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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家女在線閱讀 - 第77節

第77節

    葉之春一咕嚕坐了起來,下地穿鞋,葉夫人忙起來給他拿衣裳,一邊伺候他穿衣一邊道:“都這時候了四皇子還過來,莫非是益州有事?”

    葉之春道:“若益州有事可就是大事,你先睡吧,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別等我了,你這身子才好了,別跟著我熬,回頭再病了怎么好。”

    葉夫人心里一熱,柔聲道:“老爺快去吧,莫惦記我這兒了。”

    葉之春這才出去,剛到前頭書房,還沒等他見禮呢,慕容是已伸手扶住他道:“葉大人莫客氣了,事情急呢。”說著把懷濟的折子遞給他:“葉大人瞧,這是懷濟請蜀地州縣開倉放糧的折子。”

    開倉放糧?葉之春一驚,急忙接過,只瞧了一遍就明白這事兒急不可待,蜀地可是連年鬧災,益州更是剛鬧了瘟疫,蜀地的災民怎會一夜間全涌向益州,這事兒不用說也是有人背后使壞,這不是要開倉放糧賑濟災民,這是要懷濟的命啊。

    而 此人是誰?也甚好猜,懷清跟總督府二少爺的過節恐是引子,只不過尹繼泰這一招,使的太過陰狠,明知道懷濟是個為了百姓能舍命的性子,才想出這么個陰險毒辣 的主意來,而這奏折之所以能送到京城,恐怕是懷清勸住了懷濟,那邊兒先拖著,這邊兒請皇上下旨令蜀地各州縣開官倉放糧,只各處官倉一開,災民自然不會再涌 向益州,益州之難方可解。

    而那么多災民,即便懷清再聰明,也恐拖不了多久,當務之急是請皇上速速下旨,唯有如此方可過去眼前這一難。

    慕容是道:“我記得葉大人有急奏之權。”

    葉之春知道他說的什么,因自己跟皇上的情分,皇上對自己頗為信任,故此,也頗例給了自己急奏之權,也就是無論什么時候,只自己覺得必須上奏不能耽擱的,可立時進宮。

    葉之春頗復雜的看向四皇子,或許是干系懷清的安危,今夜的慕容是大異他平常的穩重內斂,竟有些形于外的焦躁,這也讓葉之春再一次確定,四皇子對懷清的心思,已經深到可以亂心度,而能亂這位四皇子心的,迄今為止葉之春可是從來沒見過。

    而這份心思從何時起的,真難說,如今想來,當初懷濟在南陽的時候,慕容是便有意無意的幫著他們兄妹,若從那時起就有了心思,卻到如今仍未說破,葉之春當真佩服他這份隱忍了。

    或許可以說,四皇子比六皇子更了解懷清,再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時候不會挑明,葉之春覺得,他再等,不止等懷清的心,還在等皇上,等時機,等到了一切水到渠成,若等不到呢?

    葉之春暗暗搖頭,有四皇子這份堅韌,什么等不到。葉之春今兒晚上終于看明白了,不管六皇子再怎么折騰,懷清最后定會心向眼前這位。

    慕 容是道:“此事干系重大,想來益州此時定想盡一切方法拖住事態,若不及時開倉放糧,災民饑寒交迫之下,便會無可顧忌了,這些災民要的就是一條活路,若朝廷 不給他們活路,若鬧起來恐整個蜀地都要暴動,到那時恐不是輕易就能壓下去的,這才是動搖我大燕根本的大禍,尹繼泰為報私怨,引出這些事來實在愚蠢之極。” 說這話的時候,慕容是的語氣極冷。

    葉之春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忙道:“下官這就進宮上奏皇上……”

    ☆、第107章

    海壽打了個哈氣問跟前的小太監:“你說誰?”

    小太監忙道:“是左都御史葉大人,說有急事上奏萬歲呢,奴才瞧葉大人那臉色是真著急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兒?奴才也沒敢問。”

    海壽拍了他腦袋一下:“要記著緊守本分,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迷糊著呢,今兒萬歲爺昭幸了哪位?”

