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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賢能妻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今兒哥仨聚到一起都挺高興,正喝著涼開水,抽著段守義拿回來的握手煙,就見段志濤祖孫仨人走了進(jìn)來。

    段守義先叫了聲媽,然后對著段志濤板臉道:“你也不小了,就聽點話吧,看把你奶奶急的?你不知道賭癮大了能傾家蕩產(chǎn)啊?咋就不能省點心呢?”大哥老實憨厚,二哥一屁壓不出倆響,他這做三叔的要是再不說說他,這小子可真就無法無天了。

    知道兒子平安,段守信也松了口氣,聽到三弟的話他連連點頭,可幫腔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聽他媽不樂意的道:“誰說我們濤子不省心了?昨個兒淑香病了,他在家照顧淑香來著,咋就不聽話了?還傾家蕩產(chǎn),他老子又沒給他掙下金山銀山,他有啥可傾家蕩產(chǎn)的?”橫了倆兒子一眼,老太太滿臉的不愿,孫子是她的心肝rou,誰說她跟誰急。

    一句話,倆兒子都造沒電了,誰敢狡辯?再狡辯下去,他媽又該哭他早死的爹了。

    看著他爸和三叔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段志濤笑嘻嘻的聳了聳肩,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見三叔家的志強捧著本書,正在那用功呢。

    “啥書這么好看,我瞅瞅?”不見外的往前一湊,段志濤瞬間皺起眉頭,“高中課本?你看這干啥?沒事閑的啊?”

    段志強好脾氣的合上書本,笑著抬頭道:“誰沒事閑的看這書啊?前兩天我高中老師偷著告訴我,說今年有希望恢復(fù)高考,讓我沒事自己多看看,對了三哥,你要是能學(xué)進(jìn)去也看點書,到時候咱倆一起考上個大學(xué),奶奶該多高興?”

    “呵呵,你自己學(xué)吧。”段志濤咧了咧嘴,一躲多老遠(yuǎn),他初中那點東西都還給老師了,還高考?那不要他命嗎?

    “其實沒多少東西,我這有復(fù)習(xí)資料,你要是想學(xué),我就給你抄一份。”段志明挺熱心,他們哥倆就差一歲,不管爸媽咋說對方?jīng)]出息,他卻挺喜歡這個三哥,小時候三哥領(lǐng)著他在村里稱王稱霸,誰都不敢欺負(fù)他,這讓他印象特別深。

    “算了吧,你三哥我腦袋不是那塊料,還是你自己好好學(xué)吧。”別人眼中的大學(xué)生,在段志濤的眼里卻啥都不是,文化人離他太遠(yuǎn),他實在是羨慕不起。

    哥倆這邊說著話,身為媳婦的范淑香,卻是一來就被拉進(jìn)了廚房里,知道今天段守義回來,段老太太心疼孫子,人家王彩鳳也心疼兒子,這不是,早早就叫回了倆兒子,現(xiàn)在領(lǐng)著倆兒媳婦正在廚房做飯呢。

    “呦,淑香來了?聽說你病了,沒事吧?唉,你家志濤這性子可咋整,昨晚又去玩了吧?沒被抓住算他走運,攤上這么個主,你可真夠不省心的。”李麗娟嘴上擔(dān)心,心里卻有點幸災(zāi)樂禍,誰讓這家里,她最看不上的就是段志濤?地里有活要叫她家志軍,捅了簍子還要找她家志軍,這親戚誰攤上誰倒霉,有老太太在,她嘴上不敢說,心里還不行偷著樂樂?

    聽到大嫂的話,段志偉的媳婦張紅英,也支棱起耳朵仔細(xì)聽著,又有熱鬧可看,她可不想放過。

    正常情況下,聽有人給自己抱委屈,范淑香早就憋不住啥都交代了,可今天的范淑香不但沒訴苦,還翹起嘴角,略顯幸福的道:“昨晚志濤沒去,見我病了,在家照顧我來著。”不管對錯,今后那是她的男人,別以為她沒看到廚房四人那看熱鬧的眼神。

    “呦,我們濤子還會疼媳婦了?”王彩鳳嘴里說著,把手里的豆芽下鍋,邊炒邊笑道,“我就說嘛,志濤還小,大一大定了性指定會疼人,你公公當(dāng)年對你婆婆可好著呢。”她這個當(dāng)大娘的,是真心希望段志濤能過好,恨不得對方一夜暴富從地里挖個金磚,到時候搬去城里,離她家遠(yuǎn)遠(yuǎn)的,省得再拖累她家。

    “可不是,志濤看著就是會哄人的,比起志軍那張笨嘴,可是強多了。”李麗娟繼續(xù)睜眼說瞎話。就段志濤那張嘴,誰見過他哄人了?

