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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計策

    “爸爸,我也吃飽了。”容顏覺得氣氛有些壓抑,放下筷子,也朝樓上走去。

    “顏顏,等等。”慕安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喊住容顏的同時,他也對容南畢恭恭敬敬地說:“爸爸,我也吃好了,你慢慢吃。”

    容南畢看了眼容顏,再看了眼慕安之,然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你們去吧。”

    隨著慕安之腳步的逼近,容顏心里一驚,他跟來干什么?

    慕安之看容顏不朝前,只是怔怔看著他,唇角一勾,再次很捻熟的拉上她的手,“顏顏,走吧,我們出去走走,順便給萱萱買點止痛藥。”

    容顏目瞪口呆的看著自說自話,已經拉上自己手,把自己朝樓梯下拽去的男人,“你……”

    “我什么呀。”慕安之眨眨眼,做不耐煩狀,“你不是說想買點甘蔗吃嗎,外面那么冷,再晚了別人要打烊了,快走吧。”

    容顏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猶豫了一下,還真的順著他的腳步朝外走去。

    他們并肩朝門外走去時,屋子里有雙陰鷙冰冷的眼睛始終停留在他們身上,等那對人影徹底消失在門外,容南畢眼睛一瞇,抓在手里的筷子,用力朝桌子上甩去,筷子剛好打翻熱騰騰的銀魚羹。

    一條條雪花白的銀魚滾落到干凈的桌面上,透露著異樣的詭異。

    容家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里,容萱正趴在于莉莉肩頭哭的傷心,“mama,你和爸爸都怎么了,為什么都開始幫著容顏,嗚嗚……她又不是你生的,你剛才為什么不罵她?”

    “唉,傻孩子,有些事……”于莉莉嘆了口氣,正想開口,房門被人推開,渾身是酒氣的容南畢皺著眉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是容南畢,容萱哭得更大聲了,“爸爸,mama,我是不是你們生的,明明當初說是把我嫁給慕安之的,為什么到最后就變成了容顏?”

    她的聲音因為責怨,比之前的提高了許多,她忘了,當初是她不肯嫁給慕安之在前,那時她正和一個三流小明星打的火熱,哪會想到慕安之,比她認識的那些男人不知道會強出百倍,千倍。

    容南畢坐到床邊,看著自己的女兒很無奈的搖搖頭,“萱萱,當初如果你答應嫁給慕安之,我哪里還要像現在這樣東想西猜……”

    他幫容萱擦了擦眼淚,“唉,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黑了那么多年,想一下子洗白,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容萱聽得一頭霧水,忘了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你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你是不是喝多了?”

    “爸爸沒喝多。”容南畢示意于莉莉去關上房門,“爸爸答應你的事,什么時候食言過,爸爸說今晚慕安之會是你的就肯定會是你的,你好好準備準備。”

    “mama!”容萱只當容南畢在說醉話,撅著嘴喊了聲關門回來的于莉莉,“你下次讓爸爸少喝點,你看看他,越說越不像話了,再說下去,我都不想活了。”

    于莉莉也坐到床邊,很認真地對她說:“萱萱,要相信爸爸,先好好準備準備。”

    “mama……”容萱倒吸一口涼氣,還想說點什么,容南畢已經起身朝門外走去,于莉莉拍拍女兒的手,給她個安慰的眼神也跟了出去。

    安慰女兒固然重要,但是商榷著如何讓女兒如愿以償,似乎更重要。

    容萱在床上坐了很久,雖然對容南畢和于莉莉神秘兮兮的樣子很不理解,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于莉莉說的給自己畫了個漂漂亮亮的淡妝,還穿上了類似容顏那樣毫無品味的衣服。

    看著鏡子里倒影出來的人影,容萱瞇了瞇眼,身上的衣服丑是丑了點,投其所好,但愿能馬到功成。

    “慕安之。”容顏躊躇片刻,終于鼓起勇氣側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你故意把我拉出來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慕安之回看她一眼,繼而眺望遠方,不遠處,天地連成一線,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他看了良久,然后收回目光,輕輕嘆了口氣,“顏顏,記住了,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也不想和你離婚。”

