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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如故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懂你說什么?!?/br>
    “我會讓你懂?!彼直郗h(huán)過如故的腰,直接把她抱上馬背。

    打公主的一群草包護(hù)衛(wèi),如故絲毫不會在意,但以一敵傳說武功高強的蕭越再加他幾十個精裝侍衛(wèi),那是討虐,如故識事務(wù)地坐在他身前沒亂動。

    蕭越‘駕’了一聲,縱馬出了揚州,往城效而去。

    他的眾護(hù)衛(wèi)都是跟他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們從來沒見過太子親近哪個女人,見他懷抱著村姑打扮的臭名郡主‘臨安’,不禁面面相覷。

    蕭越回頭對屬下道:“你們先回去?!?/br>
    那三十幾個輕騎侍衛(wèi)向他行了一禮,迅速離開。

    如故見越走越偏,心想,他該不會是在百姓面前充完好人,再把她弄去荒山野外,偷偷殺掉吧?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

    “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br>
    “我沒興趣和你說話?!比绻士聪蜃笥?,四周一望無人,已經(jīng)安靜得不能再安靜了。

    蕭越擰著眉看了面前的小腦袋半晌,突然哈哈一笑,將她提了起來,令她面對著自己,“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話,如果你是個男人,一定會被我狠狠地揍一頓。”

    如故和他面對面地坐在馬背上,兩腿分開地壓在他結(jié)實如鐵的大腿上,想到剛穿來時赤身裸體坐在他那玩意上的情形,有些不自在,往后挪了挪,試圖離他遠(yuǎn)些,卻被他牢牢按住,退不開去。

    女人和男人拼力氣,永遠(yuǎn)吃虧,如故郁悶地扁了小嘴,小聲嘀咕,“真沒見過這么自戀的男人?!?/br>
    “什么?”她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的落進(jìn)蕭越的耳朵。

    如故心想,反正被對方聽也聽見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再說一遍,“我說,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自戀的男人。”

    “是嗎?”蕭越不生氣,“說說,我怎么自戀?”

    “喜歡男人的男人,一般認(rèn)為沒有女人能配上自己,才會喜歡優(yōu)秀的男人。像這樣的男人,大多都很自戀。”

    “你說,我喜歡男人?”

    “不是我說,所有人都這么說?!比绻皇菙嘈洌献釉趺磿娬偎貋?,還需要用軍權(quán)來威脅他睡女人?

    蕭越哈的一聲笑,眼里的陰郁散去不少,捏了她的下巴,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仔細(xì)又看了一回,“你今年十三?”臨安郡主今年十三。

    如故干咳一聲,“蕭越太子還當(dāng)真是知己知彼,連我?guī)讱q,都知道。”

    蕭越‘嗤’的一聲笑,“你這身份的人,就算我不想知道,別人也會千方百計說給我知道。”

    如故翻了個白眼“看來本姑娘,還大有名氣,能讓太子身邊的人上心?!?/br>
    蕭越失笑出聲,“看來自戀的不光是在下我。小小年紀(jì)就把得百合之好弄得全天下無人不知的臨安郡主,不論誰聽到,都如雷貫耳,想名氣小些,都難?!?/br>
    如故被自己的口水嗆的一陣咳,臨安郡主還有這么一個嗜好,“彼此,彼此,斷袖也不比百合好。”

    蕭越撇臉看她,似笑非笑,“那是?!?/br>
    世人看來不恥之事,在他口中說出,是如此坦然,窄眸里閃爍著的霸道不容人對他有所質(zhì)問。

    如故仰望著近前的俊朗側(cè)臉,指手拂開被風(fēng)吹到面頰上發(fā)絲,挑眉笑了,她喜歡他的這份霸氣。

    “你真喜歡男人?”

    “男人可以陪你喝酒殺敵,為你拋頭顱,撒熱血,一片忠心,我當(dāng)然喜歡?!?/br>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像男女之間的那種……”

    蕭越的眸子突然沉了下去,“你真的是臨安?”

    “你認(rèn)為呢?”

    “如果是臨安,你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把我砸昏?”他想到醒來后,腿間鉆心的那痛,以及被壓得紅腫的不堪的老二,有些郁悶。

    嚓!如故后腦勺發(fā)麻,他知道是她?

    “別以為,你把我砸昏了,我就不知道是你?!?/br>
    “我不懂你說什么。”承認(rèn)了就等于承認(rèn)是自己傷了太子的刺客,如故又不傻,會承認(rèn)才怪。

    ☆、008 故人

    “我昏迷前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人可以長得相似,但身上的味道不會有一樣的。”他突然低頭下來,在她耳邊道:“如故,是你嗎?”

    如故心臟猛地抽緊,飛快轉(zhuǎn)頭看著咫前俊美無匹的容顏,“你是誰?”

    他突然攬緊她的腰,飄身下馬,沒等她站穩(wěn),高大的身體向她壓了過去,把她抵在樹桿上。

    他把攬在她腰間的手抽出來,輕撫上她的臉,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滑過她的面頰。

    只這一個動作,如故就感覺到對方實力,硬拼的話,她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

    如故的身體又被對方完全束縛,動彈不得半分,這個男人強大的讓她第一次感到恐懼。

    “你要做什么?”

    他感到她緊繃著的身體輕輕顫抖,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擠壓著他的胸脯,低聲輕笑,“害怕?”

