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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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根急道:“她怎么可能回答?” 錢小開不理,開始數數,“一!” “二!” “三!” 三字聲音一落,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紙花丟進身邊火盆,白色的花瓣瞬間被點燃,等李大根反應過來撲上前的時候,紙花已經燒去。 灰燼燙手,等李大根能伸手進火盆的時候,那朵白紙花已經成了一堆地精殘灰。 李大根望著那灰燼紅了眼,怒瞪向小開,“你這是在干什么?” 小開道:“你看見了,她沒有說不想離開,既然不是你母親的意思,你立刻搬走。” “她死了,怎么可能回答?” “你也知道她死了,已經不存在了,你任什么把自己的意愿說成一個死人的意愿?那些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無稽之談。再說,就算真如你說,她在那花里,可現在花沒了,她也就不在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搬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這樣的人,會遭天譴,天打雷劈的。”李大根氣得渾身發抖。 錢小開淡淡地斜了李大根一眼,邁出門檻,站到院子中間,一陣風拋起他的袍角。 忠叔怕他被雨淋濕受涼,忙撐了傘上前,給他遮去頭頂的雨。 如故發現起風了。 錢小開推開遮住頭頂的傘,抬頭,冰冷的雨淋在他端正清秀的臉龐上,“天譴么?來吧。” 頭頂雷鳴滾滾,幾道閃電當空劈下,落在茅屋的一角,屋脊榻下,壓壞了那方靈位。 接著,雷聲很快減弱,片刻間,傾盆的雨竟停了。 錢小開面無表情地道:“看吧,雷不劈我,連天都在幫我。” 李大根看看頭頂正烏云散去的夜空,再看向面前病弱的少年,不沒長成的身子骨單薄瘦弱,卻霸道得讓人感畏懼,李大根突然生出一種沒有過的無力感,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管哪個年代,都死人為大,在迷信的古代更是如此,如故做夢都沒想到,小開竟會無視亡靈。 如故張口結舌,做夢都不會想到看似小獸一樣柔弱無害的少年,竟有這么霸氣側漏的一面。 以前以為他是生在有錢人家,加上聰明,所以才會把錢家的生意打理得這么好,現在看來,這病弱少年,不是聰明這么簡單。 他行事冷靜,果斷,干脆利落,就像他當初告訴她,她欠他一億六千五百金一樣,在自己的原則下,不給別人半點討價還價的余地。 這種連鬼神都不忌的人,還有什么讓他害怕的? 難怪錢家有現在的規模勢力。 如故想不出,母親到底用了什么代價,才能這樣的人進臨安府。 突然感覺到rou丸子在鐲子里喚她,說三生石就在這一片土地下不過具體位置不確定。 如故的臉色剎時變得難看,位置不確定,難道讓她拿個鋤頭把地皮挖一遍? rou丸子和如故的意識相通,立刻感應到如故的想法,哼哼道:“雖然不能確認位置,但能肯定在十尺左右的位置,你確認能挖一遍?” 十尺等于三米,這一瞬間,如故捏死rou丸子的心都有,為了三生石,忍…… 用意識道:“不就十尺嗎?你集中精力給我探,探出準確位置,我請人挖,行不?” “好像有難度。” “又怎么了?” “鋤頭挖不動,你請人來,恐怕也不行。” “下面是石頭?”如故郁悶,如果是這樣,還挖個屁,除非弄炸藥來炸,可是現在沒有二十一世紀的精確技術,炸藥的用量不好把握,炸得不夠力道,挖不出來,炸得太猛,不知會不會把三生石給炸碎了。 “是金礦。” 如故怔了。 “是金礦,不是煤礦?” “這下頭好奇怪,是一些沒用的硬石層,硬石層里雜著一點點煤礦,但碎石層一直往下是金礦,很多很多的金礦。” 如故倒抽了口冷氣,這下面有煤是眾所周知,不過煤量太少,又夾雜在硬石層里,以現在的技術很難開采,所以才被人忽視,又有誰會想到這雞肋下面竟會是這樣的寶藏。 突然間明白,為什么身為錢家少當家的錢小開,會不嫌辛苦地跑來這窮山僻野的樟州,又會親自處理不肯離開的丁字戶。 但金礦,鐵礦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允許私自開采的,這里有金礦的事,一旦被上報朝廷,那么這塊地就會被國家收去,錢小開投資的錢就打了水泡。 錢小開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下有金礦? 如故一顆心砰平直跳,突然拽了被錢小開的做法驚得呆了的三順,跑向馬車。 ------題外話------ 風晚這個月想沖一下月榜掙點訂閱人氣人,希望手上有月票的姑娘支持一下。 謝謝: 珂憬打賞3000點鉆石50顆 美牙送鉆石300顆 vv515921送鮮花1314 50朵 55鉆石 桂軫沁香送鉆石10顆 13552051613送鉆石50顆 黑眼圈小妞送鮮花100朵 安達寶貝0624送鮮花10朵 紫竹九溪送鉆石10顆 journey_送鮮花25朵 723622送鉆石30顆 碧水波光映晨曦打賞200點 送月票的姑娘太多了,題外只能300字,實在寫不下,在這里一起感謝了。 ☆、082 當眾一吻 三順兩眼紅星地望著錢小開不肯走,“小開公子太帥了。” 如故皺眉,“那你在這里看個夠,看完了自己走回去。” 三順心里一咯噔,忙拉住如故,生怕她把自己丟下。 近半個時辰的路,又是三更半夜,怎么走? 再說小開也正在走向馬車,她留下來看李大根啊? “我們沒車,怎么回去?” “我們沒車,小開有啊。” 三順眼睛一亮,接著又xiele氣,“小開公子從來不和女人同車。” 如故怕錢小開走掉,真得自己走回去,不再和三順啰嗦,快走幾步,聽見忠叔嘟嘟噥噥地道:“這個李大根實在可惡,當初沒有人要這塊地的時候,他欠著一屁股的賭債,整天到處求著人買地,少爺買下地,幫他還了賭債,他就拿著死人說事,就地起價,阿良他們苦口婆心地勸了那么多回,他都不肯聽,現在連天都看不過眼。” 錢小開道:“和一個賭棍有什么道理可講?” “少爺說的是。”忠叔扶了小開上車,“天黑,少爺看著點。” 錢小開正拉開車門,冷不丁一個黑影子撲過來,嚇得往后一退,差點摔下車,如故一頭鉆進車廂,在矮幾后四平八穩地坐下。 三順怕被一個人丟下,也忙跟著跳上車,不過車廂是不敢進的,一屁股坐在了車夫身邊,沖著車夫討好地擠了一臉的笑,車夫目瞪口呆。 錢小開在車上站穩,先看見三順,微微一怔,再看車里,端著的老成相瞬間瓦解,見了鬼一樣,驚道:“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如故笑嘻嘻地道:“心疼你晚上出來辦事,太辛苦,來給你斟茶倒水。” “誰要你斟茶倒水,滾下去。”錢小開想到上次差點被她害死,后背就開始涼颼颼地發緊。 “我絕對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如故把手舉起來,抱在后腦勺上表明自己的立場。 “下車。”錢小開警惕地瞪著車里少女,防著她再向他撲來。 如故挑了挑眉,好話不聽,是吧?把手放了下來,咳了一聲,擺出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來是有筆買賣想和你談。” “我和你沒有買賣可談。” “真有買賣,還是大買賣。” 錢小開鄙視地撇了撇嘴角,“把我的錢還清了,再談買賣。” 三順見要被趕下車,急了,拉了拉忠叔的衣袖,“忠叔,我們沒車回去,帶我們一程吧。” 忠叔不知道這主仆二人三更半夜怎么會在這里,但也發現左右沒有馬車,而李大根附近也沒有人家可以住宿,如果他們這么走了,她們主仆二人真不知該怎么辦。 但他們家少爺的性子也是個不好說話的,但半夜三更把人家兩個姑娘掉在這里,又于心不忍,猶豫著開口,“少爺……” “趕緊讓她們下去。”錢小開打斷忠叔,不給他求情的機會。 忠叔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三順怨念地看了如故一眼,大半夜的拽了她出來,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結果什么都沒做,只是偷看了錢小開一下,現在就得在外頭過夜。 如故無所謂地起身,邁出車廂,錢小開忙向旁邊縮了縮,免得被她碰到,如故突然出其不異地欺身上前,錢小開吃了一驚,慌忙后退,后背抵住身后門框,沒處可退,本就少血色的小臉瞬間白了。 忠叔嚇得魂飛魄散,急叫道:“郡主,手下留情,我們送郡主回樟州。”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萬一他家少爺被碰出個好歹,天都要塌下來,他也顧不上錢小開的犟脾氣,保命重要。 如故勾唇一笑,對女人過敏這玩意,可沒分誰碰誰,她碰他過敏,他碰她同樣過敏,他推她也要碰到她,是不? 他在別人面前霸氣,在她這里別想。 她吃定錢小開不敢推她,嚇破他的膽,再把他的防線攻破,然后這只小受就任她擺布。 就在如故等著看小開驚慌失措妥協的時候,卻見他臉色小臉越繃越緊,清澈的眸子越來越冷靜。 如故眉梢輕挑,看走眼了? 錢小開冷冷地瞥著她,“雖然拿我的一命,換你的爛命不值得,但讓整個越國給我陪葬,也不算太虧。” 如故皺眉,這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