    范淑香遞了個盤子含笑不語,看著像不好意思,其實是不知道該說啥,上輩子的女人是強者,一句話不順心背后就可以下刀子了,可這輩子的女人是弱者,不管她們話里有什么意思,動了多少個心眼,能發(fā)泄的也就是耍耍嘴皮子,都是親戚,也沒有壞心,對這種事她是真不太會處理。默默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處理方式,好吧,除了委屈就是委屈,她們倆都差不離兒。

    好在沒一會兒的功夫,飯菜做齊了,男一桌女一桌,可以開飯了。

    段老太太理所當(dāng)然的和兒孫們坐一起,看著桌上燉的魚,她舉筷子笑著和大伙顯擺:“你們嘗嘗這魚,這是淑香洗衣服時在河里撈的,志濤聽說他三叔回來,特意拎回來的。”

    老太太的意思挺簡單,就想讓大伙知道知道,她孫子有好東西也是想著家里的,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至于是淑香說的還是志濤說的,都是兩口子,有啥區(qū)別嗎?

    可這一句話,讓好幾個人心里不滿意,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段守義兩口子,特別是他媳婦徐翠華,她們家也不富裕,可誰讓她們在城里?每次回來再沒錢也要買點東西,哦,那些東西你看不著,就一條魚還要顯擺顯擺,你這孫子糟活的還少嗎?

    再不滿的就是段玲玲,聽聽她奶奶說啥?還特意拎回來的?那是她拎的,三嫂說的好不好?他段志濤說一句,伸一手了嗎?

    他們不滿,段老大一家也不樂意,老三家拿的rou,段志濤拿的魚,可飯是他們家做的,配菜是他們家出的,平日里一回來就吃在他家,就一條魚,還用說道說道嗎?

    看了看樂呵呵的老太太,所有人都把心里的不滿壓了回去,飯桌上,老一輩說說笑笑,小一輩打打鬧鬧,好和睦的一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

    段家人物關(guān)系:

    段老大一家:段守成王彩鳳:(兩兒子)段志軍李麗娟:段志偉張紅英。(女兒)段玲玲。

    段老二一家:段守信:(三個女兒)段云云,段麗麗,段青青,(一個兒子)段志濤。

    段老三一家:段守義,徐翠華:(獨子)段志強。

    ☆、第 6 章

    都說雷陣雨三后晌,這不是,剛吃完飯沒一會兒,天就陰了下來,看著天空上滾滾的烏云,范淑香心里這個爽啊,忙對段老太太道:“奶,家里的衣服還在外面晾著呢,我先回家收衣服,晚上再過來。”

    “行,讓你大娘給你拿件雨衣,本來就感冒,別再澆著了。”只要和她家濤子掛不上鉤,老太太還是蠻慈祥的。

    “不用了,沒多遠(yuǎn)的道,這雨還要過會兒能下來,我腳步快點也就到家了。”家里就那么兩件雨衣,她拿走了,這些人想出去可咋辦?范淑香笑著推辭,看了眼翻出撲克牌,準(zhǔn)備和哥幾個大干一場的段志濤,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快步到了家,只覺得氣喘之余還有些腿軟,將院里曬干的衣服拿到里屋,天上也剛好落了雨點,關(guān)好門窗,范淑香盤膝坐到炕上,過了一會兒,緩緩睜開失望的雙眼。

    上輩子她是練武奇才,沒成想這輩子的身體不只是年齡大了,骨骼定型,還是個學(xué)武的廢柴,竟然一點氣感都沒找到?

    輕嘆了口氣,她又閉上雙眼,即使不能恢復(fù)上輩子的身手,強身健體也是好的,記憶中,生原主的時候正直荒年,原主生來體弱,又是個不受重視的女孩,哪會有人想著給她補身體?這不是,去年冬天的時候,一不小心還掉了個孩子,她要是不養(yǎng)好身體,今后生養(yǎng)都可能成問題。

    想到孩子,她心里一暖,女子最重子嗣,借著原主的光,她給自己的孩子找了個英俊的爹,今后,她也會有個漂亮的孩子吧?