    如故抿緊了唇,她和他雖然力量懸殊,但并不是完全不能一拼,只是還沒有到需要魚死網(wǎng)破的那一步,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為什么會知道她叫‘如故’。

    他的頭慢慢向她伏低,越來越近,微熱的鼻息掃過她耳邊的秀發(fā),她只覺得陣陣麻癢,緊張得快要窒息過去,正想反擊的時候,對方停了下來,沒再有進(jìn)一步動作,用在她久遠(yuǎn)的記憶里才出現(xiàn)過的聲音低聲說,“你欠我一夜?!?/br>
    她腦中‘嗡’地一下成了空白,抬頭看向他正凝視著她的眼睛。

    是他……

    隨即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欠我一夜?!彼貜?fù)。

    如故胸口悶漲,仿佛要炸開來。

    愣愣地看著他閃著光亮的眸子,震驚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嗎?”

    他的唇掃過她面頰肌膚停在她的唇上方,他沒有碰到她臉上任何一點肌膚,卻讓她無法忽視這仿佛比肌膚相親更為誘人的曖昧。

    恐懼淡去,被另一種情愫所代替,心跳反而有增無減,哪里敢回答他的問題。

    “要我?guī)湍慊謴?fù)記憶嗎?”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輕輕一碰。

    她的臉像瞬間被點燃,火辣辣的燙,仍是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這里?”

    他輕笑,“原來沒忘,你可以在,我為什么不能?”

    如故無語以對,是啊,她可以穿越過來,他又為什么不可能?

    但這太離奇了。

    “你欠我的一夜,什么時候還?"

    “呃……你……”她的確欠了他一夜。

    “要不,現(xiàn)在就還了我那一夜,嗯?”

    他抱著她滾倒在草叢里,唇極輕的廝磨著她的唇瓣,令她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稍稍一動會觸及他更多的肌膚。

    他們的聲音極低,低到讓人面紅耳赤。

    “不行,不行,現(xiàn)在不行?!彼@得伸手推他,卻推不動分毫,“你怎么這么重。”

    陽光撒在他俊朗非凡的臉頰上,鍍了一層金光,讓他本就俊得刺眼的臉更加迷人,這張臉在記憶中已經(jīng)久遠(yuǎn)到模糊。

    “你真的是蕭越?”她口中的蕭越不不是這一世的太子蕭越,而是她二十一世紀(jì)兒時的伴侶蕭越。

    他嘴角上揚,眸子驀然黯了下去,“是不是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我本來的樣子?”

    一張整形前的面容與這張臉漸漸重合,如故艱難地吸了口氣,“怎么會這樣?”

    蕭越笑了一下,輕咬了咬她嬌嫩的唇瓣,給她帶來輕微的痛感,“老天知道我心愿未了,讓我來向你討債?!?/br>
    他在被天上掉下來的東西砸昏以前,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那幽香是他上一世深愛著的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帶著記憶轉(zhuǎn)世,十九年來,他心里仍只有和他已經(jīng)不在一個世界的女人,因為她,他在這早婚的年代一直未娶,甚至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醒來后,那股幽香仿佛還繚繞在鼻間,他顧不得腿間的痛,匆匆去找蘇美人,看到的是被重兵保護(hù)的蘇美人橫尸書房,而他畫的那副畫像卻被人盜走。

    他雖然聞到她的味道,但同樣想過可能是自己太過想念她產(chǎn)生的幻覺,直到看見一身布衣的她,他才相信那不是幻覺。

    她雖然這年代尋常百姓的粗布衣衫,但一言一行,仍和以前一模一樣。

    他肯定,一定是她,她一定和他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

    他和如故是同一所孤兒院的孤兒,后來一起被選進(jìn)訓(xùn)練營。

    如故和他一樣,都特別的孤僻,不愛說話。

    訓(xùn)練營里的其他孩子,見她長得可愛,卻從不和任何人來往,就會故意去欺負(fù)她。

    她被欺負(fù)了,就會拼死地打回來,哪怕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站不起來,也是咬著牙,不肯服半點輸。

    可能都孤兒,都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在她受欺負(fù)時,總幫她打,每次都會被打得很慘。

    漸漸地,她雖然仍不會多說話,卻不再排斥他坐在她身邊,不介意他喝她喝過的水,吃她吃過的飯。

    他們就這樣在訓(xùn)練營長大。

    他長大后,被送去特種部隊,執(zhí)行特殊的任務(wù),而她仍留在訓(xùn)練營中。

    兩年后,他接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進(jìn)入國際最大的黑組織的核心,做了警方埋藏最深的臥底。

    為了那個任務(wù),他被送去了韓國,做了個整容手術(shù),毀去了原來的相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后來,她也被送進(jìn)了那個黑組織。

    在第一眼看見如故的時候,他就知道如故也是臥底,不同的是,他是警方的人,而她是另一次更殘酷的求生訓(xùn)練。

    他認(rèn)識她,而她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他,認(rèn)定他是組織里最壞的一個。

    幾次交手,她都恨不得殺了他。

    直到后來,他想到這里苦笑了一下……

    他最終是死在了那次行動中。

    隨著他的死,他們兩世相隔,讓他嘗夠了相思之苦。

    他是帶著上一世所有的記憶出生在這世界上,在這里生活了十九年,也就思念了她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