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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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裳這一昏迷便昏了整一個時辰,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黑,別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 “醒了?餓了吧,來喝點雞湯。”陸子澈將顧裳扶好靠在柔軟的靠枕上,轉(zhuǎn)身盛了碗桌子上放著的熱熱的雞湯。 起先顧裳還不知怎么回事,后來想起自己回房時便暈倒了,見到眼前好好的像沒事人的陸子澈,納悶兒地問:“你的傷好了?” 陸子澈輕咳了幾下,斂眸道:“我身體底子好,醒得快,上完藥除了疼一些,已經(jīng)沒什么要緊了。” 顧裳狐疑地盯著陸子澈的臉看,覺得他今晚很不對勁兒。 怕被看出什么來,陸子澈忙將盛滿雞湯的勺子送去顧裳嘴邊,輕哄著:“快吃點,雞rou燉得很爛,口感不錯。” 香味過于迷人,勾引得顧裳腦子再也思考不下去,遂放棄動腦筋張嘴開始吃起來。 見狀,陸子澈悄悄舒了口氣,一邊喂顧裳吃rou喝湯一邊轉(zhuǎn)移話題:“今日那個瘋婦是右護法的女兒,之前她失蹤,誰想突然成了瘋子冒出來企圖傷害你。她對顧衣的恨意比我們想象的要重,否則不會在腦子都不清楚了的情況之下還牢牢記著她所恨之人的名字和臉。” 顧裳因與顧衣長得一模一樣,于是在被瘋女人看到后險些被刺。 不用他說她也猜到了那個女人是誰,也知道他的手下會將那瘋女人帶走秘密解決掉,沒有再問這件事,對他將自己當(dāng)小孩子喂飯的行為感到不自在,道:“我現(xiàn)在不頭暈了,可以自己下地吃飯。” “我喂你吧,又不累。”陸子澈堅持親手喂她吃飯,不為她做些什么,心虛和愧疚會令他寢食難安。 顧裳抗議失敗,只能由著他喂完了飯。 在陸子澈開始脫衣服準(zhǔn)備上床睡覺時,顧裳忙開口:“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我們還在生氣?出去睡!” 陸子澈脫衣的手中動作一頓,隨后不在意地繼續(xù)脫,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你之前莫名暈倒都不覺得奇怪?” “啊。”顧裳后知后覺地睜大眼睛,驚問,“我究竟為何會暈倒?自從與你練了武之后我的身體明明好得很啊。” 醒來就被他用雞湯誘惑,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問,顧裳暗罵自己居然成了吃貨,太不像話。 “你啊,馬上就要當(dāng)娘了。”陸子澈的話就像一記大霹雷,將渴望自由不想盡快有孩子的顧裳霹了個七零八落。 ☆、第83章 結(jié)局章 陸子澈傷勢已經(jīng)無礙,少了一個人可擔(dān)心,顧裳壓力小了一半,但是她突然有了身孕,這令她一時間難受不良。 如何養(yǎng)好胎,如何當(dāng)娘,她完全沒頭緒,難免會有些手足無措。 于是在顧家上下以及陸家都因她有喜而喜氣洋洋的時候,唯獨顧裳無法做到真正的開心,不是她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而是對新身份的恐慌大過有孕帶來的喜悅而已。 陸老爺夫婦一早用過飯便回去了,讓陸子澈先陪顧裳在娘家住兩日再一同回府,囑咐兒子一定要好好照顧兒媳,她肚子中可有他們的寶貝金孫呢。 “我女兒長大了,也要當(dāng)娘了。”顧夫人語帶欣慰地說道,女兒回娘家還有了身孕,加上心腹大患已經(jīng)全部根除,心情大好之下精神頭比前兩日好了許多。 “娘,我真的……” 顧夫人抬手阻止了顧裳,沉下臉道:“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想想你jiejie……” 顧裳聞言立刻閉了嘴,忍不住嘆口氣,人生在世確實是世事無常啊,不知多少女人盼孩子盼得四處求香拜佛求爺爺告奶奶的,結(jié)果還不一定能懷上,她這個是真的盼孩子晚兩年再來,結(jié)果偏偏早早便來了。 女兒在擔(dān)心什么,顧夫人能猜到,可是卻不打算慣著她,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乃是女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早晚都要經(jīng)歷,既然如此不如就高興地面對,整日愁眉苦臉的,回到婆家不是讓公婆有意見? “回陸家后,你少給我長吁短嘆的。”顧夫人很疲憊想休息,但依然強撐著警告不長心的女兒。 “女兒曉得,娘您快躺下休息。”顧裳看出顧夫人面色有異,忙扶著她躺下。 顧夫人還想再囑咐幾句呢,結(jié)果身體過于虛弱,一躺下立刻便睡了過去。 顧裳又守了會兒,然后起身離開,心里涌起幾分愧疚,她的反應(yīng)讓大家擔(dān)心了,不能再這樣下去,她是樂觀的人,若是被有身孕這件事影響了生活,那可就太不像話了。 十月懷胎算什么?就當(dāng)肚子里揣了顆會逐漸變大的rou球! 產(chǎn)子之痛又算什么?她又不是沒受過傷,應(yīng)該會很容易撐過去! 孩子生下來后不會帶或照顧不好怎么辦?有媽娘和下人幫著看顧呢,她可以在一邊慢慢學(xué)就好。 能困擾她的,令她擔(dān)心的,貌似都成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仔細想想,懷孕生子也沒什么可怕的,顧裳最后一絲郁悶都消失了,整個人又與以前一樣樂呵呵地過日子。 陸子澈見顧裳心情轉(zhuǎn)好的太快,疑惑地問了原因,得知答案后又是欣慰又是驕傲,妻子心態(tài)如此之好,遇事會自娛自樂的自我安慰,簡直讓他太省心了。 時間過得很快,顧裳一直擔(dān)心有身孕后反應(yīng)會大些,結(jié)果最為不穩(wěn)的頭三個月很順利地便過去了,她一點孕吐或是疲乏的感覺都沒有,感覺與沒懷孕時沒什么兩樣。 這下顧裳放心了,等到第四個月起小腹開始身軀隆起,胃口變好了,吃得多,身材圓潤了些許,不過依然是美得驚心動魄,勾得陸子澈一看到她眼睛就會忍不住冒狼光,但沒辦法,看得到卻不能吃,只能忍著。 看到陸子澈一臉郁悶,氣色不舒,明顯欲求不滿的模樣,顧裳很不厚道地撫著肚子笑:“你不是天天盼孩子早來嗎?我想孩子晚些來你還批評我,如今難受了?你就忍著吧!孩子出生之前我是不會允許你不老實的。” 陸子澈嘆了口氣,走過來坐在顧裳身邊伸臂環(huán)住她,然后另一只手輕柔地附在她的小腹上道:“這可真是個甜蜜的負擔(dān),孩子生出來,若是個兒子我非打他屁股不可。” “你敢打?”顧裳嗤了聲。 “他不聽話就敢。”陸子澈輕哼,嘴上說著要打兒子,輕撫顧裳肚子的手卻極其溫柔虔誠,哪里像嘴上說的那樣嫌棄? 顧裳每日最喜歡的時刻便是與陸子澈依偎在一起,共同感受腹中正孕育著的小娃娃,剛張口要鄙視陸子澈幾句,手上突然一動,驚奇地睜大眼:“他動了?” 陸子澈也感覺到了,睜大眼與顧裳對視了片刻,然后兩人的眼睛同時看向帶給他們驚奇體驗的神圣部位。 可是很遺憾,兩人稟住呼吸很久都沒有再等來胎動。 “方才是幻覺?”顧裳喃喃地道。 “不可能,哪有兩人一同出現(xiàn)幻覺的?”陸子澈不死心地繼續(xù)輕撫討好地望著顧裳的肚子,哄人討好的話說了一籮筐也不見有動靜,最終只得作罷。 顧裳自有了身孕后便被當(dāng)成了寶供著,什么事都不用她干,會讓人cao心或不開心的事都不到她面前說,連一直練著的功夫也被禁止了,藥草更是不讓碰,藥房都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每日她無聊了就只能在院子里走一走,好在小白前兩個月已經(jīng)產(chǎn)下一匹通體黑色的小母馬,有時她會去喂它吃糖找找樂子。 如今陸子澈的那匹大黑馬閃電除了疼老婆小白外還很疼它的兒子小黑。 