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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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中毒不深,雖然沒死在那場毒疫中,卻落下了不治之癥。 止燁為了柳兒的病東奔西跑,能做的都做盡了,幾次連命都差點(diǎn)搭上。 止燁不管過得再辛苦,再艱難,都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無所以謂的樣子,但他知道,止燁唯一的一點(diǎn)想念就是救出父親。 柳兒說出這話,實在太過沒心沒肺,也太過傷人,就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聽不下去。 這些年,無顏對柳兒是有求必應(yīng),柳兒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顏的百依百順,不料這次,他不但不認(rèn)同她,還責(zé)備她,怒了,“你是故意來氣我的,是不是?” “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哭。”無顏把筷子放到她手中,起身離開。 柳兒撲上前,拽住他的衣袖,“無顏哥哥,幫幫我。” “你想怎么?”無顏低頭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睛的柳兒。 “告訴他,就算他是為了找他父親,但把自己和臨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綁在一起,不值得。” 無顏看著她忽地笑了,扇子在指間打了個轉(zhuǎn),“難道你還不知道,臨安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妻?她雖然確實很不要臉,但你在我面前這么罵她,卻也不該。” 柳兒怔了一下,他這是在維護(hù)臨安? 無顏接著道:“我好不容易才擠進(jìn)臨安府,怎么開得了口去勸他退出?” “你們都瘋了嗎?” “是啊,好像真的都瘋了。” “既然這樣,你盡快娶了臨安,他也就該死了心。” “人要知足。”無顏眼里的笑慢慢變冷,柳兒明明知道他孝期未滿,卻說得出這種話。 他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受。 把衣袖從她手中抽了出來,不再看她一眼,邁出門檻,飄然而去。 柳兒把手中筷子摔了出去,又轉(zhuǎn)身把一桌的飯菜全部掃到地上。 “你們都是壞人,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一個少女邁進(jìn)門檻,卻是雙兒。 柳兒抬頭,臉立刻冷了一下去,“你來做什么?” “今天你掛牌,我當(dāng)然要來看看你的下場,可惜……” “可惜什么?” “無顏那蠢貨,干嘛要在你身上浪費(fèi)一萬金。如果不為你浪費(fèi)這一萬金,包下你的應(yīng)該賈家的大少。” 柳兒氣得臉色鐵青。 “對了,你見過賈家大少沒有?我剛才去看了眼,那肚子這么大。”雙兒雙手在肚子上比了比,“馬上要生小豬的母豬,都沒他肚子大。那張臉像個大南瓜,厚厚的兩條香腸嘴根本合不攏,一說話就流口水。” 柳兒的臉越加的難看。 雙兒不理不顧地道:“如果今晚包下你的是賈家大少,你說,你今晚的春宵該有多銷魂。” 柳兒氣得忍無可忍,起身,狠狠一巴掌向雙兒臉上摑去。 雙兒輕松抓住她的手腕。 柳兒眼里閃過一抹意外,接著怒道:“你敢還手,反了你了?” 雙兒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冷冷道:“我以前不還手,任你欺負(fù),不是我怕你,只是不想哥哥為難。從今天開始,我再不會受你欺負(fù)。” 柳兒用力抽手,卻被雙兒抓得牢牢地,根本抽不出來,急了,叫道:“眼睜睜地看著止燁,被臨安那賤女人毀他一生幸福,你就能心安理得。” “所有人都罵她,但我卻覺得,她比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好太多。如果哥哥愿意娶她為妻,我會為他們祝福。” 柳兒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瘋了,你們都瘋了。” “瘋的是你,別再想花樣折騰哥哥,如果你再做出傷害哥哥的事,我絕不會饒你。”雙兒狠狠地摔開她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柳兒被摔得一個踉蹌坐倒在凳子上,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都要維護(hù)如故那賤人,而這樣對她。 氣極之下,撲到門口,叫道:“我不會這么算了,我一定不會這么算了,你們對我做的一切,我一定會加倍討還回來,我會要你們后悔的。” 雙兒冷笑了笑,頭也不回地離開。 ** 晚上驛站關(guān)門,雇不到車,如故也不急著回臨安府。 