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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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更沒有好人家姑娘愿意嫁他作繼室,連偏遠地區(qū)的六七品小官都不愿將閨女嫁他,他又看不上門戶低的人家,于是只得當老光棍,高不成低不就,這光棍身份還不知要跟隨他多久。 顧裳哈哈笑了下,拿帕子掩唇用溫柔的聲音很是淑女地道:“郭小茶你應該感激我們,令兄今日觸景生情怕是很想宰了你這個往他心上捅刀子的人,可惜你是他親弟弟,若真動手令尊令堂會饒不了他,于是只得將氣撒在我們夫婦身上了。” 一旁下人見大爺氣得青筋直冒恨不得生吞人的恐怖模樣紛紛退避三舍,近來大爺脾氣是越來越詭異,是人都躲著他。 這兩人可真是夫唱婦隨啊,郭大郎忍無可忍怒吼一聲:“人都死哪里去了?還不快將這兩個混蛋趕出去!” 賓客大多都在待客的大廳坐著,聽到吼聲紛紛使眼色讓下人來探消息,一時間很多人都在遠處探頭探腦卻沒人敢接近。 “你憑什么趕我的客人?”郭小茶頭一次敢在眾人面前頂撞兄長。 陸子澈與顧裳對視一眼,紛紛起身,他們是看郭大郎不順眼,卻不想害得郭小茶大喜日子過不好,于是兩人攜手準備出門。 “郭小茶,我們今日過來是為了向你賀喜,此時人已見到該走了。”陸子澈淡聲說道。 “不行,你們還沒喝喜酒呢。”郭小茶臉紅得快跟喜服一個顏色了,他的朋友來了只喝了幾口茶,連喜酒都沒吃就被人趕走,這是打的他的臉。 顧裳搖了搖頭:“喜酒就不吃了,你若是過意不去以后找機會再單獨請我們二人便可,先行告辭。” 陸子澈向郭小茶點了下頭,然后與顧裳出門了,眼角掃都沒掃聽到郭大郎命令迅速趕過來的幾名下人。 “還愣著干什么?將他們趕走!”郭大郎催促傻愣著的下人。 “我看誰敢對我的客人不敬!”郭小茶倔脾氣上來了,臉紅脖子粗地大吼。 兩人都是主子,聽誰的都會惹到另一人,于是下人們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沒動彈,沒等他們想好到底要聽誰的,陸子澈與顧裳已經(jīng)離開郭家打道回府了。 連梁蓉得了信兒不顧下人阻攔硬闖出來,結果想見的人沒見到,還被賓客們指指點點,最后一臉挫敗地回了喜房。 郭府由郭大郎引起的這場小糾紛郭侍郎夫婦第一時間便聽說了,只是誰都沒去理會,這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讓他們頭疼,懶得管他們。 因著郭小茶的賀禮早早就派人送來了郭府,這次過來陸子澈他們沒再帶賀禮。 “郭小茶與他大哥吵起來是因我們而起,我們是不是不太厚道?”顧裳有些忐忑,畢竟是郭小茶的大喜之日啊。 “關我們何事?是郭大郎可惡,我們不追究就離開已經(jīng)是顧郭小茶面子了。”陸子澈沉著臉說道,郭大郎今日這么對他們,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顧裳還是覺得不自在,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說今日這場糾紛是因我們而起,以后多彌補下郭小茶吧。” 陸子澈掃了心虛的女人一眼,抿了抿唇?jīng)]說話,算是同意了她的決定。 幾日后,京城開始散起新的謠言,各處茶館、酒樓、青樓等等到處都開始傳郭大郎的八卦,說他被妻子休離后又因娶不到繼室變得喜怒無常,看不得別人成雙結對,不但在親弟弟大喜之日上大吵大鬧給新人添堵,還事后百般欺負郭小茶,對新弟妹也不給好臉子,以破壞弟弟夫妻關系為目的時常找茬兒,梁家女才進門三天就被郭大郎罵哭,正鬧著要回娘家呢! 一時間,關于郭大郎是變態(tài)、見不得人好的小人等流言傳得到處都是,郭大郎連門都不敢出,只在府中亂發(fā)脾氣拿下人出氣,性情變得愈發(fā)陰晴不定。 “郭大郎的流言又是你的功勞吧?”顧裳聽說郭大郎成了喪家犬的事心情頗好地問。 “你覺得的呢?”陸子澈對她施展了個極具魅力的笑臉。 “哼,不是你還能有誰?” 