    小太監道:“咱們萬歲爺師傅是知道,后宮的主子們沒有偏著的,按部就班的輪著來,今兒剛好輪到慧嬪,這慧嬪上個月可是因病錯過了一回,盼了倆月才盼到今兒呢。”

    海壽等他給自己套上鞋下地,小太監忙伺候著給他穿衣裳,海壽才道:“這也是她的命,誰讓她偏趕上葉大人有事進宮呢,恐今兒晚上又白等了。”說著邁步出了自己的屋子,本來他今兒不當值可此事干系重大,自己得親自出馬。

    到了寢宮,海壽見敬事房的劉順兒在外頭,湊過去低聲問了一句:“進去多久了?”

    劉順低聲道:“剛進去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呢,這大冷天天兒,海總管怎么過來了?”

    海壽道:“如今可還不到冷的時候呢,葉大人來了,有急事,看來今兒要打攪慧嬪娘娘的好事兒了。”說著到了窗下咳嗽了一聲才道:“萬歲爺,葉大人來了,說有要事上奏。”

    半晌兒方聽里頭皇上的聲音傳來:“召他去御書房候著。”海壽應著去了。

    慧嬪頗有些委屈的看著皇上,低聲道:“萬歲爺,嬪妾可是盼了兩個月才盼到今兒呢。”

    皇上看了她一眼,慧嬪細眉大眼,生的頗有幾分姿色,因是揚州人,說話帶著些許軟糯的南腔,柔媚入骨,身段婀娜,眾多嬪妃里,皇上算喜歡她的,可再喜歡也不能壞了規矩。

    皇上忽想起淑妃,目光略沉,站起來道:“朕改日再召你伺候。”撂下話邁步出了寢宮。

    后頭劉順帶著人進來道:“慧嬪娘娘請吧。”

    慧嬪苦笑了一聲,這個宮里能例外的,大概也只有當年的淑妃了,就連皇后還不是按部就班的來,一個月也比她們多一次罷了,可即便淑妃當年再受寵,如今又怎樣,想起這些,慧嬪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心里平和了不少。

    皇上進了御書房,葉之春忙跪下磕頭,皇上擺擺手道:“起來吧,這時候進宮有什么要緊事不成?”

    葉之春忙把手里折子呈了上去:“這是張懷濟從益州托人送到微臣手里的折子,因事態緊急,若逐級上奏,恐耽擱了大事,故此才出此下策,托微臣轉奏。”

    張 懷濟?益州?頓了頓,皇上方想起來這個張懷濟是誰?拿起折子略掃了一遍,不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尹繼泰這個川陜總督是干什么吃的,由著蜀地出這么大事 兒,若不是張懷濟托你轉過這個折子來,朕還迷在鼓里呢,朕一再說災民之事都是頭等大事,上回他進京,朕苦口婆心的囑咐,要好生安撫蜀地的災民,合著把真的 話當耳旁風了。”

    葉之春道:“萬歲爺,如今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啊,當務之急是得開倉放糧,蜀地近年連著鬧水災鬧瘟疫,災民都算上,可不止數十萬,若這些人都涌向益州,恐會暴動。”

    皇上臉色一沉:“擬旨八百里加急速令蜀地州縣開倉放糧賑濟災民。”葉之春暗暗抹了把汗,這口氣終算松了下來,如今就盼著圣旨早到蜀地,事兒就算解決了。

    回過頭再說益州,就算老百姓跟益州的商家富戶捐銀捐糧,也抵擋不住源源不斷涌向益州的災民,雖如此,總算熬到了第五天。

    懷清如今也拿不準自己先頭說的六天圣旨必到,會不會實現,若不到該怎么辦,莫說明天,就是今兒怎么過都是問題,懷清想想都頭疼。

    劉鳳岳道:“懷清姑娘,外頭籌回來的那些糧食可都吃盡了,城外的災民卻仍在增多,剩下的那些糧食恐過不去今兒,這眼瞅就到了放粥的時辰,若到時候沒粥,那些災民……”

    懷清道:“我哥呢,怎么不見他人?”

    劉鳳岳道:“張大人一早便去了城外。”

    懷清一愣:“我哥這時候去做什么?”

