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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久必合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第6章 籬下(04)

    臨近中午,沈自酌都沒有要出門的意思。他投入工作就格外認真,一上午都在書房里畫圖,只中途起身喝了口水。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譚如意隨便也就解決了,可此刻沈自酌也在,總不好將他忽略過去。譚如意放下鉛筆,輕輕揉了揉肩膀,捏了捏手指,抬頭看著沈自酌,輕聲開口,“沈先生。”

    “嗯?”沈自酌應了一聲,仍在繼續畫圖,沒有抬頭。

    “中午,你在家吃嗎?”

    譚如意有些盼望他說“是”,因為這樣她就能順理成章地使用家里的廚具了。

    沈自酌這才停了動作,抬腕看了看時間,似乎才意識到已接近飯點,頓了一下,問:“點外賣嗎?”

    “不,不是……”譚如意沒想到他竟會將她的話往這個方向誤解,卻又不得不覺得以他思考的邏輯,這么想似乎也很有道理,“我來做吧。”

    沈自酌看了她一眼,“好,麻煩你了。”

    譚如意竟有些感激他的“毫不客氣”,當即闔上本子起身,“那我出去買菜了。”一天之內,困擾多日的兩件事情都這么順利解決了,她出門的步履都輕快起來。

    一打開房門,便看見走廊那端的電梯門正要合上,譚如意忙喊道:“請等一下!”一路小跑過去,等進了電梯里道謝時,才發現里面站著的,竟是多日不見的夏嵐。

    譚如意忙問,“夏小姐,身體恢復了嗎?”

    夏嵐裝束休閑,頭發挽了一個髻,化了點淡妝,氣色看起來比那日要好上很多。“沒事了,那天謝謝你了。別叫我小姐小姐,直接叫我夏嵐吧。”

    譚如意笑了笑,“那就好。”

    夏嵐打量她一眼,“出去買菜?”

    譚如意點頭,“夏……你呢?”

    “那正好,我也去買菜,你知道哪里有菜場?”

    譚如意點頭,“從這出去,往左拐,走三百米,再左拐……”

    “打住,”夏嵐笑了笑,“我這人從小就是路癡,你別左拐右拐了,我直接跟你去吧。”

    譚如意笑起來,“好。”

    兩人走出電梯,譚如意領著夏嵐往菜場方向走。夏嵐又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語文老師,初中的。”

    夏嵐“哦”了一聲,又看了譚如意一眼,似乎有話想說,但并沒有開口。

    譚如意心里明了,只笑了笑,問道:“夏小姐,你知道這兒的公寓,如果出租的話,一個月大約要多少錢嗎?”

    “那要看是幾居室的。”

    “兩居室。”

    “這個地段,一月四千是起步價。”

    譚如意不由暗暗咋舌。夏嵐似是察覺到她的心理活動了,“這里房子是有些貴,如果沒什么特別的理由,還是去別處租吧。”

    譚如意笑說,“謝謝你,我知道了。”

    夏嵐顯然鮮少自己做飯,對買菜毫無經驗,譚如意全程指點,她仍是聽得一頭霧水,“買個菜,比做股票證券還麻煩。”

    譚如意將挑好的芹菜遞給老板過稱,看了她一眼,“夏小姐可以再請一個保姆的。”

    夏嵐笑了笑,沒說話。

    回去之后,譚如意鉆進廚房,開始淘米擇菜。她從十歲開始做飯,十幾年的經驗了,動作非常利索。那時候mama跟人跑了,譚衛國成日酗酒,爺爺又要下地,家里還有個五歲的弟弟等著吃飯,不得已只能靠自己。她個子小,住在老家的瓦房里,人不過比灶臺高一個頭,每次炒菜還需要踩在凳子上。最初連生火都不會,弄一屋子的濃煙,熏得眼淚直流;油鹽醬醋也分不清,蒸出來的米還是夾生……到后來,能張羅出一整桌的年夜飯。

    人在困境之下的潛力總是無窮,做不到,是因為還沒到那種非得讓你背水一戰的程度。

    譚如意剛炒了兩個菜,忽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忙擦了擦手,掏出手機,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轟隆隆的背景聲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譚如意是嗎,我是夏嵐。”

    譚如意驚訝,沒想到夏嵐竟存了她的號碼,“夏小姐,有什么事嗎?”

