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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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月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處躲躲閃閃的眼神,笑了,“那你倒和我說說,是什么任務?” 到底是快入冬了,怎么都覺得冷。 梁秋月有些無奈地抬頭看看,不由地嘆了口氣。 一邊剛解釋完的年輕警員滿頭大汗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晃了兩下,生怕又出什么岔子。 “行了,別晃了,”梁秋月被面前人這副樣子逗得好笑,禁不住喊了一句,“不去就不去了,果然案子這種事,我老媽子還是不要摻和進去比較好。” “那個伯母……你別誤會,隊長她……她不是這個意思……”看梁秋月這樣子,年輕警員以為是生氣了,趕忙開口解釋道。 “不是她?那就是那個江炎?”梁秋月笑臉盈盈,誰料那年輕人不但沒有被逗開,反而更是緊張了幾分。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梁秋月自識沒趣地補了一句,忙忙將手里東西塞給了這年輕小伙,轉身就要走。卻又想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微風徐徐下,銀白的發絲輕輕揚起,“誒,這可是好東西,實在不行,你就和局子里的同事分了吧。” 語罷,就匆匆離了去。 還沒回過神來的年輕警員愣愣地看著梁秋月的背影,半晌,才煞有其事地偷開袋子看了看。 好香。 肚子“咕嚕嚕”地直叫,喉頭一饞,年輕警員終于還是忍不住咽了口水。 再抬頭的時候,也就見不到梁秋月的身影了。 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剛才梁秋月的背影有些沒落。 好像剛要出門郊游卻被告知放了鴿子的孩子一般,無奈的,卻又被迫妥協。 算了,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 年輕警員微微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因為平川案還有些收尾工作要做,因此,李香這邊的先手負責人就成了原本是病患的江炎、樓夕再加上邵宇。 李香本身并沒有什么特殊疑點,出身一般的懂事姑娘,成績出乎意料地好,可以說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眼里的楷模。 王妹和李軍就更不用說了,根據邵宇的資料,王妹因為工作好,又不爭業績,在單位里頗得人心。而李軍則根本就是一只勤勞肯干,任勞任怨的大黑牛。 這樣一個家庭,說是仇人作案,動機顯然不足。 隨機作案呢? 樓夕皺起眉,用高亮筆劃出了下面一段: “案發當晚李香在學校里剛好有社團活動,活動結束時間為晚上七點,據隨行同學說,李香并沒有參與大家之后的聚餐,而是以家里有事未有推脫回家。” “家中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江炎瞥過一眼樓夕手里的高兩段,神色淡淡,“根據王妹的證詞分析,王妹回家時家中的狀況,很有可能是在李香遭受刺激后造成的。” 樓夕顯然對江炎莫名的搶白表示不滿,但又覺得挺有道理,只好點頭說“是”。 只不過,我們的江警司,此刻的心理動機卻遠沒有那么簡單。 他想的是,不愧是我的未婚妻,連吃閉門羹的模樣都可愛得緊。 桌子的另一邊,邵宇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會議室里正襟危坐的兩人,語氣里難免也是有些不放心的成分。 “隊長,你確定這么跑出來……伯母那里不會有什么問題……” “已經交給小孫了。”樓夕低頭翻著手里剛拿到的資料,頭也不抬地回著。 “醫生那里呢?怎么說?” “不要工作過量就行,”樓夕答得飛快,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頓了頓,一臉笑意,“我說邵宇,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就變得婆婆mama起來?” “這不是擔心你和江警司么,”邵宇低下頭,一臉委屈,“再說,要是江警司被‘未來丈母娘’認為照顧自個兒閨女不周,豈不是‘大罪’?” 樓夕搖搖頭,實在不愿再去聽他的“胡言亂語”。 倒是一旁同樣看著資料的江炎,心里猛地漏了一拍。 確實,應該找個機會向丈母娘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照顧”樓夕的能力。 只不過,邵宇這小子確實也有進步。 才短短幾天的功夫,說出來的話倒都有點道理。 江炎這般想著,手里的資料又翻過一頁。 ☆、第64章 笑面虎(三) 隨著資料的深入,李香案的基本著力點也逐漸浮現出來。 首先,根據李香父母和同學的描述,李香為人細致,心思縝密,不可能在不通知他人的情況下,無故和陌生人離開。 其次,從李香的身體和精神狀況來看,除卻此類案件的一般影響,嫌疑人應該在身體上對其進行過一定的虐*待。這種做法揭示了嫌疑人內心對女性的仇視態度,說明在近期,嫌疑人家中或者身邊可能發生過女性出軌或者其他難以讓嫌疑人容忍的動作。 再次,李軍回家的時候,李香看到李軍頭上的血之后暈了過去,除卻血暈的可能,嫌疑人或許在之前也用血威脅過她,因此,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陰影。 