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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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藥丸,只需要一些很常見的藥材。 郡主府里藥材不少,但幾天下來,也經不起她的折騰,只好讓金順兒出府買藥材。 好在這些藥材很便宜,她在房里收刮出來的銀子足夠應付。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 賬房先生把賬本遞給云末。 府里所有進出銀兩都要經過云末,除了特殊開銷,每天的日常開銷,大同小異。 所以,每天的賬目,云末只需大約看過,就能一目了然。 他發現接連幾天藥房都在大量補充幾味同樣的藥材,“府里有人受了重傷?” “沒有人受重傷。” “既然沒有人受重傷,為什么用這么多傷藥?” “是金順兒姑娘拿去的,說是郡主要的。” 云末看著補給藥材單子,即便是有人受了重傷,也用不了這許多藥材。 這么大量的藥材消耗,只可能是一種去處——煉藥? 如故在學煉丹? 煉丹不但講究藥物份量的調配,更要注意陰陽火的控制。 就算有配方,不懂火候控制,也煉不出丹藥。 瑾沒收嚴家送的金砂鼎容,金砂鼎已經露了財,如果再回到嚴家,最終會給嚴家引來殺身之禍,如故也就沒讓人把鼎送回去,而是讓人給了幾畝地給嚴家。 地這玩意,別人強不去,只要自己勤快些,種上些糧食,往后的日子也不用愁了。 地契的事,還是經云末的手置辦的,但沒想到如故會用這鼎煉丹。 小孤風風火火地從外面進來,朝賬房先生一揮手,“你先下去。” 等賬房先生出去,小孤按住云末正在翻看的一本賬目,“你什么意思?” 當年臨安剛醒來時,云末教臨安算數,是手把手的教。 遇上臨安死活不開竅的時候,云末不耐其煩一遍一遍地講解,直到把她教會為止。 兩年下來,硬是草包臨安,調教成算數高手。 教臨安學算數,在神算會拿第一,只是為了提高臨安的身價和地位,讓兩國國君看在神算會獎品的份上,對她再縱容三分。 至于那些獎品,他們從不關心。 但今年的獎品是三生石,是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三生石。 要得三生石,只有一個途徑,取得神算會第一名。 既然云末打算用現在的這個丫頭取代臨安,那么這丫頭必須在神算會上拿到第一。 神算會即將開始,如果云末不分白天黑夜地親自教這丫頭,或許還能有點希望。 可是云末除了出題,不再給這丫頭做任何指導,只差點沒讓她自生自滅。 在這丫頭身上用的心思,遠不及以前那草包如故的百分之一。 這樣下去,她根本不可能在神算會上拿到第一名。 “不為什么。” “是不是因為,她不是臨安?” “她是臨安。” 小孤凝視著云末的眼,點了點頭,“不錯,她是臨安。” 對他們而言,重要的是臨安這個身份,至于誰是臨安,無關緊要。 “她這樣,真的能拿第一?” “我們不需要第一。” 小孤一怔之后,眼里慢慢漾開笑意,“不錯,我們確實不需要。” 他們需要的不過是進入神算會會場的機會。 只要三生石露了臉,就是他們囊中之物。 “既然不需要,干嘛還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在書房門口守了如故一天的玉玄晃晃悠悠地進來,臉色臭得要命。 這個月是他當班,所以守著如故學算數的任務就落在了他身上。 他生性好動,守了這幾天,真快耗光了他所有耐性。 “不想她太過丟臉。”云末重新開始查看賬本。 玉玄噎住。 轉眼又過去十幾天。 如故已經近一個月沒見過云末。 金順兒說過,以前如果不是云末出遠門,絕不會這么長時間不見人影。 如故一直覺得云末太聰明,和他保持距離,對自己有利。 但他這樣長時間對她不理不問,反而讓她覺得不安。 這半個月,如故要打起精神學習算數,再加上學習煉丹,每天都累得精疲力竭,沒有精神與玉玄斗嘴。 玉玄也不來找她麻煩,對她的看管也明顯放松,大多數時間都只是來晃一晃,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 云末出的題越來越難,但她卻越做越快。 這一天,如故不到一刻鐘時間就把題做得七七八八,故意留了最后一道題答案的一個‘二’字不寫,在試題背后涂上自制的膠水,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故意弄出點動靜,算著時間玉玄二貨應該會把耳朵貼到門縫上偷聽,猛地拉開房門,把試題貼在玉玄臉上。 “交卷。” “想偷懶,沒門。”玉玄不相信如故不到一刻鐘就能把那些題做完,想也不想,伸手要撕下臉上貼著的試題。 