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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睡得東倒西歪,十分難受的樣子,她下意識起了一下/身,不過顧慮到什么,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過,當(dāng)張闌鈺歪著身子,腦袋朝車廂壁上磕的時候,她就會伸手墊一下。 就這樣,馬車行到傍晚。 由于中途沒遇見驛站之類的可供休息的地方,張闌鈺他們只能露宿野外。 在距離一條小河不遠(yuǎn)處停下,找了一片空闊平整的地方,跟隨張闌鈺同行伺候的星垂、平野等人下車,開始扎帳篷。 后面的灰衣男子以及他的一群“俘虜”也在此停下,這些人沒有像張闌鈺一般帶著各種野外露宿的用具,便只能天當(dāng)被地當(dāng)床,胡亂對付一晚。 阿闊和阿月動身去附近撿一些柴禾,為開灶架鍋做飯做準(zhǔn)備。 灰衣男子看著張闌鈺那邊齊全的灶火用具,略一沉吟,抬抬腳踢飛一塊石子,啪的一聲打在了附近一個巨劍門弟子身上,對方敢怒不敢言地瞥過來一眼。 灰衣男子面無表情命令道:“你們幾個,去打些野味兒回來做晚飯,還有你們,出去撿些干柴。” 一群人頓時起了心思:這不是逃走的好機(jī)會嗎? 灰衣男子看著他們冷笑一聲,身形如幻影般在他們面前過了一遍,眨眼間就又回到了原地。 一群人掐著喉嚨干嘔,一個個驚恐地看過去:“你給我們吃了什么?” 灰衣男子找了一片比較干凈的草地坐下,語調(diào)悠揚:“放心,不是毒/藥,也不會腸穿肚爛而死。” “……” 三個人的一個小團(tuán)伙走到較遠(yuǎn)的地方之后,頭抵頭商量。 “跑嗎?” “可毒/藥……萬一是真的。” 三人互相看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腸穿肚爛的死法太恐怖了,還是算了。 其他人也都是這種心態(tài),不敢拿自己性命做賭注,最后竟是一個都沒有逃的。 天邊的晚霞猶如仙女紡出的織錦,露出來給凡人看了些許時辰,便又收了回去。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昏暗了下來。 柴火架起,火光明亮,火堆上面支了一口鍋,里面的水剛剛燒開。 星垂放進(jìn)去幾朵菊花開始煮,片刻后菊花香味便彌漫開來。 阿月幫忙把開水倒進(jìn)茶壺,一人倒了一杯。 出門在外,路上不免焦躁,菊花茶清熱解毒,正好作為合適的飲品。 其他人見到這邊竟然還在煮茶喝,酸氣立刻就冒了出來。 “呸!窮講究。” 張闌鈺冷冷斜過去一眼,那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反應(yīng)過來后覺得丟人,強梗著脖子哼了一聲。 不去理會那些個腦子殘障人士,張闌鈺倒了一碗菊花茶送到車廂里面,勉強辨認(rèn)出車廂最里面的一團(tuán)黑影,十分無奈說道:“陳叔,這里太黑了,你還是出來吧!” 陳叔顧忌外面的灰衣男子認(rèn)出他,死活犟著:“我就在這里。” 張闌鈺也不再勸,從馬車旁走開,來到火堆前。 恰好,這個時候打獵的人回來了,手里拎著幾只野雞,有的竟然還摘了野菜,最讓人震驚的是,有個人扛了一頭鹿。 撿柴禾的人活計輕松,回來的也早,此時接過收拾獵物的活兒,跑到小河邊給獵物開膛破肚,洗刷干凈。 灰衣男子出面,用獵物交換,借了張闌鈺這邊的鍋做飯。 正好,前面經(jīng)過小鎮(zhèn)的時候,阿月細(xì)心的補充了各種調(diào)料,此時正好用上。 一大鍋的野味燉上,水咕嘟嘟地冒泡,沒過多久,香味就出來了。 灰衣男子燉了一鍋的鹿rou,至于野雞,讓那群人自己烤,美味的鹿rou自然是沒有的。 鹿rou大補,張闌鈺眼尖地還看見那鍋里燉著的鹿鞭,于是在端著碗夾了一筷子rou吃到嘴里的時候,嘟囔了一句:“可千萬別補上火流鼻血了。” 前幾天一直匆忙趕路,餓了吃的干糧,哪里有這當(dāng)場宰殺的野味美味呢。 張闌鈺沒忍住,多吃幾碗。 吃得大汗淋漓的空檔,張闌鈺瞅了一眼旁邊的于藍(lán),因著阿冥的緣故,他對這個女子總是忍不住多瞧上幾眼。 此時,張闌鈺看著于藍(lán)優(yōu)雅含蓄地用餐,眼皮忍不住抽搐,雖說對方連吃飯的姿態(tài)都是絕美的,可是……這也吃的太多了吧! 張闌鈺到底沒忍住,委婉地提醒:“于姑娘,女子不宜多吃鹿rou這等食物,我這里還有從鎮(zhèn)子里剛買的鹵味,若是于姑娘不嫌棄,我便讓阿月幫忙熱一熱?” 于藍(lán)吃下碗里最后一口rou,喝下最后一口湯,掏出帕子擦擦嘴,矜持地說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飽了。” “……” “哦。”張闌鈺略尷尬地轉(zhuǎn)回了身子,突然打了一個飽嗝。 行吧!他也吃飽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分歧。 張闌鈺本意是想讓于藍(lán)和阿月睡在帳篷里,畢竟兩人都是姑娘家,其他人都是大老爺們兒,雖說出門在外沒那么多講究,但也不能不講究到男女同睡。 只是張闌鈺沒料到,于藍(lán)卻是怎么都不同意和阿月睡。 于藍(lán)指著不遠(yuǎn)處的幾棵樹:“我睡樹上吧!” 張闌鈺扭頭看過去,那幾棵樹以及樹下已經(jīng)被一群江湖漢子占據(jù)了,他自然不能同意。 張闌鈺無奈道:“于姑娘,你到底有什么顧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