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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民國舊影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當初,陸輕萍寫小說,只是頭腦一熱的想法,冷靜下來之后,她就早早的打消這個念頭。雖然之后應冷清秋之情把小說完成,但是對陸輕萍來說,這本小說發表與否,對她來說都已經無所謂。因此,現在這部小說是在報紙上繼續連載,還是半途夭折,她一點都不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民國,除了網絡和電視機,其實生活用品和現代基本上不差什么了。現在有的,民國時代基本上都有,只要你有錢,都能享受到。

    1921年,世界上的第一片拋棄式衛生棉來自美國金佰利公司(kimberlyclark,品牌“高潔絲kotex”)1927年,嬌生公司也推出了一個衛生棉品牌摩黛絲(modess)。

    1910年世界上第一臺壓縮式制冷的家用冰箱在美國問世。1925年瑞典麗都公司開發了家用吸收式冰箱。1927年美國通用電氣公司研制出全封閉式冰箱。1930年采用不同加熱方式的空氣冷卻連續擴散吸收式冰箱投放市場。1931年研制成功新型制冷劑氟利昂12。

    1910年,美國的費希爾在芝加哥試制成功世界上第一臺電動洗衣機。電動洗衣機的問世,標志著人類家務勞動自動化的開端。1932年,美國本德克斯航空公司宣布,他們研制成功第一臺前裝式滾筒洗衣機,洗滌、漂洗、脫水在同一個滾筒內完成。這意味著電動洗衣機的型式躍上一個新臺階,朝自動化又前進了一大步。第一臺自動洗衣機于1937年問世。這是一種“前置”式自動洗衣機。

    1902年后期,首個現代化,電力推動的空氣調節系統由威利斯?開利發明。1924年,美國底特律的一家商場,常因天氣悶熱而有不少人暈倒,而首先安裝了三臺中央空調,此舉大大成功,涼爽的環境使得人們的消費意欲大增,自此,空調成為商家吸引顧客的有力工具,空調為人們服務的時代,正式來臨了。

    ☆、第27章

    陸輕萍知道顧家就住在她們家隔壁,但是在這之前她一直沒和顧家人碰過面。搬家之后,顧家作為冷家的親戚,今后陸輕萍少不了要和顧家人見面。盡管系統一再保證,顧家人不會認出她來的,但是陸輕萍的心中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因此,就在搬家的前一天,她剪了頭發,換了個新發型。

    當陸輕萍頂著新發型回家的時候,冷太太和冷清秋看到之后,不約而同愣住了,目不轉睛的看了她好半晌。陸輕萍被冷家母女一直盯著自己的兩雙眼睛看毛了,下意識的伸手捋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問道:“不好看嗎?”

    冷清秋搶著答道:“不是不好看,只是,只是……覺得很特別。”冷清秋斟酌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陸輕萍的新發型,最后只能選用“特別”這兩個字。“而且我覺得表姐,你梳這個發型不適合穿旗袍,更適合配洋裝。”

    陸輕萍的發型特別就特別在前劉海上。它不屬于現在流行的諸如一字式、垂釣式、桃心式、燕尾式、滿天星式等的劉海,而是參差不齊的。有點120°的倒三角形式樣,只是那個角并不尖銳,比較圓潤,眉心處的劉海最長,錯落有致,帶著優美的弧度,不規則的自然的垂落在額頭上,凸顯出一種時尚優雅。

    考慮到陸輕萍和冷清秋的時間安排,冷太太和宋世卿選定的搬家日子是在一個周末。雖然宋世卿一直說現在是民國了,不講那些舊例了,但是搬家的那天,還是有一些老規矩要講的。

    在人還未到之前,眾人的行李物品已經送到新房子里面,安置好了。冷太太左手拎著魚,右手拿著豆腐走在最前面,陸輕萍抱著一個八分滿,米里埋了錢的米桶跟在后面,身后是一只手拎著一捆子柴,一只手拎著一包發糕和一兜蘋果的冷清秋。宋世卿拿著一摞包了紅紙的碗筷和湯匙和糖茶走在韓媽的前面。韓媽抱著綁了紅繩的畚箕、掃帚和一包摻在一起的五谷雜糧走在最后。

