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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軍醫的女人在線閱讀 - 破碎瓷瓶

破碎瓷瓶

    “秋然之!”秦晴聽了這么幾句,很快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除了和慕安之有那么幾分相似,臉上的rou還紅嫩嫩,仿佛像剛長出來一樣,原來,他就是傳聞中,和慕安之同母異父曾經被毀容的弟弟。

    想起金子告訴她的,曾經他對慕安之和容顏干的那些壞事,秦晴馬上急匆匆的走到容顏前面,用自己已經很沉笨的身軀阻擋在兩個人中間,看著秋然之的眼神很不善,她怎么都忘不了,四年前,他不僅放任杜柔媚把容顏退下懸崖,更在不久前綁架過容顏。

    “你來干什么?看熱鬧嗎?”秦晴斜睨著他,口氣里帶著nongnong的譏諷和不歡迎,“不好意思,你來晚了一步,熱鬧早在一個月前就上演完了,現在請你離開!立刻!馬上!”

    秋然之沒理會她,掠過她直接看向容顏,“嫂子,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秦晴一聽當即怒了,雙手叉腰,不等容顏回答,她已經截上話,“不好意思,她沒什么要和你談的,請你馬上離開!”

    秋然之目光依然鎖在容顏身上,對秦晴所說恍若未聞。

    秦晴更火了,又說:“我警告你啊,這里可是部隊,我不管剛才你是怎么蒙混著進來的,你信不信,只有我一聲吼,馬上會有戰士沖上來!”

    “小晴,沒關系的,事實上我也有點事要問他。”沉默了很久的容顏,忽然在身后拍了拍秦晴的肩膀。

    秦晴側過臉,“顏顏,你真傷心過度了,你忘了他當時怎么綁架你的了?怎么見死不救的?”典型的一個超級大壞蛋。

    想起容顏那段經歷,秦晴至今仍心有余悸,也是第一次知道高官家的事,其實比時不時上報的那些豪門還要復雜很多,官宦人家的爭斗,充斥的不僅僅是金錢矛盾,還有權利地位。

    容顏朝秦晴露出這一個月來的第一個微笑,“小晴,你要實在不放心,就在里面的房間里等我,一有什么事我馬上叫你。”

    秦晴雖然還是很不放心,但,看容顏在堅持,嘆了口氣,狠狠地,帶著警告地瞪了秋然之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朝房間里走去。

    “嫂子,我沒騙你,我真的是才知道……”秦晴一關上房門,秋然之就大步走進房子里,返身帶上門,迫不及待的開始解釋。

    容顏朝他一擺手,沒給他說完的機會,面色冷清,“我知道。”

    冷靜下來后,她知道秋然之已經不恨慕安之,根本不沒必要做那樣害人不利己的事,何況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慕安之,他秋然之到現在只怕也不敢以真正的面孔示人。

    她相信一個多月前,最后看到秋然之那次,他眼睛的釋然是不會騙人的。

    秋然之愣在原地,眼睛里閃過不可置信,“嫂子,你終于肯相信我了?”

    隱隱約約的,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驚喜和寬慰。

    容顏點點頭,朝他的鞋子看去,“鞋跟都磨掉了半寸,不是趕路太急還會有什么原因。”說到底,好像又是當初怕媒體知道慕安之受傷的消息,胡謅亂造,而刻意封鎖慕安之受傷消息所產生的副作用。

    最終,難道還是因為部隊怕媒體亂寫,給部隊抹黑;她怕慕安之被外界打擾,沒讓他受傷的消息公眾于世,而害了他嗎?

    想到這些,容顏不由自主再次打了個戰栗,她怎么光想著媒體記者不好的一面,卻忘了他們不可估量的傳播速度。

    如果早一點把慕安之受傷的消息流出去,是不是秋然之在一個月前就會出現,或許……她側過臉看向晶瑩雪白的瓶身,眼底閃過自責愧疚,痛苦!

    “嫂子,你很冷嗎?”秋然之察覺到她的哆嗦,話說著就要去脫外套。

    “你這個大流氓,大騙子!”紐扣才解開一個,冷不防,始終虛掩的房門由內打開,一盞臺燈倏地下呈拋物線,直朝秋然之砸來,“你想干什么!”

