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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85節

第85節

    “好了,都給我住嘴!”一語未了,小徐氏已喝道:“單憑你兩個丫鬟的一面之詞,我自然不會就這樣信了她們,你素日再輕狂再媚上邀寵,到底也是大家出身,我也很想相信你做不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來,可如今人還躺在你床上,你們兩個都衣衫不整,便是傻子也該知道你們才做了什么,豈容你抵賴,又豈是你罵你的丫鬟幾句‘忘恩背主陷害你’就能揭過去的?”

    “更何況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你的陪嫁丫鬟,素日最得你意兒的,她們有什么理由誣陷你,誣陷了你她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你但凡還有半點廉恥之心,就該知道現下惟有俯首認罪,指不定還能留一個全尸,否則以殿下的脾氣,你會落得什么下場想來不必我說你也應當知道,到時候你別怪我不念素日的情分!”

    陸明雅赤紅著眼睛冷笑道:“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當我不知道今日之事都是你弄出來的?你別以為往我身上潑臟水害死了我,你就可以獨霸殿下,以后在府里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殿下那點子見不得人的癖好你不是不知道,就你這樣的姿色做派,年紀又老大,真以為沒了我,你就能拴住殿下的心了不成?更何況慕容愷那般冷心絕情的人,他今日能這般折辱我和其他人,明日自然也能折辱你,我且在地獄里等著你和那兩個賤婢,看你們會有什么下場!”

    說著說著,知道此番自己已是在劫難逃,無論如何都活不成了,索性也不對二皇子使用敬語了,而是直呼起其名字來,反正她早已恨透了他,對他這個所謂的夫主不抱任何希望了。

    小徐氏被說得心頭火起,她姿色的確及不上陸明雅,雖比陸明雅進門遲,年紀也的確比陸明雅大,但思及今日之后這世上便再不會有一個叫陸明雅的人礙自己的眼了,她又笑了起來。

    就著丫鬟的手在婆子們抬來的玫瑰交椅上坐了,涼涼道:“我要栓住殿下的心做什么,我是御賜的二皇子妃,就算殿下的心不在我身上又有什么關系,難道這府里還有誰能滅得過我的次序去不成?至于你說的殿下異日也會折辱于我,從來男人都只有折辱妾侍這類貓狗一般的玩意兒,還沒聽說過有哪個男人會折辱自己正妻的,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與我相提并論?”

    陸明雅目呲欲裂,正待再說,就聽得門口有婆子道:“殿下來了。”

    小徐氏忙站了起來,上前幾步屈膝行禮:“妾身本不想擾了殿下靜養的,但茲事體大,妾身不敢妄作主張,這才會使人去請了殿下來,還請殿下恕罪!”

    二皇子沉著一張臉,也不理會小徐氏,徑自大步行至陸明雅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便將她自床上提了下來,手上用力的同時,嘴上也陰測測道:“賤人,本王才半個月沒理你,你便耐不住寂寞,給本王戴起綠帽子來,果然是天生的蕩婦,一日都離不開男人是不是?也是,你若不是天生*,當初也不會做出在佛門清靜之地,便向本王自薦枕席的事了!”

    陸明雅被他掐著脖子,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惟有本能的抓著他的手拼命掙扎,但男人天生力氣比女人大,她身體又還虛著,哪里掙脫得了?很快便面容發紫,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還是小徐氏見勢不妙,忙壯著膽子上前勸二皇子:“殿下,雖說‘捉賊捉贓,捉jian捉雙’,如今的情勢已不容陸側妃抵賴,但她卻口口聲聲自己是冤枉的,沒準兒她真是冤枉的呢?好歹還是待將那jian夫弄醒,問清楚后再發落陸側妃也不遲啊,就算要死,也總得讓陸側妃做個明白鬼不是?”

