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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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廷嬌見有人來,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只要來人能幫她把消息傳出去,她就有希望得救。 但看清來人俊儒溫和的面容,求救的話到了嘴邊卻直接咽了回去。 越皇是在他的協助下爬到的今天位置,國師知道以后,用盡了各種辦法想致他于死地。 而她是國師的人,他只會想她死,又怎么可能救她? 眼睜睜看著這些叫化一樣的人群向她撲來,恐懼得拼命掙扎,試圖把綁著的手掙脫出來,只要手能自由活動,就算再多一倍的人數,她能讓他們盡數殺死。 突然聽見云末溫和嗓音輕飄飄地傳來,“她的指甲有毒,只要被劃傷一點,立刻見血封喉。” 如惡狼撲食的人群立刻停下,一起看向美人尖尖的玉指。 孟廷嬌身子一僵,看云末那張無害的面容時,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不可能,他沒見過她,不可能知道她的指甲是她殺人的利器。 無顏眼皮略抬,輕瞥了云末一眼,像是怪他多事,口中卻道:“如果你們死在這里,我承諾的事,可就不能算數了。” 那些人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孟廷嬌的手,不敢莽撞上前。 有人看向左右,眼里露出一抹喜色。 孟廷嬌發現那人神色有異,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花格架上竟放著一把火夾和一把老虎鉗,剎時間面如死灰,越加的用力掙扎。 無顏看著哪同困獸的美人‘嘖嘖’兩聲,惋惜道:“還以為國師收藏的寶貝是個有見識的,沒想到竟連‘不死不休’都不認得。” 不死不休? 孟廷嬌飛快地看向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那繩子表面上看,怎么都只是尋常的繩子。 但隨著她的掙扎,那繩子不但沒有松脫,而且自動縮緊,她掙扎得越厲害,它縮得越緊。 她皮膚細嫩,剛才用力掙扎,蹭破了些皮,滲出血珠,血珠滲進繩子,繩子竟開始扭曲,有鉤刺一樣的東西從繩子里伸出,刺進她腕間的傷口處。 鉆心的痛瞬間從手腕上傳開。 如果說她之前還存著一分僥幸,這時真是徹底的絕望了。 不死不休,又叫噬血藤,并不是什么繩子,而是活物。 它獵到食物的時候,就會死死纏住獵物,獵物越是掙扎,它纏得越緊,哪怕再硬的殼也能被它纏得碎去。 獵物一但被勒破了皮rou,藏在身體里的勾刺就會伸出來,刺進獵物的身體,吸血rou為生。 它們的鉤刺有毒,那毒能讓獵物就算再痛苦,也不會死去,一直保持著鮮活,直到被吸食盡最后一點血rou。 所以噬血藤也叫不死不休。 噬血藤食量很小,一頭小羊能吃上好幾個月時間。 被噬血藤抓住的獵物可以數年不用吃喝,也不會死去,活活在感受自己被吞食的全過程,整個過程中的恐懼和痛苦已經不是一個‘生不如死’可以形容了。 孟廷嬌還沒有從被‘不死不休’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手上一痛,竟是有人拿著火夾把她的手掌夾住,接著看見另有人拿著老虎鉗夾向她修剪得極美的紅指甲。 “不要……不要……”孟廷嬌大眼睛里涌上淚水,拼命搖頭。 她后悔剛才明王靠近的時候,貪戀他的絕世容顏,想與他快活之后再殺他,而沒有立刻向他動手。 雖然他當時對她戒備,但未必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就算不成功,也能有機會自我了結,不用像現在這樣落在他的手,任人宰割。 無顏笑了一下,聲音仍然溫柔嫵媚,“他們都是明天就要被砍頭的死囚,本王的承諾,幫他們完成一個未了的心愿,或者給他們的家人一筆錢解決往后的生活,只要他們今晚盡情地快活一回。嬌兒,你說他們會不會惜香憐玉呢?” 孟廷嬌唇一哆嗦,“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啊……” 她后面的聲音變成了慘叫。 雪白的手指,被強行拔去指甲涌出的血色染紅。 孟廷嬌痛得渾身的抽搐,再沒有方才的風情,美麗的臉龐不住扭曲,偏偏噬血藤的毒讓她再痛,也保持著清醒,連痛昏過去都不會,一點點地感受著十根指甲被一根根拔去的痛。 云末嘆惜道:“都說明王溫柔多情,卻哪里知道他才是最無情的那個。” 無顏翻了個白眼。 平時對任何人都體貼溫柔,實際上連自己的心都要算計的人,難道還能有情? 這個‘最無情的’也不知是誰? 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小指甲銼,慢慢地修著自己指甲,“這院子的前主人喜yin,卻又懼內,而他的妻子又是個極容不得人的,只要發現他家男人跟哪個女人玩樂,哪怕是搶強回來的女人,也一定會立刻打死,并令人從那女人身上割下rou塊,讓廚房蒸煮迫她男人吃下,想讓她男人再不敢有其他心思。