    一行人進了院子后,冷太太指揮著人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先是各個屋子開窗通風,在床上放枕頭,跟著到廚房安鍋灶(做個姿態而已),然后點燃火爐,將水壺灌滿,燒開水。之后又在墻角屋撒鹽撒米,點放鞭炮,……好一陣忙活后一行人才在堂屋的山水畫前的椅子上落座。

    韓媽沏上茶來,宋世卿一面喝茶,一面搖頭晃腦道:“這也就是民國了,不講究那些封建迷信,省了好多事,所以這就完了。不然我們現在正在祭拜財神爺、土地爺和灶王爺,還有地基主,也就是宅神,燒香上供,……事情多得很,還有的忙呢。”

    “啊?這么復雜?”冷清秋覺得剛才搬家的時候自家的規矩就已經不少了,聽舅舅的意思這還是簡化了的,忍不住驚嘆出聲。

    “那當然。”宋世卿興致上來,忍不住賣弄了起來,說道:“我跟你說,原本這搬家呀,舊時講究是入宅前三天就要開始準備,要請高僧在新宅四角每角點燃一支香或三支香,分別焚化往生錢,念土地咒,及普庵咒,燃香焚紙,念咒,期盼護佑安居興旺,最后再用茶葉花米拌酒,圍著宅子四周傾倒,這是為了除避邪崇。等搬了家,又要在屋內安香,……”

    冷太太懶得聽宋世卿在這里講古,所以她從旁插話道:“二弟你先坐,我去廚房看看,這個時候了,暖屋酒要準備起來了,韓媽一個忙,我不放心。”

    “大姐,你忙,你忙。”宋世卿知道暖屋酒是大事,所以忙說道。等冷太太離開后,宋世卿想接著剛才的話茬繼續,“這安香其實就是請神上供,但是這也不是隨隨便便拿個香爐,點幾支香就行的,這其中也大有講究,要……”

    冷清秋不過是隨口感嘆一下,不想卻引起宋世卿的談性,心中暗暗叫苦。這一番長篇大論下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結束,她可沒耐心聽這個,目光向一旁的陸輕萍座位上望去,見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偷跑了,心中不由暗嘆陸輕萍的狡猾,不講義氣。冷清秋笑容甜美的說道:“舅舅,你坐,我幫我媽忙去。”說完不等宋世卿作出反應,起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留下宋世卿在那里看著空空如也的椅子氣得干瞪眼。

    雖然是暖屋酒,但是冷太太并沒打算大辦,除了請顧家一家人過來吃席,其他的鄰居按照她家鄉的規矩送些糕點過去就是了。雖然冷太太請顧家來吃暖屋酒,但是顧家和冷家是實在親戚,他們應該早點過來幫忙才是,就是不幫忙,過來坐坐,大家敘敘親戚之間的情分也是好的,但是顧家卻是卡著飯點來的。

    以顧老太太為首的顧家一家七口,浩浩蕩蕩的在開飯的時候來到冷家。冷太太趕緊從屋里迎了出來,兩下里客氣的寒暄著。冷太太將顧老太太手里的拎著的蓋著紅布,裝著禮物的籃子接了下來,遞給一旁的韓媽,然后喊冷清秋和陸輕萍出來見人。

    冷清秋和陸輕萍一前一后從屋子里面走出,來到冷太太身邊。介紹完冷清秋,冷太太拉著陸輕萍的手說:“這是咱們家大姑奶奶的女兒,叫陸輕萍。不同于我家那個還在上學,輕萍已經工作了,現在在圣瑪利亞女中任教職,教畫畫和小提琴。”冷太太對陸輕萍“教書育人”的職業很自豪,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