    “我剛剛炒了盤番茄雞蛋,油的味道特別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壞了……”

    譚如意想了一下,“菜下過之前,油燒開了嗎?”

    夏嵐詫異道:“原來油要燒開?”

    譚如意幾乎能想象她在廚房里手忙腳亂的模樣,不由笑起來,“是的,油燒開了菜才能下鍋。水最好濾干凈,沿著鍋沿往下倒,油比較不容易濺出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那是先放蛋還是先放番茄?”

    “一般情況下,是先放蛋。”

    那邊又沉默了一下,隨即譚如意聽見轟隆隆的聲音消失了,她猜應該是夏嵐關了抽油煙機。

    “算了,做飯真不是人干的事,總之還是謝謝你了。”

    “沒事。夏小姐有什么事再聯系我就好。”

    夏嵐又道了聲謝,收了線。

    —

    譚如意將三道菜端上桌,朝著書房喊了一聲,然后回廚房關火,盛出打好的蛋湯。沈自酌洗了個手,坐到桌前,譚如意盛了一碗飯,遞到他手邊,緊接著自己在他對面坐下。

    沈自酌先是夾了一箸蒜蓉蝦仁,譚如意不由朝他看去,只見沈自酌嚼了一口,動作頓了一下。譚如意立即緊張起來,忙問,“怎么了?是不是鹽放少了?”

    沈自酌看了她一眼,“不是,剛剛好,”又夾了一箸,“很好吃。”

    譚如意松了口氣,不由笑了一下;但仍是不放心,自己也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終于確定沈自酌的夸獎并非出于禮貌。

    兩人默默吃飯,仍是沒有交談。但譚如意覺得,比起前兩周,現在這樣的氣氛,已是難得的進步了。

    吃完之后,譚如意將盤子收拾好,擰開水龍頭正要洗碗,沈自酌忽走了進來。譚如意嚇了一跳,轉身看他,“需要什么東西嗎?”

    沈自酌挽起衣袖,“我來洗。”

    “不用了,我洗就好,沈先生你去忙自己的事吧。”譚如意有些著急,總覺得寄人籬下已是打擾,再讓人做家務,就顯得自己太不識禮數了。

    可沈自酌卻十分堅持,手掌握著她肩膀,將她往旁輕輕推了推,“你做了飯,我來洗。”

    譚如意無法,只好讓出位置來,退到廚房門口了,仍覺得手足無措。耳畔是嘩嘩的水聲,沈自酌的動作看起來倒也算熟練,想來應該是幫沈老太太洗過碗的。這樣一想,譚如意覺得不那么不自在了,便靜靜悄悄地離開了廚房。

    十分鐘后,沈自酌從廚房出來,去浴室洗了個手,進臥室去了。譚如意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回廚房看了一眼,碗已經整齊碼放進碗櫥里了,臺子上也清得干干凈凈。

    正要感嘆一句沈自酌這人可能真有些潔癖,忽聽見敲門聲。譚如意忙跑去將門打開,卻見門口站著兩個人,肩上扛著一張床墊。

    譚如意被這陣仗嚇了一跳,正要開口,沈自酌從臥室走出來,對兩人說道:“請幫忙抬到書房。”

    兩個工人點了點頭,扛著床墊跟著沈自酌進去了。緊接著,工人又下去了兩趟,將其他的東西一并搬上樓。

    譚如意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沈自酌和一個工人將床搬到書房靠窗的那側,然后挽起衣袖,熟練地開始組裝。不過十多分鐘,床裝好了,旁邊又擺上了一個原木的柜子。

    沈自酌道了聲謝,工人留了張售后名片,就跟來時一樣迅速地消失了。沈自酌從隔壁房間拿了一個插座板,從門口的插孔牽到床邊。

    “幫忙把臺燈拿過來。”

    譚如意忙將新的臺燈從盒子里拿出來遞給沈自酌,沈自酌將臺燈插上,試了試開關和亮度調節,一切正常。他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對譚如意說:“沒有預裝插座,將就一下。”由于剛剛這一系列的動作,他身上微微出了點汗。

    譚如意此刻與他隔得很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蒸發的細微熱氣,她仰頭看著沈自酌,張了張口,沒能發出聲音。

    “床單的話……”

    譚如意此刻才徹底回過神來,忙說,“我自己來就行,麻煩你了沈先生!”