    秋然之條件反射地朝邊上一躲,臺燈直直朝被供奉起來的青花瓷瓶砸去。

    “不!”容顏緩過神,第一個反應是撲過去接住瓷瓶,可是,她腳尖才踮起來,手臂就被人拉住,秋然之焦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嫂子,你這樣撲過去,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

    他說的是事實,容顏怔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著她這個月來日夜相伴的瓷瓶被臺燈砸中,然后……朝地上摔去。

    伴隨著一聲清脆刺耳的“咣當聲”,青花瓷花瓶應聲落地,叮叮當當,房間里回響著碎瓷片錯相敲擊的聲音,仿佛催魂鐘聲,聲聲懾人心魄,駭的某個人當場魂飛魄散。

    容顏瞪大眼,通紅的眼睛,死死看著即將撲飛出來的白色齏粉,那是她最最愛的人,難道老天注定要懲罰她,讓她連最后一點關于他的東西都不留嗎?

    用力咬住下唇,眼神閃過凄慘的絕望。

    身為罪魁禍首的秦晴同樣嚇的站在門框處一動不敢動,也眼睜睜看著讓人難以接受的一幕發生。

    相比她們,站在一旁的秋然之顯得冷靜許多,他雖然也看著那個落地摔的支離破碎的瓶子,但是,眼睛里始終帶著懷疑。

    他沒親眼看到慕安之死,所以,一路趕來,他始終不相信那個聰慧敏銳到令人汗顏的男人會死在女人的匕首下。

    他的醫術那么高,只要稍微偏一下,或者是朝后縮一縮就能避開致命傷,他不管當杜柔媚朝他刺過去時,有沒有稍微偏一下,反正他不相信慕安之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死掉。

    時間仿佛凝滯,六只眼睛齊刷刷地朝同一個地方看了很久,久到眼眶發酸,也沒看到有任何東西灑出來。

    容顏眼睛眨都不敢眨,瞪到最大,不可置信地朝隨瓷片走去,沒錯,她真的沒看錯,這一個月來,所謂裝著慕安之骨灰的瓶子里,什么都沒有。

    巨大的惶恐,在瞬間被巨大的驚喜所替代,她滿心歡喜,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安之沒死。

    “安之,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你怎么忍心看著她這么傷心?”金子在a市購置的另外一處別墅里,現在正住著另外一個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臉色蒼白,沒什么血色,一只手還正掛在點滴,看樣子真的傷的不清,失去水澤的薄唇微微上揚,“容顏的包上根本沒裝什么跟蹤器。”

    慕安之只淡淡的說了句不搭邊的話。

    金子想起一個月前,當他趕到醫院時,聽到杜柔媚瘋癲般的咆哮,“慕安之,這是你的報應,都是你的報應,如果你不這么愛容顏,不在她包上裝什么跟蹤器,你現在也不會……嗚嗚……”

    她刺傷了慕安之,而且很嚴重,到最后一刻,她還是心痛不已。

    他看向慕安之,“既然沒有跟蹤器,那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杜柔媚禁錮容顏的地方,很難找,連號稱對a市每一條大街小巷都熟悉的他也找了半天。

    “是徐名義告訴我的,所謂包上有更蹤器,只是閑暇時,逗容顏開玩笑說的。”

    “什么?”金子驚訝。

    慕安之點點頭,“真的。”

    金子苦笑,這下子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他舍得讓那個女人痛徹心扉這么久了,“讓你甘心受下這刀,難道就是你們的交換條件。”

    “這只是其中之一。”慕安之抑制不住,捂著唇輕輕咳嗽,那一刀傷的還真是重,“我其實也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金子一頭霧水,早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很難捉摸,卻沒想到難看懂到這地步。

    “我累了。”慕安之慢慢閉上眼睛,“這么多年來,我結下的仇人何止一個兩個,如果真的想過安穩日子,我唯有消失……”

    金子定定看著他絕色的面容,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想利用這次機會,徹底讓慕安之消失!”

    慕安之再次睜開眼睛,“不錯。”

    余光慢慢朝窗戶外開去,那天和徐名義見面的場景再一次跳到腦海里……

    當他失去耐性,再一次追問容顏在哪里時,徐名義朝椅子后仰了仰,毫不懼怕的對視上他的眼睛,“哪個誰?你老婆容顏,還是我的親meimei……杜柔媚?”