    在陸輕萍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顧家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雖然聽冷太太說起過,說輕萍和曼楨長得很相像,但是他們都沒想到會這么相似。不同于下面的幾個孩子,年紀小,再加上自從曼璐作了舞女之后,整日里濃妝艷抹,胭脂水粉糊了滿臉,所以他們對曼璐的真面目沒什么印象,但是年紀大的比如曼幀和偉民,還有顧老太太及顧太太,看到陸輕萍之后,第一反應是這個女孩子長得和曼幀好像,但是再看,就發現,與其說和曼幀相似,倒不如說她生的和曼璐相像。

    在見顧家人之前,陸輕萍坐立不安,緊張的心砰砰直跳,但是真的站在顧家人面前時,她反而平靜下來了。今天她梳著新發型,別致的劉海,后面的頭發被她貼著腦后盤起,不留一絲亂發,露出小巧別致的耳朵,穿著一件簡單的蓬蓬袖白色翻領領襯衫搭配棕色束腰大擺裙,裙子的腰部特地收窄,讓身材看起來更有曲線感。臉上是自然清新,雖經過精心修飾,但并沒刻意化妝痕跡的透明妝。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優雅,神采飛揚,有一種別樣的獨立、自信、張揚的知性美。

    在冷太太將她介紹給顧家人認識的的時候,陸輕萍面露好奇之色,神態大方而又自然的對著顧家人按照她和顧家親戚關系的稱呼一一喊過去。顧太太在陸輕萍出現的時候,神色激動,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聽陸輕萍喊她“姨媽”的時候,神色失態,嘴唇顫抖,張口欲言,被一邊雖然也震驚陸輕萍的容貌,但是已經回過神來,一直注意著她的顧老太太狠掐了一把,將她嘴里的話給堵了回去。

    堂屋擺的那張大理石面的核桃木圓桌按照陸輕萍的意思作為一家人的飯桌,別看那張桌子只配了八個凳子,但是足夠大,擠擠的話,坐十二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顧家七口,加上冷家四口,完全可以坐得開,但是冷太太考慮到宋世卿是她娘家這邊的親戚,而且又是一個大男人,因此將她屋里的圓桌搬了出來,設了兩席。

    按照冷太太的意思,顧老太太雖然是女客,但是她年紀大,輩分高,因此她打算安排顧老太太帶著顧家的三個男孩子和宋世卿坐在一起。只是顧老太太見顧太太雖然因為被她掐了一把而回過神來,但是目光卻還是盯著陸輕萍不放,對顧太太這個兒媳不放心,擔心她在席上做出什么事來,因此堅持要和顧太太坐在一張桌子上。年紀小的小六,不肯離開mama和奶奶,無奈之下,冷太太只好讓宋世卿帶著顧家的年紀比較大兩個男孩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雖說冷太太因為顧慮重重,考慮多多,一直不肯買房,只肯租房住,但是誰不想有個踏實穩定,而又讓人安心的家呀,因此冷太太把暖屋酒置辦的非常豐盛,以此來表達她對搬新家的興奮,桌上雞鴨魚rou非常齊全。

    顧家自從曼璐不告而別之后,生活條件每況愈下,如今一個月都未必能吃上一次葷腥,所以小五小六看到桌上的大魚大rou早就不住的在那里咽口水。見長輩們拿起筷子后,他們就迫不及待的開動起來,大肆快頤起來,下手深得快、狠、準三位,吃得那叫狼籍,嘴里已經塞得滿滿了,都要嚼不過來了,還不住的往碗里夾。

    顧老太太雖然知道這兩個孩子現在形象不雅,恐怕之后會被笑話,但是就算她現在說了,這兩個孩子也不會聽。要是弄哭了,人家搬家是一件喜事,這邊要是哭起來了可就不好了。再則疼孩子的心占了上風,因此她對此視而不見,心中自我安慰,反正已經丟人了,丟大還是丟小,都差不多,也無所謂了。