陸子澈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說起別的事:“最近岳父他們在忙著給顧衣選夫。” “什么?”顧裳聞言先是吃了一驚,想了想又覺得很正常,皺眉道,“不知jiejie是何反應?她同意?” “她怎么想我沒興趣知道,不過聽說邪教那個教主得了消息后可沒那么鎮(zhèn)定了。” 顧裳想到面具男就一肚子火氣,冷聲道:“他有什么資格不鎮(zhèn)定?當初還不是他讓人將jiejie打傷然后趕走的?” 陸子澈沒說話,別人的感情糾葛他沒興趣討論,之所以說這事也只是想讓她知道下娘家近況罷了。 正如陸子澈所說,面具男聽說顧家有意給顧衣選夫后大為惱火,不顧正處動蕩危亂之期的教派,怒氣沖沖地趕去了顧家。 他的女人,怎么能嫁給別的男人?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這種事都不能發(fā)生! ☆、第79章 暴露 顧家很不歡迎面具男來,但又不能撕破臉面將其趕走,畢竟是同盟關系。 顧豐年夫婦問過顧衣,她若想見這個人他們便不阻止,而若是不想見,他們自會想辦法將其攔住。 見與不見全憑顧衣當時心情,這日因右護法最得力的五名手下死了兩個,對他來說算是比不小的損失,她心情不錯,聽說那個人來了,只頓了頓便同意見他。 “聽說你最近在相看親事?”面具男見到顧衣時第一句話便是質(zhì)問她這件事。 兩人見面的地方在池塘邊的假山處,侍衛(wèi)及下人都在數(shù)丈外。 顧衣冷眼看著他:“我meimei都成了親,我這個當jiejie的已經(jīng)拖了后腿。” 面具男眼中溫度頓降,雙拳攥緊問:“你難道真想嫁人過那等相夫教子的無聊生活?狐兒,這可不像是你能做的事,別忘了,你除了殺人什么都不會!” 顧衣眼中閃過一絲惱火,怒道:“容我提醒閣下一句,我如今是顧家大小姐,而非日月教的玉面狐。”已是顧家女,而非邪教女,你還有何權利管我? 咔擦一聲,面具男掰壞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樹枝,冷笑道:“以為離了日月教就與我也沒關系了嗎?” “還有何關系?”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顧衣聞言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蒼涼,轉身就走,突然覺得自己來見他是自己找虐,她對嫁人生子半點期待都沒有,對顧豐年夫婦為她找良人的行為本是持無可無不可態(tài)度,此時她突然覺得嫁人也不會比面對他更讓人難受,還是趕緊找個不嫌棄她遭遇的老實普通男人嫁了吧! “站住!”面具男鐵一樣的大手攥住顧衣纖細的胳膊,一把將她拉回來,瞇眼看著她寒霜的俏臉冷笑,“上次來給了你解藥,再無后顧之憂的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 顧衣身子微僵,柳眉輕皺,看向他的眼中毫無波動:“你想讓我如何回報你?” “哼,別忘了當初我們的約定,讓你借傷回來是做什么的!” 顧衣臉白了,垂眸緊咬下唇,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沒按你的要求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是否要我以命……” 面具男捂住顧衣的唇,感受著她柔軟的唇在自己手心里的溫度,暴怒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道:“我若想要你的命還會給你解藥?別忘了,當初我們的約定是你將顧裳給我換去日月教,然后讓那顧夫人將內(nèi)力傳給你,這樣顧家大亂唯一的高手又內(nèi)力大損,如此才方便我們收拾顧家給你報仇,你難道都忘了?” 怎么會忘,她沒有忘!顧衣臉上一滴血色都沒了,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被他一只手臂環(huán)住腰才得以支撐。 “你看看,定好的事最終你一件都沒做到,我有懲罰你嗎?