    “徐名義,你不說我自然也有辦法找到她們!”他覺得自己在這里真是浪費時間,與其這樣浪費口舌,還不如動用所有勢力,快點去找。

    杜柔媚和徐名義一樣,都瘋了,容顏在她身邊多呆一秒,就會多一分危險。

    “慕安之,我勸你重新坐回來,既然我早就和杜柔媚合算好,那個地方,肯定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找的。”徐名義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是嗎?”他頓下腳步,回過頭,朝身后人冷冷瞥了一眼,“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

    “慕安之的實力,我當然知道,黑白兩道通吃。”徐名義毫不畏懼的冷笑,“但是,你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已經架在脖子上的刀。”

    “嘩……”他一扭脖子,做出刀刃劃過頸喉的動作,“對著頸動脈一刀下去,血濺當場,一尸三命,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說你的條件。”毫不猶豫地,他再次坐到徐名義的對面,臉色越發冷峻。

    徐名義朝四周看了看,上半身傾到他耳邊,“……”

    “什么?”金子聽完心里又是一驚,“徐名義居然用兩個條件來要挾你。”

    “嗯。”慕安之點點頭,“他算準了我的出現,會讓杜柔媚徹底崩潰,所以他要我答應他不偏不躲,挨下一刀,如果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如果沒死,就有第二個條件,讓慕安之這個人徹底消失。”

    杜柔媚在他身邊這三年,始終以心絞痛為幌子,為保證上演戲碼的真實性,她對心臟的具體位置早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她卻沒算準他的身高,所以當刀刺入胸口時,他稍微踮了下腳,真的刺偏了那么一點。

    “徐名義要你挨一刀,我能理解,畢竟他是栽在你手里。”金子滿臉疑惑,“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你沒死,他為什么要你消失?”

    慕安之微微攏了攏眉心,“很簡單,他不僅恨我,更恨我背后的特種部隊,或許在他看來,沒了我,怎么說也是特種部隊的一大損失吧,可惜……”

    慕安之勾了勾唇,“他不知道,雖然手續還沒完全辦好,我已經到武警部隊了,他的計劃算是落空了,而我……”

    他長長喟嘆了口氣,淡淡的看了金子一眼,“也算是徹底解脫了。”

    部隊常年對他超乎常人的任務和希望,外人對慕海生豎起大拇指的夸耀,一切的一切,壓的他很重,以后這些都不存在了。

    這個世界上將不再有神一般能干的慕安之,他只是他,刨去那個名字給他帶來的光輝后的平凡人。

    “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她知道?”金子忍不住問。

    容顏一個月來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害得秦晴不放心,每天挺著那么大的肚子去看她,看完回來也要跟著傷心好一陣。

    這一個月來,他其實過的也不好,一方面要幫慕安之瞞著所有人,另外一方面,每每看到秦晴的眼淚,他總是無比心疼不舍,恨不得馬上告訴她慕安之沒死。

    “再過一段時間吧。”慕安之再次閉上眼睛,“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她。”

    金子看著他,沒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他真的睡著了,這才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上,然后轉身離開。

    被窗簾遮掉外面春光的房間里,一雙眼睛倏地下就睜開,慕安之怔怔看著上面的天花板,眼底一片沉寂。

    和徐名義的談話,他并沒全部告訴金子。

    徐名義冷冷看著他,質疑道:“慕安之,你為特種部隊做了那么多事,外面現在那么多黑幫都視你為仇家,而他們呢,連你的女人都沒給你保護好,你這樣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他沒絲毫猶豫接下話,“我是軍人,我只知道軍人以服眾命令為天職!”

    徐名義看著他的眼睛,淡淡笑了,“慕安之,這真的是你的真心話嗎?據我說知,你為特種部隊破獲了那么大案子,他們除了晉升你為團級,其他什么榮譽,就連個三等功都沒給你,以你的智慧,不會不知道這種沒榮譽的晉升代表著什么,擺明了已經猜到在下一次,或者下下次任務中,你會死掉。”

    看他不說話,徐名義笑的越發張狂,“傻小子,你被人利用了,你再怎么優秀又怎么樣,和他們的面子前程相比,連命都不值得一提,你只是顆和平年代讓他人立功的棋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一個任務比讓你抓捕黑豹更難,如果你死了,只是死了個團級的軍醫而已,絲毫不影響特種部隊那幫老家伙的面子。”

    值得嗎?

    不值得嗎?

