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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164節

第164節

    “說呀,一個個兒的怎么都不說了,才不是說得挺高興的嗎?”冷哼一聲,凌孟祈繼續道:“姓房的想試試我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殺朝廷命官,你們呢,要不要也試一試?橫豎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若事情真如你們所愿,曹指揮使沒有好下場,那我殺了你們,也不過就是償命而已;可若曹指揮使安然無恙,你們就算死了,也只能是白死!”

    這話說得房僉事等人又是一陣哆嗦,本來他們膽敢在大值房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議論凌孟祈的是非,話里話外還涉及到曹指揮使和羅貴妃,一是仗著如今衛所人少,凌孟祈和曹指揮使的心腹們都不在,二便是認為經此一事,曹指揮使丟官已是板上釘釘,而凌孟祈本人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出現,自然是他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

    卻沒想到原以為會躲在家避風頭的凌孟祈會忽然出現,行事還這般強勢狠戾,他們既是怕凌孟祈本人,更是怕他背后的羅貴妃,有貴妃娘娘擎天護著,凌孟祈就算真殺了他們,難道還有誰敢治他的罪不成?屆時就真要如他所說,他們死了也是白死了!

    當下也不敢再像往常那般倚老賣老了,忙爭先恐后的跪下告起饒來:“凌大人,我們才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滿嘴噴糞胡說八道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我們這一次罷,我們以后再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一次……”

    凌孟祈聞言,并不說話,只冷冷看著他們,待他們又磕了幾個頭,房僉事也已在翻白眼,看起來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后,才松開了他,寒聲道:“今日就且先饒了你們,以后遠的不說,至少在錦衣衛內部,我不想再聽見哪怕一句不中聽的話,否則我便惟你們幾個是問!”

    房僉事死里逃生,癱在地上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眾人看在眼里,哪里還敢有二話,忙紛紛應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總算等到凌孟祈冷冷說了一句:“滾!”后,立時架起房僉事,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凌孟祈方狠狠的出了一口氣,一拳砸在了就近的桌案上,砸得其上的筆墨紙硯并茶盅等物“咣咣”作響。

    本來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什么都是別人的自由,他不想管也管不了的,可恨姓房的幾個話說得實在難聽,連‘后那啥花’這樣下流的字眼都用來編排上他和曹指揮使了,他今日若忍下了,誰知道以后他們還會傳出什么更難聽的話來?倒不如直接來個“以暴制暴”,以后至少在錦衣衛內部,他的耳根可以得到清凈,不用時時都那般糟心!

    只是想起那幾個混賬方才說的話,凌孟祈才松快了兩分的心復又沉了下來,連一向紀律森嚴的錦衣衛風言風語都傳成了這樣,外面的人話會說得多難聽,可想而知;還有,也不知道那一位會如何發落曹指揮使?

    且不說曹指揮使一直對他照顧提攜有加,若是換了別人坐到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子上,于端王的大業絕對是弊大于利的,看來,他得盡快找端王商量,設法保曹指揮使一保,甚至趁此機會將其一并拉入伙才是!

    再說陸明萱送罷凌孟祈后,并沒有按他臨行前說的,再躺到床上睡個回籠覺,而是叫了丹碧來,道:“你即刻去一趟積芳閣,請小遲掌柜來一趟,我有話與他說。”

    丹碧應聲而去,不到一個時辰,便請了小遲掌柜來。

    陸明萱將其他人都屏退了,只留了丹青丹碧服侍,然后徑自吩咐小遲掌柜:“你待會兒便拿了銀子,去找京城的閑幫頭子和乞丐頭子,讓他們今日之內,把‘此番之事其實是皇后娘娘和安國公府在陷害貴妃娘娘’的話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像什么‘別人拿不到貴妃娘娘的畫像,皇后娘娘身為后宮之主,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皇上寵愛貴妃娘娘,連帶寧王殿下也備受皇上寵愛,偏大皇子大成器,私德敗壞,除非貴妃娘娘和寧王殿下也壞了名聲,否則太子之位怎么也輪不到大皇子’之類的話……傳得越具體越詳細越好,總之不能讓皇后和安國公府潑了別人一身的臟水,他們卻毫發無傷,這世上沒有這樣便宜的事!”