    雷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雨后的空氣中泛著抹清新,讓敞開窗后的范淑香心情大好,這輩子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滿腔仇恨,有個男人,再有兩個孩子,平平淡淡倒也單純。

    拿著掃帚打掃了一下院子,順便又收拾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雞窩,這里曾經(jīng)養(yǎng)了兩只母雞,可惜被段志濤還賭債了,唔,看來她養(yǎng)雞還要防著內(nèi)賊?這可不是好習(xí)慣。

    到倉房里找出做土坯的木框,用后房山多出來的泥,和了些剁碎的干草,范淑香做了十來塊土坯,準(zhǔn)備過些日子蓋個狗窩。丈夫不和自己一心,就要找個和自己一心的,今后看家護(hù)院照顧個孩子什么的,她覺得很有必要。

    什么?你說狗窩不用這么費事?呵呵,她從不虧待自己人,更不虧待自己狗,這是原則。

    點燃了大鍋,鍋里添了一下子涼水,范淑香起身去接丈夫,沒錯,她就是去段家接丈夫的,其實這晚上飯,她去不去都沒人擔(dān)心,可她懷疑自己要是不去,憑段志濤貪玩的性子,說不上跑哪去了,那可不行,今晚兒是她開葷的日子,他可別想跑。

    ……

    “志濤,我燒了盆水,幫你搓搓?”兌了一大盆熱水,范淑香看著丈夫顯得興致勃勃。男人的身體啊,想到上輩子看的那什么圖,再想到原主的記憶,她的眼睛更亮了。

    段志濤沒想到今天還有這待遇?要知道,媳婦持家過日子是把好手,可對他卻從沒這么上心過,還兌好了熱水幫他搓搓?

    “來了來了。”顛顛的來到外屋,這位沒到地方呢,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看著只穿條大褲衩的精壯男人,范淑香心里咚咚作響,把個厚毛巾墊在盆沿的一側(cè),她笑的頗為殷勤:“盆有點小,你坐里面靠毛巾上,把腿放外邊吧。”

    坐里面洗澡,應(yīng)該就會脫光光了吧?掃了眼礙事的深藍(lán)色褲衩,某人滿懷期待的想著。作為女尊世界標(biāo)準(zhǔn)的女人,她從不知羞澀為何物,要不是顧忌著和原主性格不符,她早就上去幫忙了。

    女尊世界的女人好意思,男尊世界的男人就更好意思了,聽到媳婦的話,段志濤脫下最后一層障礙,舒服地坐到略顯狹小的洗衣盆里,就見他媳婦東搓搓,西揉揉,給他洗的特來勁,特認(rèn)真,沒一會兒工夫小臉都累紅了。

    “累了吧?我自己來吧。”他咋忘了,媳婦病還沒好利索呢。

    “不累不累,你昨晚沒睡好,白天又沒閑著,還是我來吧。”她摸的正來勁呢,誰也不許打斷她。嗯,皮膚光滑,肌rou堅韌有力,膚色既不蒼白也不黝黑,剛剛好,今后不能曬到他,也不能累到他,太粗糙就不好摸了……

    作為正常男人來說,你媳婦這邊摸起來沒完,你能沒有感覺?反正段志濤是不能,他也不是沒聽人說過,什么鉆苞米地,什么戰(zhàn)柴胡垛,可他們兩口子最正常的體位就是炕上被窩,所以習(xí)慣了被窩的他,火急火燎地站起身,隨意擦了一把,拉著媳婦就上了炕,范淑香連點矜持都沒有,就幸福的和丈夫一起鉆進(jìn)了暖暖的被窩。

    這一宿,媳婦的主動,讓段志濤至新婚過后,再次對夫妻恩愛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范淑香也再次確定,這丈夫不錯,兩人相處融洽,哪兒都和諧。

    第二天一早,得到甜頭心滿意足的段志濤,破天荒的又起來點著了大鍋,想給媳婦做頓飯,可點著了才發(fā)現(xiàn),沒有現(xiàn)成的他啥都不會做,想起張大爺家的盆還沒送回去,他拎著碰又去撿了塊豆腐,剩下的等著媳婦起來做。

    同樣得了甜頭的范淑香,起床后見丈夫大鍋都點著了,心里更是滿意,這位也不是那會過日子的,翻騰出家里唯一的那點白面,直接搟了點面條,還用油炸了碗大醬,邊做還心里遺憾沒有雞蛋,不然會更好吃。

    現(xiàn)在她非常贊同段老太太的說法,要給志濤補身子,人常說一滴精十滴血,昨晚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一定要好好補補,她今晚還得用呢,虧了可不行。