    二皇子方恨恨松開了陸明雅,陸明雅當即如被人抽走了渾身的筋骨一般,癱軟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但稍稍緩過氣來后,她便忙忙掙扎著起來,跪行起二皇子面前,抱了他的腿哀哀的哭求起來:“殿下,妾身真是冤枉的,妾身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認識,真是被人陷害的啊,求殿下明察,還妾身一個清白……”

    雖說方才陸明雅已明白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對二皇子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但真當她的脖子被二皇子掐住,她呼吸困難,離死亡僅只一步之遙之時,她方發現死亡是多么的可怕,自己又是多么的想活,而現下唯一能讓她活的,便是二皇子了,所以她才會一緩過氣來,便立刻上前哀求起二皇子來。

    只可惜二皇子半點也不為所動,腳一抬便將她踹翻在了地上,然后上前一把將還在床上高臥的jian夫拖到地上便狠狠踹起來,后者便是睡得再熟,如今也該醒了,所幸他還穿著一身中衣,倒還不至于不堪入目。

    他張開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先是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四周,隨即便“噗通”一聲跪下,搗蒜般沖二皇子磕起頭來:“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都是奴才一時糊涂,才會犯下滔天大錯,不關側妃娘娘的事,她是無辜的,求殿下饒命……”

    二皇子一聽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前便又踹了陸明雅一腳,才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這個賤人還有什么話說,還有臉說你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嗎?”

    陸明雅立刻哭道:“可妾身真是冤枉的啊,那起子爛了心肝兒的人要陷害妾身,自然方方面面都會考慮到,妾身勢單力薄,根本防不勝防啊,殿下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心里由始至終只有殿下一個人,求殿下明察,還妾身一個清白!”

    說著,怨毒的看向那個男人,恨聲道:“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我的,殿下明察秋毫,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男人聞言,先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隨即便冷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利用我的,你那些甜言蜜語一個字都信不得,偏我心里仍抱著一線希望,萬一你對我真有那么一絲情分呢?如今看來,我也太天真太不自量力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側妃,我卻只是門房一個低賤的奴才,若不是你暫時有求于我,又怎么會對我投懷送抱……你既無情,那便別怪我無義了!”

    說完看向二皇子,一臉視死如歸的道:“回殿下,奴才是門房的二等管事,半個月前,陸側妃的丫鬟悄悄兒找到奴才,說大廚房苛刻陸側妃的飯菜,以致她貴為府里僅次于殿下和皇子妃的側妃娘娘,卻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拿銀子收買奴才,讓奴才幫著偷偷弄一些灶具和食材進來,她們好在自己院里開小灶。奴才想著側妃娘娘再尊貴,也尊貴不過殿下和皇子妃去,如何敢違抗殿下的命令?遂一口回絕了,之后陸側妃的丫鬟又找了奴才好幾次,奴才仍然沒有松口。”

    “卻不想下一次,陸側妃竟親自找上了奴才,一開始許以金銀見奴才不為所動,之后竟對奴才言語挑逗起來……奴才素日別說與側妃娘娘親近了,連多看一眼側妃娘娘的機會都沒有,如何把持得住,一時鬼迷了心竅,終于釀成了今日大禍,如今奴才一五一十都招了,還求殿下能賞奴才一個全尸……”

    陸明雅聽至這里,哪里還聽得下去,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胡說,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我對你言語挑逗,你也不怕死后被人拔了舌頭下刀山油鍋!”

    那jian夫冷笑道:“你休想白白利用我,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了你墊背,讓你與我一起死!殿下,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殿下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側妃跟前兒的杜鵑芍藥,奴才與側妃之間的事,她們比誰都清楚,殿下一問便知!”

    二皇子至此已信了大半,因拿眼看猶在地上跪著的杜鵑與芍藥。

    杜鵑與芍藥忙不迭點頭道:“是真的,殿下,小陳管事說的都是真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后罩房查看,里面從灶具到食材都一應俱全,皆是小陳管事這些日子自掏腰包悄悄兒送來的,奴婢們知道這樣不好,勸過主子幾次,可主子卻反將奴婢們罵了一頓,說‘生計都成問題了,其他事又還算得了什么?’,奴婢們便不敢再說了。”

    “之前小陳管事過來都至多只待一個時辰便離開,奴婢們便一直都抱著僥幸心理,一個時辰也不算太長,且小陳管事也不是日日都來,想來當不至于被人發覺?可昨兒夜里他來了就不走了,奴婢們實在擔心這樣的事有了一次就有兩次,有了兩次就有無數次,再這樣下去終有一日會釀出大禍來,這才會咬牙一早去稟了皇子妃,求殿下明察……”

    兩人后面還說了什么,陸明雅已聽不到,只知道無意識的喃喃說著:“胡說,你們都是胡說的……你們yin婦王八一條藤的來坑我……”

    心里終于明白過來,為何杜鵑第一次在她的箱子里取過一百兩后,便再沒找她要過銀子,她之前還在想,這府里的人也不算是太勢利嘛,她原本還以為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那些人定會獅子大開口,——至此方知道,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原來她一開始便落入了別人的圈套里!

