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兩女打架
“喬堇。” 被喊了一聲,喬堇這才認出眼前的人是陸棲寅。 屋內很濃郁的煙味,不知道他在這屋子里抽了多少煙。 她從床上爬起來,卻扯到傷口,眉頭下意識的蹙起,一雙眸子警惕的望著眼前的人,有些擔心他今天又要做什么。 從喬堇眸子中看出對自己的防備,陸棲寅心底閃過一絲不悅:“給你一個機會坦白,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 喬堇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心底只有一股悲哀,自己在陸棲寅的心底到底是什么,隨隨便便就可以懷疑她,什么東西都可以懷疑,不管會不會羞辱到她的人格。 不管這件事情的真假。 她覺得喉嚨很酸,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這一股 酸楚:“又是沈蔓安說的,對嗎?反正她說我什么,你都會相信。” 她忍不住輕輕一笑。 笑聲充滿苦澀,悲涼的味道。 陸棲寅臉色不善,因為在暗中匿藏,讓她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遠。 就如現在。 他們中間好像隔著千山萬水。 陸棲寅沒有說話,起身離開,留下一室清冷給她。 喬堇抱著自己,她捉摸不透陸棲寅,那個男人就跟一譚冰泉,看不到底,靠近只會被凍死。 這只是開始。 喬堇本來以為今天這樣的畫面只是意外,陸棲寅到她的房間里來,指不定只是走錯了房間。 接連幾天,喬堇都覺得房間里有人進來。 她一直都處于低燒狀態,夜里做噩夢,總會驚醒過來,空氣中總是有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她記得自己不抽煙。 可是傭人卻說,她的房間里沒有人進去過。 明明是兩個人的婚房,從什么時候開始,是她自己的房間了呢。 渾渾噩噩幾天后,終于退燒,只是人看起來又瘦一圈,都沒有人的樣子。她記憶中自己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陸棲寅。 居然沒有強烈的想念。 好像自己已經逐漸接受,生活中沒有這個人存在的感覺。 “夫人,先生今天要回來吃飯,你……”傭人對喬堇比較同情,明明是正宮夫人,卻過著小三的生活,還是不受寵的小三。 以前先生回家,夫人都會興高采烈的準備很多菜,只希望先生可以吃的開心。 她覺得這是兩夫妻和好的最好時機。 不是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嗎。 “哦。” 興趣缺缺。 傭人見她這樣的模樣,搖搖頭離開。 夫人好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失了泥土的花兒,不久,就會失去生命。 陸棲寅特地吩咐過家里,今天回家吃飯,下班就往家里回,飯菜已經準備妥。 餐桌前空蕩蕩的好像少了點什么。 傭人見陸棲寅的目光落在喬堇平時坐的位置,急忙上前說明:“夫人今天一天都沒有下樓。” 沒下來? 陸棲寅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飯菜,起身離開,臉色極不好看。 傭人嚇一跳,只來得及看到陸棲寅離開的背影。 喬堇聽到傭人來告訴她,先生回來 又走了。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傭人見她沒有生機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主人家的事情,他一個做傭人的也不好插嘴,只希望夫人可以想開一些,既然先生現在都沒有提到離婚的事情,干脆裝作不知道,這段婚姻也可以維持下去。 這樣的日子在沈蔓安堂而皇之住到家里來之后完全打破。 一大早,喬堇聽到樓下傳來各種吵雜的聲音,最明顯的就是沈蔓安的聲音。 仇人就在樓下,喬堇無法安靜的躺著。 樓下,沈蔓安讓人將她的行禮搬進來,回頭看到喬堇站在樓梯口,她一副趾高氣揚的看著她:“喬堇,你怎么還好意思待在這里呀?” 喬堇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她知道沈蔓安絕對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既然開了口,就是要給她傳遞什么信息,目的是為了打擊她。 果然。 沈蔓安冷笑:“頂著陸太太的名頭在外面跟男人鬼混,現在整個a市都知道你給棲寅帶了綠帽子,而你還敢在這里出現,要臉不要?” 喬堇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陸棲寅突然對她變得那么奇怪。 “你做了什么?” “怎么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自己做什么了吧,對了,你家二叔在找你,你養在我家,禮貌我家教過你吧?知道怎么尊重長輩嗎?躲起來不見人,是什么意思?”沈蔓安現在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喬堇。 只為了看到喬堇臉上的錯愕跟恐懼。 她知道喬二叔要喬堇的命。 好精彩喲。 喬堇果然臉色大變:“你怎么知道的?” 沈蔓安怎么知道? 她去見過喬二叔,當然知道喬堇活不久,喬二叔的意思是,喬堇死定了。她若是可以幫到忙,那么以后,喬家一定會幫沈家,幫沈蔓安成為陸太太。 沈蔓安的底氣就是這么來的,堂而皇之的住進來。 喬堇恨沈蔓安。 非常恨。 這種時候,她突然出現在面前,她的怒火一直到這個時候,已經壓制不住。 “將她的東西,給我對出去。” 喬堇的聲音很冷,卻有足夠的氣勢,強大到讓人沒有辦法忽視她的命令。 兩個傭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敢將人家的行李給丟掉,可是夫人的命令 好像也不能不聽。 這兩個人一猶豫,喬堇心中的火氣瞬間就冒出來,看見沈蔓安就覺得更氣,只想將這個女人給掐死,還沒有等到她自己反應過來,已經抓住人家的頭發。 耳邊傳來沈蔓安的尖叫聲:“喬堇,你放開我,你不要命是不是。你們愣著做什么,將這個瘋子給我拉開。” 喬堇扯住沈蔓安的頭發,心底覺得十分解氣。 一雙眸子死死的瞪著她:“讓你欺負我,讓你們沈家欺人太甚,我打死你。” 巴掌朝著沈蔓安的臉上,身上打,全然不顧自己這樣打人也許會讓陸棲寅更厭惡,她現在已經不怕任何事情,要厭惡就厭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