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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131節(jié)

第131節(jié)

    容瑾仿佛沒聽見四兒的驚呼,從玉盒里取出那枚紅得要滴出血一樣的藥丸子。

    塞開如故的嘴,把藥丸子放了進(jìn)去。

    那藥丸入口即化。

    “好冷。”

    如故突然開口,睜開眼睛,看見近在咫前的冰冷眼眸。

    他的眼冷極,俊美得不能直視的面容同樣冷清得不近半點人情。

    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意,卻讓如故像是凍僵的人,突然看見一個溫暖的火籠。

    而他淡紅的唇更是那暖意的源頭。

    驀地又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直接浸入全身的骨骼。

    如故知道下一刻會是折磨得她寧肯死去的如同骨裂的痛,她深吸了口氣,突然撐起身,唇飛快地貼上他微冷的唇。

    用力地吸著他唇間的淡淡藥香。

    身體瞬間轉(zhuǎn)暖。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得容瑾完全沒有反應(yīng)。

    直到她花瓣一樣的唇貼上他,她的丁香小舌碰到他的舌,異樣的癢麻感觸在舌頭上傳開,才猛地驚醒。

    用力把抱著他的女人推開,腕間金絲瞬間纏上她纖細(xì)修長的頸項。

    這條金絲救人無數(shù),同樣可以殺人于無形。

    如故一條腿已經(jīng)邁進(jìn)了黃泉,卻無知無覺得軟癱著不動,瞇著眼舒服地嘆了口氣,“能活著真好。”

    等她透過了氣,才發(fā)現(xiàn)脖子上有東西纏住,癢癢的。

    伸手抓了抓,重新向面前俊得離譜,也冷得離譜的臉龐看去,他緊咬著牙,臉蒼白得嚇人,眼底有一絲沒能及時掩去的痛苦之色。

    忽地一笑,“喂,你這么看著我,就像我強(qiáng)女干了你一樣。”

    容瑾臉上的怒意又濃了三分,攥著金絲的手不由得一緊,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割斷她的喉嚨。

    “別這樣,我也是為活命啊,只有這樣,我才能活。”如故伸了手去揉他的臉,似要把他臉上的怒意揉掉。

    容瑾偏頭避開。

    如故覺得匈前涼風(fēng)陣陣。

    低頭看去,見自己敞匈露懷,匈口上還扎著幾根針。

    突然間明白那股熱意是怎么回事。

    她也是學(xué)醫(yī)的人,對脫衣服治病沒有太多的羞澀感。

    但人已經(jīng)醒了,還坦匈露腹卻也不自在。

    小心地提了衣服蓋住自己那兩點嬌紅,又不碰到匈口的銀針。

    “你把我看了,還拿了針扎我,我咬你一口,吸兩口陽氣,我們算扯平了,兩不相欠。”如故厚著臉皮賴皮,“再說今天是朔月啊。”

    朔月是可以任她胡為的一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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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腦殘:一個沖喜的貨色,還把自己當(dāng)根蔥?等我一進(jìn)門,賜你個妾的身份,你就等著跪地敬茶吧。

    特么!

    給她一個棗,還人十寸金。

    讓她沒臉?來來來,賜一丈紅!

    只是——

    這病夫君好像身份不一般!

    ☆、094 禍水妖孽

    容瑾眼里的怒意更盛,怒火都險些噴了出來,但手一抖,如故脖子上的金絲瞬間回到他腕間。

    別開臉,不看如故的身體,手一拂,被子一掀,如故胸口上的銀針?biāo)查g被他收去,被子輕輕落下,把她的身體重新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如故拉攏衣襟坐起,笑嘻嘻地看面前的冰少年。

    得瑟地想,之前說過摸容瑾,剛才不但摸過了,還抱過親過,可以找止燁要錢了,只是沒有人證,而容瑾肯定不會給她證明的,不知止燁認(rèn)不認(rèn)賬。

    四兒在外間咳了一聲,“郡主醒了,四兒告退。”

    如故這才知道屋里還另外有人,表情僵了一下,也有些尷尬。

    直到聽見四兒出去,門重新關(guān)攏,才干咳了一聲,“今晚怎么會是你來?”

    容瑾冷著臉不答,反問,“你剛才是怎么回事?”

    “剛才?”如故手輕輕覆上三生鐲,“我剛才怎么了?”

    “你沒有任何病癥,卻游離在生死線上。”

    “和以前一樣?”

    “不是。”

    “那我以前是怎么樣的?”

    容瑾不耐煩答她,眉頭一蹙。

    如故撅嘴,“你都不肯回答我,我也不用回答你。”

    容瑾冷看了她一眼,起身走開。

    “喂,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了?”

    容瑾連回答都沒了,又坐回了琴幾后面,繼續(xù)調(diào)配他的藥物。

    要聽她許多廢話才能得到答案,他寧肯不知道。

    如故摸了摸脖子上被勒過的微痛。

    容瑾看模樣在十八九歲,是最叛逆,最容易沖動,也最不顧后果的年齡,萬一把他惹急了,他不理不顧地把她喉嚨管勒斷,她只能去找閻王爺哭,還是少惹他為上策。

    如故對著這么一座咬不進(jìn)了冰山,就算再賴皮,再不要臉,也沒地方下手。

    伸了脖子出去,睨了眼坐在窗下的冰塊少年,眼珠子一轉(zhuǎn)。

    在他面前煉丹,煉不好的話,或許他忍不住就會出聲指點。

    如故行動總是和思想一樣快。

    一階的丹藥煉制沒有什么取巧的地方,全靠火候掌控。

    如故手忙腳亂,不是藥材少放了一味,就是控制不了火候,出來的丹藥沒有一個像樣子。

    而窗下的那位,好像面前根本沒有一個搗鼓地?zé)峄鸪斓呐耍宦耦^一點一點細(xì)細(xì)地分自己的藥沫。

    不管如故怎么折騰,哪怕是把金砂鼎搬到了他的面前,他也視而不見。

    如故連失敗了二十幾味藥,終于忍不住,直接把金砂鼎擱到桌子上,人也站在了桌上。

    他仍無知無覺得分好最后一點藥沫,有條不亂地收拾好桌上的小瓶小勺。

    起身,飄然走向門口。

    如故瞪著他冷如清風(fēng)的背影,“喂,你不管我了?”

    “天亮了。”他微頓了一下,拉開房門,窗外傳來一聲雞鳴。

    如故看著打開的房門,幾片落花被風(fēng)卷了進(jìn)來,他冷蕭的身影在花影中離去。

    無語地‘哈’了一聲,世上真有這么冷漠得不近人情的人。

    “我上輩子是不是借了你的錢沒還啊?”

    容瑾連頭也不回,更不會答理她。

    如故翻了個白眼,養(yǎng)了一院子怪物。

    三順端著水盆進(jìn)來,恰好聽見如故的話。

    “如果郡主上輩子借了我的錢不還,這輩子卻還是我的主子,閻王爺真不公平。”

    如故哭笑不得,“那是你上輩子欠了我的錢不還,所以這輩子才來服侍我。”

    “我才不會做那么沒品的事。”三順不滿地嘟嘟噥噥,“郡主趕緊起身吧,公子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等郡主動身了。”

    “去哪兒?”

    “石海村啊。”

    “石海村是什么地方?去那兒做什么?”

    三順驚訝地睜大眼,“郡主連石海村的云秀坊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