    至于顧太太,她的注意力一半放在了陸輕萍的身上,一半放在桌上的飯菜上面,根本無暇顧及兩個孩子。何況,就算看到了,她也只能當作視而不見,因為她管不了。如今她在家里沒有一點權威,幾個孩子,除了曼幀還能聽她說一兩句之外,剩下的幾個孩子根本沒人肯聽她的。

    況且顧老太太和顧太太這些日子虧嘴也是虧狠了,雖然不至于像小五小六那么不顧形象,但是手也不慢,桌上的青菜動也不動,筷子只往rou上面伸去。曼幀倒是一直保持著形象,只是看到家人丟人的舉止,注意到了上菜時韓媽投過來的還不加掩飾的鄙視目光,她忍不住臉紅起來,只覺得本來很美味的飯菜一下子變了味道。

    顧太太狠吃一通,肚子有八分飽的時候,將注意力從飯菜上移開,盡數投注到陸輕萍身上,開始和陸輕萍說起話來。盡管顧太太的試探自認高明,但是除了只知道吃的小五小六,顧老太太和曼幀都聽出了她的意思,而冷太太和冷清秋也覺得味道不對,看向顧太太的目光變得奇怪起來。陸輕萍神色不變,表現的是雖然也察覺到了顧太太問話的不對勁,但是因為對內情一無所知,而且兩下里又是親戚,所以她不得不按捺住疑問,耐心的回答顧太太。

    面對顧太太的試探,陸輕萍滴水不漏。得不到答案的顧太太急了,眼看著她就差直接問“你是不是曼璐”這話了,曼幀終于忍不住了,喊了一聲“媽——”,打斷了顧太太的問話。

    一旁的顧老太太則是把筷子一放,強笑著對冷太太說:“她弟妹,我們已經吃好了,一會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然后沉著臉,對顧太太說:“還呆在那干什么,還不領著領著小五小六回家去,回去后,收拾一下,我們還要趕著擺糖水攤子呢。”

    陸輕萍心中暗自冷笑,要攔的話為什么不早點攔,等顧太太把話要說破的時候再攔,不覺得欲蓋彌彰了嗎?若不是心中懷疑,又怎么會把顧太太推出來打前鋒?不過,既然人出現在你們面前了,我就不怕你們懷疑。我會用事實一點一滴的告訴你們,我不是顧家的女兒——顧曼璐,是陸輕萍!

    面對顧老太太的威勢,顧太太雖然不愿意走,但是她不敢反抗,只得委屈的起身往外走。曼幀喊著另一桌的偉民和杰民,招呼著小五小六離開。小五小六雖然已經吃得肚子溜圓,但是目光在桌上剩下的飯菜上戀戀不舍,不舍得走。冷太太看了吃得身上湯水淋漓的兩個孩子,目光落到飯桌上的殘羹剩菜上,喊了一聲韓媽,讓她拿東西,將桌上的剩飯菜打包給顧家兩個孩子帶走。

    等顧家人離開后,冷清秋長出一口氣,對站在一邊的韓媽說:“韓媽,廚下還有什么吃的嗎?趕快送點上來,我肚子還餓著呢。剛才在席上我幾乎都沒吃什么東西,只看到姨媽家的人筷子動了,我都不好意思伸筷子。”根本是搶不過,也沒伸筷子的余地。

    “不用新作了。我看你舅舅這桌還剩了好多,有幾樣菜才動了一點,我們就在這里湊合一頓算了。韓媽你把飯給我們擺在這里就行了。”冷太太攔住了韓媽,指著宋世卿的那桌飯菜說道。

    偉民和杰民畢竟是大孩子了,而且他們和宋世卿又不熟悉,因此在吃席的時候,行為并沒有太過失態,而且這邊才三個人,和那邊八個人的席上菜數相同,哪怕盤子稍微小了一點,但是還是剩下好多。