小黑的名字是顧裳起的,陸子澈想起個霸氣點的名字,結(jié)果遭到制止,顧裳覺得小白這個名字很可愛,身為它的孩子,小馬名字自然不能壓過生育她的母馬。 這日,顧裳剛走到馬房附近,下人就通傳說顧衣來了。忙收回腳,轉(zhuǎn)身回房,命人趕忙將顧衣迎進來。 敵人已滅,顧家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安穩(wěn),顧衣重傷回顧家的秘密已經(jīng)都眾人知道,也知她最終沒忍心對家人下手,于是雖在剛得知內(nèi)情時對她或多或少有些不滿,心里不是很舒坦,但更多的卻是對她迷途知返、棄暗投明的憐惜與欣慰。 日月教右護法一黨人全軍覆滅后,顧家開始忙著張羅顧衣的親事,因著近來爭斗的事顧家被鄰里等人忌憚加疏遠,于是便打算給顧衣找個家離得遠的商戶,這樣顧衣隨著丈夫大江南北四處做生意時便于回娘家看看。 當(dāng)然前提對方要家庭人口簡單,人品好是主要,樣貌和家世都是次要。 長得普通些能少招些花花草草,家世普通也無所謂,到時有顧家?guī)鸵r,閨女在婆家會更受重視,至于她是否會受欺負顧家上下完全沒人去想,從邪教出來的冷面女殺手,能給她氣受的人還真的很需要勇氣。 顧家這些時日已經(jīng)挑了幾個比較合適的人,有年齡大了但因守孝耽誤了親事的,有發(fā)妻過世卻不曾留下孩子且家庭富裕長相端正的。 只是還沒等進一步動作,那幾個青年才俊便紛紛或明示或暗示地表明自己暫時沒有要娶親的想法,再之后人影都不見了。 一個兩個這樣還可能是巧合,但個個都這樣就不一般了,顧豐年夫婦正要徹查原因之時,顧衣告訴了他們答案,都是日月教教主所為! “jiejie氣色不好,是那個戴面具的又欺負你了?”顧裳見顧衣眼下有青影,顯然是沒睡好。 最近一個來月顧衣時不時會來陸家找顧裳,兩家離得不算遠,顧裳不便時常回娘家,顧衣卻不受限制,最初幾次她過來會先見過陸老爺夫婦后找顧裳,后來幾回陸老爺夫婦就讓她直接找顧裳,不用來給他們請安。 以前在京城時顧衣曾以玉面狐身份潛入陸府偷盜,當(dāng)時鬧出的事很大,差點兒害得他們陸家一蹶不振,能接受同是受害者的顧裳為他們的兒媳,卻不想理會曾禍害過他們家的顧衣,即便她變好了,即便她是兒媳的娘家人,他們對她也親近不起來。 這樣正中顧衣下懷,她的性子根本不適合與長輩相處,若非爹娘威脅強迫,她才不會昧著性子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jiejie?”顧裳見顧衣神不守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說什么了?”顧衣忙回過神問。 “我是問那個戴面具的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顧裳無奈地搖搖頭,這個jiejie太讓人cao心了,她招惹上的男人還不是一般人,除了對方自己放棄,否則想甩都甩不掉。 顧衣低頭無意識地捏袖子,好一會兒后道:“他不允許我嫁給別人,否則會讓對方家破人亡。” “啪”的一聲,顧裳猛拍桌子,怒道:“那家伙真不是東西!居然敢這樣威脅你,難道要讓你一輩子當(dāng)老姑娘嗎?不讓你嫁別人,難道要嫁給他?” “他讓我跟他走,可以給我名份。” “什么名份?妻子?” “是……妻子。”顧衣眉頭擰起,臉上涌現(xiàn)的不是喜悅也不是厭惡,更多的是對未來不確定的迷茫。 顧裳不說話了,眉頭擰得更緊,真不知該不該為顧衣高興,以往jiejie應(yīng)該是很期盼嫁給面具男的吧?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傷害已經(jīng)存在,不是說幾句好話威脅幾下就能抹平的。 顧衣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平靜地道:“我不想再回到日月教去,他說會在別處買處宅院給我住,不用我再接觸教中的事,也會警告教眾不來打擾我。” “這是打算金屋藏嬌了?”顧裳討厭面具男,對他的任何決定都覺得是不懷好意。 