    頭忽然仿佛被人拿斧子劈開那么痛,徐名義說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但是……

    被徐名義說中了,就連他能那么順利的轉到武警,也是答應特種部隊給他下達的最后一個任務,并且他們一直以容顏四年前曾經破壞過軍事秘密要受處分在要挾他。

    “顏顏,這是怎么回事?”秦晴壯著膽走到容顏身邊,確定瓷瓶里真的什么也沒有,疑惑道:“這個瓶子不是你讓人帶去的嗎?”

    容顏定定看著自離破碎的瓷瓶,眼角漾出一絲笑意,整個人忽然來了精神,站起來,看著秦晴的眼睛,“瓶子雖然是我買了讓人帶過去的,但是,我卻沒有去那個地方。”

    事實上,那天匍在慕安之身上哭了一陣,她就昏厥過去了,等再次醒過來,已經被告知慕安之送去火化了。

    “所以,你懷疑慕安之根本沒死。”秦晴張大嘴巴,這怎么可能,被蒙在白床單下,臉上毫無生氣的慕安之,她可是親眼看到的。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容顏心情大好,笑著看向秋然之,“問你件事,你的血型奇特嗎?”

    秋然之搖搖頭,“就是普通的b型。”事實上他也很奇怪,怎么慕安之非要等著他的血救命。

    “那就對了,慕安之和他是一母所生,當時我因為懷疑已經問過爸爸的血型,也查過他母親的血型,事實證明慕安之就是普通的a型,根本不需要格外等什么奇特的血型。”容顏越說越激動。

    給慕安之看病的混蛋軍醫,居然聯合著慕安之一起騙她。

    她這么長時間的吃不下喝不下啊,她這么多的眼淚啊……

    混蛋慕安之肯定又發生了什么事情,怕她擔心,所以這樣藏著掖著,他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肚子里有孩子,她真的會跟他一起去的。

    當然了,反過來說,如果容顏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慕安之估計也不敢兵行這么險的一招。

    金子打來電話時,慕安之剛從床上坐起來,自己拔掉針頭,“喂……”

    “安之,你自求多福吧,容顏已經知道瓶子里什么都沒的,現在正滿世界的找你。”金子不帶喘氣的聲音從那頭傳來,“現在怎么辦?”

    如果被秦晴知道了,他是慕安之的幫兇,還得了,他可憐的膝蓋,在日后的某一天注定要在鍵盤上過夜了。

    慕安之沉默了一會,“你沒告訴秦晴吧?”

    “我哪敢啊,是她剛才打電話給我的,秋然之聞訊趕回來了,然后……”金子把秦晴電話里告訴他的事,一字不差的復述一遍。

    遲遲聽不到慕安之的聲音,金子又問:“現在怎么辦?如果真被秦晴知道了,今晚我連家門都進不了。”

    慕安之笑了笑,“進不了就進不了,反正你又不止一個家。”

    “你……”金子磨牙,“不講義氣,我本來是打算當生日禮物送給秦晴的房子,現在不被你霸占著嗎?我才不想和你住一起。”

    這頭兩個男人正通過電話你一句,我一句,那頭,容顏已經抓過包,換上鞋朝樓下沖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奶奶的,慕安之,找到你,我肯定要狠狠的咬你一口,讓你騙我!

    秦晴跟了下去,“顏顏,跑慢點。”

    容顏沒理她,直接朝武警醫院沖去,一進候診大廳,立馬抓住迎面走來的軍護,“王芳呢?”

    什么王芳和丁旭都不見了,合著他們是一起在騙她。

    小軍護被嚇了跳,看清是容顏,臉色更是一僵,這個女人快一個月沒出現了,現在神色悍然,會不會因為慕軍醫去世,跟著瘋了。

    容顏看她只是朝自己瞪大眼睛,卻不說話,不耐煩地一聲低吼,“王芳在哪里?”

    “她……”小軍護結結巴巴,正想答話,身后傳來王芳的聲音,“嫂子,你找我。”

    聽到王芳的聲音,容顏一把推開小軍護,那力氣絕對不像是一個月沒吃好,整個人都消瘦一圈的女人,她大步朝王芳走去,“慕安之呢?”

    她沒察覺到,因為情緒激動,她跟著聲音也提高了許多,回響在沒多少人的候診大廳里,顯得格外清亮。

    王芳愣了下,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那些等著看病的戰士已經把目光落到她們兩個人身上,眉心不由攏了攏,“嫂子,你太傷心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二樓,曾經慕安之專門用的診室里,依然保持著原樣。

    “嫂子,你坐。”王芳轉身去給容顏倒水,“先喝口水。”

    容顏沒接,目光由王芳臉上挪移到她手上的一次性杯子上,“他在哪里?”

