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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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頭的隨從忙扶著他,老人抬手揮開他:“老夫還站得起來,不用你扶。”說著又要站。 懷清忙道:“老爺子若執(zhí)意站起來,恐這腰傷更重。” 老人抬頭看向她,一雙厲目即便年逾花甲依然神光湛湛:“小子你倒是眼毒,怎瞧出我老夫有腰傷?” 老將軍道:“老家伙你就別逞能了,不瞞你說,這小子是神醫(yī),醫(yī)術(shù)是這個。”說著豎起大拇指:“比太醫(yī)院那些沒用的廢物強多了,叫她給你瞧瞧吧。” 老人又看了懷清一眼,毫不客氣的道:“如今到處都是神醫(yī),也不知幾個有真本事的。” 懷清不以為意笑道:“神醫(yī)不敢當,治病救人本就是醫(yī)者本分。”說著,走過來站在老人背后,一手抓住他一只胳膊,一手順著脊椎往下滑到腰部錯位的骨節(jié)處,一邊輕輕揉著一邊問:“剛晚輩還以為老爺子的棋藝多高呢,原來不過如此。” 老將軍一愣,剛要喝止懷清,老人家已經(jīng)怒起來,起身就要站起來,懷清抓住這個機會,手一按一扭,只聽咔一聲,老人站了起來指著她道:“小子輕狂,咱們再來一局。” 懷清忙道:“剛是為了給前輩正骨,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前輩莫怪才是。” 老爺子一愣,扭了扭腰,真不疼了,不禁道:“你小子還真有點兒真本事,倒是老夫錯怪你了。” 懷清道:“前輩的腰傷年頭久了,并非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剛才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不過,卻有一個簡單易行的法子,前輩可以一試。” 老人此時信了懷清,便問:“什么法子?” 懷 清道:“倒行療法,前輩可選道路平坦,環(huán)境熟悉的寬闊道路,一步一步地倒退行走,每次走一刻鐘左右,早晚各一次,倒行時雙手叉腰,隨著走路的節(jié)奏,用大拇 指輕輕按摩腰間的腎俞xue,效果更佳,平時腰痛難忍的時候,做一次,也會起到止痛的作用,剛晚輩按的地方再靠兩邊一些就是腎俞xue。” 老人對老將軍道:“你這老頭從哪兒找來這么個小子,倒有些意思。”說著看向懷清:“你說的這些老夫可記不住,既你小子是大夫,不如親自來給老夫治,不管是你說的這個倒行療法還是別的,老夫配合就是。” 懷清愣了一下,不免有些猶豫,過兩天她嫂子可就進門了,這下聘,嫁娶親,擺酒,樣樣得自己cao持,哪有時間出診啊。 見她面有難色,老人卻哼了一聲:“你剛不還說醫(yī)者本分治病救人嗎,怎么這會兒就忘了醫(yī)者本分了。” 懷清琢磨,橫豎就早晚一刻鐘的時間,不算什么,便點點頭道:“不知前輩家在何處,晚輩也好登門給前輩治傷。” 老人剛要說什么給老將軍攔過去:“就去我哪兒吧,我府里寬敞,治了腰傷還能下盤棋消遣,豈不正好。” 老人點點頭:“如此也好,那就從明兒開始吧,老夫卯時申時到老家伙府里。” 懷清回來的時候自己都納悶,跟老將軍跑了一趟兵營,怎就落了個差事在身,算了,老人家的腰傷也的確痛苦,能讓老人減輕消弭痛苦,也是她該做的。 馬車停在葉府大門口,懷清下車,老將軍撩開車簾探出大腦袋來:“丫頭,可別忘了明兒卯時去我哪兒,我可先跟你說好了,那老頭的脾氣最壞,且厭不守約之人。”說著想起什么:“要不我讓進彥來接你吧。” 懷清忙擺手:“不用,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成……”開玩笑,自己跟尹進彥走的太近,叫有心人知道,不定又嚼什么舌頭呢,如今她可是怕了,這京城太多人喜歡亂點鴛鴦譜,自己跟尹進彥根本不是一套,還是遠點吧,別回頭沒吃著魚呢就惹來一身腥,可就得不償失了。 懷清先到了老太君跟前,老太君見她一身土不禁道:“這可往哪兒去了,瞧這一身的土。” 