得勢力。

    吳王曾經嘲諷地道:“不管如何,總要活命啊。”

    顧謹這才明白,當年祖父和舅舅們,那般放縱自己的性情,并總營造出表兄病弱的樣子,全是為了自保。

    吳王說過:“便是我那小弟弟能容得下你們個個文武全才身體康健上下和睦,也有旁人會容不下的。”

    那容不下的他們的是誰,顧謹近年才隱隱得知。

    他更隱隱知道,吳王舅舅,一直在籌謀著什么。只是,他不知道。更不清楚,表兄蕭衡是否心中有數。

    他不過盡力做自己該做的事。

    聽顧謹說完他和謝蘭馨的推測,顧守業點點頭:“看來這謝家的小丫頭,也不錯啊,小小年紀,遇到這樣的變故,沒有躲在人后哭泣,反而能鎮靜地站出來處理家事,免了家人的后顧之憂,又能根據蛛絲馬跡推測真相,不錯。”

    “真相?祖父又有什么消息了么?”顧謹忙問。

    蕭衡便道:“據最新查知的消息,那位‘吳馳仁’是南來的一個騙子,他的本意,大約只是想借此會試之際,騙點銀錢,并不想把事兒鬧大的——他在去年鄉試之時,在南邊也騙了不少人。”

    “那人呢?”

    “沒抓到到。”蕭衡有些無奈,“這人逃跑的本事也是一流,我們查到他落腳點的時候,他剛開溜。”

    “放心,他逃不了的,用不了多久,本王就會叫人把他送給你。”吳王在旁淡淡地道。

    “舅舅,你有他的下落?”顧謹忙問,“那為何不早點抓住他。”

    “急什么,我留著他還有用,讓他先逃一會兒。”吳王似笑非笑地道,“放心,用不了三天,他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叫你抓住,趁著這當兒,你還是查點別的吧,要知道就這么一個‘吳馳仁’可不足以叫謝家人脫困。”

    顧謹不太明白吳王想做什么,不過既不是對謝家不力,他也就不問了,反正問了也白問,這位舅舅這幾年越發神神叨叨了。

    顧守業看了外甥一眼,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蕭衡則把話題帶開,與顧謹細細說了新近的一些消息。

    而另一廂,鐘湘和謝蘭軒也先后回家,得知謝蘭馨轉達的顧謹帶來的消息,都是一驚,便忙去尋了豫王和寧國公商議對策,幾家人一通努力,共同順著那幾條線往下查。

    只是,只過了一天,刑部那邊便有了新的消息,這次不用顧謹送信,謝家便已經知道了:謝安遠招認,自己和幾位同年一同托人收買考官,以求得中貢士。每人費銀、物大約各有三千兩,幾個舉子所送賄賂合計財物約值兩萬兩。

    然而吳尚書府上,把御賜的府邸并一些陳設除掉,其余財物總計也不到三千兩,而那些器物中,并無諸舉子所送之物。

    只有人證,沒有物證,要訂吳尚書的罪,卻難。

    但謝安遠一認罪,謝安歌等人便也逃脫不了罪名了。

    ☆、第一百零五章 變化

    謝李氏、謝月牙她們從謝蘭馨她們那里得知謝安遠認罪的消息,自然是不肯相信的,其他謝氏族人對此也有些難以置信。

    一向便有些沒底氣的謝李氏更是失態得當場便大哭了起來,一邊還喊著:“老爺啊,苦命的老爺啊,你怎么這么命苦啊,明明沒有考中卻叫人污蔑你舞弊,不就是在人家家里住了幾年嗎,用了多少銀錢,咱們砸鍋賣鐵還就是了,為什么要這么陷害你啊!”

    一身淺綠衣衫的謝月牙站在謝李氏的身邊,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只是她的神情卻是倔強無比,她的目光中再也沒了那份低眉順眼,反而多了幾許仇恨,她跟她娘一樣,眼中盛滿了怒火,怒視著鐘湘謝蘭馨她們,咬著唇,神情堅定道:

    “我爹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他怎么可能會認罪,定是有人刑訊逼供。”

    站在一邊的謝顏清目光猶疑地望向謝蘭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謝月牙的說詞,不過自家爹爹沒事,她悄悄地松了口氣,和謝月牙之間便不像之前那般有種同病相憐的意味。

    她輕輕嘆了口氣,拉了一下謝月牙,輕聲道:“月牙,事情還沒查清楚,可能是誤會也不一定,你不要這樣說。”

    她的語氣便不像之前那般憤慨,倒有了那么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了。

    只是她那輕描淡寫的安撫之意,既沒有安慰到謝月牙,也讓謝蘭馨覺得她是相信了謝月牙她們的說辭。

    謝月牙更是不怕撕破臉,冷哼一聲:“你倒是會做人。”

    這話弄得謝顏清神情頗為尷尬,再看看謝蘭馨,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做得似乎不討喜。只是這時,再多說什么,也已經落了下乘,她只能就閉嘴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