如故忙叫道:“撕爛了看不清答案,別賴我做不出。” 玉玄感覺臉上有緊繃的感覺,知道如故在試題紙上涂了東西,立馬住手,“想害老子把試題紙撕破,然后賴給老子?老子才不上當呢。” “二貨。”如故大搖大擺走向門口。 玉玄飄身上前,大刀橫在如故面前,“沒做完,不許離開。” “試題交給你了,做沒做完,你自個不會看?” “貼臉上,怎么看?給老子拿下來。” “要拿自個拿。” “自個拿就自個拿。”玉玄捏了試題輕輕一拽,沒拽下來,再用點力,還是沒拽下來,再用力,試題輕‘嘶’了一聲,破了個口子,玉玄嚇得忙停手,小心地摸著紙邊扒了半天,也沒把試題從臉上撕下來,見如故眉飛色舞,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哼了一聲,“別以為這樣,老子就檢查不了試題。”回頭沖身邊小廝吼道:“拿鏡子來。” 小廝小跑著拿了面小銅鏡來,玉玄嫌小廝跑得慢,一把奪了鏡子住臉上試題照去,這一看,怔了,小魔女真的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把這些題做出來了? 難道說,她原本就是會的,在這里跟裝瘋賣傻,戲弄他們? 玉玄想到這種可能,臉頓時垮了下來。 如故湊上前,“漂亮吧?” “屁,老子是男人,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玉玄臉色越加的難看。 “我問的是我做的題漂亮不漂亮,你以為是什么?你的臉?嘖嘖,看不出來,我們玉玄美人很自戀嘛。” 玉玄俏臉‘刷’得一下紅了,惱羞成怒,去抓如故,這妖精太可惡了,就算不揍女人,也得吐她一臉口水,才出得了這口惡氣。 如故腳下一錯,居然很巧妙地避開他的爪子,嘻嘻笑道:“我的題做完了,走了啊。” “放屁,最后一道題,你沒答出來。” 如故揚眉,看不出這二貨行事大大咧咧,還是個不好糊弄的主,怪不得云末擰了他來盯著自己。 提起從書房里帶出來的毛筆,直接往他臉上涂了個‘二’字。 如故動作太快,快得玉玄懵住,等他回過神來,臉蛋漲得通紅,怒了,“誰讓你在老子臉上亂畫的?” 如故奪了他手上小銅鏡往他臉上一照,“題答完,走人。”把小銅鏡和毛筆一丟,丟下呆若木雞的二貨,搖搖晃晃地離開書房。 過了好一會兒,玉玄才回神過來,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抱著手臂斜靠在門框上的止燁,指了指自己臉,“我們是不是都被她騙了?” 止燁輕挑眉梢,那丫頭真聰明得出人意料。 風卷著花瓣飄飄揚揚,頭頂烏云滾滾,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雨。 如故院子里的粗使丫頭小紅焦急地在門外打轉,見她回來,連忙跑來,“郡主……” “有事?” 如故進府后,雖然從不干涉府里的事,但她自己院子里的人,還是極留意的。 這丫頭膽小本分,平時做完事,就躲得遠遠的,從來不會在人前閑逛,今天主動找她,肯定有事。 “我們村子靠著一片葡萄園子過活,一個月前村里的男丁都被征去修防事,家里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葡萄還有十來天成熟。瞧這天,馬上要下大雨了,如果不趕著把棚子架上,葡萄全部會打掉。我爹和我弟弟修防事,不能回來,家里只有我年邁的奶奶,做不了搭棚子的活,如果我不能回去。葡萄沒了,家里就得挨一年的餓。” “你家離這里多遠?” “十來里路。” 頭頂響起一聲沉悶的雷鳴,如故望了望天,十來里路,等她回去,這雨早就下下來了,“我正好想出去走走,送你一程。”如故在書房關了近一個月,早悶得起灰,送小紅回村,也正好換換心情,讓下人牽來馬。 小紅驚呆了,直到被如故拽上馬背,才怔怔回神。 如故和小紅到了陳田村,斗大的雨點已經砸落下來。 小紅連家門也顧不得進,就急急去了葡萄園子。 如故想到小郎,無論他對她怎么殘忍暴虐,但他對百姓極好,要做到可以與那人抗衡的位置,就得做上位者,百姓是根,不了解百姓的疾苦,就做不了上位者。 如故不著急回府,朝葡萄園的方向走去。 整個村子的葡萄地里果然不見一個壯年男子,在地里忙著搶救葡萄的村民,不是婦人就是白發的老翁。 其中一戶人家,整片葡萄地里只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翁,手邊的只得幾綑麻草,根本沒辦法蓋住幾畝地的葡萄地。 風越刮越緊,雨點已經開始落下,老翁望望天,又看看自己的這片葡萄地,絕望得老眼里噙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