沒土才新鮮,那些兵不是打架摔跤就是騎馬,整個校場都塵土飛揚的,自己還好呢,尹進彥都成土猴了,別說身上,臉上也都是泥道子,這要是在外頭大街上碰上,自己一準不敢認。 懷清道:“老將軍帶我去了校場。” 老太君不禁愕然:“這老家伙糊涂了,那兒除了兵就是馬,帶你去哪兒做什么?” 懷清道:“老將軍下棋把一對心愛的核桃輸給了別人,心里舍不得,叫我過去幫他贏回來。” 噗嗤……若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她道:“就你那棋藝還能幫老將軍贏核桃呢?” 懷清嘿嘿笑道:“弈棋我是不成,象棋卻不差。” 這項技術(shù)完全是讓她爺爺鍛煉出來的,她爺爺最好下象棋,跟別人下不痛快就讓自己跟他下,久而久之,自己的象棋水準自然就高了,所以能輕松贏老將軍跟今兒的老惹。 不過那老人是誰,跟老將軍如此相熟,又可隨意出入兵營,莫非也是位戰(zhàn)功彪炳的將軍,想著不禁道:“老將軍那個棋友瞧著也像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 老太君道:“雖不知你見的是誰,不過要說老將軍的棋友,卻只有一個。” 懷清:“誰?” 老太君道:“你還去過他府里呢,就是護國公赫連達。” 懷清一愣,心說,那位老人竟是護國公嗎,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就離不開這幾家了呢,懷清著實撓頭,一想到赫連清,真想躲赫連家遠遠的,那位簡直就是一潑婦,雖不至于怕她,卻也不想惹這個大麻煩。 可都答應了,推又推不得,好在是老將軍府上,而且國公爺那意思,仿佛也不想自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自己索性就裝糊涂得了…… ☆、第124章 惦記著老將軍說過,老爺子最厭不守時之人,轉(zhuǎn)天一早懷清就起來了,本說要住回新宅,可老太君不舍,說雖說近到底不如住在一個府里頭說話兒方便,懷 清也想著,這古代沒有蜜月,等若瑤嫁過去自己索性還住在葉府,把新宅空出來,讓兩人好好過幾天蜜里調(diào)油的新婚生活,也算自己這個小姑子送給哥嫂的一份大禮 了,故此,就依著老太君沒往新宅里頭搬。 葉府距離將軍府近,自己來去也更方便一些,懷清起來梳洗好,甘草拿了衣裳來,懷清想了想,接過穿了。 一出葉府就看見尹進彥,懷清愣了一下,暗暗皺眉,心說老將軍還真是亂點鴛鴦譜啊,尹進彥今天并沒充當車把式,而是換了一身石青緞的袍子,站在哪兒頗帥氣。 見了懷清,露出一個不大自在的笑容:“外祖父怕姑娘遲了,讓進彥來接姑娘。” 懷清道:“勞煩大少爺了。” 上了車,懷清頗有些尷尬,雖說兩人見過幾回,到底不算熟,獨處在一個空間里還真有些別扭。 懷清只能撩開窗簾往外頭看,卻不想正好瞧見余雋騎著馬從旁邊跑了過去,不禁愣了一下,原來他也在京城,怎不見來找自己,莫非是因為成了親要避嫌,不能啊,余雋不是這樣的人。 正想著,忽聽尹進彥道:“貴府的好日子可是三月十八?” 懷清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此事,點點頭:“十八正是吉日。” 尹進彥道:“那我十八一早過去。” 懷清愕然,不明白他過去做什么,卻聽尹進彥道:“聽母親說,你家親戚少,張大人又沒有兄弟,接親的人太少,恐女方家里要挑理的。” 懷 清這才想起來,可不嘛,自己這些日子就知道忙活聘禮了,卻忘了這茬兒,張家就剩下他們兄妹倆,陪著接親的人真沒有,橫是不能就她哥一人去,小廝下人又不妥 當,最好是哥哥的朋友才好,可她哥的朋友,若陳延更活著還算一個,旁人交情不過泛泛,且也都不在京城,算起來,尹進彥倒頗合適。 雖說跟哥不相熟,卻是尹繼泰的大公子,在益州這半年,哥哥跟尹繼泰走的近,且以尹家的家世,尹進彥來幫著接親,無論張家還是葉府,都挑不出毛病來,只不過叫人家?guī)瓦@么大個忙,總有些過不去,卻又想不出其他人來,只得道:“如此,懷清謝大少爺了。” 尹進彥沉默半晌兒低聲道:“若沒有姑娘,恐如今進彥還是一個廢人,些許小忙比起姑娘大恩又算得什么?” 