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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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年底了。 真是對不住。 。 跪求原諒ing。 ☆、第72章 魔鬼的圣歌(五) “啪”、“啪”、“啪”。 “劉總果然好演技,”江炎拍著手推開門,一雙細眼死死地盯著劉一鳴,話語里分明是嘲諷,“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下,剛才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出師不利反被將,劉一鳴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握著電話的右手微微顫抖,額尖分是明因為慌亂涌出的絲絲汗漬。 “不好意思,劉先生,”江炎倒也不急著等他回話,拉開椅子坐下,不緊不慢,“我現在有權懷疑你曾對張小喬和劉斌進行過人生威脅,且擅用職權以謀私利。還麻煩您收拾收拾東西,把該打的電話打了,該簽的合同簽了,趕緊跟我們走一趟。” 極為禮貌的用詞,合著不容置疑的斷然語氣,劉一鳴捏了把汗,心中大叫不好。 “我……你等著,我……我要打電話給律師……”劉一鳴動了動嘴,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這樣一句。 “還請自便?!苯撞[起眼,笑了,“那就麻煩劉總和您的律師一道跟我們走一趟。對了,我們還有事,具體情況,下樓以后,局里的同事會一一和你說明?!?/br> “想不到你在為人處世上也不是毫無長處嘛……”一路從辦公樓出來,樓夕回過頭,挨個和后邊待命的支援干警們打了招呼,小跑著跟上江炎,嘴里也是慌不忙補了一句。 “哦?”男人邁開的步子猛地停了下,江炎一臉好笑地看著身旁興沖沖跟了上去的小女人,故作沉凝,“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 樓夕很明顯地懵了幾秒,一張俏臉紅了半邊。大概是以為他生氣了,樓夕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飛快地在他左臉啄了一下。 “樓夕,”她怎么會知道就這些個小動作便足以撩得他心底搔搔癢癢,江炎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地向外冒火,直到伸手拽松了緊系的領口,方才靜下些心來,“與其在這里質疑我的能力,如果腦細胞過剩的話,我不介意你好好想想怎樣在床*上*取*悅*我。” 話音未落,江炎就只見身旁小女人的雙頰愈來愈紅,直到最后,漲得快要滴出血來。 嘴角輕揚,樓夕分明瞥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 劉一鳴被請去警局“喝咖啡”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化工廠。 因為都是認識的人,何況還是自己頭上的經理,就連平日顧不得說話的繁忙車間里,此刻也是三三兩兩的“八卦”聲不斷。 “誒,我可是聽說劉總這次去警局是跟張小喬失蹤的事有關?!闭f話的是剛上流水線的張家小伙,一副好奇的模樣,明顯就是還沒在廠子里混熟。 “張小喬?你說劉斌他老婆?不是說是懷了外面人的野種所以被趕出去,離家出走的么,怎么又失蹤了啦?”隔壁的女人們也紛紛加入討論,這不,邊做工邊詢問的李大姐第一個開了樁。 “什么野種,要我說,張小喬這女人婚前就和廠子里的那些經理搞不清楚,這肚子里的種,說不定是劉一鳴的?!睂W霭b的王嫂也興沖沖湊齊了熱鬧,只不過運氣不好,剛好被和劉斌關系較好的郭章聽了個正著。 既然聽到了,自然少不了數落。 “誒,王嫂,這個我勸你可別瞎說,到時候別人查起來,弄得自己一身腥。” 郭章說得嚴肅,王嫂心里自然不太舒服,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嘴上也確是消停了幾分。 “看看這個郭章,仗著自己跟劉斌關系好,劉斌一升主任,自己也拽起來。拽什么拽,還不是狗仗人勢。” 