    如今想來,那日杜鵑與芍藥在她房門外說的那番話也定是有意為之了,其目的便是為了引她入彀,想想也是,她待她們原便算不得多好,她們又不是打小兒服侍她的,待她便是有幾分忠心也有限,若她一直得二皇子的寵,在二皇子府一直有一席之地也還罷了,她們自然繼續忠于她,可現在擺明了她自身都難保了,她們跟著她還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自然是趁早另謀出路的好,虧她這些日子以來還一直自責以前不曾善待她們,沒有趕在以前自己尚算得寵之時為她們各尋一門親事,害她們少不得只能跟著自己孤苦終身了……真是可笑又可悲!

    心念電轉之間,二皇子與小徐氏之后還說了什么陸明雅也聽不到了,她只恍惚看見所有人,包括那個所謂的“jian夫”都被人押著離開了。

    然后進來了兩個滿臉橫rou的嬤嬤,也不與她多說,直接便將一條白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很快便呼吸困難起來,整個人也變得輕飄飄的,恍惚中,她好似聽見一個嬤嬤在自己耳邊說:“這便是你意圖敗壞別人名節的下場,記住了,你有今日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然后她又看見了陸二夫人,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與決絕,她終于明白當日自己要給自己二皇子做側妃時,母親為何不但不以她為榮,反而會傷心絕望成那樣了,自古做妾的,又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她以為自己能例外,她以為自己的后半輩子一定不會活得像母親那樣悲哀,她更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能將那些曾薄待過她看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腳下……到頭來方知道,原來她的人生,徹頭徹尾就是一場悲劇,更是一個笑話,如今哪怕死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為她傷心,會為她流淚。

    不過這樣也好,她實在活得太累了,也實在撐不下去了,她終于可以下去與母親團聚,以后傷心難過時,也終于能有個肩膀可以依靠了……

    ☆、第五十七回

    這日陸明萱正與陸明芙一塊兒做針線,顏家前陣子一連幾次打發媒人上門請期,想早些迎陸明芙進門,畢竟顏十九郎開了年都二十了,旁人像他這么大的,大多都是孩子的爹了,他又是長子,他的婚事一日不辦,底下弟弟meimei們的親事也沒有越過他的理兒。

    陸中顯雖十分舍不得大女兒,但開了年陸明芙就十六了,也是時候該成親了,況他對顏十九郎這個女婿也是真滿意,適當的拿喬可以顯得自己的女兒矜貴,若是過分了,以后在夫家難做的還不是女兒?遂在顏家的媒人第三次上門時,同意了顏家的請求,兩家一起將兩人的婚期定在了來年的正月十八。

    如此一來,陸明芙的嫁妝自然也要全面準備起來,其他一應東西自有陸中顯與戚氏為她cao辦,給翁姑長輩們做的針線卻必須自己動手,陸明萱當仁不讓的幫起jiejie的忙來,如今是一有空閑便在陸明芙屋里做針線,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姐妹兩個正飛針走線的忙活著,丹青忽然走了進來,屈膝行禮后便沖陸明萱使了個眼色,示意陸明萱到外面去說話。

    陸明萱還沒發話,陸明芙先笑了起來:“你們主仆兩個神神叨叨的做什么,有什么話是我聽不得的?丹青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丹青只得拿眼看陸明萱,見陸明萱點頭說:“有話但說無妨,jiejie不是旁人,沒什么是她不能聽的。”后,才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虎子來了,在門廳里等著見姑娘。”

    陸明芙聞言,笑嗔丹青道:“不就是我未來的妹夫有話或是有東西帶給meimei嗎,也值當你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我還當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說完向陸明萱道:“你快去罷,只別誤了吃飯的時辰就是了。”