又去‘花滿樓’的包間要了兩壺小酒,提著出了‘花滿樓’,驀地一只信鴿停在她手上,上面綁著一個小竹筒。 如故認(rèn)得上面的標(biāo)記,是上一世,她和蕭越聯(lián)系的專用標(biāo)記。 想也沒想地取出小竹筒里的信箋,上面是她熟悉的字體,說是字體,不如說是暗語,只有她和他才看得懂的暗語,“你有心事?” 在上一世時,蕭越就養(yǎng)了些專門用來和她聯(lián)系的鴿子。 那些鴿子可以憑著特殊的方法,不管她在哪兒,都能找到她。 如故微微一笑,取出小炭筆,把那張信箋翻過來,寫道:“你怎么知道?”難道對方能透視? 把信箋放進(jìn)小竹筒,放飛信鴿。 晃晃悠悠地逛到西子湖。 一個人依在湖心的亭子里,就著月色,喝著小酒,雖然看似愜意,這酒卻越喝越覺得凄涼。 那只鴿子再次飛到她手中,“我與你心意相通,感覺到了,是被偷了錢還是被男人甩了?” “難道一個人不開心,只能是這兩樣?” “女人嘛,思想簡單,要死要活的不就兩樣,男人和錢財。對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來說,不管是哪樣,都值得慶賀。” “為什么?” “因為,你總算有了點(diǎn)人味。說吧,你想怎么慶祝?” 如故不屑地哧了一聲,卻是一笑,其實他說的不錯,她此時心情煩悶,確實是為了男人, 隨口開著玩笑,舉著喝了一大口酒,“我在西子湖在與孤獨(dú)干杯,要不要我喝下你那份?” 這次信鴿很快去而復(fù)返,“留下我那份。” 如故嘴邊勾起一抹淡笑,手指輕撫過那張信箋,居然還會有一個人記掛著她。 可惜他前幾天去了平亂,要不然邀他一起喝酒,倒也不錯。 如故搖頭一笑,揉了信箋,不再留言,放飛信鴿。 “和孤獨(dú)干杯的感覺如何?”驀地傳來一個嘶啞性感的聲音。 “很好。”淚卻不自覺得滾落下來,受到委曲她沒有哭,感受著孤獨(dú)。 “你哭了。” “沒……”如故晃了晃頭,真是喝多了,竟平白產(chǎn)生幻覺。 “我看到你哭了。” “噢?”如故微微一愕。 一支手伸過來溫柔地拂開她頸邊的長發(fā)。 如故驚覺轉(zhuǎn)過身,抬起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剎時間愣住了。 “天佑!”如故望著那英俊得讓人眩目的臉,酒壺從手上滑落。 蕭越笑著接住酒殼,把如故的酒壺還她,在她對面坐下。 他一件雪青五彩繡金團(tuán)花圓領(lǐng)便袍,配著條白色綢褲,腰間束著條雪青玉帶,手中托著一壇子酒,英氣逼人又不失沉穩(wěn)。 他抱著酒壇在她的酒壺上一碰,“為告別孤獨(dú)干杯。”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 “我來了,還會讓你孤獨(dú)嗎?”他微微一笑,仰頭就著壇口喝了一大口酒。 如故看著他,最終沒能笑出來,也端起酒壺,慢慢喝下一大口。 又抬頭看向天空明月,目光迷離。 接下來,他除了陪她喝酒,沒再說一句話,如一只貓一樣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你不是去了平敵,怎么來的?”過了好半天,如故才真正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需要人陪,所以就回來了。” 如故搖搖頭,當(dāng)然不相信他的話,‘哧’了一聲。 他笑了一下。 如故又抬眼看了看他,兩世了,在她孤單的時候,不時陪在她身邊的,仍然是他。 丟掉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酒壺,抓過他手邊酒壇。 他將她的手和酒壇一起按住,“別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如故又去拿酒,酒壇被他壓得動絲毫不,如故豎起了秀眉,“喂,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呢,還是來勸我喝酒的?” “來陪你喝酒的。” “那還不松手。” “酒這東西適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個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險的。” 如故朝他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他湊上前。 她帶著醉意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 她的身體往前靠了靠,臉向他湊了過來,他的心跳沒來由地加快,他以為她要吻他。 如故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嘴邊噙著一抹嘲諷淺笑,“你覺得像我們這種被培養(yǎng)出來的‘機(jī)器’,還會怕什么危險?” 說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順手從他手下拽過酒壇,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