    撿回豆腐的段志濤一看,喲呵,炸醬面?這位頓時來了精神,媳婦那咸死人的咸菜條他可吃的夠夠的了,今個兒終于知道換換樣了。

    “今兒個啥日子啊?還做的炸醬面?”嘴里說著,他洗了把手,挑上一碗和上大醬,就先造了半碗。

    “沒啥日子,最近你也挺辛苦的,做點可口的,你好多吃點。”聽媳婦這含蓄的表揚,段志濤停下手中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媳婦道,“最近辛苦?是看我昨晚辛苦吧?放心,你男人我不吃飯照樣有勁。”瞅著媳婦那白凈的臉龐,他心里又開始發(fā)熱,昨晚的媳婦實在是太火熱了,現(xiàn)在想起都心癢癢啊。

    心里合計著,吃飯完沒啥事再進(jìn)屋膩歪一會兒,他嘴上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外面那土坯是干啥的?媽家要修房子?”那也不用在他家做土坯吧?來回倒騰多費事啊?

    “不是,是聽我三姐說,她婆家的狗要下崽了,我想養(yǎng)條小狗,晚上也能看個家。”把豆腐盤放到桌上,范淑香隨口說著,也坐下來開始吃飯。

    說起來,范家的孩子也不少,作為老幺的范淑香在家里不但不受寵,還是她媽眼里的賠錢貨,以至于他們家的兩個賠錢貨,也就是她和她三姐,都為大哥二哥的婚姻做了貢獻(xiàn),拿自己換彩禮了。

    “搭個破狗窩用你這么費事嗎?讓大哥過來,倆小時就給你弄完了,還自己挨這累?笨!”媳婦的腦袋不會拐彎,他這當(dāng)丈夫的是真著急啊。

    又用大哥?想到大嫂的陰陽怪氣,范淑香抿嘴一笑:“你現(xiàn)在說也晚了,土坯我都弄完了,風(fēng)干個十多天,用泥一抹就算完事,這么點活還叫大哥,人家不得笑話咱啊?”

    “所以說你笨啊,再有活直接跟我說,我找人就給你辦了,自己忙忙活活不嫌累啊?”默默叨叨的吃著面條,段志濤沒發(fā)現(xiàn),他對這好脾氣的媳婦,倒是越來越cao心了。

    “知道你心疼我,我下次不干了。”

    一句話,讓段志濤先是臉紅,而后又是自豪,他果然是心疼媳婦的好男人啊。

    “對了志濤,前兩天雨水多,我想上山看看有沒有蘑菇。”雖然正直夏季,地里青菜不少,可連點葷腥都沒有,這嘴里真要淡出個鳥來了。

    這位完全忘了昨天還吃的魚rou,反正她瞅著家里沒糧 ,就覺得心里發(fā)慌,是自己這一家之主沒做到位。按原主的記憶,現(xiàn)在國家動亂了沒幾年,剛有點開放的意思,她這沒背景,沒成分,沒野心的三無人員,還是老老實實悶聲發(fā)大財?shù)暮茫灰珡垞P。

    “上山啊?成,去吧,對了,你自己去行不行啊?要不讓玲玲陪你去?”對于媳婦的請示,段志濤很爺們的批準(zhǔn)了,想到媳婦說的‘心疼’,還挺好心的想給找個伴。

    “不用了,我又不往遠(yuǎn)走,夠咱家吃一頓就行了。”不是大哥就是玲玲,也難怪人家大房不愿意,咱能不求人不?

    收拾好碗筷,準(zhǔn)備好竹筐,范淑香笑瞇瞇的在丈夫臉上抹了一把:“等我中午回來給你做好吃的。”說完,她滿懷信心的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段志濤站在原地。

    媳婦喜歡和自己親近他當(dāng)然高興,可剛剛的感覺,咋那么怪異呢?

    ☆、第 7 章

    說起上山,不管是原主還是現(xiàn)在的范淑香都不陌生,原主從小在山腳長大,范淑香卻是為了生存,獨自流浪那五年,她身有異能卻不敢暴露,所以大半時間,都是在山里混吃混喝,畢竟有動物才有她生存的希望……

    收起復(fù)雜的回憶,范淑香深吸口氣,吐出滿腔的郁悶,看像眼前同樣翠綠的青山,她找了個隱秘的樹樁盤膝而坐。

    說實話,昨天又洗衣服,又做土坯,半夜還折騰了半宿,她這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但女人嘛,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所以從表面看,誰都不知道她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