可惜,那潑婦這么做,并沒能戒掉她男人喜yin的惡習。只不過那狗官把玩女人的事,由明轉為暗。于是在自己家中修了間看是尋常,其實卻極不尋常的房間,那房間,只要把門窗一關,房里的任何聲音都傳不出去。他強搶回來的女子,任他往死里糟蹋,也不會有人聽見。后來,皇上清查貪官,他自知逃不掉,便跑去找國師,求國師幫忙,說把這奢華的大院送給國師,當然也把這房間的妙處告訴了國師。但在越皇上位的風頭上,國師只求自保,哪敢保他。于是這院子就充了公,至于這房間的秘密也就沒有人知道。” 孟廷嬌死死地瞪著前方妖孽的臉龐,更覺得看見的如鬼似魔。 這房間的秘密,連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她來的目的是誘殺明王,為在眾人眼皮底下殺死明王,又不驚動別人,事先買通‘留居’的管事,讓他把明王安排在這間屋里,這間屋子十分奢華,確實配得上明王的身份,而且還有好處得,自然答應。 他哪知道其實是孟廷嬌要借用這間屋子的隔間效果,讓明王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而事成,自有她的人在院子后門接她離開。 換成尋常的房屋,她這一聲聲慘叫,早劃破夜空,無人不知。 可現在,她在這里受著酷刑,院外她的人卻毫不知情。 孟廷嬌頭一回知道什么叫‘作繭自縛’。 顫聲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無顏抬眼,睨著她笑了一下,“我這點小伎倆比起國師,差太多。” 云末似乎看得很是無趣,“還以為明王有什么好手段,也不過如此,乏味得很,不如下盤棋如何?” “沒興趣。”無顏繼續修自己的指甲。 死囚們在孟廷嬌上往死里折騰,不但為了發泄攢了多時的邪火,更用來消減臨死前的恐懼。 對這種扭曲的殘忍景象,無顏和云末一樣覺得乏味,不同的是,他看著孟廷嬌絕望的眼神,眼前浮過另一雙美麗的眼,那雙眼里絕望和恐懼,絕不是這孟廷嬌此時可比的。 ------題外話------ 謝謝姑娘6們的月票,希望我們的妖孽在月榜上能再多支持一陣。 其他男主也要回歸了,姑娘們是不是很期待呢? ☆、131 云夕 云末睨著他,戲謔道:“感覺不到復仇的快感,是不是很遺憾?” 真是哪壺水不開提哪壺,無顏臉冷了冷,又再漾開慣有的漫不經心的笑意,“這種滋味,你應該比我清楚。” 云末微微一笑,輕吹杯中茶葉。 不錯,這種滋味,他再清楚不過。 他把歷史重演,把鳳承武懸掛城頭暴曬三日,挫骨揚灰,可是他心里卻像壓了鉛,沉痛得絲毫感覺不到復仇的快意。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是不是你這幾年棋技沒有半點長進,所以不敢和我下一局?” 無顏蔑視地瞟了他一眼,他會怕他? 從茶幾下取出棋盤,“你輸了怎么說?” “你想要什么?” “我要如故。” “你以為,你想要,就要得了?” “不管我要不要得了,我只要你不要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 “如果你輸了呢?” “你想要什么?” “如故。” 四目相對,互不相讓。 云末笑笑,“我是客,就不必客氣了。”拈起一顆黑棋落在棋盤上。 “還真是不客氣。”面前這張溫文無害的面龐,無顏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惡。 無顏和云末的棋技旗鼓相當,一子錯,就會全盤皆輸,每下一棋都得深思熟慮。 無顏和云末斗,無論大事小事,事事想壓過他,而云末平時隨和,卻事事不肯讓無顏半分。 這盤棋也是如此。 二人眼中只有面前的黑白棋子,腦中也只有對方棋子可能落下的每一個位置的應對方法。 對花格架男人們舒暢的笑聲和女人痛苦的哭泣,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那盤棋最終以和局結束。 無顏和云末都長松了口氣。 與人斗,贏了固然開心,但讓人樂在其中的還是過程。 云末收著棋子,“四更了。” 無顏插手了如故的事,也就是從中立的位置上向國師的反向方移開。 國師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可以容忍無顏的中立,卻不能容忍他的對立。 以國師的做事風格,必然會在對方還沒有成長起來前,將對方扼殺在搖籃里。 國師有這想法,同樣知道明王一定會防著他,刺殺并不容易,所以才會派出自己的殺手锏。 除了他的親信,沒有人認得孟廷嬌,而且他吩咐過孟廷嬌,見機行事,萬萬不可莽撞,除非百分之百成功,否則就做好上門服侍男人的本分。 如果無顏不親近孟廷嬌,她當沒事一樣退去,以后再尋機會。 就算無顏親近了孟廷嬌,但如果沒有一擊必中的機會,就讓和他盡情的風流快活,讓他嘗到她的甜頭,只要他迷戀上她的rou體,這次不行,下次,下下次,總能找到機會殺死他。 可惜他們對無顏的了解,遠不如未必知對他們的了解,也就注定了他們這次計劃的失敗。 不管是對方是來刺殺無顏,還是無顏以牙還牙,但今晚的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