還將原本允諾的你將事辦好才給的解藥也毫無計較地給了你,為了你我還和那個女人解除了婚約,如今還為了你與仇敵顧家不計前嫌,結果你是怎么回報我的?要嫁給別的男人?!”面具男語氣從平淡到冰冷,說到最后他兩條手臂都緊緊錮住顧衣的腰像是想將之捏碎。 顧衣疼得眉頭擰在一起,緊緊咬住嘴唇?jīng)]有呼痛出聲,只冷冷地回望他,眼中含著明顯的諷刺。 “你這是什么眼神?”面具男見她臉色發(fā)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力太過,眸中閃過一絲懊惱,忙松開自己的手改為輕摟著她的腰。 “不要說一切都為了我!”顧衣嗤笑,感覺到腿部有了些力量,推開他的環(huán)抱,“你解除婚約那是你看出了右護法的野心,不想讓他成了你岳父后更不好對付。你與顧家聯(lián)盟是想借助顧家的力與你共同對敵,否則以你壞事做盡將所有人都得罪光的作為誰會與你合作?不怕合作完后你將他們再滅掉?” 面具男沉著臉瞪著顧衣,雙眼暗沉沉的,仿佛在凝聚著能催毀萬物的暴風驟雨,周身氣息恐怖得連遠處侯著的下人們都忍不住打哆嗦。 “你今日來若只是嘲笑我要嫁人或是提醒我曾想對顧家做的事,那么你還是請回吧,我們之間真沒有什么可說的,以后不要再來找我,若見也請只說有關對付右護法的事。”顧衣說完轉身就走,結果沒走出幾步手腕再次被攥住。 一聲悶笑傳來,溫熱的氣息在耳旁傳來:“我的狐兒脾氣漸漲,真是讓人驚喜。” 顧衣耳旁麻癢,忙向忙扭頭躲過他侵略的氣息,怒道:“這里是顧家,請注意分寸!” “別逞強了,你其實放不下我,否則不會答應見我,更不會在氣到如此地步時還沒有讓顧家人將我趕走。”面具男因想通了,心情大好,嚇人的恐怖氣息盡斂,剩下的只有滿腔愉悅。 顧衣表情僵住,死死瞪著他。 “果然是有人寵著脾氣就會漲,看來顧家上下待你不薄,否則你也不會每每都在關鍵時刻下不去手,是不是?” 是!顧衣眼睛微熱,在有熱液要涌出來時忙別過頭仰頭看天企圖將要涌出來的眼淚憋回去。 她是帶著目的回的顧家,為此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健康為代價,只是沒想到教主下手那么狠,為了更取信于人差點兒將她打死,不僅如此連她以后想再有孩子都希望渺茫了。 顧家人怕她難過一直瞞著她,可是又如何能瞞得住?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又因他們的小心翼翼及時不時投過來的滿含憐憫與難過的目光,再聯(lián)合自己之后月事不準等等事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為顧裳不僅差點兒害死過教主,還包括幾十名因中毒而死的教眾,起初教主是想殺了她報仇,可是又實在欣賞她制毒的才能便想了辦法,讓她回顧家,找機會將顧裳騙出去被日月教中人帶走。 然后她再編出個為救meimei身中劇毒內(nèi)力大傷將不久于人世的凄慘經(jīng)歷,讓心中一直對她愧疚有加的顧夫人將內(nèi)力傳給她哪怕一半,顧夫人內(nèi)力大失之下顧家被滅門是很簡單的事情,而顧裳則會被下藥控制成日月教的制毒制藥傀儡…… 一切都設計得好好的,可是顧家的人對她太好了,不管她如何冷言冷目,顧家人還是加倍對她好想彌補她,顧裳更是對她千依百順想盡辦法哄她開心,連那個向來不給她臉色看的弟弟也只是口頭上厲害些,對她本人卻沒有絲毫傷害…… 顧衣是女人,當初幾次有機會殺顧裳她都下不去手,如今回到顧家體會了家庭的溫暖又得知自己被他害得不但內(nèi)力大失還失了當母親的機會后便動搖了,遲遲不肯動手,她想自己違背了教主意愿定是沒有好下場,于是騙顧家人說自己的毒早已經(jīng)解掉,其實她是準備慢慢等死的。 “傻狐兒,你心軟想犧牲自己換顧家人性命卻不讓他們知道,若非我對你……可就會眼睜睜看著你三月期限已過沒有解藥穿腸肚爛而死,而顧家人說不定還會覺得你騙了他們不但不可憐你還會恨你。”面具男走過去站在一動不動的顧衣身邊嘆道。 “別說了,我不舒服要去休息,你不要再阻攔我。”顧衣紅著眼說完匆匆離開,這次沒有再遭到阻攔。 面具男定定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后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下某個方向,輕嗤一聲,姓陸的找高手暗中盯著他們,當他不知道?