    容顏愣了下,半仰起頭,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等回過神,想起自己要問的另外一件事,男人已經松開她的手,朝不遠處大步走去。

    很快,男人清潤的笑聲,混合著孩子清脆的笑聲,一齊在耳畔邊響起,容顏怔怔的看著,殊不知,不經意間,一抹清淺而滿意的笑,悄然躍上眉梢。

    容顏真的沒想到慕安之會有這么孩子氣,可愛的一面,看慕安之和那群打雪仗的孩子玩得起勁,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她索性掃了掃身邊石凳上的雪,坐下去慢慢的等。

    石凳上真的很冷,才坐在一股涼意就從臀部席卷到全身,這點冷意,絲毫打斷不了容顏欣賞慕妖孽和一幫孩子打雪仗的心情。

    從坐到石凳上起,她的目光一直只停留在某個人身上,看他敞懷大笑,故作動怒,還有……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慕安之也側臉朝她看來,眉眼處的那顆朱砂痣,因為心情好,越發瀲滟明媚,看得容顏心頭一顫,在心里不由暗嘆,自己剛給他封的妖孽一稱,果然很適合他。

    等慕安之和那幫孩子嬉好雪,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不是雪色反射,只怕早漆黑一片。

    “等了這么久,冷了吧?”慕安之小跑到容顏身邊,也不管容顏冷不冷,丟下一句話后,抓起她的手就放到嘴邊呵了何。

    容顏有些拘謹,貌似這樣親熱的有點過了,雖然她很冷,很貪戀他掌心的溫度,可是她還是用力抽回了手。

    慕安之驚訝,“顏顏,你怎么了?”

    容顏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和初見時一樣,他依然那么雋秀清俊,沒貿然開口,她抿緊唇角,認真打好腹稿才打算開口,“慕安之,我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呀……”她才開口,慕安之一拍腦,一副剛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樣子,“顏顏,我差點忘了要給容萱買止痛藥的事。”

    “其實……”容顏正想告訴他一個有可能知道,又有可能不知道的事實。

    可惜,她嘴巴才張開,慕安之抬起手表看了看,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容顏肩膀上,很著急地說了句,“顏顏,時間很晚了,藥店還有十分鐘要關門了,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去買。”后,就轉身朝令一個方向跑去。

    “其實容家是有私人醫生的,就住在偏樓。”這是容顏想對慕安之說的話,只是沒想到他這么著急著去討好容萱,所以她都沒機會說出口。

    容顏站在雪地里,目送他離開,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彎處,她才轉身朝容家別墅走去。

    慕安之的衣服,自然帶著的是他的氣息,不經意間帶著他味道的暖氣,洋洋灑灑的透過不厚的布料滲進鼻尖里,容顏感覺自己突然有點困,打了個哈欠,緊了緊肩膀上的外套,飛快朝容家走去。

    容顏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醒來時,只知道身邊沒有人,她伸出手一摸,被窩還是熱的。

    慕安之應該是去上廁所了。

    半夜醒來,但凡有點心事就很難再睡得著,比如容顏因為遲遲等不來上廁所的慕安之,不要說睡意了,恨不得起身直接一腳踹開衛生間的門,然后對著正在釋放的男人,大吼一聲,“上個廁所要這么長時間!我還以為你掉進馬桶里了!”

