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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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炎……你……”樓夕哭笑不得睜開眼,誰料卻被睫毛上的奶油擋住了視線,男人的身影模模糊糊。 也是想也不想地沖那桌蛋糕走去,二話不說,抓起一把就往男人身上抹去。 “沒想到吧……”事成,竟還學(xué)著電視劇里老成的軍師般,補(bǔ)了一句。 于是,原本莊重的求婚儀式,就在我們江警司的無數(shù)次失誤中,成功變?yōu)楸娙说摹暗案獯髴?zhàn)”。 只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后臺的黑影卻怎樣都合不了臺面。 如黑夜里伺機(jī)許久的獵鷹般,滿是戾氣的銳眼冰冷冷地掃過這一處的歡天喜地。 “好久不見,江炎。” 晃晃里,黑影似乎動了動,笑了。 “對了,還有你可愛的小未婚妻。” ☆、第50章 迷霧重重(一) 引起他人注意的方法有很多種,而某些方法,卻是常人避之而不及的。 譬如,殺人。 樓夕皺起眉頭看著白板上的現(xiàn)場照片,除卻因為血腥而感到不適外,更多的是力不從心。 c市并不大,就算發(fā)生什么案子也不會是什么驚天大案,而這一起,其兇狠及殘忍程度,卻似乎早已出乎了樓夕的接受范疇。 “你怎么看?”樓夕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座位上面無表情的江炎。 然而,出乎意料的,江炎略顯急躁的向后動了動身子,一時無話。 原本一早接到省廳電話的時候,江炎心里多少還有些抱怨。 要知道,他昨天才和樓夕求了婚,根本就是還沒甜膩夠的功夫,便被電話那頭季婷的大呼小叫喊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是沖你來的。” 少了平日里的火急火燎,季婷極力掩飾的平靜下,滿是不斷溢出的惶惶。 “怎么說?”原本有些不耐的語氣瞬時淡了幾分,江炎瞥過一眼身旁熟睡的樓夕,刻意壓低了聲音。 “手法和黑桃j太像。”季婷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調(diào),緊盯著手里的初步尸檢報告,一時間,微微有些晃神,“總之,你帶樓夕、邵宇先來省廳,我這里有第一手的尸檢報告和現(xiàn)場相片。” “如果判斷結(jié)果是黑桃j,我不想把樓夕扯進(jìn)來。”江炎看著身旁又是翻了一個身的小女人,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就躲不了,躲不了變數(shù)就更多。” 季婷語氣極快地補(bǔ)了一句,手頭大約又來了什么事,匆匆交代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江炎皺起眉,一回頭,卻被身旁的小女人輕輕拽了拽手心。 只一眼,他卻看透了她眼里的堅定安心。 樓夕昂起頭,撐著身子坐起來,撲向他耳邊的細(xì)語就只成了短短五個字。 “有你,我不怕。” 而另一邊,案子的情況確實緊急得很,短短兩天時間里,就已有三人遇害,且拋尸地點分部在a、b、c三市,其跨度范圍之大,可以說在近兩年的案子里都極為少見。 為此,劉廳特意召集了省廳各單位進(jìn)行緊急會議,最終決定,由江炎牽頭,組成以樓夕、季婷、郁照、邵宇和林月、王超夫婦為核心的臨時重案小組。 正午時分。 除樓夕和江炎外,其余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趕到了省廳。 “黑桃j?”一進(jìn)門,林月夫婦就看見了白板上滿滿的照片,劈頭蓋臉地問道。 “說不準(zhǔn)。”江炎淡淡地回了一句,隨而看向尾隨而入的季婷和郁照兩人,“先說說尸檢結(jié)果吧。” 季婷點頭表示同意,拉開椅子坐下,順手將郁照包里的資料一一分給眾人。 “受害者年齡分布于18—22歲之間,女性。所有受害人的上下肢連接部分,包括手腕、手肘、腳腕、膝蓋處均被利器割開,斷骨處被縫上尼龍繩以示連接。” 大約是有些疲憊的緣故,季婷的聲音聽上去沙沙啞啞。 “此外,所有受害人左臉均被印上了紅色桃心圖案,尸體擺放成了數(shù)字2、3和4狀。其中,呈2、3狀的受害人頸骨亦被折斷。” “手法很像。”王超偏頭想了想,雙眉緊皺的臉上神情肅穆,“現(xiàn)場勘察結(jié)果如何?” 季婷指了指白板上貼得密密麻麻的照片,一臉無奈,“由于拋尸地點多位于市郊垃圾處理廠雜草堆或河壩旁,無法有效采集各類關(guān)鍵性證據(jù)。” “受害人身上呢?”林月翻弄著手里的資料,忽然停了停。 “受害人手上均帶有塑膠手套,指甲內(nèi)查不出任何衣物纖維。胃部解剖結(jié)果最快今天下午能拿到,此外,受害人身上并無性侵痕跡。由于手腳腕斷裂,失去部分皮膚組織,無法判斷事前是否有過捆綁。” “有排查過受害人的家庭情況么?”臉色微怔的邵宇小聲開了口,一是沒有接觸過這類的大案,二是自己在眾人中卻是資歷尚且,大約是怕說錯話的關(guān)系,語氣里多少還有些猶猶豫豫。 “沒有深入排查,只進(jìn)行了快速檢索,”接話的是郁照,俊朗的眉眼微微抬起,卻是不知為何,一時就落在樓夕身上,“這方面需要你的協(xié)助。” 邵宇點點頭,和眾人一起又過了一遍手上的資料。 