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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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一吻定情,樓夕卻悲催的發現,那個吻之后,自己都快成為季婷和郁照吐槽的標靶了。 “果然是情到濃處不自覺啊。”從餐館回來的路上,郁照已經是第三十次吐出這句話了。 “說起來我這輩子還沒當過那么亮的電燈泡呢。”季婷應聲附和著,全然不顧樓夕紅得快要滴血的窘面。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好一個默契十足。 結果就是,連我們平日鎮定不語的江警司,此刻也不由覺出幾分尷尬來。 當然,季婷的表現也讓郁照充分總結出了六個字——“有膽識、夠義氣”。 只不過,因為工作原因,季婷和郁照并沒能在c市久留。而這一天,也就是見個面吃了飯的功夫,兩人就匆匆準備回程。 “你們確定不上去坐坐?”樓夕跟著江炎下了車,回頭又朝里頭尚且坐著的兩人問道。 “不去了,”季婷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們在局里還有點事。” 郁照附和地點點頭,“看你們現在這樣,我們真上去了,豈不是成了超功率電燈?” “……不是,那時候沒有想到……”樓夕硬著頭皮解釋道,滿面通紅。 “行了行了,解釋就是掩飾,”郁照笑臉盈盈地說著,神情里也早已沒了前些時候的沒落,“不過,要是江炎以后對你不好,你可能告訴我。說不定憑借我的玉樹臨風還能再有個機會。” “不可能。”大約是察覺到了郁照的玩笑,江炎的語氣也是沒了先前的銳利,只是固執姿態不減,短短幾個字里竟也極大限度地強調起主權。 眾人一陣哄笑,隨而揮手告了別。 “喜歡么?”目送著季婷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江炎忽然低下頭,低聲問道。 “什么?”樓夕顯然并沒有意識到他的意思,一臉茫然。 卻是尚未說出話來便被他堵住了唇,隨即而來的是比先前更熱烈、更肆意的深吻。 一遍一遍,直到她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起來,方才松了口。 “喜歡么?”像是沒有注意到樓夕漲得通紅的雙頰和微微加快的呼吸般,江炎輕輕攬過她的肩,語氣輕柔。 “嗯……”樓夕早已是被他吻得沒了脾氣,紅透了的臉上滿是澀意。 “我也喜歡。”江炎極為滿意的瞇起眼,笑了,“很喜歡、很喜歡。” 她的可愛玲瓏和撩人嬌羞,就這樣,一尺一寸,生生擠滿他的情緒。 他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笑了起來,像個終于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幸福得無以復加。 而這一晚,樓夕也早已記不清他吻了自己多少回,從進門一路推撞著跌落到沙發上,相擁的身體灼熱發燙。 意亂情迷,幾分沉溺。 幾乎是毫不知覺地,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睡了過去。 于是就發生了這樣一幕。 次日清晨,我們睡眼惺忪的樓隊長還在朦朦朧朧間,一轉頭便看到了身旁尚且昏睡的男人。 幾乎是一驚而起,樓夕躡手躡腳地推開腰間緊箍的大手,白皙的臉上早已紅了一片。 誰料還沒跨出步子,又被江炎伸手纏住腰間。 樓夕聽見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可回過頭,他卻依然睡得沉熟。 “樓夕。”半夢半醒間,江炎如似孩童一般地嘟噥著,眼角分明是依賴的幾分,“夕……” 樓夕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忽然的心疼。 江炎就這樣感受著她愈來愈近的呼吸,輕盈地節奏拍打在他臉上,宛若微風,緩緩徐徐。 只是,我們天真可愛的樓隊長又怎會料到自己這般動作的萬分撩撥,尚且還是低俯的模樣,就在下一瞬猛地被身下人張嘴纏住了舌。 江炎睜開眼,一臉笑意。 晨起日暮。 局里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習慣了樓夕和江炎的同進同出,甚至是門衛的老大爺,在看到黑色路虎的一瞬間,偶爾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樓夕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潮紅,硬著頭皮下了車,卻是迎面和邵宇撞了個正著。 “隊長,”邵宇的語氣里滿是曖昧,“看樣子你們發展的不錯啊。” “看你這樣,”樓夕有些窘地擺擺手,一臉無奈,“沒事就知道八卦,跟個小姑娘似得。” 邵宇一路嘿嘿笑著,剛要回話,便轉眼看到門口神色匆匆的女人。 “那個,你好。”年輕女人的語氣里滿是焦慮,又是因為一進門就看到樓夕等人的關系,便二話不說地走上前來,“我想找一下刑偵大隊的負責人……” “我就是,”樓夕定了定神,一步上前,“樓夕,刑偵隊長。請問有什么事么?” 那人一臉狐疑地看著樓夕,又是轉頭瞥過一旁的江炎、邵宇,大約是不信還有女人能做到這個位子罷。不過似乎也是行事匆忙的樣子,也就愣了幾秒的功夫,便慌不忙開了口,“我meimei失蹤了。” 畢竟正廳也不是什么說話的地方,樓夕稍許安撫了女人幾句,便和邵宇、江炎一同帶她進了家屬休息室。 女人叫葉明,c市知名房產投資人葉偉霖的長女,而失蹤的則是葉明的孿生meimei葉云。 