    前日與昨日發生的事,如今整個京城早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遲掌柜自然也不例外,聞言卻并不多說,只鄭重應道:“夫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陸明萱見他并不趁機求證事情的真假,或是多嘴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心下滿意,因又道:“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得讓大家都知道,大皇子曾覬覦過大爺,只不過被大爺斷然拒絕了,他懷恨在心,所以此番才將大爺也一并陷害了進去,再就是大爺在曾經的廣平侯府的處境,什么有了后娘便有后爹,大爺因此對姓凌的一家都十分冷淡,待他們一家進京后,自然對他們不假辭色,引得凌老爺也對他懷恨在心,所以被有心人利用了……若是能編出一本話本來,在京城的大小酒館茶肆廣為流傳,那就最好了!”

    頓了頓,“記得好生夸一回皇上的圣明,如此圣明的皇上,自然不會因為大爺與貴妃娘娘的確生得相似,便殺了大爺,以損自己的圣明!話說回來,若大爺真與貴妃娘娘是母子,大爺又何須待在錦衣衛這樣隨時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地方,早該換到其他體面又清閑的衙門去了不是?還有那些并無瓜葛,卻長得相似的人,豈非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因神仙打架,成了遭殃的無辜小鬼?”

    這是陸明萱昨晚上想出來的主意,徐皇后與安國公此番利用的,說穿了不過就是輿論而已,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以致凌思齊一死,皇上沒有真憑實據,一時竟奈何不得他們。

    那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利用輿論讓徐皇后和安國公的打算落空,最重要的是,讓皇上不得不投鼠忌器,有生之年都不能動凌孟祈,為他在羅貴妃的庇護之余,再多一重保險?

    ☆、第二十八回 話本

    小遲掌柜是個聰明人,一聽陸明萱的話,立時便明白了她的用意,點頭贊同道:“夫人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主意極好,夫人放心,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一切都安排好的,只是……”

    說著眉頭微蹙,“只是大皇子覬覦過大爺的事畢竟不怎么光彩,也不知在此事上,大爺是個什么意思?”萬一大爺覺得這是自己的恥辱,不想讓人知道呢?

    陸明萱早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大爺那兒有我呢,你不必擔心,話說回來,做丑事的人都不怕人笑話兒了,我們身為受害者,還有什么可怕的?前陣子京城里不是有人在傳大皇子當初是冤枉的,是有人做了局害他嗎,此事一曝光,我看還有誰會相信他是冤枉的!還有大皇子府的小郡主不是生在大年初一嗎,為此還有人傳小郡主‘日后有大造化’呢,你也別忘了將小郡主出生時其實只有七個多月,乃是被大皇子妃生生催產下來之事宣傳宣傳!”

    先前聽得那些別人不知道,她卻一聽便知道是陸明鳳和徐皇后等人有意放出去的傳言時,陸明萱想著正好可以讓大皇子一黨與寧王一黨僪蚌相爭,端王漁翁得利,因此一直抱的是冷眼看戲的心情。

    如今她不這么想了,敵人都將凌孟祈和她逼到懸崖邊上了,她若再不還以顏色,無疑只會讓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都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小遲掌柜大腦飛速轉動,已大略有了話本的雛形,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覺得自己必須提醒陸明萱:“前腳出了這樣的事,后腳便出了話本,就算我們有意將人名官名什么的都改了,連朝代背景都改了,只渾說‘話說某朝某代’,但京城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消一聽,便知道話本影射的是時候,到時候若引來了官府的人,可該怎么樣呢?”

    陸明萱就笑了起來:“這個話本一出,皇上鐵定是樂見其成的,定不會傳旨禁止,皇后娘娘與安國公府倒是不愿意看到,可沒有真憑實據,連皇上都一時奈何他們不得,他們若上趕著去封口拿人,豈非不打自招?而其他人看到皇上和皇后都沒有動作了,又有誰會那么不開眼的去觸帝后的霉頭?”