    陸明萱的臉皮早被她隔三差五的打趣弄得厚了許多,當然,她也沒少打趣她就是了,應了一聲:“那我先去了啊。”起身領著丹青裊裊婷婷的自去了。

    仍是先去榮泰居與張嬤嬤說了一聲后,主仆兩個才去了二門門廳,果然就見虎子早已侯在那里了,一見陸明萱便迎上前行禮:“給萱姑娘請安。”一邊請安,一邊還不忘拿眼覷丹青。

    看得丹青是又羞又惱又有幾分莫名的喜悅,狠狠瞪了他一眼,低下頭便再沒抬起來過。

    陸明萱將二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心下暗暗好笑,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等正事說完了,再將丹青留下與虎子說會兒體己話也就是了,遂叫了虎子起來,問道:“你這會子過來,可是那件事已經有結果了?”

    虎子這才收回了看向丹青的目光,正色道:“萱姑娘神機妙算,的確是那件事有結果了。”壓低了聲音:“昨兒那個女人事發后,被二皇子當場下令勒死了,只沒有發喪而已,據說是二皇子妃考慮到府里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若再傳出側妃暴斃之事,怕落到有心人眼里再生事端,而且也委實不光彩,所以打算讓她先‘病’上個大半年的,往莊子上一送,到時候喪事也一并在莊子上辦了。”

    “死了?”陸明萱不由大吃一驚,不過沒忘記壓低聲音,“二皇子就憑陸明雅屋里幾樣疑似不是他的東西的男人隨身物品,便直接給她定了罪,甚至要了她的命?”

    好歹陸明雅也跟了二皇子將近兩年了,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呢,二皇子也未必太涼薄太心狠了一些!

    虎子點頭道:“是,二皇子當場便給那個女人定了罪,然后讓兩個粗使婆子勒死了她。”至于他們陷害那個女人的詳細過程,就沒必要讓萱姑娘知道了,少爺一早便與他說了,萱姑娘是個心善心軟的,讓他到時候酌情行事,待事畢后只把結果告訴她即可,過程就算了,沒的白臟了她的耳朵。

    事實證明少爺是真了解萱姑娘,萱姑娘也的確是個心善心軟的,哪怕陸明雅當日那樣陷害了她,她的回敬也不過就是讓他想辦法放幾樣似是而非的男人物品在陸明萱屋里,再找個機會被人“無意”發現并放出一絲模棱兩可的流言,讓陸明雅也嘗一嘗名節被人損壞,清白被人質疑的滋味,以后徹底惹了二皇子的厭,只能在二皇子府茍延殘喘,以后再不能興風作浪而已。

    要虎子說這怎么夠,那個女人竟膽敢陷害萱姑娘,讓萱姑娘受那樣的驚嚇與屈辱,只壞了她的名節只讓她惹了二皇子那個渣滓的厭算什么懲罰,必須要了那個女人的命,方能一解少爺,也解他心頭之恨!

    所以虎子自回京的第二日,便開始暗中布置起來,先是收買了陸明雅的兩個貼身丫鬟杜鵑與芍藥,這二人就算待陸明雅有幾分忠心也有限,虎子再許以事成后給她們自由身并一筆安身立命銀子的好處,她們又豈能不上鉤?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自己后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好處之下,她們待陸明雅那幾分忠心實在脆弱得不堪一擊。

    然后便是小陳管事了,虎子一樣許以好處,后者本是孤兒,虎子給他換了身份,給了他一大筆安家銀子,他便出京改頭換面重新過日子去了,至于昨日事發現場那個“小陳管事”,則是凌孟祈的一個心腹喬裝的。

    這些人都搞定了,便只剩下最后一個人也是最關鍵的一個人小徐氏了,當然以小徐氏的身份虎子再許以好處也收買不了,他索性也不收買了,只讓人寫了一封匿名信趁夜送到小徐氏屋里,問小徐氏想不想趁現在陸明雅徹底失勢一舉結果了她,須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指不定陸明雅將來就又翻身了呢?