經(jīng)過商討,眾人一致決定由樓夕、江炎前往現(xiàn)場勘查、林月、王超負(fù)責(zé)受害人家屬詢問、郁照、邵宇負(fù)責(zé)受害人北京排查、季婷進(jìn)一步細(xì)化尸體解剖工作。 午后的陽光明明晃晃,樓夕回過頭,開得極快的路虎外,窗外景色如飛一般掠過。 “能問你個事么?”樓夕有些出神地看著男人的側(cè)臉,緩緩開了口。 “黑桃j?” 從季婷第一次提及這個名詞開始,江炎就從樓夕臉上看到了毫不掩飾的驚愕和疑惑。而他不說,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根本不知該從何開始。 樓夕點點頭,分明捕捉到了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荒涼,“就算是模仿作案,多知道一些背景,總是沒錯的。” 她說得冠冕堂皇,仿佛是在為自己找著什么借口一般。 江炎停下車,忽然的遲疑,“現(xiàn)在還太早,我不想你也被過去的案子影響斷案思路。” 樓夕有些懵地看著男人緩緩下車的身影,一時間,五味陳雜。 她不是沒有聽過黑桃j的案子,只是當(dāng)時自己太小,對事情的理解自然也不可能有多深的印象。 能記得的,就只有從身為法醫(yī)的父親包里偶爾翻出的尸檢報告上,隱隱約約模糊的幾張照片。 如木偶般的受害人七橫八豎地躺著,樓夕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徑直沖向廁所。 她記得,那份報告的左下方,隱隱畫著如撲克牌黑桃j般的模糊影像。 再后來就是街巷里大人們驚慌失措地交談,而隔壁樓的張阿姨,為此還特意送女兒出了國。 “聽說只殺女的啊……特別是年輕姑娘和年齡不大的少婦……” “對啊,還專挑漂亮姑娘下手,真是喪盡天良。” “我可是聽說有個姑娘是在和男朋友約會的時候被帶走的,那個男孩子被割了好深一刀,還是剛好切斷了腳筋,以后恐怕也要變成殘廢了。” …… 兒時的樓夕并不明白這些話中的意思,只記得父親自此的早出晚歸,和母親終日終夜如患上強(qiáng)迫癥一般的小心謹(jǐn)慎。 好像有一次,樓夕和母親一起去市中心的百貨商店買東西,大概也就出家門沒幾步的樣子,樓母忽然就像是失了魂般抱起樓夕拔腿就跑,也顧不得周遭人的目光,攔了輛車就說要去濱江大道。 直到是在外頭繞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方才告訴司機(jī)盡快抄小路回家。 “到了。” 江炎皺起眉頭看著身后有些失神的女人,一把擁住那處寒風(fēng)下略顯單薄的香肩。 市郊垃圾場便的雜草堆里彌漫著難聞的腥臭味,樓夕向前走了兩步,這才回過神來。 高高低低的警戒線內(nèi),白色粉末畫出的人形顯得格外凄涼。 “進(jìn)去看看。”江炎掃過樓夕微微發(fā)白的小臉,擁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拽得更緊了。 樓夕點點頭,便由他牽著手進(jìn)了警戒線內(nèi)。 由于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復(fù)雜,加上不斷出沒的耗子和浣熊,兩人勘查自然沒能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突破。 回到車?yán)铮纵p輕握了握樓夕凍得發(fā)涼的小手,雙眉緊皺。 這樣的焦慮和不安在他臉上極為少見,樓夕偏過身子,語氣沉凝。 “我小時候……好像在我爸包里翻到過黑桃j的資料。” 江炎極為明顯地頓了頓,話鋒急轉(zhuǎn),“是么。” 他的回答不冷不熱,帶著搖曳幾分的猶豫,卻始終沒有接下她起好的頭。 夕陽西下,夜幕漸深。 也不過就才六、七點的功夫,a市大學(xué)城外的酒吧里就擠滿了陸陸續(xù)續(xù)前來泡吧的年輕學(xué)生。 穿著前衛(wèi)的小伙們笑著和吧臺前三三兩兩的年輕姑娘搭著訕,幾些個比較放得開的姑娘也是適應(yīng)的很,不一會的功夫,便是笑得花枝亂顫。 “誒,小童,這里。” 一身白裙的女孩有些吃力地擠了進(jìn)去,發(fā)了七、八條短信,才是看到吧臺另一邊一個勁揮手的劉響。 林童和劉響是室友兼閨蜜,只不過,眼下,劉響大概已經(jīng)喝了幾杯,身子微微向后傾著,剛好接在邊上模樣帥氣的小伙手里,一來一往,說不清的幾分情緒。 林童瞇起眼睛看著,那男生似乎就是劉響先前喜歡到不行的籃球隊長李赫。 不然還是回去吧。 林童有些猶豫地挪了挪步子,又確實是覺得有些累了,偏頭想了一會,卻是剛要轉(zhuǎn)身離開,便硬生生對上不遠(yuǎn)處的一雙媚眼。 英俊帥氣的男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掃過林童微微泛紅的雙頰,漆黑的眸子如鷹一般,牢牢扣住了她的視線。 “喝一杯?” 男人好聽的聲音幾乎快要將她吞滅,林童著了魔似地點點頭,便任由他牽著,在人不多的吧臺邊角處,坐下。 “你叫什么。” 接過酒保遞上的威士忌,男人湊上前,略顯粗重的呼吸打得林童心底直覺得搔搔癢癢。 “林童……”她低下頭,不愿讓他再看見自己早已漲紅一片的臉。 “好聽,好聽。”男人抬手抿了一口威士忌,極為自然地攀上林童的纖腰。 白色紗裙下,女孩的身體微微抖了抖,男人瞇起眼睛,笑了。 “這里太吵,出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