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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153節(jié)

第153節(jié)

    陸明萱對自己總算將前頭三四個月熬過去了,也是滿心的喜幸,笑道:“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吩咐下去,這個月上下都多發(fā)半個月的月錢,下個月若大家當(dāng)差得好,仍有獎勵。”

    眾人忙都笑著屈膝道了謝,然后各自忙活各自的去了。

    陸明萱自此吃好睡好,總算有了自己即將為人母的松快與喜悅,只可惜凌孟祈這會兒不在身邊,不然就更好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衛(wèi)玉華忽然到訪,當(dāng)然,用的不是端王妃的名義,而是衛(wèi)夫人。

    陸明萱聽得通報,一開始還以為是衛(wèi)玉華的母親來了,還暗自納罕不已,這無緣無故的,衛(wèi)夫人來自己家做什么?及至聽得下人說那位“衛(wèi)夫人”還帶了兩個孩子后,她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是衛(wèi)玉華來了,不由啼笑皆非,忙忙領(lǐng)著丹青丹碧等人接了出去。

    一時去到二門外,果然就見來者正是衛(wèi)玉華,上著鵝黃色小襖,下著藕荷色雙襕邊儒裙,打扮得很是清爽利落。

    陸明萱忙迎上前屈膝行禮,早被衛(wèi)玉華一把攙了起來,嗔道:“自家姐妹,且別拘這些俗禮了,何況你如今身子不便,你再這般客氣,以后我便不來了。”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陸明萱也就順勢不再行禮,迎了衛(wèi)玉華母子三人去自己的正房。

    丹青上了茶來,衛(wèi)玉華吃了幾口,又命奶娘帶一雙兒女下去玩后,才笑向陸明萱道:“早聽說你有喜了,一直想來瞧你的,偏陸老夫人不幸仙去了,我不好登門,所以一直拖到今日才來,你一切都還好罷?我瞧你氣色倒是不錯,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將前頭幾個月熬過去了?”

    到底是過來人,衛(wèi)玉華看得還是很準(zhǔn)的,陸明萱笑著點頭:“是熬過去了,如今胃口好得不得了,我正擔(dān)心一直這樣下去,以后自己便胖得不能看了呢。”

    衛(wèi)玉華道:“你這小身板兒,再胖能胖到哪里去,且凌大人如今不在,你胃口真能有多好?就別騙我了,說來也是我們殿下不好,誰個不好派,偏要派凌大人走這一趟,我事先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定要設(shè)法阻止,不叫你們夫妻分離的。”

    陸明萱笑道:“殿下自有殿下的考量,多謝jiejie好意了。”

    終究是已過去的事,再說什么也是放馬后炮了,衛(wèi)玉華遂不再多說,四下打量起陸明萱的屋子來,“你這屋子倒是好,小巧清雅,收拾得干干凈凈,一看便有家的感覺,不像我那里,至今我都產(chǎn)生不了這種感覺。”

    陸明萱聞言,想起她上次說端王的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半是出于關(guān)心,半是出于八卦的問道:“如今石側(cè)妃與那蔣孺人怎么樣了,端王殿下還是成日里既要忙著安撫這個,又要忙著安撫那個嗎?”

    話音未落,就見衛(wèi)玉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然后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說來我還是第一次來meimei家呢,meimei難道不帶我逛逛園子去?我來時可已想好了,今兒午膳與晚膳都要在meimei這里吃的,meimei打算招待我吃什么好吃的啊?”

    不但眼神有些躲閃,陸明萱還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的耳根都有些紅了,心知有異,遂拿眼看侍立在一旁的春暄。

    春暄早已是笑得合不攏嘴了,一看陸明萱看過來,不待她發(fā)問,已先笑嘻嘻的說道:“凌夫人不知道,如今我們殿下日日都歇著我們娘娘屋里,對那兩個狐貍精是看都不看一眼,只吩咐下人精心照管著,不能讓她們動了胎氣,凌夫人聽這話,可不是殿下只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才對她們還剩幾分耐心,否則早一分耐心都不剩了?”