    虎子的話也正是小徐氏其時擔心的,她可不認為陸明雅現如今失了勢,便一絲一毫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父親便有個姨娘是失寵多年后不知道憑借什么手段忽然又得了寵的,之后更是生了一兒一女,年紀老大了還頗得她父親寵愛,把她母親恨了個咬牙切齒,不止一次當著她的面說后悔當年沒有在那個賤人失寵時悄悄兒結果了她。

    小徐氏雖是二皇子的正妃,卻從不敢小瞧了陸明雅這個側妃,當年陸明雅被老國公爺送去大覺寺的事旁人不知道,她那時候與陸明鳳還很要好,卻是約莫知道的,當時她還曾感嘆過陸明雅這輩子是毀了,注定只能在大覺寺孤老終身了,誰知道轉眼之間,后者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傍上了二皇子,還做了二皇子的側妃,現如今她是惹了二皇子的厭,但誰又說得準她便沒有咸魚翻身之日了呢?

    自然是趁現在她還沒翻身之前,便一舉結果了她,永絕后患的好!

    小徐氏遂將信將疑的按照信上說的做起來,先是裝作不知情的任杜鵑芍藥將灶具食材弄進了陸明雅院里,任陸明雅過了十幾日好日子,再在杜鵑與芍藥前去“揭發”陸明雅與“小陳管事”通jian時,做出一副氣憤之極的樣子帶了人去捉jian,然后將二皇子請來,讓二皇子激憤之下,親自下了勒死陸明雅的命令。

    小徐氏將二皇子的脈號得準準的,他是厭了陸明雅不假,也讓自己的貼身小太監們羞辱她不假,可到底是自己的女人,他怎么能忍受親眼看見她與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如此一來,陸明雅必死無疑!

    事實也的確如此,二皇子果然當場便要了陸明雅的命,小徐氏雖也有些心寒于他的涼薄與絕情,但終于解決了心腹大患,她心里還是高興居多,待一離了陸明雅的院子,她便軟言勸了二皇子去歇息,至于后續之事,則由她待為處理即可,沒的白讓二皇子煩心。

    杜鵑與芍藥還罷,二皇子并不關心她們的好歹乃至死活,關鍵是“小陳管事”,二皇子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為了一些蠅頭小利便委身于了他一個奴才秧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受了奇恥大辱,嚴令小徐氏定要將其抽筋剝皮,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小徐氏自然滿口應了,只是一轉頭便悄悄兒將杜鵑與芍藥送走了,也讓“小陳管事”受盡酷刑后“畏罪自盡”,并將“尸體”扔去了城外的亂葬崗。

    虎子今日便是在將杜鵑與芍藥送走,又與“小陳管事”回合,得知事情已掃尾得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破綻之后,才來見陸明萱的。

    陸明萱聽得虎子又確認了一遍二皇子當場便命人勒死了陸明雅之后,心下的吃驚漸漸都被一種莫可名狀的情緒所取代了,她是自來不喜歡陸明雅不假,在出了前番之事后,她更是深恨她不假,可她從沒想過要她的命,卻不想她竟說死就死了,還死得這么慘,與她前輩子一樣,說穿了都是死在“遇人不淑”上……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句話反過來也是一樣,可恨之人也總有其可憐之處,說到底陸明雅這輩子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虎子見陸明萱的臉色漸漸不好看起來,知道她心里現下必定不好受,因悄悄兒沖丹青使了個眼色,示意丹青解勸她。

    丹青接收到他的眼色,瞪了他一眼,才軟聲向陸明萱道:“姑娘心里是不是不好受?其實要我說,姑娘實在犯不著為那個女人難受,若當日姑娘被二皇子……得逞了,以姑娘的性子,事后必定不會再茍活于人世,那現如今難過的便是老夫人、老爺、大姑娘和凌公子,并我們這些關心姑娘在乎姑娘的人了。”

    頓了頓,又道:“奴婢讀的書少,卻也知道一句話‘成王敗寇’,雖然這句話放在現下的情形下有些不恰當,但道理卻是一樣,她當初既然有膽兒做壞事,就要做好一旦不能得逞反受其害的心理準備,總不能就讓姑娘任她算計卻不還擊罷,那她下次豈非越發變本加厲了?況姑娘也沒做什么,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真正要她命的人是二皇子,是她自己為自己選的夫君,與姑娘什么相干?”