根據葉明的證詞,葉云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回家,并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系。 “葉云在失蹤前有什么反常舉動么?”樓夕一邊示意邵宇進行筆錄,一邊抬頭問道。 葉明搖搖頭,表示否定,“她失蹤前一天我們還一起吃了飯,她還跟我說了一些最近公司的事,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不一樣。” “就你們倆一起吃的飯?” “不是,我未婚夫當時也在。” “有沒有可能是和朋友出去,忘了通知家里人?”樓夕繼續問道,畢竟富家女賭氣離家出走的案子也是頻繁得很。 “就算不愿和父母說,她也一定會告訴我。”葉明不無堅定地答道,“從小到大,我們姐妹從來都是無話不說。” 樓夕點頭表示了解,“近期您父親在商業活動上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情況么?”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葉明有些不好好意思地低下頭,“公司里的事都是我meimei和我未婚夫在幫忙……因為我自己對房地產什么的,實在提不起興趣。” “按照您目前的說法,我們還不能排除任何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樓夕偏頭看著邵宇手里的筆記,轉而問道,“有沒有可能在晚些時候拜訪一下您愛人和您父親,以便我們更好的了解案情?” 葉明低聲說“好”,眼眶分分明明的濕潤起來。 由于葉偉霖和葉明未婚夫上午都要參加一個重要會議的關系,在和葉明商量過后,樓夕一行人決議下午再前往葉氏拜訪。 除了葉云失蹤一事,局里暫時也沒什么大案子,樓夕便坐在家屬休息室里陪著葉明,也好讓她有個人說說話。 葉明大約真的是對葉云喜歡得緊,不一會的功夫,就和樓夕講了許多有關葉云的事。 “我這個meimei別的不好說,但真的很聽話,別人都說年齡小的固執,可是我們之間大概每次都是她在照顧我。” “我現在的未婚夫還是小云介紹的,好像是她的一個什么學長。” “她從小就比我能干,在商業上也比我有頭腦的多。說起來身為jiejie,還真是慚愧。” …… 葉明就這樣樂此不疲地說著,好像說完了,葉云也就回來了 樓夕在一旁坐著,安慰不及,也是幾分的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匆匆吃過午飯,樓夕和江炎便跟著葉明的車一路前往葉氏。 “我覺得這個案子,可能沒想象中那么簡單。”樓夕托著下巴看向窗外,眼里滿是漸漸臨近的葉氏。 “同感。”江炎停下車,瞥過前方緩緩走來的葉明,“女兒失蹤了還能有心思開會,不是根本不知道女兒失蹤的事,就是我們遇上了真正的‘老狐貍’。” 一路隨葉明拾階而上,樓夕環顧四周,不由是幾分感嘆。 葉氏不愧為c市最大的房產投資企業,就連室內裝潢也奢侈得叫人咋舌。 “我父親說話的時候一向不喜歡我在場,”將樓夕兩人送進公司后,葉明的語氣忽然有些惶惶起來,“還麻煩二位在這等一會,楊秘書應該馬上就能通知你們進去。” 語畢,便是極快地和樓層前臺打了招呼,匆匆忙離了去。 樓夕一路目送著葉明有些慌忙的步子,不由皺起了眉。 女人的預感往往比較準確,換句話說,或許葉明也不能完全和葉云的失蹤撇清關系。 葉偉霖的會剛結束,因為客戶還沒有走的關系,樓夕等人又是在董事長室外頭的休息室里等了好一會,幾乎是要半個小時的功夫,直到江炎也開始稍稍有些不耐起來,方才看到遲遲邀約的秘書。 “各位警官,實在不好意思,董事長剛剛有個重要客戶。”年輕貌美的秘書有些愧疚地解釋道,順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兩位久等了,請跟我來。” ☆、第30章 血色玫瑰(二) 和樓夕想象中不同,相較于普通的成功企業家,除了咄咄逼人的戾氣,葉偉霖身上,更多的是叫人親近的氣場。 “您好,c市刑偵隊長樓夕。”樓夕禮節性地伸出手,一如既往的官方起頭,“這是省廳派來的犯罪心理專家,江炎。” “犯罪心理?”葉偉霖臉上一閃而過的是困惑,卻是極快地掩飾了過去,“我是葉偉霖。也想請問二位今天來是為何事?” 樓夕顯然對葉偉霖的這番說辭沒有準備,按照葉明的說法,葉偉霖分明是該知道葉云失蹤的消息。 “您的大女兒葉明今天早晨來警局報案,”樓夕極力掩飾著心底的幾分起伏,語氣沉凝,“我們來也是想向您請教一些有關您小女兒葉云失蹤一事的具體情況。” 出乎意料的是,葉偉霖不僅沒有開口回應樓夕的問題,眼神里的迷茫反倒更重了些,“你說,葉明告訴你們葉云失蹤了?” 從種種跡象看來,葉偉霖似乎對葉云的失蹤并不知情。 “根據葉明給我們的消息,葉云在兩天前就失蹤了,并且與家里毫無聯系?”樓夕皺起眉頭翻弄著手里的筆記,心里也不由是緊了幾分。 “不可能啊,”葉偉霖掏出手機看了看,亦皺起眉來,“小云昨天還和我發過短信,說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怎么一會又失蹤了?” 話不投機,而兩人中必然有人說謊。 樓夕偏頭看向江炎,男人的臉上波瀾不驚。 “是不是你們搞錯了?”葉偉霖有些煩懊地搖搖頭,臉色微怔。 “如果葉云并沒有失蹤的話,那就只能證明葉明報了假警,”樓夕不緊不慢地說著,面色不變,“還請您好好想想。” 葉偉霖似乎對樓夕的這番說辭并不滿意,原本和善的臉上幾分不悅一閃而過,“我的女兒自己還不了解么?小云這兩天一直都在和我聯系,要真說起來的話,估計又是明明說謊了。” 又是? 樓夕一臉狐疑地抬起眼,“還敢問您,葉明‘又說謊’是怎么回事?” 天空明寂,環境極好的辦公室里只剩下葉偉霖隱隱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