    聽得陸明萱大是意外,那個蔣孺人且不說,石側(cè)妃端王卻是明顯待其有情的,后者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端王這么快便厭了她?因問道:“莫不是二人做了什么事,惹得殿下生氣了?”

    春暄興奮的點點頭,正待再說,衛(wèi)玉華已道:“你啰嗦什么呢,還不快瞧瞧翔兒和諾兒去?仔細他們回頭把你凌夫人的屋子都給拆了。”

    “……哦。”春暄談性正濃,哪里甘心就此離開,架不住衛(wèi)玉華滿臉的厲色,只得屈膝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衛(wèi)玉華方看向陸明萱道:“其實也不是她們做了什么惹得殿下生了氣,只是日日都嚷嚷著頭疼肚子疼全身哪哪兒都疼的,每每在殿下去了別人屋里,或是有正事要忙時,打發(fā)人去請殿下,一開始殿下還去,去后發(fā)現(xiàn)二人只是以此在撒嬌或是邀寵,——這樣的事那蔣孺人做得更多,后來石側(cè)妃見其每每因此得了好處或是要了她的強,也漸漸耐不住開始有樣學(xué)樣了,次數(shù)一多,殿下便不耐煩再去了,誰知道蔣孺人不知好歹,還著人去請殿下,殿下大怒之下,連同石側(cè)妃也一并挨了罵還被禁了足,他可不就只能歇到正房里了?”

    事情當(dāng)然不僅僅只是這樣,端王去石側(cè)妃和蔣孺人屋里的次數(shù)一多,自然而然便開始拿衛(wèi)玉華跟二人對比起來。

    當(dāng)初衛(wèi)玉華有孕時,可不是這樣,從不給他添麻煩,從不借身孕撒嬌邀寵不說,還對外照常要出去與人交際應(yīng)酬,一點一點的為他造勢,對內(nèi)把整個端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他沒有后顧之憂,要知道衛(wèi)玉華懷的還是雙胞胎!

    難道她就能不害喜,不難受,不這兒疼那兒疼的不成,可她從來不說,當(dāng)然這是因為衛(wèi)玉華身上有石側(cè)妃蔣孺人都不具備的將門之女的傲氣,問題是有傲氣就能緩解那些不舒服嗎?

    端王意識到這一點后,隨即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王妃如今待自己好像大不如前了,雖然對上他時,仍是一樣的笑,可那笑明顯不再是對待丈夫的笑,難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了嗎?

    ☆、第十回

    端王本是聰明人,一通則百通,很快又想到,自己的王妃大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自己不一樣了的呢,好像是從自己的大舅子,她的大哥打了他開始?

    打那以后,她忽然就變得大度了,當(dāng)然,她以前其實也算得上大度,但隔三差五總少不了小小的拈酸吃醋一番,因這些拈酸吃醋無傷大雅,反而更能增加夫妻間的情趣,他心里還覺得挺有趣兼有幾分小小的得意。

    如今回頭再看,她已多久沒拈酸吃醋過了?

    好像也是從她大哥打了他開始,她便再沒在他面前嬌嗔著抱怨過諸如‘這個月府里花銷又增加了上千兩,幸得爺后院就這幾個人,要是人再多一些,咱們家豈非月月都要入不敷出了?’之類的話,難道從那時候開始,甚至更早,早到他在她月子里時,便對她說想停了石氏等人的湯藥開始,她便已經(jīng)不拿他當(dāng)自己最親近的人了嗎?