    劉鳳岳道:“張大人去安撫災民。”

    懷清搖搖頭,心說如今那些災民眼里看見的只是糧食,哪會聽得進什么安撫,若鬧起來,恐要麻煩。想著忙站起來往外走。

    到了城外,就不禁皺眉,即便有守備府的官兵守著,依舊有些亂,懷清一眼就看見了她哥,正在不遠的粥棚前苦口婆心的跟災民解釋什么呢。

    懷清剛走過去就聽見人群里有人道:“我們不聽這些廢話,不說開倉放糧嗎,怎么不放,府衙官倉里有的是糧食,都讓耗子啃了,就是不放,我們卻要餓死了,往哪兒說理去,咱們不聽他廢話,他是當官兒,當官的沒好人……”

    一番話掀起周圍災民的附和大聲道:“開倉放糧,開倉放糧……”聲音迅速傳播開去,搖山振岳一般。懷濟有些著急。

    懷清剛要過去就聽身后的牛蒡咦了一聲道:“那人奴才好像在哪兒見過……”

    懷清目光一閃:“你說的可是剛在人群里嚷嚷的那個?”

    牛蒡點點頭,忽道:“想起來了昨兒晚上回府的時候,撞上個爛醉的酒鬼,踉踉蹌蹌的險些沒撞上奴才,故此奴才記下了他的臉,左邊眉頭有胎記,正是此人。”

    懷清道:“果真沒認錯?”牛蒡又看了看點點頭:“絕不會錯。”

    懷清點點頭:“如此倒可將計就計。”

    想到此走過去湊近懷濟耳邊說了幾句,懷濟略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大聲道:“父老鄉親們放心,便不開倉放糧,我張懷濟不能許諾別的,至少能允諾各位一天一碗插筷不倒的粥,懷濟也已上奏皇上開倉放糧,只等萬歲爺的圣旨一到,不止我益州,蜀地各個州縣都會開倉放糧。”

    懷濟話音一落,下頭的人群略安靜了一會兒,卻又有個人道:“你說的好聽,這都快到施粥的時辰了,就這點兒糧食哪夠我們這么多人吃的,若不開官倉,難道我們要餓死不成。”

    懷濟抬手指著說話的人:“有什么話你到本官跟前說,本官直接回答你豈不清楚明白,在鄉親們中間嚷嚷毫無用處,你近前來。”

    那人不想懷濟會針對他,腦袋一轉就想往災民群里頭扎,不妨兩個衙差過去一把把他揪了出來。

    劉 鳳岳上下打量這人一遭,暗道這人瞧著可不像個災民的樣兒,就這些災民一個個餓的皮包骨一般,哪像這位臉吃的溜圓兒,都冒油光,身上的衣裳顯然是故意弄的七 八個補丁,再看腦袋,雖說戴著個破斗笠,可從里頭露出的幾綹頭發也看不出絲毫臟污,劉鳳岳立時就明白怎么回事,這是有人怕事兒鬧不大,特意找了這些托煽動 災民鬧事呢。

    那人給抓出來,不免有些膽怯,磕磕巴巴的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把我抓過來做什么?”

    懷濟揮揮手,衙差放開他,這廝卻讓不敢看懷濟,懷濟道:“你一個勁兒說要餓死了,我來問你,這五天來,城外的粥棚是不是按時舍粥,舍出去的粥是不是像本官承諾的那般插筷不倒。”

    這廝哼一聲道:“前頭四天有粥,可不能說今兒也有。”

    張懷濟哼了一聲:“本官瞧你也不像災民。”

    那廝一聽更有些虛:“怎,怎不像了?”

    劉鳳岳道:“你當別人都傻啊,你看看身后的災民什么樣兒,再看看你自己,吃的肥頭大耳,你這樣的要是災民,我大燕上下的百姓都爭著去當災民了。”

    “我,我就是災民,誰規定災民就不能胖了。”那廝還要強詞奪理。

    懷濟看向災民道:“鄉親們來認認這位可是哪位的同鄉?”

    那些災民這時方看著前頭的人,紛紛搖頭說不識,懷濟道:“鄉親們自然不識,這人根本就不是災民,是混進來鬧事的,昨兒夜里還在益州城里喝的爛醉呢,今兒就到城外裝災民,你意欲何為?”說到最后聲音已極為冷厲。

    那廝汗都下來了,怎么也未想到昨兒自己喝醉的事兒懷濟會知道,卻仍咬著牙道:“你,你胡說,我我飯都吃不上了,哪會吃酒?”

    懷濟道:“說本官冤枉你,不若把你外頭這件衣裳脫了,叫鄉親們聞聞可有酒氣?”