    “這頓飯吃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雖然顧家和我們是至親,不需要講那么多的禮數,但是二姑媽一家也未免太,太……‘不拘小節’了吧?他們不覺得失禮嗎?”冷清秋似假還真的抱怨著。

    冷家在陸輕萍沒有到來之前,飯桌上并不是每頓都有葷腥的,但是冷太太對冷清秋的禮儀要求很高,決不允許冷清秋做出像顧家這樣赴宴吃席,看上去沒有教養的丟臉舉動。冷清秋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行為,對此她有點接受不能。

    冷清秋一面拉挨著陸輕萍在宋世卿的那張桌子坐下,一面問道:“表姐,二姑媽在席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就算要給你做媒,也不用打聽的那么詳細吧,而且怎么還一直和你說一些安徽六安的事情?她這是要做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姑媽不是嫁到東北了嗎,二姑媽才是嫁到安徽的吧?你是在東北長大的,這沒錯了。但是我怎么看著二姑媽的意思好像你是在六安長大的似的!”要不是知道陸輕萍是大姑媽的女兒,看二姑媽的樣子,好像表姐是她的女兒似的。

    “你沒記錯。”陸輕萍輕笑道。關于顧家的人和事她不想過多談論,因此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姨媽再想什么,應該沒別的意思吧,可能就是隨便問問。”畢竟我和姨媽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且兩下里又是親戚,她不可能對我不利!

    “嗯,也是。”冷清秋隨口應道。只是她嘴里這么說,但是臉上的神色擺明不相信陸輕萍的說辭,但是陸輕萍已經說了她不知道,她在深問下去明顯也問不出什么,因此只能偃旗息鼓,埋頭乖乖吃飯了。

    冷清秋低頭吃飯,眼角的余光落到陸輕萍身上,然后又想到了今天看到的二姑媽。冷清秋的父親雖然已經過世,但是他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形象一直留存在她心里。自她出生到現在,冷清秋就沒見自己的兩位姑媽,如今大姑媽已經過世,她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了,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從陸輕萍的身上揣度一下大姑媽的風采。

    據母親說,二姑媽和大姑媽生的很像,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似的,因此冷清秋猜想,這是不是意味著見到二姑媽就等于見到大姑媽了?可是今天見到顧太太之后,她大失所望。如果大姑媽就是二姑媽這個樣子,她也無法將陸輕萍與之聯系在一起,因為不管怎么看,她都不覺得和二姑媽一模一樣的大姑媽會生出陸輕萍這樣的一個女兒?就算是“歹竹出好筍”,可是這也差太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輕萍和顧家人見面,因為她要表現對顧家人的不認識,所以態度很平淡這是對的。至于顧家,雖然顧家看覺得陸輕萍生的和顧曼璐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但是就算他們心有疑慮,也不敢貿貿然的去認。關鍵就在這個“年輕”上。當然,他們會懷疑,想法設法去試探,就像顧母做的那樣。只是顧母做的太露骨,不可取。

    陸輕萍的新造型是模仿者奧黛麗赫本來的。

    ☆、第28章

    在顧家離開之后,陸輕萍回到屋子,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的這張臉。這張臉雖然就是曼璐的那張臉,但是當初她從“系統”那里還是壓榨了點東西出來,稍微修飾了一下,以和曼璐區別的。按照系統的話“相由心生”,再加上略有差別,不是完全相同的容貌,怎么還是被顧家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呢?