    端王不由鬢角生汗,心下更是后悔不來,他是因石側(cè)妃進府得早,又因她乃大家嫡女卻委屈給他做了妾,本身還才貌雙全,對其頗有憐惜之情;他也的確想趁現(xiàn)下多添幾個兒子,讓自己在將來的奪嫡大戰(zhàn)中更具優(yōu)勢。

    可他再憐惜石側(cè)妃,再想多添兒子,在他心中更重要的,終究還是衛(wèi)玉華這個正妻,不僅僅是因為衛(wèi)玉華背后的衛(wèi)大將軍,也因為她為人正直大氣,從不屑使任何陰謀詭計,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更何況她還早就為他生了一雙兒女,讓他一舉便連嫡長子嫡長女都有了。

    難道自己竟早在不知不覺中傷透了她的心,讓她對他心灰意冷,甚至根本就死了心,所以才會不再在乎他有多少別的女人,他又與那些女人生了多少孩子,連主動為他物色女人都覺得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了,一如當(dāng)年自己的母妃在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無果等待后,終究還是對父皇死了心一般?

    端王大半是處于悔愧,小半是出于對石側(cè)妃和蔣孺人的厭惡,連帶對自己后院其他女人也都厭惡起來,索性一在衛(wèi)玉華的正院住下便不再去別的女人那里了,對衛(wèi)玉華也是百般體貼,比二人新婚時也不差什么了。

    以致如今端王府人人都知道,殿下對王妃娘娘專房專寵,其他所謂的“主子”加在一起,也及不上正院母子三人的一根手指頭,之前明里暗里捧石側(cè)妃和蔣孺人臭腳的人們也都歇了投機取巧攀高枝兒的心,變得老實起來,也就難怪方才春暄一說起此事,便會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可衛(wèi)玉華卻高興不起來,蹙著眉頭向陸明萱嘆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今日我之所以來你這里,一半自是為了看你,一半?yún)s是心里實在煩躁,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兒,想與你說說話兒。”

    說著,語氣里的煩躁越發(fā)的明顯:“你說這叫什么事兒,我滿心的喜怒哀樂都圍著他一個人轉(zhuǎn)時,他卻想著賢妻美妾一家親,我對他死了心,只拿自己當(dāng)局外人,不再理會他和他那些女人們的破事兒時,他卻又只圍著我一個人轉(zhuǎn)了,老天爺可真是會開玩笑,弄得我如今都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

    陸明萱能明白衛(wèi)玉華的煩躁與糾結(jié),若她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對端王徹底死了心,那她自然隨便端王怎么做,都不會被其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反倒還可以因時導(dǎo)利,為自己母子三人爭取到盡可能多盡可能大的利益。

    可她偏又做不到對端王徹底死心,畢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自己真心喜歡過,甚至如今也還喜歡著的人,還是自己一雙兒女的父親,她又怎么可能說死心就真死心?

    之前的所謂‘死心’,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讓自己不再受到傷害,也是一種退而求其次的逃避罷了,如今端王既然悔悟了,回頭了,那她自然也再死心不下去了。

    陸明萱因斟酌著說道:“也許殿下這次是真的知道jiejie的好了,所以打定主意要與jiejie一心一意的過了呢?不是有句話叫做‘過盡千帆皆不是,一回頭,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嗎,大抵殿下如今就是這種感覺罷。”

    衛(wèi)玉華冷笑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變過,他如今能意識到我的好,明兒自然也能意識到別人的好,誰知道屆時他會不會對別人也忽然悔悟了呢?那種剜心刮骨般的痛,我已經(jīng)嘗過一次,這輩子是真的不想再嘗第二次了……”說著,忍不住紅了眼圈,她忙仰起了頭。

    片刻之后才復(fù)又平視前方,繼續(xù)說道:“況憑什么他想傷害我時就能傷害我,他想回頭了時就能回頭,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我不甘心,不甘心哪……”

    陸明萱知道這才是衛(wèi)玉華糾結(jié)的關(guān)鍵所在,如今端王之于她來說,雖不至于像雞肋那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卻也是愛害怕,恨又恨不起來,可不就只能自己煩躁自己糾結(jié)了?