    當然了,作為一個當代的新女性,還被好幾個親愛的讀者抨擊為無腦的容顏,依然沒那個膽子,有些事在心里臆想一下就好,要真正的付諸行動,其實是要很大的勇氣的。

    面對妖孽慕安之,容顏依然膽怯,原因不明。

    容顏覺得這樣的自己,就有點像在做前段時間網上流行的一個選擇題,鳳姐和蒼井空兩者中,你會選女優蒼井空,還是極有可能完整的鳳姐,大多數男人的答案是蒼井空,問其原因,答曰,就選蒼井空老師,不解釋。

    容顏也八卦過,當看到那個答案,她真笑噴了,那些男人的答案很直接,“你是愿意獨自吃一坨屎呢,還是和別人分享一塊蛋糕”。

    斂了斂思緒,不讓自己再多想想,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再睡過去,結果,還真是事與愿違,當她越想睡著時,她越睡不著,醞釀了一會,神智越發清醒了,到最后,她已經不是睡不著,而是開始胡思亂想了。

    被多疑折磨得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容顏也不想繼續躺在床上,她下床穿好鞋,猶豫了一會,真的朝衛生間走去,如果里面的人問她任何話,她都以尿急為理由。

    半夜上廁所,最正常不過的事,這總不會讓自己再遭來一番大笑或諷刺吧。

    踮著腳,慢慢走到衛生間門口,把耳朵貼到門上,屏住呼吸,仔細聽了下,沒聲音,她以為自己沒用心,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再次聽了下,還是沒有聲音。

    慕安之那妖孽不在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

    那他會在哪?

    不確定下,她直接推開衛生間的門,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里面真的沒人。

    看了下墻壁上的鐘,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這么晚了,慕安之不在房間里睡覺會去哪里?

    正當容顏在房間里艱難的思考時,和容顏相隔不遠的房間里,笑意聲正濃,男人清越的笑聲,混合著女人的嬌嗔,迂回在這寂靜的午夜,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要不怎么才出來沒多久的月亮也羞答答的躲到了云層里。

    容萱看著真的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慕安之,整個人還處于半懵狀態,似乎是怕眼前的美景是個夢,她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姐夫,你真來了啊。”

    慕安之笑了笑,隨她緊緊拽著自己的一只衣袖,空出的一只手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頭,我答應你買的藥,怎么能不給你送來。”

    “姐夫……”確定這不是場夢,眼前站著的真是貨真價實的慕安之,容萱的臉因為興奮,渲染上一層粉色,淡淡的妝容,在白色壁燈的照耀下,像極了熟透的蘋果,看得男人有些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就上去品一口。

    容萱雖不是閱人無數,卻也算身經百戰,她豈能看不出慕安之眼底的反應,男人啊,任他長得再好看,再聰明,也終究是雌性動物,面對美艷動人的雌性,豈有不動心之理。

    “姐夫,我……”容萱覺得氣氛已經很好,以她的經驗來看,只要她再加一把柴,就能點燃起熊熊大火。

    慕安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不大猜得出,想直奔主題,卻又怕他喜歡含蓄類的,一反感,直接走了,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沒乘故意和容顏和睦相處時,問清慕安之喜歡的方式呢。

    唉,如果拉著慕安之的衣袖,直接朝床邊走去,不大合適;就這樣站在原地吧,更不合適,那她應該怎么辦?

    正當她冥思苦想,左右拿不定主意,被她拉著衣袖的男人,反客為主,他微牽唇角,反拉住容萱的手,大步朝床邊走去,目光含笑,“以后,當只有我們兩個人時,不要姐夫,姐夫的叫,顯得生分,下次直接叫我安之吧。”

    “安……之……”容萱心頭大喜,整個人一陣眩暈,她知道自己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能不昏嗎?

    這可是她想得到很久的,也是聞名本市讓無數女人瘋狂的絕色男人,能得到他,真是天下最高興的事。

    正暗暗得意著,男人已經按上她的肩頭,讓她坐到床邊,他則轉身朝門口走去。

    容萱飛快喊住他,“安之,你要走嗎?”聲音顫抖,帶著nongnong的失落。

    慕安之伸手把壁燈給關了,“怕你難為情,我把燈給關了。”

    聞言,容萱不由一陣心虛,像她這樣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男人的人哪里還會害什么羞,不過……她悄悄朝枕頭底下摸去,指尖觸摸到一個包裝完好的袋子,她的心,終于落到肚子里。