    陸輕萍心中很是納悶,不自覺的戳著光滑富有彈性的白皙不見一點瑕疵的臉,想著她剛穿來時曼璐那干癟,缺乏水潤的發黃帶有斑點的肌膚,心中暗自思忖著,又想著曼璐的十七歲,剛下海時青春靚麗的模樣,她不由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曼璐不過中等姿色,她的五官可以挑出很多缺點來的。比如額頭雖然輪廓好,平滑,但是夠寬,不夠鼓;眉骨低而平,沒有型,屬于把眉毛剃到看不見痕跡,再畫眉,找不到原來眉毛,跟著眉筆走的那種;眼睛不算小,形狀接近杏核眼,但是偏圓了一點,更像是貓眼,眼尾上翹;眼仁雖然黑白分明,黑眼仁和白眼仁的比例非常好,但是缺乏神采,顯得有點木;臉型圓中帶方,比較平淡,臉部輪廓從臉到下巴的弧度收的角度大一些,整張臉的輪廓不是很清晰;顴弓高,臉部的立體感更多的是依賴了鼻子和顴骨。下頜有點方,下巴短了點,有些平,而且后縮。

    整張臉最好看的就是鼻子,雖然鼻梁稍寬,但是鼻子又高又直。鼻頭有rou,雖稍嫌rourou,不是那么小巧玲瓏,但是鼻翼緊縮,鼻孔和鼻頭比較協調,雋秀顯端莊,當然如果鼻尖能再翹點會更討喜。雖然不是很完美,所以還是比大部分鼻子都要漂亮的。從側面看臉部有起伏,更立體,要比比正面照更好看。

    最難看的就是嘴和牙齒。上牙床有點飽脹,上牙往外凸,唇峰過陡,加上上唇翻翹,沒唇珠,顯短,看起來閉不上,以至于把門牙露了出來。而且嘴這樣半開不合的,顯得有些小氣。下嘴唇厚度適中,但是可能是下巴后縮的緣故,或者是其它原因,有明顯抿進去的效果,成了癟嘴老太太。笑起來露上牙rou,哭起來的嘴撅起來,看起來像雷公嘴。唇線不明顯,唇色昏暗,有種頹喪之氣。不過在曼璐作了舞女,每天把嘴唇化得紅艷艷的之后,關于唇色和唇線的瑕疵就被掩蓋,連帶嘴巴的缺點也不是那么明顯了。

    嘴巴不好看,牙齒還不整齊。牙齒參差不齊,連不成一條線。特別是因為嘴巴的問題露在外面的門牙,排列不齊,一點都不美觀,很是影響視覺效果。而且上牙齒長的較為前一點、下一點,笑起來的時候,一眼都是上排的牙齒和上牙rou,上排的牙齒連著下嘴唇看不清楚末端。里面的恒牙(下牙最里面的兩顆)長得向外,導致兩腮偏大。因為抽煙喝酒的緣故造成牙齒黃黃的,以至于本來就不好看的牙齒變得更加難看。笑的時候絕對不能露齒,不然就是減分的存在。

    陸輕萍對牙齒進行了修整,把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矯正整齊,并漂白,成了齒如含貝的存在。連帶著嘴唇重新進行了修飾,唇線線條分明,唇峰起復有度,并通過系統提供的藥物方法改善了唇色暗沉的問題。因為牙齒矯正,腮幫不在像以前那么偏大,造成臉看起來比以前小了一點,嘴巴看起來比原來大了一點。嘴雖然還有點癟,但是沒有以前那么明顯,而且上唇不像以前那么翻翹,不再會給人一種嘴巴合不攏的感覺了。

    除此之外,陸輕萍摒棄了這個時代流行的那種彎彎細細,不管是眉尾往下,還是往上挑的柳眉,而是將眉毛剃掉,用系統提供的小秘方生出濃密的眉毛之后,修成濃而直,眉毛向上的劍弧眉,英氣挺拔,整張臉顯得清朗英武,生機盎然。

    本來曼璐的眼神就缺乏神采,而且因為晨昏顛倒的夜生活,造成眼皮總是有些浮腫,使得眼睛更加欠缺靈氣。陸輕萍利用系統提供的辦法,訓練的眼睛非常靈動,流光溢彩,看上去神采奕奕,非常有靈性,好像有靈魂在里面。雖然上翹的眼角給人一種無可言說的嫵媚,在曼璐身上則帶出一種濃重的風塵味,但是陸輕萍的目光清且正,眼神干凈明亮,氣質凜冽,上揚眼尾讓人覺得清高的同時帶著一股少女般純真和嬌羞的風情。

