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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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曦,鄧偉呢?” “他說晚點小組要開會,剛剛去準備什么東西了。” “能聯系到么?” “嗯,”楊曦點點頭,轉手撥通了鄧偉的號碼,卻是忽然的晴轉陰,面色煞白,“……樓……樓警官……他……關機了……” 樓夕心中暗道不好,暗自想了一陣,竟撥通了那個家伙的電話。 “江炎,快來c大,鄧偉不見了。” 江炎來到的時候樓夕正在批評那兩個保護鄧偉的警官,年輕男人的臉上掛滿愧疚,卻是硬生生吞了下,低頭不語。 “他是什么情況下不見的。” 江炎走上前,絲毫不管樓夕嗆了一半的訓斥。 “他說有什么小組活動,是秘密……”矮個子刑警低聲嘟噥著,聽得出是滿腹委屈,“我們要跟,他死活不讓,說是不然就投訴我們……還要告我們擾民……” 一邊的高瘦刑警點點頭,表示一致。 “跟著他那么多天,有沒有發現他被什么人跟著?” 矮個子刑警低頭思索了一陣,“只有一次,有個臟兮兮的男人,身體倒是壯得很,不過充其量也就是個要飯的。” “要飯的?”江炎一聲冷笑,“要命的還差不多。” “犯人因為急于得到鄧偉,所以才匆忙完成了第二起殺人案。”案件研討會上,樓夕一字一句地說著,而周圍一片寂靜,“這起案件上面已下達指令,為避免在社會上造成不良的負面影響,我們必須在一個星期內盡快破案。” “頭兒,那你說他為什么要殺第二個受害人,還要陳尸在高速公路上?這樣難道不是明目張膽地吸引別人注意么?也有可能在棄尸的時候被發現,不是么。” “第二個受害人是前戲,好讓他為鄧偉做準備,”不等樓夕開口,江炎便自顧自地走了上去,“之所以選擇高速公路棄尸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也好讓鄧偉卸下心防,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支開民警的原因。”細長指尖略過白板上的現場照片,江炎瞇起眼,語氣淡漠卻不容置疑,“他需要更為健壯,更有挑戰的獵物,而我們的二號受害人雖然比蘇梅有趣,但遠遠不及鄧偉,這個年輕力壯的登山者叫他癡迷。如果一號受害人是兔子的話,那么鄧偉對我們的犯人來說,就是棕熊。” 句句在理,字字銘心。 “那你覺得現在該怎么辦?”樓夕回過頭,詢問的音調叫江炎心底不由泛起漣漪。 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好看的,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 即使沒有邏輯,做事沖動,卻仍叫他生了些別樣的情緒。 好像是熟悉,仿佛要靠近。 只是脫口而出的,卻是如往常一般的咄咄號令,“找到最近鄧偉所在登山小組的出行情況,列出危險度最大的區域,逐一進行排查。” ☆、第3章 獵殺游戲(三) “頭兒,你確定犯人會回到這里?”夜深時分,邵偉臉上早已是掛不住的倦意。 “一般連環殺人犯都喜歡重回作案地點,何況鄧偉是他的理想獵物……”樓夕小聲回答著,卻不自覺模仿起江炎的語調來,“從心理學角度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有挑戰性的東西也會更具成就感。” “可我們這都蹲守了大半天了,要真的是什么獵殺游戲的話,就算找不到犯人,也總能聽到鄧偉的求救吧?”轉手打了個哈欠,邵偉是真的累了。 樓夕偏著頭,做了個“噓”的手勢。 風吹得樓夕泛起陣陣涼意,她定下心來,凝神聽著身后一陣的悉索。 不緊不慢,鏗鏘有力。 不像是動物,只能是人。 因為警力有限,這個點的蹲守人只有樓夕和邵偉。 這么鎮定,不是鄧偉。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樓夕還來不及再作思考,便覺后腦猛地重擊。 回過頭,模糊的視線里是那頭露齒而笑的得意。 “謝謝你來,我的美女警官。” 漆黑的地窖滿是腐臭,樓夕揉了揉生疼的后腦,好久才緩過神來。 她抬起頭,卻見是如監獄版的牢籠。 沒錯,她才是“理想”獵物。 許是黑暗的緣故,樓夕怎么也看不清“牢籠”外男人的臉。 他背對著她,身材高大壯碩。 “鄧偉呢?”