    一席話,說得陸明萱嘆息一聲,勉強笑道:“我不過白發了一小會兒的怔而已,倒招來你這么大篇話,你們放心,我心里都明白,不過只是覺得有些突然罷了……不過此事說到底也與我脫不了干系,虎子,勞煩你回去后,找間小廟請幾位師傅做一場法事與她超度一下,就當是我求個心安罷。”

    虎子聞言,本想說‘那個女人死了也活該,還與她超度,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但想起若不是因著陸明萱心善,當初在他們主仆最落魄的時候幫了他們,之后又悉心為自家少爺籌謀前程,他們又哪來如今的好日子過,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應道:“姑娘放心,我下去后便按姑娘的吩咐去做。”

    既然姑娘堅持,那隨便找間小廟應付一下也就是了,只要能讓姑娘心安。

    丹青見陸明萱嘴上說著明白,臉色卻仍舊不好看,因有意轉移話題道:“對了虎子哥,凌公子說了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嗎?再不十幾日可就是我們姑娘的生辰了,凌公子不會連姑娘的生辰都錯過罷?”

    虎子聽她主動叫自己‘哥’,心里不知道多高興,若是現下只有二人單獨相處,他少不得要打蛇隨棍上的讓她再叫自己幾聲,只可惜陸明萱也在,他只得將滿腔的旖念都壓下,皺眉道:“如今三皇子雖已大好了,卻主動向皇上請旨,要將江南的賬目都肅清后再回京,少爺既要協助三皇子又要保護三皇子,什么時候能回京,還得看三皇子的意思,只怕是趕不上萱姑娘的生辰了……”

    陸明萱聽二人說起凌孟祈的歸期,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只是聽得虎子說凌孟祈怕是趕不上她的生辰了,不由情緒又低落下來。

    虎子見了,忙補充道:“不過少爺應當能趕在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之前回來,與萱姑娘人月兩團圓,畢竟中秋自來就是闔家團聚的日子,便是三皇子到時候還不想回來,太后娘娘也一定會讓皇上召他回來的。”

    陸明萱的情緒只是低落了片刻,便恢復如常了,笑道:“正事要緊,趕不上就趕不上罷,橫豎我又不是只過這一個生辰,以后就不過了,哪怕趕不上中秋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虎子你回去便寫信告訴凌大哥,讓他不必著急,我與他……來日方長。”

    說到最后‘來日方長’四個字時,不由紅了臉,氣色看起來總算比方才好了許多。

    虎子與丹青對視一眼,果然一提到自家少爺/凌公子,姑娘便立時顧不得想其他事了,二人不由齊齊松了一口氣。

    虎子因笑道:“我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少爺一定不愛看,要不萱姑娘自己與少爺寫一封信?整好明日衛所有公函送去給少爺,到時候我把萱姑娘的信夾在公函里,至多七八日,少爺便可以收到了,比走驛站還快呢!”

    陸明萱想著凌孟祈現如今還不定怎生忙碌,不然也不會這么長時間都沒給自己寫信,便有些躊躇,自己一旦去了信,他勢必要回信,沒的白耽擱時間……但對凌孟祈的思念到底還是占了上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虎子道:“既是如此,你稍等片刻,容我進去寫了信讓丹青送出來給你后,你再回去可好?”

    也順便給虎子制造個與丹青培養感情的機會,也省得他當著自己的面兒都老盯著丹青看,弄得丹青各種不自在。

    虎子聽這話的意思,是要留時間給自己和丹青單獨相處,喜之不迭,忙道:“萱姑娘只管去寫信,我等多久都沒關系的。”又腆著臉小聲向丹青道:“丹青meimei,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哦,你別著急,我等多久都是心甘情愿的。”

    說得丹青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著急了,你心甘情愿不心甘情愿又與我有什么關系!”也不待陸明萱先走了,自己一甩帕子先出去了。

    陸明萱看在眼里,好笑不已,向虎子道:“丹青就是這么個直脾氣,實則心地再好不過的,你以后多包容她一些。”說完也出去了。

    余下虎子發了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陸明萱最后那句‘你以后多包容她一些’到底是什么意思,當即喜得眉開眼笑,萱姑娘都已允了將人許給他了,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還遠嗎?