    懷濟一這么說,那廝倒松了口氣,出來的時候自己可是洗了澡,里外都換了衣裳,怎可能還有酒氣,故此,想都沒想伸手就把外頭的衣裳脫了。

    他這一脫衣裳,后頭的災民紛紛竊竊私語,那廝還沒回過味兒來呢,劉鳳岳道:“還不認,看看你自己里頭穿的什么,這樣干凈整齊的中衣可是災民能穿的嗎?”那廝一驚回過神兒來,方知上當。

    劉鳳岳冷笑一聲:“煽動災民鬧事,可知該當何罪?”

    那廝一聽嚇得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沖著懷濟直磕頭:“大人饒命,饒命啊,是總督府的大管家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來這兒煽動災民鬧事的,不干小人的事兒啊。”

    懷濟目光一閃喝道:“胡說,總督大人是何等樣人,怎會做出這樣下作之事,先關起來落后審問清楚再定罪。”懷濟話音剛落,上來兩個衙差把那廝堵了嘴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懷濟方轉向災民:“非是懷濟不開官倉,而是此事干系重大,且,就算益州開了官倉,也難接濟蜀地全部災民,不過,鄉親們盡管放心,即便晚些,晌午前必讓大家吃上一頓飽飯,懷濟說到做到。”

    災民們不信的道:“大人此話當真?”

    懷濟點點頭:“當真。”懷濟的一句承諾,災民們緩緩退了回去,張懷濟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劉鳳岳不禁低聲道:“懷清姑娘,大人這話是真嗎,晌午之前必讓大家吃上一頓飽飯,糧食從何處來?”

    懷清道:“劉大人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劉鳳岳一愣:“怎還有假話實話之分?”

    懷清道:“假話就是晌午之前,必讓大家吃上一頓飽飯,實話就是,懷清也不知糧食從何處來。”

    劉鳳岳大驚:“姑娘,這般時候可開不得半點玩笑啊。”

    懷清苦笑一聲:“劉大人覺得懷清有多大的心,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只不過,若不如此,可還有別的法子?”

    劉 鳳岳默然,很清楚懷清說的是,這時候除了拖,仿佛沒有第二個法子,只不過,這眼瞅就到晌午了,若到時候沒有糧食,這些災民……劉鳳岳想都不敢想,琢磨自己 這條老命弄不好得交代到今兒了,算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人家張大人兄妹倆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那句老話兒怎么說的來著,該死活不了。

    劉鳳岳正在這兒瞎捉摸呢,忽見陳皮跑了過來,這小子從四天前就不見影兒了,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更不知這會兒又從哪兒鉆出來的。

    到了跟前,在懷清耳邊嘀咕了幾句,懷清目光一閃跟懷濟道:“哥,吩咐底下的人生火造飯吧。”

    懷濟道:“小妹莫打趣為兄,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糧食如何造飯?”

    懷清笑道:“糧食這就到了,哥,您瞧,那不是嗎。”

    懷濟跟劉鳳岳聽了,同時看向懷清指的方向,果見東邊官道上來了一對馬車,烏泱泱,瞧著怎么也有數十輛之多,車上滿載著麻包像是裝著糧食,而那車頭插的標識來看,竟是余家的藥車。

    劉鳳岳道:“莫非是余少東家?”

    懷清點點頭:“四天前我跟少東家就商量好了,因少東家一行不知能不能及時趕回來,故此,也只當成最后一步救命的棋,到底少東家不負所托,有了這些糧食,我哥應該不會食言了吧。”

    劉 鳳岳真是從心里服了,服了這丫頭,雖是女子,真有幾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籌謀,自己只知道犯愁,可這丫頭卻積極的去解決,從第一天開始就把這一步一步的棋 都想好了,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怎么都不會相信,世間會有如此聰明機智的女子,讓他這個在官場混了二十多年自以為是的老家伙,實在汗顏呢……

    ☆、第108章

    余雋下馬到了懷清跟前道:“這一路緊趕慢趕的到底兒趕回來了。”

    懷清見他臉上明顯的疲憊之色,不禁頗為愧疚道:“勞煩余大夫籌糧,懷清這里謝了。”說著蹲身一福。

    余雋笑著搖搖頭:“益州大災我慶福堂也當盡一份力,不過,若你真想謝我,我也不推辭,只不過這么謝可不成。”

    懷清一愣:“那要怎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