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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270節(jié)

第270節(jié)

    還是不要再惹這二貨的好。

    陸家莊在城外不到十里的地方。

    馬車沒有在正門口停下,而是停在了東門。

    如故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陸家莊竟是極雅致清幽的地方,處處透著一股書香之氣。

    剛要下車,另一輛馬車停在門前,車上下來一個二十來歲的貴婦人,貴婦人下車,瞟了眼如故,如故第六感覺立刻報了警。

    門里跑出來兩個美貌的年輕婦人和四個丫頭,其中一個婦人帶著兩個丫頭迎向如故身后的貴婦人,另一個過來接住如故。

    玉玄再不愿理如故,仍不得不裝模作樣地笑著低頭下來,在如故耳邊說了句什么。

    他說什么,如故沒聽見,應(yīng)該說玉玄只是動了動嘴,壓根沒說什么,但看著湊到她面前的那張臉,如故又差點流了口水。

    就他這模樣,就算她對女人沒興趣,都想抱著啃兩口。

    她花癡的模樣讓玉玄臉又一沉,他立刻后退,領(lǐng)著兩個丫頭先從側(cè)門進(jìn)了陸家。

    如故望著玉玄跑走,怔了。

    這貨就這么把她丟下了?

    迎接如故的婦人低笑,“郡主和我們家小姐感情真好。”

    如故這才回神,感情她望著門口發(fā)呆,在別人看來是她對玉美人依依不舍?

    囧了一下,尷尬地咳了一下,眼角見身側(cè)貴婦人正看著她,如故眉心不由地一皺。

    婦人道:“我家小姐去換過衣裳就來陪郡主,郡主隨青娘進(jìn)去先喝杯茶可好?”

    “也好。”如故扁嘴,人都到這里了,不管他們說什么,她也只能說好。

    青娘壓低聲音道:“我們莊主剛從青琉帶了些上好的玫瑰精油回來,那可真是新鮮玩意。還請了他們最好的推油侍兒回來教我們莊里的姑娘,今天頭一回試油,我們家小姐安排他服侍郡主,郡主要不要試一試?”

    玉玄引了她來,絕不可能沒有交待就丟下她一個人,如故相信現(xiàn)在跟她說話的這位,一定是他們的人。

    如故瞄了身側(cè)的貴婦人一眼,沒有立刻表態(tài)。

    雖然這位像是這里熟客,但如故總隱隱覺得這位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間太巧。

    而且她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加上不知這年代的推油是什么玩意,不敢亂答應(yīng)。

    青娘像是看出了她的猶豫,笑著上前一步,神色有些古怪地湊到如故耳邊,用只有她們倆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公子吩咐,郡主要乖乖聽話。”

    如故的眉微微一沉,果然。

    青娘接著道:“據(jù)說能讓人欲死欲仙。”她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量雖然仍很小,卻較剛才大了點,能讓旁邊的人隱隱聽見。

    她說完,慢慢退開,眼里笑意越加的意味難明。

    如故臉上莫名的紅了一下,“全由青娘安排。”

    青娘笑著扶了如故的手引了她進(jìn)府。

    這時接住貴婦人的婦人道:“李夫人好些日子沒來了,秀娘還在想,是不是上回哪兒做的不好,惹惱了夫人。”

    “秀娘事事貼心,惹惱得了誰。”李夫人看著如故邁進(jìn)門檻,小聲問道:“那推油……”

    秀娘道:“是樣新玩意,等過陣子這里的姑娘學(xué)會了,夫人大可來試試。”

    “不是說今天可以……”

    秀娘為難,“那兩位是我們夫人從海外借回來教姑娘們的,并不接客。”

    “那剛才那位……”

    “她是我們小姐的貴客。”

    “不是說有兩位嗎?我也想試試,不管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

    貴婦人臉色略略一沉。

    秀娘像是不敢得罪這位,忙轉(zhuǎn)口道:“秀娘這就去安排。”

    貴婦人這才滿意地把手搭上秀娘的手進(jìn)了陸家莊。

    秀娘道:“用于推油的床榻都是專門訂制的,我們訂制的床榻還沒回來,目前只有夫人從青琉帶回來用來教姑娘們的那兩張,而那兩張榻在一個屋,不過……倒是有簾子隔著,隔壁倒也看不見什么。”

    “一屋就一屋吧。”貴婦人臉上似有些勉強(qiáng),心里卻暗暗歡喜。

    如故進(jìn)了陸家莊,被引去沐浴更衣,而且換上的竟是一件軟袍,袍子下什么也沒有,真空。

    接著又被引進(jìn)了一間奢華的屋子,屋里雖然布置溫馨舒適卻只有一張窄榻一個花幾,并沒有更多的家具,中間一道半透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也是這樣一張同樣的窄床。

    如故低頭看了眼身上松垮垮的軟袍,有些無語。

    他們讓玉玄扮女人來接她,難道還要容瑾扮按摩女來見她不成?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容瑾打扮得花姿招展,然后端著張冰塊臉的模樣出來,嘴角一抽。

    屏風(fēng)后有人進(jìn)屋,上了窄榻。

    雖然隔著屏風(fēng),但如故直覺那個人的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如故半瞇了眸子。

    那人有鬼!