    這是于莉莉給她準備的鴿子血,據說可以以亂蔽真,她剛才還在擔心如果慕安之非要開著燈和她那個,她該怎么用這袋鴿子血。

    看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容萱偷偷的松了口氣,真是天助她也,今天晚上真是太順利了。

    先是隨著她假借頭痛,試探性的敲響容顏和慕安之的房門,她以為容顏會出現在房門口,就像晚餐時那樣,只一句話,一個稱呼,就讓她灰溜溜的走開,卻沒想到開門的人會是慕安之,透過慕安之的肩頭,她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容顏。

    沒等她假裝自己頭還很疼,慕安之回頭看了房間一眼,再回頭時,已經主動提出把她攙扶到她房間,然后,一番閑聊,慕安之就像眼前這樣關掉所有燈,大步朝她走來。

    饒是容萱在男女之事上已經很嫻熟,等黑暗里,那抹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她依然一陣緊張。

    慕安之啊,慕安之,幾分鐘后,我就會真正成為你的女人。

    “啊。”隨著一聲壓抑不住驚喜的驚呼,容萱馬上推翻自己的想法,慕安之,沒想到你這么著急,只幾秒鐘內,我就能真正成為你的女人。

    關燈后的慕安之和開著燈時的他完全不一樣,燈光下的他溫文爾雅,絕對不會像眼前這樣粗暴。

    容萱用一個形容詞形容了現在的感覺,沒錯,是粗暴,不僅粗暴還猴急,因為他把她推到床上后,都沒耐性脫她的衣服,而是直接撕碎。

    “安之。”在沒有任何前提準備下,男人直接猛闖進來,容萱硬生生的疼了下,還好,她伸手去摸枕頭低下的鴿子血時,她又在心里暗自慶幸了一番,還好自己神經百煉,不然這么毫無前戲,又粗魯的動作,只怕早撕裂了。

    男人沒有說話,黑暗里,他像極了一頭瘋狂的野獸,不管不顧,直接重復最原始的動作,直到床上的女人快昏厥過去,他才一言不發的下了穿,然后提起褪到一半的褲子,直接開門走了。

    虛弱至極的容萱屏著最后一點力氣朝房門看去,看了真是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覺得朝門外走去的那人,不是記憶中慕安之的背影。

    “噓。”她閉上眼,長長舒了口氣。

    慕安之應該會認為她是處女的,除了床單上她擠上去的鴿子血,還有她聲聲呼痛的聲音。

    她原來還想著該怎么去演第一次時的表情和聲音,這下好了,隨著燈的熄滅,表情她不需要演了,至于聲音,慕安之那么粗暴,她直接真真實實地喊了出來,更不要演了。

    她吧唧著嘴,回味了下令萬千女性癡迷的慕安之的感覺,到最后,她只總結出了一點,男人關了燈都一樣,原來以為慕安之會很有耐性的慢慢調情,然后在她暗示自己是第一次的前提下,他會很溫柔的對她,卻沒想到啊,他猴急的連褲子都只褪到一半。

    說實在的,當下面時不時隱隱作痛事,容萱對慕安之有點失望,但是,一想到她把慕安之從容顏手里搶了過來,她把失望又轉化為了得意。

    或許……她在心里給慕安之的粗暴,給了這樣一個解釋,或許是因為容顏身體不好,他太壓抑了才會這么猴急和粗暴。

    當另外一個房間正在顛鸞倒鳳時,容顏也已經因為在房間里找不到慕安之,而把尋找范圍擴大到了房間外。

    寂靜的午夜,哪怕是一根針掉地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容顏就是被一陣細細的,碎碎的女人的喘息聲引到了容萱的房門口。

    容顏雖然還未經人事,畢竟不是活在真空里的,活在當下這個時不時會遇到點暴力和色情的社會里,容顏很清楚在什么時候容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唉,容顏抿了抿唇角,在暗嘆容萱膽子大,連父母在家都敢帶男人來過夜的同時,也痛惜起她的不自愛,一個沒成家的姑娘,整天和那些才認識,又或者根本不認識的男人發生關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難道生理的需求真的那么重要嗎?