懷清道:“治病是醫(yī)者的本分,少爺不必如此。” 尹進彥輕聲道:“雖如此,似姑娘這般的醫(yī)者,進彥從未見過。”懷清覺得有些不對,便不好往下接,好在很快便到了將軍府,懷清暗暗松了口氣。 管家引著懷清進了花園,說是花園,懷清瞧著倒像個練武場,花草不見有多少,中間卻老大一塊空地,兩位老爺子正你來我往的過招兒呢。 雖說兩人都是鬢發(fā)蒼蒼,身手卻依然矯健,懷清可以想像,當年兩人在戰(zhàn)場上是何等勇猛,懷清立在一旁,等兩人停手忍不住拍了拍手。 老將軍側(cè)頭看向她:“丫頭來了。” 赫連達卻愣了,走過來從上到下打量懷清兩遭,方笑了起來:“我說瞧著不像個爺們,原來是個丫頭。” 懷清蹲身一福:“懷清給老爺子請安。” 懷清?赫連達捋了捋胡子:“我倒想起來了,你可是救了輝哥兒娘的那個神醫(yī)?” 懷清道:“神醫(yī)不敢當,不過湊巧罷了。” 赫連達點點頭:“不驕不餒,是個踏實的丫頭。” 老將軍道:“那是,能入老夫眼的能差嗎,得了,也打攪你們治病了,老夫過會兒再來。” 見老將軍走了,懷清才道:“雖老將軍身手不減當年,卻您老腰傷在身,最好還是小心些,若碰巧觸動腰傷,恐要疼些日子。” 赫連達嘆了口氣道:“如今老了,若再不動,我這把老骨頭就只剩下躺著了。” 懷清莫名有些酸楚,無論古今,美人遲暮英雄末路都是殘酷的,懷清道:“不過腰傷罷了,趕明兒治好了,躍馬提槍照樣保家衛(wèi)國,有道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老將軍哈哈笑了起來:“好一個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小丫頭這張小嘴倒真甜,得了,知道你這丫頭忙,就別耽擱著了,你那個倒行療法怎么做?” 懷清看了看空地,讓老人站好叉腰,幫他找準腰上的腎俞xue,擺好了姿勢:“老爺子就繞著這塊的空地倒著走即可。”說著叫人尋了香過來,點燃插在香爐里:“咱們就以這柱香為限,香燒完就可以停了。” 赫連達從心里覺得這法子沒用,若這么倒著走就能治腰傷,那些大夫不都沒事兒干了嗎,不過想想這丫頭昨天一下就把自己的扭腰給治了,又由不得不信,也實在是為了腰傷所苦,這才想來試試,并未抱太大希望。 可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個法子真有用,只這么走了五天,就覺好了不少,不止腰傷就連糾纏多年的腿疼都明顯輕多了,而且,這丫頭說話有趣,又會下象棋,跟她在一起,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次次都讓人意猶未盡。 赫連達不禁想,要是自己孫女里有這么個好玩的丫頭就好了,可想想自己那兩個孫女,不禁皺眉,便未嫁的時候,也無趣之極,大的像個木頭,小的倒是個厲害性子,卻厲害的不是地兒。 故此,從一開始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來將軍府,到后來變得天天盼著來,只見了這丫頭,回去不管有多煩心的事兒也能過去,這丫頭簡直就是開心果,而且,這丫頭說話算話,這些天從未一天來遲過。 赫連達其實知道,她哥要成親了,后兒就是吉日,今兒正是張家下聘的日子,赫連達還以為懷清不會來了,卻一到將軍府就見懷清等在哪兒,赫連達暗暗點頭,一諾千金,這丫頭果真是個好的。 走完了,懷清道:“今兒家里有些事兒,恐不能陪您老下棋了。” 老爺子揮揮手:“去吧。” 等她走了,老將軍道:“今兒是她哥下聘的日子,若無事,不如咱老哥倆去瞧瞧熱鬧如何?” 赫連達道:“咱們?nèi)チ耍诌@丫頭更要不自在,不過,這張家也是,誰家姑娘不是嬌養(yǎng)著 ,偏這丫頭忙成這般。” 老 將軍道:“你是不知道,這兄妹倆父母早喪,一直相依為命過活,家里外頭的事兒都得指望她,偏這丫頭又好強,她哥娶了葉府的小姐,想來怕落人口實,雖說匆忙 卻也處處周到,置宅下聘,都是她一人cao持,能抽時間給你治腰傷,著實不易的,咱們也不去她府里添亂,就去憩閑閣瞧瞧熱鬧就是。”