像是不愿再去感受沉默帶來的壓抑,樓夕瞇起眼,開口問道。 “自身難保還擔心別人?”回應的語氣里是因為興奮而顫抖的幾許,“果然沒有看錯你,我的小白兔。” “如果說一號受害者是小白兔的話,那么鄧偉就是棕熊……”樓夕搖搖頭,想起江炎先前的分析,一陣反胃。 “我不是什么小白兔。” 連樓夕自己也不知道,上一句的抗議顯得那樣軟弱撩人。 像是看穿了那處的心神不定,男人轉過身,滿是污垢的臉上,唯有黑瞳,烈烈如鷹。 “那么,我的小白兔,玩一場吧。” 早就料到有那么一手,卻不曾想那么快。 江炎趕到的時候,樓夕早已沒了蹤影,只剩下邵偉一人,還有頭頂隱隱冒出的殷紅。 傷勢不重,只是昏迷。 江炎皺起眉,下意識地慌了幾秒。 那個自以為嚴謹卻做事魯莽,不經意便露出撩人表情的女人,怎么可以就這樣被擄走? 在他什么都還沒有確認的時候,在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里的時候。 “送邵偉到醫院。”他站起身,卻直直朝著林子深處走去,“在周邊部署警力,時刻準備抓捕。” “江……” 回過頭,江炎眼中是不可否決的戾氣,“抓緊時間,不要管我。” 黑夜如魅,誠惶誠恐。 樓夕死死地盯著面前人,不愿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不用那么緊張,”男人淺淺一笑,沙啞的語氣滿是歡愉,“公平才有趣,不是么?” “什么意思?” 樓夕極力遏制著內心隱隱的恐懼,不經意扭曲了聲線。 “意思就是,開始之前,我們可以聊聊規則。” “哦?”身臨其境,樓夕卻忽然不怎么害怕起來,“什么規則?” “獵殺規則。”男人俯身向前,深吸一口氣,“也叫,如何享用我的小白兔。” “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以逃跑,每天在固定地點,我會為你準備食物和水。當然了,你可以選擇要或者不要。從你離開這里的15分鐘后開始,我會開始獵殺。一個星期內,如果你還活著,我會在食物供給點告訴你如何出去,也就意味著你的自由。”男人歪著腦袋,像是欣賞什么一般灼灼地望著樓夕,“你不覺得很有趣么?樓警官。” 特意加重的尾音,讓人不寒而栗。 “哦,忘了告訴你。獵手可不止一個哦。” 正午朝陽。 樓夕抬起頭,林間微風,迎面而來的卻是不知為何地惶然。 她早已記不清是如何離開的地窖,印象中只有黑暗里手臂上忽然的疼痛。 然后是天旋地轉,逐漸模糊的意識里,男人黑色的眸子悚如鬼魅“游戲開始了,我的小白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樓夕小心翼翼地挪著身子,她知道“他”必然在不遠處,等著她的自投羅網。 卻是忽然間,一陣的頭暈目眩。 樓夕這才是想起來,自己已是快一天沒有進食了。 越是這般想著,便愈是口干舌燥起來。 而霎時陣風猛然,樓夕轉過頭,側眼望見不遠處的開闊空地上,利箭穿釘的透明紙袋。 面包和瓶裝水。 威逼利誘,好一個甕中捉鱉。 “大哥,你說那個女人能熬多久?” 男人低頭擺弄著手里的箭,眼神里滿是勝券在握的笑意,“從昨天蹲點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是時候該放餌了。” “我還以為傳說中的美女警長有多了不起,到頭來不過是只待在宰的兔子而已。”陽光傾瀉,映出男人邊上的瘦弱身影。 “誰知道呢,”男人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敢興趣,他抬起頭,右手猛地一緊,“來了。” 灌木叢間。 樓夕瞇起眼,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食物供給。 難道還真是這樣,明知前方是陷阱,卻還要以身犯險? 轉手抓起不遠處的木塊,抬起手,猛地向外一擲。 朽木飛旋,卻被憑空射出的利箭一瞬正中紅心。 樓夕猛地站起身,拔腿就跑。 雖已看清“他”的出箭方向,而“他”也必然已找到她的所在。 又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按兵不動,待她前往。 果真是不至死地不罷休。 樓夕健步如飛,不敢回頭。 卻是生生在下一刻如漸凍般僵了身子。 不可能。 她明明沒有聽見任何聲息,為什么還會被“捕獲”。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