    憑心而論,曼璐身高并不矮,雖然瘦,但是身材比例不錯,但是她含胸、拱肩、縮背、……整個人缺乏一種精氣神,不顯個子,和同等高度的女子比起來,看起來要矮。而且整個人似乎在作了舞女之后,精神氣就垮了下來,白瞎了她的秀頸,美肩,顯得整個人都不能自然伸展,無法用“亭亭玉立”來形容。

    而陸輕萍則是舒展明媚,提胸抬頭,雙腿溜直挺拔,精氣神由內向外,神態、表情、姿勢散發著奪目的自信氣場,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幽雅得體,帶著大氣。不是這個時代女子常見的那種溫順柔弱的氣質,更具有一種神采飛揚的光彩,一種利索爽朗時代感,自信干練,率直大氣,英氣十足,這是她獨特的,帶有中性的美。

    陸輕萍覺得她現在的容貌和顧曼璐相差很大,但是在熟悉曼璐的顧家人眼里,兩人的容貌的大致輪廓沒有變,只是陸輕萍看上去要比曼璐耀眼的多。顧家人,除了顧母和曼幀在曼璐作了舞女之后偶爾看過她幾次素顏之外,其他人看的都是曼璐濃妝艷抹的舞臺妝,辨認曼璐,看的就是容貌輪廓。

    至于陸輕萍覺得變化最大的牙齒,因為他們太過于震驚于陸輕萍和顧曼璐容貌的相似,根本沒注意。有印象的幾位,就算注意到了,也沒放在心上,因為以前曼璐也嫌棄她的牙不好看,一直嚷嚷著要去作牙齒矯正手術,但是因為所費不菲,她舍不得這筆錢,所以一直沒有付諸于行動。曼璐離開顧家后,手頭松快,去把牙齒矯正了去,并不費什么事,不無這個可能。

    其實,或者顧家不是沒有注意到陸輕萍和曼璐的不同,比如陸輕萍要比曼璐冷靜雍容、時尚自信、端莊優雅、……但是他們實在是太渴盼著曼璐回來了,盼著曼璐在下一刻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進而恢復以前的好生活,因此他們下意識的忽略到陸輕萍和曼璐的不同,由她們相似的容貌想去,想著陸輕萍就是曼璐,是改頭換面的曼璐。正是抱著這樣的希望,所以他們開始審視陸輕萍,想找出證據來證明陸輕萍就是曼璐,進而“疑鄰偷斧”,無視陸輕萍和曼璐的差別,反而越看越覺得陸輕萍就是曼璐。

    因此在顧家人離開冷家后,一回到自家,顧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媽,這個陸輕萍你也看到了,你說她是曼璐嗎?是不是曼璐?……”不等顧老太太回答,顧母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我覺得她就是曼璐,不是什么陸輕萍!”曼璐作為顧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不管陸輕萍怎么修飾容貌,顧母和曼璐母女之間那份血脈感應她是割不開的,因此顧母以她作為母親的直覺來說,覺得眼前的陸輕萍就是她的大女兒——曼璐。

    聽著顧太太用斬釘截鐵的語氣下著結論,顧老太太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斜了她一眼,沒接顧太太的話茬,自顧說道:“我累了,要回房休息去了。”你說是就是呀,我也想她是呢,但是證據呢?總不能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得有證據能讓她承認了才行!原本這個兒媳婦看起來只是無能了點,但是現在看起來,怎么那么蠢笨呢,蠢的簡直無可救藥!顧老太太拉著小五小六回房睡午覺去了。

