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病房內的對抗
喬堇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熬了一鍋湯,裝好了給喬文雄送去。 到了醫院,她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不一會兒,喬競軒開著車過來,看到門口的她:“怎么不進去?” “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熬了湯給爸爸送來,哥哥你幫我送進去,爸爸不愿意見到我。”喬堇苦笑,她也很想進去看爸爸,可她更加害怕的是。 若是爸爸見到她的話,會很生氣。 會影響到病情,這樣的話,還不如不進去的好。 “哎,其實你想太多了,爸爸始終都是爸爸,他應該是因為生病所以心情不好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喬堇知道不是這樣的,不過沒有反駁,只是將保溫杯放在喬競軒的車子里:“哥哥,請你幫幫我,可以嗎?” 喬競軒嘆息:“好,我會幫你送,但是你知道嘛,我看到你這樣,我就覺得非常心疼。” “我知道哥哥你對我最好了,謝謝你。不過我很好,真的很好。”喬堇沖人一笑。 她早就知道,生活到處都不如意的時候,稍微放寬一下自己對生活的要求,就會發現,其實人生并不會不給你活路。 喬競軒進去之后很久,喬堇這才離開。 直接回家里,照顧孩子。 第二天依舊這樣,早早熬了湯給喬文雄送去。 每一天,喬堇出門的時候,都有人將她的行蹤匯報到了陸棲寅那里。 每天,他都可以看到喬堇在認真的準備著食材,做著記錄,確定明天要熬的是什么湯,定鬧鈴。 他偷偷看過她做的那些筆記什么的,因此確定人家為了熬湯,花了多少的功夫進去,只為了熬出的湯,是最有營養的,最鮮美的,最可口的。 陸棲寅心底非常不是滋味,他好像還沒有嘗一口她親手做的食物。 每天都以為她做的湯,是給他準備的。 第一天,他從早上就開始滿心期待的等,一直等到中午吃飯,助理問要不要給他準備飯菜,他沒有拒絕,結果餓了一天肚子。 讓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到了晚上,又見到她在準備食材,于是又是滿心歡喜的等待。 最后還是沒有等到他想要喝的湯。 接連幾天都是這樣,陸棲寅已經失去耐心,讓人跟著她,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喬文雄。 病重是嗎? 陸棲寅找人調查了一下喬家的情況,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一日,喬堇依舊趕來送湯,眼巴巴的等著喬競軒過來,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分鐘了,哥哥一直都是非常守時的。 怎么這一次,遲到了那么長時間了呢。 正在等待的喬堇伸長了脖子一直在等待,一直到看到熟悉的車子駛入眼簾,她呆呆的看著,想要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陸棲寅的車子已經開到了她的面前。 車窗搖了下來,他探出頭,看著她略微慌亂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怎么在這里站著,不進去?” 喬堇不知道怎么樣回答才好。 “我,我……”她要確定自己就是要來醫院的嗎?那么,來醫院做什么來了呢? “你到這邊來找誰?”陸棲寅又問。 果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搞到喬堇更加不知道怎么樣回答才好。 陸棲寅干脆下了車子,朝著喬堇伸出手。 她不知道陸棲寅到底要做什么,將手放到他的手中。他的手包裹著她的,襯托得她的手好小,她就這樣被牽著走,朝著住院大樓走去。 “我們去 哪里?” 陸棲寅腳步頓了頓,拉著人 繼續往前走。 片刻之后,來到喬文雄的病房門口,喬堇一看到他們到這邊來,她想要逃走:“我們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看望你的父親,沒有什么為什么。”陸棲寅拉著喬堇的手,走了進去。 喬文雄看到陸棲寅帶著喬堇進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 陸棲寅淡淡的開口:“不用看,外面沒人。” 喬文雄好像突然就激動起來:“我的人哪里去了?” 喬堇看不得喬文雄這樣激動,拉著陸棲寅的衣服:“我們不要繼續待在這里可以嗎?我們回去。” “你不是要送湯的嗎?”陸棲寅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那個目光太過于冷冽,她瞬間感覺到手中的保溫瓶沉了幾分,下意識的將它往身后藏起來:“不是的,這不是給他的。” 喬文雄盯著喬堇手中的保溫杯看,眼神非常復雜:“那個湯是你做的?” “喬先生,你現在起不來,湯不重要。”陸棲寅走到一旁坐下來,姿態閑適,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喬文雄皺眉:“陸先生,你到我這里來,怕不是只是來送湯的吧?” 陸棲寅不說話,只是坐在那里,整個人顯得高深莫測的,喬堇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么,難道就因為自己做湯的事情,惹怒他了嗎? 她不想自己的父親在生病的時候,還要被陸棲寅攻擊。 “他生病了,我們可以先出去再說嗎?”喬堇一臉哀求。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喬堇的身上,看著她如此的不自信,那么卑微的求饒,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 “在男人面前這樣卑微,你是不是這一輩子都少不了男人了?”喬文雄突然惡語相向,如此看輕她的言論,讓喬堇的心里瞬間難受了幾分。 她抓著陸棲寅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幾分。 陸棲寅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抿著嘴,眼神沉了下去,再一次抬起眸子,已經可以感受到他眸子里的危險。 “這是我的妻子。” 言下之意,你無權指指點點。 喬文雄冷哼;“沒錯,你的妻子,那你帶走,別再跑到我眼前來礙眼,更不用做什么湯,不知道還好,知道是她做的,我喝不下去。” 喬堇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言論。 本來對父親還是很有憧憬的,現在這樣,失望差點擊潰了她。 “我知道你不將我當做你的女兒,但是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這點你沒有辦法否認,你現在躺在病床上,還能怎么樣倔強?除了我跟哥哥,還有誰會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