    沈自酌離開書房許久之后,她仍是立在原地,望著面前一米五的單人床,心底沉沉的有些不是滋味;卻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喜,仿佛嫩芽破開凍土,幾分固執地生了出來。

    ☆、第7章 籬下(05)

    自此之后,譚如意同沈自酌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雖仍只限于平時日常的對話,但比及以往,到底有所進步。

    沈自酌漸漸的也開始回家吃晚飯,每次總會提前同譚如意發短信確認。譚如意本一直覺得沈自酌這人難以接近,大約是初次見面時他那深冷的目光讓她有了些許戒備,此后相處,總盡量謹言慎行避免招人討厭。但現在,她卻有些開始相信沈老先生所說的,他只是看著有些唬人罷了。

    之前橫亙于二人之間的那道屏障裂了條縫,漸有些冰消雪融的趨勢。而崇城的天氣,隨著晴好日子的一再持續,氣溫也一路上升。

    又一個周末,譚如意照例跟著沈自酌一同回去看望沈老先生,走到樓下發現,小區的桃樹已經開了,灼灼烈烈,綴在青翠的葉間,好似少女酡顏。

    兩人是開車去的。沈自酌的車是輛銀白色的路虎,譚如意對車沒什么研究,只記得勸她“哪個少女不懷.春”的室友常說,男不開寶馬,女不開法拉(利),說是這兩種車,太大眾以至于太俗氣,稍有點裝腔作勢的言情小說,都不屑于寫這兩種車。大抵是耳濡目染,現在譚如意每次坐沈自酌的車,總要條件反射想要室友的這番“高論。”

    半個小時的路途,不知誰先起了個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譚如意知道了沈自酌大學是讀建筑設計的,小時候同他三叔走得近,還學了點木匠的手藝。

    關于自家的情況,譚如意零零碎碎說了一些。 她實則不太愿意提到自己的事,每每說來,都是滿口苦澀。既怕招人同情,又怕這些年歲遭罪造成的心里陰影沉渣泛起。

    “讀師范是因為不用交學費,不然我爸不會準我去。他交不起錢,也不準任何人動念頭打他錢的主意。”譚如意攥住了手指,目光看向車窗之外,聲音平淡,似在談及他人的事情。

    沈自酌沉默了一會兒,“一直沒見到你mama。”

    “哦,”譚如意笑了一下,“離開了我爸,她現在應該過得挺好的。”

    “離婚了?”

    “不是……”譚如意斟酌了一下用詞,“就是,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小時候聽見的議論是,mama“跟野男人跑了”。年幼時還有些怨恨,覺得她拋家棄子,毫無擔當。但十多年過去,譚如意漸漸理解了她。死水一般的日子,窩囊又動輒打人的男人,她生得好看,又勤勞聰明,憑什么不該去追求更好的生活。

    “什么時候的事?”

    “我十歲的時候。”

    沈自酌沒再說話,這個話題也便無疾而終。有時貿然的安慰更甚于冒犯,譚如意有些感激沈自酌恰到好處的沉默。

    車很快到了沈老先生樓下,沈自酌將車停好,譚如意跟在他身后上樓。走到三樓,迎面走下來一個拄拐杖的老頭兒,沈自酌立即打招呼道:“陳爺爺。”

    “小沈啊,小兩口一起回來啦?”老頭兒笑瞇瞇將兩人打量一眼,“老沈還說呢,成天在家坐著,無聊得緊,你們趕緊上去陪他說說話。”

    沈自酌應了聲“好”,又囑咐道:“您下樓慢一些。”

    譚如意不由看了沈自酌一眼,他臉上仍是沒有笑意,卻也能將這些關懷的話說得得體而又誠摯。

    沈自酌有鑰匙,直接開門進去,朝著里面喊了一聲,里面電視的聲音頓時小了,沈老先生大聲應道:“快進來!”他拄著拐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含著笑,同譚如意打招呼,“如意,你來了。”

    譚如意急忙換了拖鞋上前將沈老先生攙著,“爺爺您坐著就行,別摔倒了。”

    沈自酌走進來,四下看了一眼,“奶奶呢?”

    “跳舞去了。”

    譚如意去幫沈老先生洗了個蘋果,切成小片兒,裝在洗凈的盤子里拿了過來,沈老先生說:“別……別麻煩,坐著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