王嫂說得很輕,郭章卻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她還特意在最后四個字上拖了長音,一幅“你要是不滿就來咬我”的潑婦語氣。 “說說說,都不用干活了?”正是當頭的功夫,劉斌剛好聽完匯報回了車間,一眼掃過眾人熙熙攘攘閑言碎語的樣子,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了上來。 一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車間瞬地安靜了下,眾人屏息開始了手上的動作,耳邊回響的,就只剩下機器渦輪周而復始的回轉聲。 “你回來了?”郭章三步兩步朝劉斌贏了上去,“上面是不是也開會說劉一鳴的事了?” 劉斌點點頭,看上去明顯是心情不好的樣子,“我有點累,這是今天開會布置下來的任務,到時候你幫我安排下?!?/br> 郭章說“好”,既然劉斌不愿說,他也就沒再多問。 只是,離開時候,又免不了被王嫂一陣的冷嘲熱諷。 “同樣都是關系好的,人家王濤就能請假這么多天都不被追究,你這個狗腿子就要拼了命的做事,說到底,還不都是命?!?/br> 其實,郭章也覺得王濤最近有些奇怪。 照理說,王濤和妻子都在市里工作,父母又都沒了,他沒有理由會請假這么長時間就為了回老家一趟,何況一請就已經半個月,別說電話,就連短信都不和兄弟們來一個。 王嫂的話雖然沒什么道理,卻像是跟刺般緊緊扎在郭章心里。傍晚,好不容易做完了事,沒等劉斌下班,郭章就一個人跑進了廠子后頭的小樹林,掏出手機打了王濤的電話。 像是有事一般,響了許久之后電話那頭的人才懶懶散散地接起來。 “喂?” “濤子?”王濤的聲音讓郭章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連忙喊了兩句,“你這咱回事啊,怎么這么久都不來廠子里?廠子里可是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小郭?”王濤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郭章給自己來的電話,很明顯地頓了頓,半晌,才擠出了一句,“劉斌被抓了?” “什么劉斌,是劉一鳴,劉總,今天中午的時候被刑偵隊的人請去‘喝咖啡’了?!惫卤煌鯘愕媚涿?,語氣也不由地加快了幾分。 “哦,這樣啊,”不知為何,王濤的語氣瞬然就松了下來,又恢復了剛接電話時候散漫,“知道因為什么事么?” “還不是張小喬那檔子破事,要我說,阿斌娶了那個狐貍精,真是倒了半輩子霉了?!闭f起來,當初劉斌和張小喬結婚的時候,除了劉斌父母,郭章也是反對者之一。現在又因為這女人鬧得廠子里沸沸揚揚,別說一聲“嫂子”,郭章覺得自己沒叫一聲“賤人”都是對得起張小喬。 “你也被這么說人家,”和郭章相比,在張小喬這件事上,王濤顯然要冷靜得多,他頓了頓,而后不緊不慢地勸了幾句,“要不是人家小喬,阿斌也沒法當上車間主任不是么?你看人家,現在不但工資過得比咱們高,連派頭也翻了幾番。要不是劉大水這個老不死地拖著,乍一看,誰會知道阿斌是從農村出來的?” 郭章聽著覺得挺有道理,也就不再說張小喬的事了,叮囑了王濤幾句照顧身體和家里的話,隨而就問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實在不行可能就不回來了。”王濤想了一會,給了個不怎么清楚的答案。 “不回來了?哥,你在說什么呢?那嫂子怎么辦?”郭章隱約記得原來王濤說過自己老婆在味精廠食堂上班,怎么才回了半個月的老家,就連家帶老婆的都不要了。 “接回來唄,還怎么辦。”王濤顯然對郭章的擔憂并不在意,含糊敷衍兩句后,就借口掛了電話。 王濤的態度多少讓郭章覺得奇怪,仔細想想卻又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本來還想問問劉斌,又想起劉斌大早上一幅郁郁寡歡的模樣,只好作罷。 而另一邊,見那人離開,窗口站了許久的身影緩緩動了動,還沒來得及想,手里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郭章?”劉斌皺起眉,想起剛才小樹林里的熟悉身影,心里禁不住頓了頓,“都說什么了?” “就問我知不知道劉一鳴被請去警局的事,還有就是什么時候回廠子里?!彪娫捘穷^的人慵慵懶懶,就是兩三句話的功夫,已經打了不下四個哈欠。 “沒有別的了?”劉斌放心不下,多少還是急吼吼地補了一句。 “沒了,你就放心吧,阿斌,事情呢,我都替你辦得妥妥得,你就只要想著把錢給我匯過來,保證不出意外?!蹦侨擞幸馓崞鹆司?,還刻意在“錢”字上加重了幾分。 “行了,我知道了,日子到了記得提醒我?!奔热还聸]問出什么緣由,劉斌自然也就不想同那人啰啰嗦嗦浪費時間。 雖說是深秋,天氣多少還是好的。 劉斌放下電話,長期的車間工作在他手上拴滿了大大小小的繭。而此刻,這雙糙手正緩緩伸向辦公桌上的表框相片,拿起來,卻又重重放了下。 相片里的女人如花般地笑著,不施粉黛的樣子,像極了那些電視劇里常演的“清純?;ā?。 劉斌只覺得心塞的慌,“咕嚕?!焙攘艘欢亲铀?,而后轉身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樓夕:你調*戲我。 江炎:沒錯。 樓夕:你欺負我。 江炎:確實。 樓夕:你……扮豬吃老虎。 江炎:……你是老虎? 樓夕:……不對,你是老虎……(~ ̄(oo) ̄)ブ 江炎:知道就好。 樓夕:(⊙o⊙)…(總覺得有點不對) ☆、第73章 魔鬼的圣歌(六) 與其說驚愕,王濤見到劉斌時候的表情用驚嚇來形容似乎更合適些。 “你,你怎么來了?”王濤很明顯地頓了頓,偏過頭去,像是在想著什么合理的措辭,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還不忘從門縫里彈出腦袋,細細看了看劉斌周圍的情況。 “來看看,”劉斌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伸手一推,就撞開了王濤小心裹嚴的木門,“干嘛這么縮頭縮腦的?!?/br> “這不怕有意外情況么……”木門大開,王濤就算心里千萬個不愿,也只好安安分分邀著劉斌進去,廳里原本幾個還在閑聊的人看到劉斌進來,也慌不忙四處散了開。 劉斌四處看了看,從上到下掃了王濤一眼,這才拉開椅子坐下,“她人呢?情況怎么樣?” “能不好么,”王濤答得諂媚,還有些唯唯諾諾的畢恭畢敬,“俺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囑咐,照顧得妥妥當當?!?/br> 劉斌點點頭,視線漸漸落在墻角獨自擺弄器具的女人臉上,“什么時候生?” 短短幾個字,透露著擔心,卻著實生硬。 “快的話,半個月就可以,”女人停下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收起談了一地得診療器,“不過需要催熟,而且是早產,最好有心理準備?!?/br> 劉斌有些懵地頓了一會,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斌?阿斌?……” 直到王濤連續叫了快三、四遍的功夫,劉斌才是回過神來,視線在那女人身旁的鐵箱子里靜靜停了一會,然后極為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事,記得保大人就行。” 女人表示理解,隨而又扣了扣身上的大衣,帶上面罩站起身,“我現在去看看她,怎么樣,要不要一起?” 低矮茅房的地窖里,大約是鄉下的關系,反反復復散著些難聞的氣息。 劉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會答應女人來這里,像是著了魔一般,透過低矮茅房不怎么看得清的窗戶,劉斌眼里終于映出那個有些臃腫蹣跚的身影。 內里的人似乎還在睡覺,又似乎醒了,聽到門外悉悉索索的動靜,不太方便地扭了扭身子,將頭沖向門外。 “感覺怎么樣?”帶了面罩的女人將手提盒里的東西逐一提出,然后抬起眼,不冷不熱地問向座位上顯得有些呆愣的人。 “肚子總是痛,”那人垂下眼,像是心疼又像是嗔怪般地回了一句,“我還有多久才能生?” “快了,不過至少得再熬半個月?!迸颂嫠亮瞬裂?,一針即入,有血絲泛進注射器導管。 那人搖搖頭又點點頭,卻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一般抬起眼來,半掩著的地窖門口,隱隱綽綽似乎站了一個什么人。 “今天有人來?” 刻意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是害怕的,女人一臉好笑地看著她,搖頭說“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