也可以這么說,顧衣嘴唇抿緊,神色黯淡,她以往不親近這個meimei,只是在顧家悶得久了,又因感情上的困擾,令她很想找個人傾訴,于是才時不時地來找與她同齡又很親近自己的meimei,來往了幾次,心底對顧裳的排斥慢慢淡了許多,對她的依賴感到是多了起來。 “jiejie無須發(fā)愁,若不愿意只管拒絕,顧家不是棉花可以任人欺負,為了你的終身,爹娘還有我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再次陷入泥潭。”顧裳沉聲說道,若是她開口,陸子澈定會同意幫忙的,到時顧家與陸子澈聯(lián)手,即便邪教再難對付,想必對方也討不著好。 日月教因為右護法的事已經(jīng)折損許多人,若那面具男執(zhí)意為了顧衣再興起戰(zhàn)斗,怕是會引起大多教眾的不滿,他不是蠢驢,這等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失了手下心的事應(yīng)該不會去做,有讓他忌憚的地方,再好好謀略下,能讓面具男知難而退不是難事。 這些有她自己想出來的,也有陸子澈給她分析的,是以顧裳才沒那么忌憚面具男,因害怕而將原本已經(jīng)虧欠很多的親生女兒舍棄,這等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事爹娘打死都不會去做的。 “沒有那么嚴(yán)重,我今日找你來只是說說話,并非要你們對付他。”顧衣忙開口道。 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啊,顧裳搖頭嘆氣,感情的事真不是外人能插得上手的,jiejie目前這狀態(tài)是不想嫁給那男人,可又不能真正放下他,所以才會如此糾結(jié)吧? 顧衣與顧裳說了有半天的話,然后不顧meimei拘留執(zhí)意騎馬離開陸家,她雖失了大半內(nèi)力,但身手依然很好,不用擔(dān)心路上會遇壞人。 顧裳原本不放心,想讓陸子澈安排侍衛(wèi)護送,結(jié)果陸子澈說顧衣身邊有日月教高手在暗中保護,完全不用他們多事。 “是保護還是監(jiān)視啊?”顧裳冷哼,她真不想叫那個面具男姐夫,就像陸子澈從不管顧衣叫jiejie一樣。 “兩者都有吧。”陸子澈將剛洗好的蘋果削了皮,切成小塊放到盤子里推到顧裳面前,“別人的感□□我們就別管了,多吃點水果,以后孩子生出來長得水靈。” “就你會說。”顧裳瞥了他一眼,乖乖地吃起蘋果來,自懷孕后水果沒少吃,吃得她自己的皮膚看著都水靈了。 “今日孩子有沒有踢你?”陸子澈還惦記著胎動的事。 顧裳搖搖頭,這有什么可急的,長輩們和有經(jīng)驗的婆子都說月份再大些胎動會逐漸明顯起來。 妻子越來越圓潤,偏偏還不顯臃腫難看,反到越來越溫婉嫵媚起來,連吃水果的樣子都很賞心悅目,陸子澈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口干,在顧裳剛將蘋果塊塞進嘴里后猛地攬過她用力吻上去,將她口中還未來得及嚼的蘋果勾進自己嘴里幾口吃了下去。 “你這個……唔。”顧裳想罵他,結(jié)果聲音被吞了下去,這混蛋就不知其實并非只他一人欲求不滿嗎?孕婦也會偶爾饑渴的好不?他居然還勾引她! 一個冗長的吻下來,陸子澈與顧裳兩人都氣息開始不穩(wěn)。 陸子澈呼吸不穩(wěn),難耐地道:“我們小心點不要緊。” “不成,你每次有多沖動忘了嗎?”顧裳聞言忙自意亂情迷中拉回神智拒絕。 真到了激情時刻,哪里控制得住?他們可都是好久沒歡愛過了,突然解禁難保不會傷了腹中寶寶。 陸子澈也想到這點了,她不同意他也沒再堅持,只是摟緊她,要求她不許動彈后,繃著身子過了很久才將周身躁動的氣流壓下去。 顧裳看著陸子澈滿頭的汗,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方才她也很難受,只是不會像他那般難忍罷了。 “我沒事了,不要像欠了我銀子似的看我。”陸子澈輕笑著摸了摸顧裳的臉,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