    忽然想起以前好言相勸容萱時,被她鄙夷回來的話,“你這個老處女,就因為還沒被人開墾過,所以你根本就知道什么是魚水之歡,才能在這里大放你的什么道德觀,我敢保證,你一旦被男人給開墾了,說不定比我還浪。”

    容萱在說男女之事時,從來都是口無遮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身經百戰一樣。

    關于那次反駁容萱的話,過了這么長時間,她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容萱,我不是再想你宣傳什么道德觀,我只是不想讓你在將來的某一天,不要因為今天而后悔。”

    容萱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依舊我行我素。

    既然無權干擾,好言相勸也不聽,容顏腳步一轉,不再停留,去其他地方找慕安之。

    想起傍晚時慕安之那句人生地不熟,她懷疑,他這么晚不回房間睡覺,會不會是真的迷路了。

    才走出一步,她就被房間里傳出的聲音再次吸引了過去,不因有他,一切只因為容萱嘴里帶著綿綿吟聲里那個名字,“安之……你慢點……輕一點……人家……啊……痛!”

    慕安之!

    房間里和容萱共赴巫山云的居然是慕安之!

    容顏仿佛霍遭雷擊,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房間里的聲音,不因為房門外站了個聽墻角的人,而有所收斂,容顏聽到容萱從嗓子里發出的抑制不住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低吼聲。

    容顏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怔怔地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那扇已經趨于安靜的房門。

    雖然房間里的男人由始至終沒開口說過話,但是通過容萱壓抑不住興奮喊出的那個名字,一切似乎已經明了了。

    慕安之,我道你那么殷勤的給容萱買止痛藥,為的只是討好爸爸,卻沒想到,你已經高瞻遠矚到這份上。

    容家兩個女兒,一個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一個是你實質上的“妻子”,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平時出謀劃策不說,現在干脆又是出汗出rou的,還真是太為難你了。

    容顏只覺得鼻尖一酸,緊接著眼眶也跟著直泛酸,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想和他徹底斷了關系,高云楓電腦里的資料也給他了,為什么他還是不肯放手?

    為什么?

    容顏捂著胸,大口喘氣,頭朝上仰,不讓自己的眼淚翻滾落下。

    “吧嗒。”一聲,耳邊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容顏眼一緊,條件反射地就朝自己的房間跑去,還好離得近,她才關上房門,靠在門背上喘氣,耳邊就傳來男人走在地毯上低沉穩重的腳步聲。

    容顏背頂著門背,緊緊的,很用力的靠著,仿佛她松開半分,門就會被人推開,雖然經過她的反鎖,即使有鑰匙外面也打不開。

    忽然之間,她恨極了慕安之,即便要報復,也不應該把色相用上。

    想起容萱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吟聲,容顏腦海里再次浮現出慕安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明明應該惡心厭惡的,為什么……

    用力搖搖頭,不讓自己再去想為什么,沒有為什么不厭惡慕安之,只是因為不在乎,因為不愛,所以不厭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容顏靠門被上的背脊慢慢松了下,剛才的一番自虐和自我追問,她仿佛耗盡了所以氣力,漸漸的,她又有了困意。

    能睡好哇,睡著了就什么都不要去想了,管他什么柔媚,管他什么莫可可,更不去管他什么容萱。

    呵,容顏發現慕安之還真不是一般的爛桃花,腦海里隨便翻翻就能跳出一大堆名字,不想了,真的不想再想了,她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蒙到腳。

    淚水和心里的苦水,相互交錯著,一起順著眼角翻滾而落……

    半夢半醒間,容顏感覺窗戶被人推開,伴隨著入鼻的一陣淡香,她感覺床邊坐了一個人,她想睜開眼,發現眼皮很重,迷迷糊糊間,只聽到床邊人一聲嘆息。

    那聲嘆息仿似無奈,又苦澀,長長久久回旋在耳邊。

    慕安之在床邊又坐了會,隔著被子輕輕摸了下容顏的臉,這才起身朝窗戶走去,即便他胸口的傷還沒完全好,也都不影響他利落的手腳,只眨眼工夫,他已經翻出二樓安全落到地面上。