    青娘也上來給服侍如故躺下,如故皺眉,青娘朝屏風(fēng)使了眼色,低聲道:“郡主想見到想見的人,只能入鄉(xiāng)隨俗。”

    那人果然是對方的人。

    如故輕點了點頭。

    對方的眼線就在隔壁,如果她表現(xiàn)出半點異樣,就會被對方察覺。

    她想見到止燁和容瑾,還得先把這位糊弄過去。

    有丫頭端著個托盤進(jìn)來,托盤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

    瞧這架式,真像現(xiàn)代的推油按摩。

    如故體寒,比正常人體溫低了很多,她怕被人按著按著睡著了,被人當(dāng)成死人,拉去火葬場一把火燒了,所以長這么大,還沒讓人按摩過。

    但做臥底的時候,那些人蛇混雜的場合,往往是一些秘密交易的好地方,所以這種地方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陌生。

    青娘示意如故趴在窄床上。

    如故臉皮厚,只限于她看別人,自己脫得光溜溜地就有些不自在。

    瞥眼見隔壁那位已經(jīng)趴下,正朝她這邊看來。

    如故微蹙了蹙眉,如果她直覺沒有出錯,隔壁這人是來監(jiān)視她的人,那么她的一舉一動,都勢必會上報給對方。

    她和玉玄在移宮才演了一出荒唐戲,她到了這里卻露出扭捏之態(tài),那么剛才那場戲的真實度就會被人懷疑。

    如故以前累得厲害的時候,也很想往按摩床上一躺,叫個手藝好的技師來給按按,松松骨。

    可是一直不敢,回到這世上反而能如愿地試上一試。

    在這里,就算她睡得渾身冰冷跟死人一樣,也沒人敢拉她去燒了埋了。

    想到以前同伴,在被人按摩松骨的時候,痛得鬼叫連天,但從那床上下來,卻是一副精神爽爽的樣子。

    對接下來快要開始的推油按摩也就不怎么抵觸了。

    既然云末要她入鄉(xiāng)隨俗,那么她就入鄉(xiāng)隨俗,她入鄉(xiāng)隨俗了,云末總得讓她見著她想見的人。

    如故趴在窄床上,臉向著屏風(fēng),屏風(fēng)的透明度只能隱約看見對面的影子,人相表情都完全看不清楚,但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人能從對方的一點細(xì)微動作和聲音判斷出對方的一舉一動,甚至揣摩到對方的心思。

    如故自己是這樣的人,相信這女人是對方派來的人,那么這個女人同樣有這樣的能力。

    想到這里,如故的視線重新打量這間大屋。

    云末他們猜到對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監(jiān)視她的機(jī)會,所以才故意安排了這么一間房子,讓對方看一些,又看不真切,順帶利用對方揣摩的心思,只要往旁邊引一引,就能誤導(dǎo)對方,讓對方往他們希望的方向猜測。

    如故嘴角慢慢浮上一絲了然,同時眉心微微蹙緊。

    ☆、136 休夫

    人心在云末那里果然都只是任意把玩的玩意,那么她的心在他那里,是不是也是如此?

    心思強(qiáng)大到這樣的一個人,她要贏他,到底能有幾分勝算?

    如故慢慢垂下眼瞼,她沒有一分勝算,但她還是想贏。

    身后傳來輕微的門響,似乎青娘引著丫頭出去,另有人進(jìn)來。

    如故沒有回頭去看進(jìn)來的技師,抬眼向屏風(fēng)看去。

    透過半透明的屏風(fēng),能看見一個體態(tài)欣長的人影半跪到窄榻上,探手去矮幾的一個罐子里摳了一團(tuán)東西。

    那人衣著像是男裝。

    如故想到從側(cè)門一路走來這里,所見來往的姑娘大多穿著男裝,扮成俊俏的小生,就尋思過這地方難道是供那些空虛寂寞的富家女子消遣的地方?

    這里的侍兒都是由女子假扮,所以就算玩,也玩的是虛鳳假凰的游戲,不會破了男女之防。

    接著感覺到腳邊窄榻微微往下一陷,接著聞到一股玫瑰花香,幽幽得帶著甜。

    如故雖然覺得身后技師該是女扮男裝的姑娘,但仍沒忍住,垂下眼,偷偷看向撫上她肩膀的手。

    那只手修長白晰,指節(jié)分明,是一支極好看的手,但這只手再怎么好看,也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掌心帶著薄繭,微微的粗糙。

    如故身體瞬間僵住。

    她身上雖然蓋著薄巾,但薄巾下什么也沒有。

    推油不可能把精油擦在薄巾上,勢必是要擦上肌膚的。

    如果只是按按肩膀手臂,倒沒什么,如果繼續(xù)往下……

    如故凌亂了。

    她那幾個混賬侍郎玩的是哪出?

    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只是微微一停,就又繼續(xù)把掌心上的精油從她肩膀向手臂方向推了開去。

    手法專業(yè)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