    她既敢讓小遲掌柜這么做,自然方方面面都要提前考慮到,不然功虧一簣甚至更糟糕的為他們引來禍事,讓他們的困境越發的雪上加霜,那還不如不做!

    小遲掌柜聞言,方徹底放下心來,道:“那我便沒什么疑問與顧慮了,夫人等著看罷,不出三日,我一定讓咱們的話本成為京城所有大小酒樓茶肆最火的一出書。”

    陸明萱點點頭:“不要怕花銀子,柜上沒有了,就到我這里來支,只要有人,將來要多少銀子都不是難事!”

    小遲掌柜應了,恭敬的與陸明萱行了禮,方卻行退了出去,自找人安排部署一切去了。

    晚間凌孟祈回來以后,陸明萱第一時間把自己白日請小遲掌柜過府議事之事告訴了他,“……我們不能只等皇上的決斷,在此期間卻什么都不做,那樣也未免太被動了些,所以我事先沒有與你商量好,便又自作主張了一回,你不會怪我罷?”

    凌孟祈就握了她的手:“我感激你事事都為我考慮在前頭,愧疚讓你跟著我連孕期都不能安生還來不及了,又怎么會怪你?就像你說的,他們做丑事的人都不怕人笑話說嘴了,我身為受害者,還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他早已是京城民眾茶余飯后的談資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再多點讓人說道的地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像衛所那些不開眼的人當著他的面兒說,他一律當不知道。

    陸明萱的心這才落回了實處,她是想幫凌孟祈,也是幫自己和他們這個家,可若她的幫忙是建立在他不高興不樂意基礎上的,那她自然以他的意愿為主,這些日子他已經夠憋屈了,她不想再給他雪上加霜了。

    果然自次日起,京城的不少酒樓茶肆便都上了一出新書,書名就叫做《眾大仙天上打架,玉公子凡間遭殃》。

    開篇便是:“話說某朝某代,有一位公子生得是姿容無雙,美人如玉,是以人皆呼其‘玉公子’,反忘了其本名,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這玉公子雖生得謫仙一般,六親緣卻薄,自其母于他一歲上下亡故,繼母進門以后,便受盡凌辱,端的是好不可憐……”

    用極通俗的語言,將凌孟祈的身世,圍繞他發生的一切事端,因這些事端又引出來的其他事端,事無巨細全部講了出來,劇情堪稱是一波三折,扣人心弦。

    關鍵話本還將一切人名官名乃至朝代背景都做了改動,讓京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同時,又不必擔心一個不慎便會惹禍上身,于是不出三日,便成為眼下京城最火的一出書,京城里上至八十歲的老頭兒老太,下至牙牙學語的孩童,都能信口來上那么幾段了。

    自然輿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邊倒的認為羅貴妃是凌孟祈的親生母親了,都認為羅貴妃是被冤枉的,以致整出戲里,除了“玉公子”凌孟祈,最讓人同情的反而是‘對大婦百般尊敬,從不恃寵而驕,卻被大婦百般陷害’的羅貴妃了,她和皇上的“偉大愛情”也因此人人稱羨,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婦兒們,都說女人一輩子就得活成羅貴妃這樣,才算是真正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了云云。

    連帶皇上都因在話本里一直善待重用“玉公子”,沒有因流言難聽便對“玉公子”怎么樣,在民眾心里一定程度褪去了以前高高在上的光環,少了幾分尊貴與威嚴,多了幾分人情味兒。

    徐皇后與安國公大皇子等人則毫無疑問成了反面角色,本身私德不修,名聲狼藉也就罷了,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利不惜利用陷害他人,尤其是陷害“玉公子”,還敗壞夫主的名聲,自然話本的最后,他們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小遲掌柜很快便將民眾的反應都反饋給了陸明萱,最重要的是,這出戲在京城火起來以后,的確從沒有過官府的人過問。

    陸明萱自事發以來便一直懸著的心,至此總算落了一半回去,本來礙于羅貴妃,皇上短時間內便不好動凌孟祈了,如今凌孟祈更是占了輿論優勢,皇上應該更不可能動他了罷?