    陸明萱回到屋里,磨墨走筆洋洋灑灑一氣寫了近十頁的信,仍有些意猶未盡,但想起虎子還在外面等著,而且這信可是要與錦衣衛的公函一塊兒送出去的,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可就不好了,這才收了筆,待信紙干了以后妥善的折疊封好,叫丹青送了出去。

    她自己則洗了手,去了陸明芙屋里。

    陸明芙已沒在做針線了,而是坐在臨窗的榻上由落梅給自己揉肩膀,一瞧得陸明萱進來,便笑道:“我正想打發人去瞧你回來了沒呢,可巧兒你就回來了,落梅,你讓人去廚房瞧瞧我們的飯可已得了,若是得了,便拿回來,我與meimei早早吃了,下午還有下午的事。”

    落梅屈膝應了一聲“是”,退了出去,陸明萱在后面瞧得她纖細的腰肢和一頭烏鴉鴉的頭發,想起前世她與另外三個丫鬟一起背叛自己,就因陸明珠向她們許諾,將來讓她們做賀知行的通房,可見她們都是有“大志”的……因沉吟著問陸明芙道:“不知道jiejie落梅落霞兩個,有什么打算?”

    陸明芙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言外之意,納罕道:“什么什么打算?我前兒聽老夫人的意思,是打算過完中秋節我們家去時,便把她們的身契都給我,說畢竟也服侍了我這么幾年,知道我的習*好,將來便讓她們隨我去顏家,也省得將來我用起旁的人來不趁手,我總不能拂老夫人的意罷,況我使她們也的確使順手了,暫時沒有換人的打算。”

    陸明萱見jiejie沒有明白自己的真正意思,只得把話挑明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jiejie可有想過將來要讓姐夫……收了她們?若是沒有這個打算,可得早些與她們把后路安排好,也省得將來她們有什么非分之想,白壞了主仆之間多年的情分。”

    陸明芙這才醍醐灌頂,沉默了片刻,皺眉低聲道:“如今只有我們姐妹兩個,我也不瞞你,誰想與旁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陪嫁大丫鬟本就該是姑爺的,而且你姐夫屋里,如今也不是沒有人,據說是我婆婆給的,與你姐夫是打小兒的情分,還不知道我過去前,他們會不會將其打發了。而且我進門以后,總會……懷孕生產,那么長的時間里,也不知道婆婆會不會再給你姐夫人,與其到時候等著婆婆給一個我輕不得重不得的,倒不如我自己先給他,至少身契在我手里,她怎么也翻不了天去!”

    陸明萱聞言,方知道顏十九郎屋里竟是早有通房的,心里先是涌起一陣不痛快,但隨即便暗自苦笑起來,且不說顏十九郎,像他這個年紀的、但凡家里過得去的公子少爺們,又有幾個是在婚前有通房丫頭的?遠的不說,就說陸文遠,婚前便是有兩個通房的,還是在與陸二奶奶成親以前,才被陸大夫人打發了,亦連陸文遷如今才十五歲,據說也已將屋里一個丫鬟收了房,顏十九郎又怎么可能例外?

    可別人是別人,她不想管也管不著,如今遇上這種事的卻是自己的jiejie,陸明萱心里真是比吃了黃連還苦澀,幾乎就要忍不住勸陸明芙悔婚算了。

    奈何她也知道,這世間絕對沒有為了男方在婚前有通房丫頭而悔婚的道理,不但陸中顯與戚氏不會同意,只怕連陸明芙自己也不會同意,畢竟顏十九郎從方方面面看,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夫婿人選,若陸明芙真與其退了婚,誰又說得準她以后還能不能再找到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

    陸明萱想了想,只得勸陸明芙道:“jiejie說得也有道理,與其到時候來個自己無法掌控的,倒不如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不過我有幾句話告訴jiejie,其實沒了這個,還有那個,光想著防女人是沒用的,關鍵還在于姐夫的態度,如果jiejie將自己的優點都展示在了姐夫面前,讓姐夫對你難舍難分,就算有再多女人也不必怕,這種事從來都是堵不如疏的,jiejie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