    她捫心自問,若自己遇上這樣的情況,只怕反應(yīng)也不會比衛(wèi)玉華好到哪里去,而站在同為女人的立場,她也覺得端王憑什么想傷害衛(wèi)玉華了時就能傷害,想回頭了就能回頭,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然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端王是傷害了衛(wèi)玉華,可這只是衛(wèi)玉華自己的感覺,她則是身為衛(wèi)玉華的閨中好友,才會有同樣的感覺,在其他人眼里,端王卻無疑是個好丈夫,尤其放在皇家,就更難得了,衛(wèi)玉華就算離了他,也未必再能找個比他更好的人。

    關(guān)鍵還在于衛(wèi)玉華心里仍有他,他們還有了一雙兒女,這輩子也不可能分開,無論如何都要一起終老,自然是能勸二人和就千萬別勸二人分,能勸二人相親相愛就別勸二人貌合神離。

    陸明萱只得輕聲繼續(xù)道:“我知道jiejie心有不甘,可夫妻之間過日子,哪里能事事都算得那么清,若真如此,這日子才真是沒法過了,‘至親至疏夫妻’,jiejie不若就再信殿下一回?只是在信他的同時,該抓在手里的,該是你們母子三人的,你依然不能放松了,如此到了最后,什么都抓住自然最好,哪怕抓不住人呢,至少其他的都抓住了不是?”

    衛(wèi)玉華嘆道:“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明白,只是心里總是憋得慌。想借此機會與他重歸于好,牢牢攏住他的心罷,又實在是怕了,可若一直冷著他,將他的耐心磨盡了,再去就其他女人,我又怕自己將來會后悔……”

    一想到這些日子端王對自己的那些溫柔與纏綿,將來極有可能仍會屬于別的女人,她便滿心的酸澀絞痛,在長痛與短痛之間,矛盾掙扎得不能自已。

    “那jiejie就再信殿下一回罷,浪子回頭金不換,萬一殿下是真悔悟了呢?”陸明萱沉吟道,“就算殿下將來又傷害了jiejie,至少jiejie將來不會再后悔,jiejie今年才二十歲呢,人生才剛剛開始,若后面幾十年都如現(xiàn)在這般心如止水,這日子又還有什么意趣?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一點子淺見,具體要怎么做,還得看jiejie自己。”

    衛(wèi)玉華聞言,苦笑著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亂,待我回去想想后,再做決定罷。”

    陸明萱就不好再多說了,這種事歷來都是不攤到自己身上,自己便體會不到那種切膚之痛的,而且也能理智得多,必須靠當(dāng)局者自己走出來,旁人說得再多都是無用。

    下午送走衛(wèi)玉華后,陸明萱的心情多少受到了點影響,晚間吃完飯后,也不想去園子里散步了,索性讓丹青準(zhǔn)備了文房四寶,打算給凌孟祈寫信。

    奈何方提起筆,便想起此番凌孟祈出京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查寧王黨羽的,指不定這會子人在哪里,萬一自己去了信反倒暴露了他的行藏,讓他身陷囹圄,豈非追悔莫及?只得放了筆,怏怏的仍去園子里散起步來。

    之后衛(wèi)玉華又打發(fā)春暄來過兩次凌家,除了給陸明萱送各色補品藥材以外,還帶來了她和端王最近的進展。

    衛(wèi)玉華回去后又糾結(jié)了兩日,到底還是忍不住動搖了,與端王漸漸又好了起來,只是這好與以前的好還是有差別的,以前更多都是衛(wèi)玉華在順著端王,所以端王的愛好長處她全部能信口拈來,端王對她的了解卻極有限,——那么驕傲那么不拘小節(jié)的衛(wèi)玉華,為了端王也算是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夠低了。

    如今衛(wèi)玉華也試著讓端王了解起最真的自己來,自己的愛好和長處她也不吝在端王面前展示了,根據(jù)春暄的說法,如今夫妻兩個才是真正的‘志趣相投,蜜里調(diào)油’。

    當(dāng)然,春暄的話陸明萱并不全信,但至少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衛(wèi)玉華與端王之間正朝好的方向發(fā)展,且還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陸明萱方稍稍松了一口氣,她自己的婚姻很幸福,所以也很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婚姻幸福,譬如陸明芙,再譬如衛(wèi)玉華。