    話本傳得人盡皆知,自然徐皇后與安國公也都知道了,兄妹二人都是勃然大怒,只恨不能立時將那些個可惡的說書人,連帶敢議論傳播話本的賤民們都殺光!

    可就像陸明萱預料的那樣,他們之前利用凌思齊的事連皇上都因沒有真憑實據可以證明是他們做的,一時奈何不得他們,他們火燒火燎的去拿人,豈非是不打自招了?

    而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京城那么多的人,他們哪里能全部都殺了,那他們的好日子才真是到頭了,皇上正等著抓他們的把柄呢,這不是上趕著送死去嗎!

    于是只能將氣都強自咽下,暗地里加緊了聯絡文武百官的進程,打定主意盡快將大皇子推上太子的寶座,不然等回頭輿論一邊倒的偏向羅貴妃母子,抑或是皇上終于抓到了他們的把柄,他們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皇上也第一時間聽說了話本的事,而且皇上還知道了事情都是陸明萱在背后cao縱出來的,因一臉喜怒莫辨的與御案下站著的施統領和高玉旺道:“這個陸氏倒是乖覺,知道雙管齊下,在朕的愛妃那里下功夫不算,還這么快便搗騰出了這么一出話本來!只可惜她有的只是小聰明,而且太過婦人之仁,終究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這話施統領做外臣的不好接,以他一貫的作風,也是不會接的,高玉旺無奈,總不能讓皇上自說自話,連個附和的人都沒有罷,只得賠笑著道:“那陸氏本就是個婦人,婦人家嘛,又有幾個不心軟的?”

    皇上冷笑道:“也是,像朕的皇后和長媳那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杰,這世間又有幾個呢,一萬個里也挑不出一個來!”

    說得高玉旺也不好再接話了,畢竟是當今的皇后和大皇子妃,只要她們一日還在這個位子上,高玉旺便得一日恪守尊卑之別。

    好在皇上看起來也沒讓他接話的意思,冷笑著說完便看向了施統領:“查了這么多天,你除了查到安國公府旁支縱容奴仆打傷百姓,偏事后還賠了銀子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外,竟然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查到,皇后那里也是如是,你這個金吾衛指揮使,朕的暗衛大統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朕養你又有何用,與曹炳一樣,一個個兒的都是廢物,真是氣死朕了!”

    “都是臣無用,還請皇上息怒。”施統領忙跪下請罪。

    高玉旺見狀,忙也跟著跪下了,戰戰兢兢道:“皇上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龍體。”

    “你們要朕如何息怒,朕的好皇后好兒子與好舅兄已經蛇鼠一窩,快要騎到朕的頭上為所欲為了,朕竟然還奈何不得他們,你們叫朕如何息怒!”皇上額頭青筋直跳,聲音已近乎咆哮,“立刻傳朕旨意,將曹炳罷官下詔獄,著錦衣衛即刻拿人!”

    凌思齊死無對證以后,皇上震怒之下,已停了曹指揮使的職,令他在家里閉門思過等候發落,如今這發落總算下來了,也不知道曹指揮使知道自己在錦衣衛呼風喚雨半輩子,最后偏也落得了被下詔獄的下場,心里會是什么滋味兒?

    施統領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可皇上震怒之下,他如何敢替曹指揮使說項,他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只得緘口不言,眼睜睜看著高玉旺傳旨去了。

    皇上發xiele一通,怒氣稍減,聲音卻依舊發沉,對施統領道:“既然抓不到他們的把柄,那你就給朕制造些把柄出來,朕不廢了徐氏,不讓徐氏一族悔不當初,難消朕心頭之恨!”

    施統領聞言,不由暗暗叫苦,安國公此番既然敢將事情鬧得這般大,自然早有萬全準備,哪里會輕易讓他們抓住安國公府的把柄?