    腳下是皚皚白雪,頭頂是蒼穹懸掛的一彎明月,時間已經很晚,白日里熱鬧的容家花園,現在一片安靜。

    安靜的夜晚,沁涼的空氣,慕安之一個人在緩步走朝容家大門走去,一路過去,他步履都是同一節奏,只在中間回頭看某處時有微微的凝滯。

    走出容家后,他又回頭朝二樓的某個房間看了一眼,這才大步朝不遠處的街角走去。

    一輛車,正安安靜靜的在雪夜里等著,慕安之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跟上來,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早坐在里面的黑豹一看到慕安之,抽了口雪茄,埋怨道:“安之啊,你讓我兄弟去上的是什么爛貨,媽的,我那兄弟被她給活活的自卑了,說自己是螞蟻國山洞,以后都不好意思再找女人了。”

    慕安之面色淡淡,“是嗎?”

    黑豹猛然從座椅上坐直身子,“安之啊,我真搞不懂你,容老狐貍給你下藥,妄想利用第二個女兒套牢你,你早看穿了,為什么還要將計就計,既然將計就計了,為什么自己不出馬,非要讓我兄弟頂替你?據我所知容家老二可是浪得很,玩玩還是可以的。”

    “只有讓他以為容萱真和我發生了關系,他才會徹底放手去搏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數量和金錢,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出來,我查得很清楚,他準備把容氏所有資金都用在最后一批貨上。”

    “媽的!”聽了慕安之的話,黑豹的臉一下子陰沉下去,用力抽了口雪茄,直接大爆出口,“那個老狐貍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還好安之你早看穿了他。”

    頓了頓,他拍拍慕安之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架勢,“安之,這么說來,我那兄弟也不算吃虧,搞到了容老狐貍的女兒不說,還順帶著能搞到他的財產。”

    慕安之也輕聲一笑,卻沒說話,目光再一次看向窗戶外。

    他怎么會不知道打完雪仗,容顏被他打斷的那句話是想說什么,即便容家今天的家庭醫生不在,以太他慕安之的xue位按摩技術,容萱也根本不用吃止痛藥。

    他這么算準時機的打斷她,一是不想讓她繼續追問那份有問題的文件,他知道她已經懷疑那份文件是他放到她面前,騙她簽署的,時機沒到,他不能否認,也正是因為時機沒到,他也不能肯定。

    令一方面,他外套口袋里有個香囊,有定神、凝氣、催眠的功效,香氣雖然不是很濃郁,但是初次聞到的人還是會察覺,唯有讓聞的那個人心里起著巨大波瀾,注意力完全被另外一件事給吸引了,她才不注意。

    容顏披上衣服后沒多久,果然有了睡意,這一路,因為不放心,他一直遠遠跟著,直到她走進容家,他才去找的黑豹。

    找黑豹,并不是商榷什么縝密的計劃,而是問他借了一個人,身形上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因為母親是學醫的關系,自小,他對藥理就很熟悉,于莉莉給他盛的飯里加了點東西,他從吃下去第一口就知道。

    他紋絲未動,將計就計,藥性發作得不是很快,大概于莉莉也是算準了時間的,他丟下容顏去打雪仗,正是在借雪的沁涼之氣壓住體內的藥理。

    想到容顏坐在石凳上安安靜靜看他的樣子,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接下來的一切和他計劃的差不多,唯獨……唉……沒想到容顏半夜會醒來,更沒想到她會到房間以外的地方找他,想到那扇從里反鎖的門,他不由蹙了蹙眉,容顏那么做,應該是以為容萱房間里的男人是他。

    他推開車門走下車,抬頭朝天邊看去,天亮后,發生的一起,都要格外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