說著拖著赫連達出府了。 一 進憩閑閣,還沒說話呢,掌柜的就迎了出來,老將軍跟護國公不常出來,便出府也只是去郊外的校場,故此,大掌柜不識兩人,雖不識兩位老爺子,卻認識尹進彥這 個川陜總督的大少爺,見這位少爺恭恭敬敬的跟著兩位老爺子,心里大致就明白過來,忙招呼兩人到了二樓臨街的屋子坐了,叫伙計好生伺候著,自己下去招呼別的 客人去了。 赫連達往下頭望了望道:“看熱鬧的人倒是多。” 老將軍哼一聲道:“這些人恐不是來看熱鬧的,估摸是等著瞧那丫頭的笑話呢。” 國公爺心里也明白,張家跟葉府結(jié)成親難免落個攀附高門的名聲,張家本是寒門,沒什么家底兒,那些嫉妒人自然要等著下聘這日瞧張家的笑話。 老將軍道:“這丫頭也是個有骨氣的,有難也不說張張口,她不張口,我也不好幫她,這么眼看著倒有些心疼。” 尹進彥開口道:“去年蜀地災民圍住益州城,懷清姑娘用她的首飾當了兩萬兩銀子購糧,才未釀成大禍,這份悲天憫人的心腸,旁人如何比的上,若懷清姑娘當日不理會蜀地災民,兩萬兩銀子,張大人的婚事應該cao持的風風光光了,即便如此,也不會讓人瞧了笑話去的。” 國公爺見他說甚篤定,不免瞧了他一眼,老將軍頗有些意外:“這丫頭哪來的這么多銀子?不說她哥是個難得的清官嗎。” 尹進彥道:“聽說懷清姑娘是慶福堂的股東。” 國公爺點點頭:“原來如此 。” 忽聽外頭鑼鼓喧天的熱鬧起來,老將軍道:“來了。” 前頭什么三牲,茶葉,四京果,四色糖,香燭,鐲金,帖盒等預示著好事成雙的傳統(tǒng)必備聘禮還算尋常,再瞧后頭真把京城都震了。 都知道張家是寒門,即使張懷濟年紀輕輕就坐到了一方府臺,算是年少有為,可論家底,張家可是一窮二白,父母早喪,家無恒產(chǎn),兄妹倆相依為命,且張懷濟清廉的官聲在外,無家底,不貪墨,哪來的銀子置辦聘禮,故此,都等著瞧張家的笑話呢。 可 誰想到,人張家窮是窮,這聘禮可一點兒都不寒酸,不僅不寒酸,真論起來,就算世族下聘也不過如此了,快半人高的珊瑚樹,龍眼大的珍珠,珠光燦燦的堆在翡翠 捧盤里,金銀已不稀罕,瑪瑙,碧璽,琥珀,蜜蠟,青金……只要你能想到的寶貝應有盡有,兩人一抬,緩緩從街上過去,把人的眼險些晃瞎了。 就算國公爺都不禁道:“真沒瞧出來,這丫頭挺能折騰的,這一下過來,誰還能說張江攀附葉府。” 老將軍道:“這丫頭不是個講究這些的,平常連首飾都不見她戴,倒舍得給她哥置辦如此厚重的聘禮,想來也是為了爭口氣,如此,葉府這個姑娘嫁的也算風光了。” 老將軍這話說的不錯,聘禮一樣一樣的抬進葉府,禮官兒拿著聘禮的單子,越念越來神兒,金堂玉馬兩對,粉彩福壽瓶一對,青玉如意兩只,珊瑚樹,五彩玉石多子樹一對,蜀錦,宋錦,云錦,各二十匹,蘇繡…… 越念聲越高,聲音從外頭直傳到廳里,叫來賀喜的賓客們聽得一清二楚,葉之春滿臉紅光,雖說把若瑤嫁給懷濟,就沒想過要什么面子,到底心里也有些小遺憾,畢竟也是要理兒要面兒的人。 如 今,張家大張旗鼓的送來這么多貴重的聘禮,這面子做的真叫一個風光,也不禁暗贊懷清會辦事,這么一來,讓那些瞧熱鬧的落了空不說,自己也真徹底放了心,雖 說不在乎這些,可男方的聘禮輕重,象征著對女家的重視,到底也怕委屈了若瑤,如今還委屈什么,就算嫁的是世族公子,恐也比不上今兒的風光呢,心里高興,以 至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都不覺露出淡淡的笑意。 葉管家瞧在眼里,偷偷給懷清姑娘豎起了大拇指,這事兒辦的漂亮啊,俗話說的好,有粉兒抹在臉上,別人才瞧的見,懷清姑娘真是深諳此道,不過,這么多好東西,真不知懷清姑娘從哪兒弄來的,就算自己都開眼了呢,這一下,他們家大姑娘的聘禮估摸把京城都震了。 葉夫人笑道:“平常這丫頭連首飾都不戴,卻不想倒舍得置辦這么些聘禮,老太君,若瑤這聘禮恐沒幾萬銀子下不來,且,好多寶貝恐有銀子也買不來呢,倒不想張家有這么些家底兒,老爺先頭還怕張家下聘太過寒酸,叫我偷著送五千兩銀子過去呢,這會兒想想真真可笑。” 張婆子也道:“莫非懷清姑娘是財神爺托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