    王芳拿一次性紙杯的手一抖,“嫂子,他不是在你家里嗎?”

    “王芳……”容顏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沒動怒,沒生氣,淡然到好像初見時的她,“你給我帶來的瓶子被打破了,里面什么都沒有,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嗎?”

    王芳低下頭看著翻滾到自己虎口上的水珠,“嫂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再問我了。”

    “你不知道!”容顏嗤鼻冷笑,近乎粗暴的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紙杯,“骨灰是你帶給我的,現在你告訴我你什么也不知道,王芳,難道你非要我去找師長嗎?”

    容顏說著吧水杯用力朝桌子上扔去,轉身朝門口走去。

    才走出一步,手臂被人拉住,王芳期期艾艾地看著她,“嫂子,別去,你這樣只會害了慕軍醫。”

    “如你所說,他都既然已經死了,還有什么可害的。”容顏狠狠心,抽回手,繼續朝前走。

    “嫂子!”王芳在后面大聲喊她,“你別去,我都告訴你。”

    容顏長長吁了口氣,轉身坐到曾經慕安之一直坐的凳子上,“說吧,他到底在哪?”

    王芳豎起食指放到嘴唇上,朝容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踮起腳,輕聲走到門口,猛然打開門,不要說王芳,連容顏都看到一個身影從門邊一閃而過。

    她忽然明白王芳剛才言辭躲閃的原因,在慕安之詐死的背后,或許有著復雜到她所不能理解的事。

    王芳走到她身邊,俯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聲音,低聲說道:“嫂子,慕軍醫是沒死,但是卻傷的很重。”

    容顏走出武警醫院時,表情木訥,神情呆滯,和一個月前宣布慕安之死忙時竟然無兩樣。

    有人在邊上竊竊私語,“估計是受不了打擊,瘋了。”

    另外有人附和,“我看也是的,唉,如果慕軍醫是我老公,我估計也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噓,別說了,慕軍醫在的時候對你們薄嗎?非要在他的未亡人傷口上撒鹽巴。”

    容顏恍若未聞,腳步蹣跚著朝門外走去,她走出武警醫院后沒多久,雙眼通紅的王芳也跟了出去,“嫂子,你等等我。”

    秦晴正著急著四處找容顏,一回頭看到神情呆滯的容顏,忙走過去一把拉住她,“顏顏,你去哪了,嚇死我了。”

    容顏呆呆的看了她兩秒,這才艱澀的開口,“金子在哪?”

    她回頭看了眼王芳,“你回去吧,不要跟著我。”

    三堂會審不過如此,金子汗流浹背,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不敢抬頭看眼前的兩個女人。

    “姓金的,你現在膽子大的很嘛!連我也騙!”秦晴挺著肚子,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想到自己被他騙了一個月,就磨得牙根直癢。

    “呵呵。”金子抬起頭賠笑,“老婆,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裝!”秦晴抬起手,作勢要打他,“你繼續給我裝!”

    金子一把接著她的手,繼續嬉皮笑臉,“老婆,和你說過好多次了,千萬別打臉。”

    “你……”秦晴被他的厚顏無恥噎了下。

    這時容顏開口了,“金子,他到底在哪里?”

    金子抿緊唇鋒,低下頭,似乎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

    容顏雙膝一曲,眼看就要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跪,被秦晴一把拉住,“顏顏,你要干嘛?”

    容顏推開她的手,目光堅毅看向沙發上的男人,“金子,如果非要我下跪,你才肯把慕安之在哪里告訴我,我馬上跪!”

    說著,她雙膝再次完全彎曲,整個人直直朝前傾去。

    金子聽到容顏的話,心里大駭,像觸電了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扶著容顏,“嫂子,你這是想讓我折壽嗎?”

    秦晴揮手就朝金子打去,這次是真打,啪的下,光聽聲音就知道很疼,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金子,你這個壞蛋,我要和你離婚!”

    “老婆,別,我錯了,還不成嗎?”金子一手拉著一個女人,頓感手足無措。

    “那你到底說不說?”秦晴擦了下眼角。

    “說,我說,我什么都說。”金子點頭如搗蒜,秦晴破涕而笑,容顏眼里閃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