最后,嫌疑人的手法可能是兩種,第一,完全的陌生人作案,第二,熟人作案,利用李香的同情心或其他心理因素達到目的。 “你是說,與其大海撈針,不然先就近從李香身邊的交際網著手排查?” 行云流水,樓夕抬起眼,極為認真地看著江炎在白板上寫下這么幾行。 “沒錯。”江炎神色淡淡地答著,抬手就在“熟人”兩個字下劃了一道。 a市第一中學。 因為案件的敏感性,針對李香本人的校內關系,樓夕等人并未公開進行排查,而是在聯系過校長和教務主任之后,通過班主任秦超,以“作業未交”為由單獨和相關人員一一進行談話。 而被倆人第一個請來的,自然是李香的同窗閨蜜,劉思思。 和李香不同,劉思思生性并不活潑,甚至有些孤僻,成績也就中游。因此在班上,除了李香之外,鮮少有人再和她走近幾分。 只不過,如果單說學生的話,劉思思多少算是個本分的,因此,在聽到自己“作業欠交”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劉思思臉上除了一如既往的沉默,還有稍許的驚訝。 這種微不足道的驚訝感在見到辦公室里端坐著的樓夕和江炎時,不可置否地擴大了幾分。 “老師。” 劉思思打了報告進來,目光卻怎樣都沒辦法從江炎身上挪開。想來也是,臉上留著疤,腿上還纏著膠帶的男人,在那個年齡看來,比起警察,怎么都像黑社會更多一點吧。 “坐,”秦超看了看劉思思,又看看江炎,分明感覺到了女孩眼里逐漸涌現的不安,極為溫柔地揚了揚手,語氣里滿滿是安撫,“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嗯。”劉思思點點頭,僵直著朝樓夕和江炎的方向挪動了幾步,然后很不自然地,在秦超對面的座位坐下。 “這兩位是市里的警官,”秦超努力醞釀著語氣,好讓自己聽上去不會嚇著孩子,“他們想找你問問關于李香的事。” “李香?”劉思思有些驚訝地抬起眼,下意識地重復了“李香”的名字,“她怎么了?” “不是什么特別大的事,”樓夕極為溫和地接過話,不自覺地撒了個謊,“不過,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兩天前你們班里活動的情況。” 劉思思動了動嘴,還是把剛到嘴邊的話生生咽成了個“好”字。 根據劉思思的說法,當天放學后,按照班里慣例,由李香主持,所有人都留下來進行了每月一次的班委會。 所謂的班委會,說白了就是文藝活動,大家唱歌的唱歌,演小品的演小品,玩得不亦樂乎。 所有流程都走過之后,李香帶頭留下來進行打掃,一同留下來的,除了劉思思,還有副班長王婷婷、文藝委員林密、體育委員王澤軍和當天的值日生劉超、童話。 等到事情全部結束,大概是晚上六點左右的功夫,這時候王澤軍帶頭提議說要不要大家一起去唱歌。 唱歌是每每班委會打掃之后的必備項目,因此,大家也都紛紛表示同意,只不過,沒過幾分鐘,李香就有些猶豫地表示,自己還有點事,可能去不了。 大家自然是掃興,就問她是什么事,誰知道李香什么都不說,紅著臉跑開了。 教室里亂哄哄的一片,大家都猜測是不是李香有了男朋友,要去約會。 不過,吵歸吵,李香到底還是沒能和大家一起去唱歌,收拾了書包過后就一個人從后巷走了。 劉思思說得很慢,大多數時候更像是拼命想出來的句子。 “秦老師說,你是李香的好朋友?”樓夕安安靜靜地聽完她的話,慌不忙問了一句。 “嗯……”劉思思輕輕點了點頭,語氣細如蚊蠅。 樓夕頓了頓,繼續問道,“那她有沒有單獨告訴過你,那天后來到底有什么事?” “沒有,”出乎意料的,這一次,劉思思答得極快,她抬起頭,卻隨即垂下眼來,“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 當然,在劉思思之后,樓夕等人又相繼詢問了之前提及的,班委會當天參與打掃的其他人。 得到的答案卻都大相徑庭。 王婷婷:“本來我們要去唱歌的,李香硬要玩神秘,說什么自己還有別的事,不能來。還沒出校門呢,就一個人先跑了。” 林密:“李香其實什么都好,就是挺沒勁的,都這么晚了,誰知道她還能有什么事。我才不相信劉思思說的什么‘男友’呢……就她那樣……我都沒男友呢,怎么可能……” 王澤軍:“我還想和李香一起去唱歌呢,誰知道她就推說有事跑了,還挺掃興的。” 劉超:“我其實和李香不是很熟,她說不去就不去了。” 童話:“好像班委會的時候李香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吧,我也不清楚,反正后來唱歌她沒來。” …… “李香的事我也覺得很可惜,”好不容易問完了所有人,微微有些累的秦超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整理著資料的樓夕和江炎,話里也是誠懇地很,“她又努力、又上進……唉……”語罷,也是感慨萬分地嘆了口氣。 “我們也希望案子能盡快水落石出,”樓夕收起手上的筆記,笑著沖秦超做了個極為官方的笑容,“非常感謝您的配合,秦老師。” 一路從學校出來,直到門口的時候,樓夕才煞有其事地回過神,望著“市第一中學”幾個大字,緩緩開了口,“我總覺得劉思思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何止是劉思思,”江炎伸手拉開車門,一個提拽,就將樓夕妥妥放進副駕駛,“說謊的,肯定不止一個。” “為什么?”樓夕偏頭看他,一臉不解。 “劉思思和林密手上都有和李香極為相似的傷痕。”江炎轉動鑰匙,剛要繼續,卻一眼看到了一旁閃爍不斷的手機屏。 “是邵宇,”樓夕接過手機,才不過幾秒的功夫,神情的變化顯而易見,“去市醫院,李香醒了。” 天冷的時候,太陽總是落山得早。 好像那天一般,明朗的天空下,卻是怎樣都不著邊際的黑暗。 李香只覺得身體發抖地厲害,又是過了好久,綁住的手腕和腳腕勒得生疼。 “醒了?” 男人的聲音沙沙啞啞,帶著某種鬼魅的氣息,鋪天蓋地。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