    皇后娘娘那里就更不必說了,本來歷朝歷代的正宮皇后都不乏暗中戕害妃嬪皇嗣之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偏自貴妃娘娘進宮以來,后宮三千佳麗形同虛設,皇后娘娘的敵人從來就只有貴妃娘娘一個,根本沒有對付其他妃嬪的動機與必要,這把柄自然就更不好抓了。

    然施統領卻只有遵旨的份兒,待下去以后,便親自上陣,好一通安排與部署,總算在七八日后,將安國公府的三爺,安國公的嫡次子,堵在了其外室的床上,由此拔出蘿卜帶出泥,還查出了徐三爺在外面偷偷開盤口放印子錢的證據。

    皇上龍顏大悅,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卻是龍顏大怒,不但狠狠申飭了徐三爺一通,下旨將其流放三千里,還怒斥安國公教子無方,令其閉門思過,順勢奪了他五軍都督府右軍都督的大印。

    只可惜徐三爺養外室只能說是私德有虧,放印子錢的數額也不大更沒有鬧出人命,皇上不能以此將安國公府抄家奪爵,不然安國公就不僅僅只是被奪了掌印都督的大印,閉門思過那么簡單了。

    安國公與宮里的徐皇后不得不暫避鋒芒,一個在家里閉門思過,一個則在宮里稱了病,但暗地里聯絡文武百官保舉大皇子上位的行動卻仍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如此過了十來日,鴻臚寺少卿杜培云忽然上折子奏請立太子,然請立的卻不是大皇子,而是寧王,說寧王這幾年處理政事已大有皇上年輕時的風格,要緊的是寧王還宅心仁厚,禮賢下士,理當‘入主東宮,以正國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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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立太子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道鴻臚寺少卿杜培云是安國公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就是安國公一手栽培提拔起來的,不然以他四十不到的年紀,又是寒門出身,縱然是正經的兩榜進士,要熬到他今日小九卿的地位,其難度也不亞于登天了。

    所以當他手執牙笏,在大朝會上當著文武百官的慷慨激揚的說出請立寧王為太子的話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杜培云是腦子壞掉了嗎,他就算要奏請立太子,也該奏請立大皇子啊,怎么倒奏請起寧王來?

    但能站到乾元殿正殿的人,就沒有哪一個是真正蠢的,蠢的別說乾元殿了,連宮門都踏不進,目光不過才覷了一眼寶座之上看起來面無表情,實則眼里分明有滿意之色劃過的皇上,已什么都明白了。

    當下昌國公賀昭便站了出來,朗聲道:“臣以為杜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議,請皇上圣裁!”

    賀昭作為寧王一黨的中堅力量,他既站了出來,立刻便引得不下十數名官員也站了出來:“臣等附議,請皇上圣裁!”

    亦連與杜培云一樣身為大皇子一黨中堅力量的另一位光祿寺少卿也站了出來,附議杜培云的話。

    剩下大皇子的其他支持者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倒是還有兩三個頭腦清醒些的想站出來反對的,顯然杜培云已做了叛徒,暗中投向了寧王,或者說是屈服于了皇上,他們便是想做叛徒,如今也沒機會了,唯一的生路便是硬扛到底,或許還能落個“寧死不屈”或是“錚臣”的好名聲。

    可到底人微言輕,關鍵安國公如今被罰閉門思過,不在朝堂上,還不知道將來會落得下場,他們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那個能力與其他文武百官對峙到底,更別說寶座上如今坐的畢竟是大皇子而非大皇子,他們的小細胳膊如今擰得過皇上的大腿?

    一個個兒的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沉默,不去隨大流附議杜培云的話而已。

    皇上坐在寶座上,居高臨下將文武百官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自得的弧度,他還從沒聽說過當皇帝的,都有自己想辦去辦不成的事的,他的好皇后和好大舅哥想將他當前朝的慫包皇帝萬啟收拾,真是瞎了他們的眼睛!

    皇上因沉吟道:“寧王這兩年的表現朕也是看在眼里的,的確可配為一國儲君了,既是如此,著行人司即日擬旨,冊封寧王為太子,著禮部準備冊封儀式,另外再降旨大赦天下!”