    過了端午節(jié),進入了六月,天氣一天天熱起來,陸明萱的肚子也顯懷了,行動日漸不便,她索性越發(fā)的足不出戶,每日里只窩在家里或是睡覺或是四下里逛逛,再不然就是瞧丹青等人為自己腹中的寶寶做小衣裳鞋襪,倒也不難打發(fā)時間。

    六月中旬的一天,已出京整整三個月的凌孟祈回來了,陸明萱聽得下人來報,大喜過望,哪里還等得及凌孟祈自己進來,忙忙便扶著丹青迎了出去。

    不想凌孟祈回來倒是真回來了,卻是被人抬著回來了,人也黑了好些瘦了好些,以致陸明萱才看了這樣的他一眼,眼淚已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掉。

    急得凌孟祈忙要自擔(dān)架上下來安慰她:“你別哭,別哭啊,我沒什么大礙,只是腿上受了點小傷,傷口又包扎得不及時,有些化了膿,以致行動不便而已,所以才讓人抬著回來的,至多將養(yǎng)個三五日的就沒事兒了,真的,我不騙你,你別哭啊,仔細傷了身子……”

    陸明萱才不相信他的話,他向來慣愛逞強,尤其是在她面前,若不是實在支撐不住,他定然不會讓自己以這副樣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可見他一定傷得很重,——真是個不省心的冤家,還說再不讓她擔(dān)驚受怕,那現(xiàn)在讓她擔(dān)驚受怕的又是誰!

    強忍住傷心與后怕,陸明萱忙忙將凌孟祈摁回了擔(dān)架上,哽咽著沒好氣道:“坐著你的罷,都這樣了還要逞能,是不打算要自己的腿了是不是?”

    本還想再說他幾句的,到底眾目睽睽之下要給他這個一家之主留體面,只能暫且忍住了,吩咐一旁的虎子:“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抬了大爺回屋去,再請個大夫來好生給大爺瞧瞧?”

    “是,夫人。”虎子忙應(yīng)了,指揮小廝們抬著凌孟祈徑自去了正房,然后打發(fā)了眾人,自己請大夫去了。

    陸明萱方又吩咐人去準(zhǔn)備熱水,一時熱水來了,她也顧不得自己大著肚子,更顧不得害羞了,親自服侍凌孟祈沐起浴來,——卻是為了親自查看他身上此番到底又添了多少新傷,傷勢又都如何的。

    好在這一次凌孟祈的確沒有騙他,除了左腿上的傷以外,他身上的確沒再添任何新傷,陸明萱懸著的心方算是落回了原地,道:“如此看來,此行一切都還算順利了?”

    凌孟祈被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撫在身上,又見幾月不見,她早不復(fù)自己離開時的蒼白憔悴,而是將養(yǎng)得面色紅潤,越見風(fēng)致,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全部沖到了身下某一處,只想將她生吞活剝了。

    奈何到底不敢不顧她還懷著身孕,只得將滿腔的邪火都強自壓下,凝神與她說起話兒來:“嗯,的確一切都很順利,若是慕容恒能不派人去再次刺殺我,就更完美了。”

    ------題外話------

    今天有點事,實在沒多的時間碼字,請親們見諒,o(n_n)o~

    ☆、第十一回 藥里被加了料?

    “寧王又派人刺殺你?”陸明萱遽然色變,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不過好歹沒忘記壓低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不置你于死地絕不善罷甘休,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對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也絕情至廝,他是畜生嗎?還是他已知道你早投到端王麾下了,此番出京其實就是為了抓他岳父的把柄,所以才會再次對你痛下殺手的?”

    見她這般激動,凌孟祈忙安撫她道:“你別動氣,你如今可氣不得,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別我什么事兒都沒有,你反倒氣壞了身子,那才真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陸明萱仍是滿臉的氣憤與后怕:“你這叫什么事兒都沒有嗎,那你腿上的傷算怎么一回事?”