    拇指食指合攏成圈狀放到嘴里,吹了個無聲的口哨,只見方圓百里內(nèi)的樹枝上,蹭蹭跳下來幾十只松鼠,大尾巴松鼠拱著兩只小爪子,蹦跳著來到范淑香的面前,沒三秒鐘,又四散而去。

    見松鼠們散去了,范淑香閉上雙眼,重新找她的氣感,就為了晚上不做先趴下那個,她也得把這氣感給找回來。

    她坐在那,猶如泥塑般一動不動,小松鼠卻捧著新采的蘑菇,一趟一趟跑得歡,沒一會兒的功夫,面前已經(jīng)堆了一小堆兒,等她睜開眼的時候,那蘑菇堆兒已經(jīng)有半米來高了。

    笑著又吹了個口哨,松鼠停止了采摘的動作,范淑香裝了半竹筐蘑菇,剩下的讓松鼠們隨意分了。順著枝葉的縫隙看了眼晴朗的天空,她唇邊露出抹滿意的笑容,剛剛她終于找到了氣感,雖然那感覺細(xì)如牛毛,可總算是有了,現(xiàn)在,該去找rou了。

    ……

    段志濤本就不是老實的主,現(xiàn)在媳婦不在家,他更不可能消停的在家待著,這不是,媳婦前腳剛走,他后腳就溜了出去,先找他那些哥們敘敘舊,為那天的僥幸逃脫做了番感慨,見牌友們聚齊了,索性掏出隨身攜帶的撲克牌,幾人又打了起來。

    “玩玩玩,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玩,說,你又死哪去了?”王大山媳婦的叫罵聲從院里傳來,讓躲到炕頭玩牌的哥幾個都一皺眉。嗓門這么大,這是罵誰呢?

    王大山有點掛不住臉,順窗戶朝外面喊了一嗓子:“你扯脖子喊啥呢?挺大個嗓門,管孩子不能一邊管去?沒看我這有事啊?”

    沒想到這一句話,他媳婦坐地下就哭開了,從她嫁到王家彩禮少了,一直哭到坐月子里吃不飽了,這回好,誰都甭玩了。

    見王大山臉紅脖子粗的要去教訓(xùn)媳婦,段志濤邊收拾撲克邊笑著道:“行了行了,別在我們眼前裝橫了,咱哥幾個誰不知道誰啊?晌午了,我先回家吃飯了。”

    “哎,別走啊?你這贏了錢就走可不夠意思啊。”伸手?jǐn)r住段志濤,這幾個小子都不太甘心,今兒個就段志濤贏了,半上午的功夫,都贏了三四塊了。

    “一邊去,我輸錢的時候你們咋不攔著呢?我媳婦還在家等著我吃飯呢,趕緊的,把道給我讓開。”隨手一把拉,段志濤邁大步出了房門,看了眼坐在地上,哭的毫無形象的大山媳婦,他自豪的撇了撇嘴,潑婦一個,比他媳婦差遠(yuǎn)了。

    一推院門,就見他媳婦站在院中央,正在板子上曬蘑菇呢,看他回來,頓時小臉樂開了花,忙指著蘑菇跟他獻(xiàn)寶:“看,山上的蘑菇特別多,我采了好多,曬干了留著冬天吃。”

    贏了錢,回來又得到媳婦的笑臉相迎,段志濤心情大好,攬著媳婦笑道:“多曬點也行,省得冬天就那么兩樣菜,等過些日子,山上的松子榛子熟了,我陪你上山多打點,留著給你當(dāng)零食。”

    “要多打點松子,去年大爺家的松子可香了,可家里那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多吃。”難得丈夫有心,一定要給他發(fā)揮的機會。

    “你個笨蛋,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說你不好意思不是還有我嗎?說一聲我就給你裝回來了,還能讓你饞到現(xiàn)在?”這位完全忘了,去年冬天兩口子結(jié)婚半年,正是磨合期,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連孩子都吵沒了,范淑香有啥能跟他說?

    “去年不是剛過門嘛,我哪知道這個啊,今年也用不著說了,我等著你給我打。”幾句話,讓段志濤男人的虛榮心大起,摟著媳婦開始洋洋得意,好像他已經(jīng)做了啥好事似的,剛要說啥,突然吸了吸鼻子,好奇道,“誰家燉雞了?好香啊。”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不年不節(jié)的,誰這么敗家開始燉雞?

    “咱家啊,正好用新采的蘑菇燉的,剛剛我嘗了一口,香著呢。”小雞燉蘑菇,中午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