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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闌鈺的確不愿相信這些都是假的,畢竟如此美麗的東西,若是假的就太可惜了。 張闌鈺看向這個世界里唯一的風景,那棵高大、美麗的古樹,偶爾不知從哪個方向折射出一道光線,晃暈了人的眼睛。 張闌鈺仔細盯著,越看,越覺得眼熟,無意識之中已經喃喃開口:“我怎么覺得見過這棵樹?” 在哪里見過呢?似乎,又不太一樣。 記憶從深處浮現,順著思維的洋流一路飄到了張闌鈺的嘴邊,即將脫口而出之時,卻仿佛隔了一層紗,明明一戳就破,卻怎么也看不清紗后面的答案。 “到底是什么?”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令人渾身難受。 張闌鈺瞪大眼睛盯著,直到走到樹下,看著蒼冥拂開冰棺上覆蓋著的白雪,露出里面人影的輪廓。 張闌鈺愣愣地盯著冰棺里面看,雖說看不清里面人的容貌,但是卻勉強能看到那黑色的衣袍,以及在衣袍下襯得格外蒼白的皮膚,還有那一點點,隔了冰層極為不顯眼的一抹紅。 小小的一點,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卻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色彩,就像是…… 像那幅畫! 張闌鈺終于想了起來,蒼冥曾說要給他畫像,最后卻不知畫了哪里來的小妖精,當時他還莫名吃了醋而不自知,心里惦記了好多天。 那副畫在帕子上的水墨畫,古樹上的少年眉目如畫,黑白的色調,唯有眼尾一點用鮮紅的胭脂做顏料,輕輕點上去,化作點睛一筆。 張闌鈺后退幾步,看著古樹,以及樹下的冰棺,還有站立在冰棺前一身粉色衣裙、做女子打扮的蒼冥。 墨黑的長發上落了雪,被不知從哪里吹來的風撩起,粉白的輕紗飄揚飛舞…… 張闌鈺鼻子一酸,心中格外不舒服。 蒼冥覺察到張闌鈺的異樣,回過頭詫異地看向他:“怎么了?可是這里太冷了?” 當然不是! 只是張闌鈺卻沒吭聲,提起冷,他這才驚覺,明明是漫天飄雪的冰雪世界,這里似乎并不是很冷,雪的確很涼,但是空氣中卻又夾雜著暖融融的風,很輕、很柔,幾乎令人覺察不到的細微的氣流。 張闌鈺想起這里似乎是那位教主的隔壁,猜想著,大約是隔壁陣法的氣息漏過來了一些,畢竟離得這么近。 重新走到蒼冥身邊,張闌鈺盯著冰棺里面的人,對這個傷害的他家阿冥的人完全沒有好感。 死死盯了半晌,張闌鈺輕輕扯了扯蒼冥的袖子,抿了一下嘴唇,問道:“他是你兄長?有血緣那種嗎?” 蒼冥低頭看到那只纖瘦漂亮的手,順著露出了一小截的白嫩的腕子往上看,最后停留在張闌鈺的眼睛上。 張闌鈺不太好意思地錯開了視線:“怎、怎么,難道不是嗎?” 蒼冥往前走了一步,張闌鈺下意識后退一步。 蒼冥瞇了一下眼睛,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掛在上面,像是眼淚。 他抬手搭在了張闌鈺的腰上,握住,不讓人逃開,自己又貼近了一些,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大概只能塞下一根手指。 蒼冥緩緩逼近,帶著溫度的吐息灑在張闌鈺的脖子上:“夫君莫非是吃醋了?” 他側頭看了一眼冰棺,語調帶著不明意味的笑意:“吃的,還是我兄長的醋?” 張闌鈺也不覺得冷了,臉上發燙:“誰、誰吃醋了?你不要亂說。” 蒼冥見張闌鈺耳朵都紅了,不再逗他,回答張闌鈺之前的問題:“他自然是我的兄長,有血緣那種。” 仿佛怕張闌鈺還不放心,又解釋道:“放心,我對他并無那種心思,只是年少歲月里的某段時間,他是我……唯一愿意留下的回憶。” 談及蒼冥的童年,張闌鈺就心疼的不行,暗自惱怒自己胡亂吃什么飛醋,抬手就把人抱進了自己懷里。 刻意強調了一遍:“我沒吃醋。” 說完,覺得懷里的人抱著真舒服,軟軟的、暖暖的。 蒼冥的身材還是屬于女子的纖瘦玲瓏,雖說其實并不矮小,但是放在高大的男子面前,對比之下,便顯得小了些。 張闌鈺抱著人,只覺得剛剛好。 “對了,我說要幫你罵人呢。”張闌鈺放開蒼冥,轉身站到了冰棺前,盯著里面的人,眼神冷凝下來。 盯了半晌,張闌鈺發現自己找不出罵人的詞兒,憋紅了臉,最后吐出四個字,鏗鏘有力:“混賬東西!” 開了口,就放開了,張闌鈺罵的滔滔不絕,實則就那么兩三個詞來回顛倒的重復:“混賬!太可惡了!不是東西!” 張闌鈺罵的口干舌燥,風雪呼呼灌進嘴里,嗓子有點兒疼。 蒼冥在一旁看著,瞥見張闌鈺被凍的通紅的耳朵,上前用手給他捂住:“冷不冷?” 張闌鈺像是被人撩撥到了心尖尖兒,瞥見阿冥好看的眼睛,心跳快了幾拍,微微低下頭搓了搓臉,點點頭:“冷。” “走吧!” 張闌鈺也伸手給蒼冥捂了捂耳朵,不過觸/手溫暖,并不像自己那樣凍的像冰:“阿冥不冷嗎?” “不冷。” “為什么?” “體質特殊。” 兩人的聲音隨著地宮之中冰冷的寒氣席卷飛走,漸漸地沒了音。 兩人從地宮另一個出口走去,外面便是天圣教禁地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