    今日之事寧王事先便已知道了,如今見自己多年的夙愿終于成真,以后大周這大好的錦繡河山便實實在在是屬于自己的,再不怕那些可惡的人惡言中傷自己母子,再不用憤怒忐忑了,心里有多歡喜有多得意可想而知。

    卻少不得要站出來說自己‘福小德薄,年紀又輕,父皇則正值壯年,現在便言議儲實在為時過早,請父皇收回成命’云云,假意推辭再三,直至文武百官再三請命,皇上也再四堅持后,方滿臉受之有愧的應了,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朝拜,正式成為了大周的太子,東宮的主人!

    皇上含笑看著愛子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心里則已琢磨開了,如今國本總算定了,也是時候該為愛子清除一切異己與障礙了,自然首當其沖要清除的,便是徐氏一族。

    本來因為這十幾年對羅貴妃的專房專寵,還有前年陷害大兒子的事,說來這事兒實在不光彩也實在沒有人情味兒,當老子的為了一個兒子算計另一個兒子,不管他有多少苦衷多少不得已,又有多不喜歡另一個兒子,終歸有傷父子天合。

    所以皇上早前是打算只要徐皇后和徐氏一族安分守己,他便容了他們的。

    這于為帝皇為上位者來說,可是大忌,大周開國至今已近百年,固然江山已穩社稷已牢,可世家豪門也隨之復又興起,興旺到了他作為一國之君,有時候看著都覺得膽寒的地步,當年慕容氏的先祖不也是前朝的權臣嗎?焉知如今慕容氏當權,他們的臣下沒有有樣學樣的心思?

    最好的辦法,便莫過于早早便將其打壓下去,同時再抬舉出新的世家豪門來,一個姓氏其實與一個朝代并沒有太大的差別,新舊更替本就是不變的法則,總要打壓一個,另一個才能站起來,上位者的位子也才能做得更穩。

    皇上思及此,不由為自己曾經的心思手軟暗暗悔愧,還好如今皇后和安國公給了他這樣的當頭棒喝,讓他及時醒悟了,徐氏一族要怨,就怨皇后與安國公,就怨自己氣數已盡罷!

    寧王正式被立為太子的旨意總要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傳出宮門,曉喻天下,不過對于與乾元殿只隔了幾堵宮墻的后宮來說,卻是這頭皇上才剛發了話,那頭該知道的便走知道了。

    最高興的自然莫過于羅貴妃,兒子終于成為東宮的主人,大周的儲君了,以后看誰還敢質疑他們母子,往他們母子身上潑臟水!還有元哥兒,她有把握能讓皇上在自己有生之年不動他,說句不該她說的話,只要他能熬到皇上龍馭殯天,以后他的日子便真正好過了!

    最憤怒最怨毒的則是徐皇后,只差沒氣得泣血了,青白著臉顫抖著身子好半晌都一動也不動,也沒有只言片語,直把高嬤嬤等人唬了個夠嗆,還是高嬤嬤壯著膽子掐了她的虎口一把,她方終于醒過了神來。

    立時便一邊打砸東西,一邊對著陸明鳳尖叫起來:“你不是說只要那個賤人琵琶另抱與人yin奔,皇上奪人臣妻的事一旦曝光,我們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心想事成嗎?如今怎么樣,結果反倒更壞,原本皇上還有可能再過幾年才立慕容恒那個小賤種做太子的,卻忽然這般雷厲風行,說立就立了,早知如此,本宮真不該聽信你的餿主意,折騰出這一檔子事來的,也就不會像這樣,狐貍沒打著,反惹了一身sao了!”

    一想到為此自己不但折了個嫡親侄兒進去,還累得自己哥哥的掌印都督大印丟了,以后再要拿回來不亞于登天,而將來他們的大業離了什么都可以,萬萬不能離了兵權,徐皇后便要嘔血三升,陸明鳳自然就是現成的出氣筒了。

    徐皇后既稱了病,陸明鳳作為兒媳婦,自然要隨時侍疾于床前,一旦有個什么事兒,婆媳兩個也好有商有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