他就是故意說這一番話讓暗中監(jiān)視的人聽到,他的女人心腸軟為了顧家連自己的命都打算不要了,這件事為何不讓顧家人知道?她不想說,他卻要借別人之口讓他們都知道! 消息傳回陸子澈那里時,他將所有都詳細對顧裳說了。 顧裳聽完后愣了好一會兒,眼淚汪汪地道:“我就說jiejie是好人了,就算她是懷有目的回的顧家,可最后她沒有對我們下手證明她的心還是軟的,她其實是打心里將我們當成一家人的對不對?” 看顧裳這般感動,陸子澈不好打擊她,只得點了下頭。 其實在他看來顧衣雖令他有些許改觀,但也不足以就說明她是好人了,畢竟她是懷著目的回的顧家這點不容置疑,再說怎么就那么巧讓暗衛(wèi)聽到這段隱情?既然是秘密那兩人談話時完全可以說得點到而止,可是那面具男卻偏將話說得明明白白,這是唯恐偷聽的人聽得糊涂故意說得很明白吧? 看來他安排的暗衛(wèi)還是暴露了,陸子澈輕嘆口氣,也是,日月教既然是能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教,自然有其倚仗的本事。 這不,他安排的人已經(jīng)是在跟蹤及偷聽上本事極高的人了,結果還是被發(fā)現(xiàn),既然如此那就繼續(xù)讓人光明正大地跟蹤吧,兩方都心照不宣的事。 ☆、第80章 怨夫 有關與陸家的信件往來陸子澈隱下有關日月教的事,其它的都給顧裳看,回信也由她自行安排。 顧家寫給顧裳的信都是些家長里短之事,報喜不報憂,cao心費力的都是直接與陸子澈商談。 一個女婿半個兒,顧豐年用起這個女婿來半點不猶豫。 這日陸子澈自書房出來,顧裳見他兩道濃黑的劍眉不自覺微擰著,忍不住問:“是不是家中有事?怎的這些時日你每次在書房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且汪小飛每次向你報事都來去匆匆,我可事先告訴你,有什么事可不要瞞著我!” 陸子澈見妻子瞪著眼毫無威懾力的俏模樣,眉頭瞬間一松,笑道:“是有些麻煩事,不過為夫還處理得了,你就放寬了心吧,如今你該考慮的是趕緊給我們陸家添個胖娃娃,別忘了,爹娘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顧裳聞言嗔了句:“少不正經(jīng)了。” “娘子此言差矣,父母之命大如天,再正經(jīng)不過的事怎的到了娘子口中卻成了不正經(jīng)?”陸子澈表情嚴肅,一身白衣襯托下嫡仙般的俊美容貌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個品性高潔的方外人士,而被他反駁的人則成了思想齷齪的凡塵卒子。 顧裳一臉鄙夷地睨著裝得很像那么回事的男人,他怎么就這么會裝腔作勢?偏長著一張好看的臉,怎么裝都很難招人反感。 “岳父岳母也很關心你……的肚子,這是岳母來的信。”陸子澈自袖中掏出一封信遞過去,笑著在顧裳身邊坐下。 顧裳聞言忙接過信打開看,內(nèi)容不多,除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對陸子澈多關心外,還著重提了下讓她不要亂蹦亂跳,少接觸毒藥迷藥這類東西,以防影響她受孕。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陸子澈對嘟唇不滿的妻子打趣道。 “哼,我就說不想成親吧,果然是各種不自在。”顧裳自己還是一團孩子氣呢,真沒做好當娘的準備,想象一下自己挺著大肚子吃不好睡不好,連走路都氣喘吁吁的樣子,她就頭皮發(fā)麻,想過個五六年再生還差不多。 陸子澈見狀心頭一緊,忙攬過她捏了捏她的臉道:“胡說什么呢,我們沒給你壓力,只是讓你別一直沒心沒肺的,你想想,有個小娃娃出來陪你玩還不好?” “小娃娃如何能陪我玩?”顧裳一臉的莫名其妙,嗤笑聲,“你不會將我當成是三兩歲的小孩子吧!” “哪里會將你當成小孩子,我是那么變態(tài)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