    一想到自己差點兒又要體會一次上次那樣錐心的痛,甚至結(jié)果可能更糟,她便沒辦法讓自己不動氣,毫不夸張的說,若寧王這會兒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上前捅他一刀,哪怕她兩世為人,至今連只雞都沒有殺過。

    “這點小傷真沒什么的。”凌孟祈滿不在乎道:“況你方才不是說慕容恒是畜生嗎,你就當(dāng)我是不慎被狗咬了一口,這樣一想,你心里會不會好受些呢?”

    將當(dāng)今的寧王、關(guān)鍵還是自己一母同胞親弟弟的人說成是狗……陸明萱鬢角生汗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想笑,總算沒有那么氣憤了,只是仍沒好氣:“除非你腿上的傷立時就能復(fù)原,我心里才好受得起來。”

    說完,后知后覺的想起凌孟祈還泡在水里,只怕水早涼了,雖說以現(xiàn)如今的天氣泡泡冷水也沒什么,可凌孟祈到底有傷在身,還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遂親自去替他取了干凈衣裳來,待他穿好了,又替他將頭發(fā)絞得半干后,才扶著他出了凈房。

    虎子早領(lǐng)著大夫等了一會兒了,陸明萱聽得丹青請示:“是這會兒請大夫進來,還是待大爺和夫人用了膳后再請進來?”

    想也不想便道:“就這會兒請進來罷,總不能白讓大夫等著。”關(guān)鍵比起凌孟祈,她自然更相信大夫的話,總要大夫說他沒事兒了,她才能真正安心。

    “是,夫人。”丹青應(yīng)聲而去,很快便引著慣常在凌家走動的那位大夫進來了,陸明萱因早見過其不止一次了,便沒刻意回避。

    大夫先瞧了凌孟祈的傷口,又凝神給他把了脈后,才笑向滿臉緊張的陸明萱道:“凌大爺受的只是外傷,雖因包扎不及時天氣又熱有些化膿了,凌大爺?shù)鬃雍茫矝]什么大礙,只要將腐rou剜下來,上了老夫秘制的金瘡藥包扎起來,至多十來日,傷口便能結(jié)痂了,夫人不必擔(dān)心。”

    陸明萱聞言,至此才算是真正安下心來,只是想起大夫說的要將凌孟祈傷口周邊的腐rou剜下來,依然覺得渾身發(fā)涼,卻也知道這是必須的,不剜去腐rou,又怎能長出新的?

    只得皺著眉頭岔開話題:“那還要開內(nèi)服的藥嗎,您也知道我家大爺是常在外面跑的人,時常就要添新傷的,如今年紀(jì)輕還沒什么,等將來年紀(jì)大了,渾身都是毛病了,再想來調(diào)養(yǎng),可就未必調(diào)養(yǎng)得過來了。所以我的意思,您此番就算不開內(nèi)服的藥,也看著給他開幾副滋補的方子,我素日里還依著方子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子。”

    大夫既時常在凌家走動的,自然知道凌氏夫妻感情有多好,聞得陸明萱的話,因笑道:“那我便替凌大爺開幾張滋補的方子,回頭凌夫人按著方子給凌大爺調(diào)養(yǎng),雖未必能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于長遠來說卻是絕對有好處的,夫人只管放心。”

    陸明萱點點頭:“那就有勞您老了。”因接下來大夫要替凌孟祈剜rou療傷,她知道自己看不得這樣的畫面,留下反倒給大夫和凌孟祈添亂,只得帶著丹青出去,徑自往廚房安排膳食去了。

    約莫一個時辰后,虎子送走了大夫,陸明萱才回了屋里。

    就見凌孟祈的腿已重新包扎過了,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好在精神還好,正坐在桌前不知道想什么。

    陸明萱便小聲吩咐丹青傳飯,待丹青應(yīng)聲而去后,才輕手輕腳走到凌孟祈面前,輕聲問道:“你想什么呢?如今傷口怎么樣,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