    “媽,我們也回房去了。”偉民和杰民感受到了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對陸輕萍是不是自己的大姐也心有疑惑,也盼著陸輕萍就是自家大姐,但是在顧家,明顯顧老太太更有權威,如今顧老太太沒有表露態度,顯然這事還沒有定論,因此他倆雖然心中存疑,但是在事態沒有明朗之前,他們是不會附和顧太太的,所以和母親打過招呼后,也回房去了。

    “唉,這,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大的事大家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難道我們不應該坐下來商量一下該怎么辦嗎?怎么,你們不信我?”顧太太見顧家上下沒人理她,滿心不解的說道。因為人已經走了,所以她的話成了對空氣說的了。

    顧太太不明所以的嘆了一口氣,轉身拉住了也正準備回屋的曼幀,說道:“曼幀,難道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說是曼璐,就是曼璐,絕對沒錯!那個陸輕萍就是你大姐曼璐!我不會認錯的,百分之一百的是曼璐,是曼璐!她和你大姐年輕的時候生的……”

    一想到陸輕萍是曼璐,曼璐回來了,顧太太就激動地不能自已。有曼璐賺錢養家,她再也不用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出去賣糖水賺那點小錢了;飯桌上也不再是咸菜當道;以前頓頓吃的白米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變成一個月也吃不上一次;整天只能以難以下咽的粗糧裹腹,而且還不一定吃飽;家里也不必住的這么狹窄;……她似乎看到久別的美好生活在向她招手!但是為什么大家沒人肯聽她說呢,顧太太滿心不被家人信任的沮喪,所以她拉著曼幀不肯放手,一再的強調著,想說她說的是真的,讓曼幀相信她。

    “媽,你也說她像我大姐年輕的時候。”曼幀在“年輕”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嘆了一口氣,說道:“人都是一天天變老的,沒有往回長的道理。陸輕萍看上去年紀和我相仿,如果她是大姐,這種時光倒流的情況你怎么解釋?所以,媽,不要胡思亂想了,陸輕萍是姨媽家的孩子,兩姨表姊妹生的相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只是生的和大姐相像而已,不是大姐。大姐當初既然選擇離開我們,她就不會再回來了,又怎么可能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呢?”

    說完,曼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在顧家這些人里面,反而是她最不相信顧太太的話。她雖然一樣震驚陸輕萍的容貌,剛開始也曾有過幻想,但是聽冷太太介紹,自己有仔細觀察了之后,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對她來說,陸輕萍就是她大姨家的表姊妹,一位親戚。自從曼璐離開后,曼幀不止一次告訴顧母曼璐不會回來了這一事實,但是顧母卻依舊做著曼璐有一天會回來的美夢,而且家里其他人似乎也抱著這個念頭,讓曼幀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當初曼璐之所以離開,完全是因為被家里傷透了心才走的。看她走的時候連房子都賣了,一點余地都沒給家里人留就該知道她離開的決心有多堅定,這種情形下,她怎么可能還回來?就算曼璐在外面混的再怎么不好,難道還能再遭過她離開之前的境況嗎?哪怕她依舊是在做舞女,但是至少她沒有一大家子的負累,賺的錢只要養活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曼幀就不明白了,這么簡單的道理為什么家里的人不明白,竟然還幻想著曼璐會回來?如果說顧家其他人對陸輕萍是不是曼璐這個問題還心有疑慮的話,曼幀則是在第一時間,就將陸輕萍和顧曼璐當兩個人看。

    “曼璐不過才大你三歲,她還差好幾年才三十呢,如今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能有多老?年輕的姑娘好好收拾收拾,縱使彼此之間差個兩三歲,看起來都差不多,怎么讓你這么一說好像你大姐和你相差很大似的?”顧母不滿的反駁道。下意識的忽略了她見到曼璐素顏時那發黃的膚色、發黑帶著浮腫的眼圈,往下掉的臉頰和下巴,松弛的rou皮,雖說真實年紀只比曼幀大三歲,但是看上去卻老了不止十歲的模樣。

    曼璐的素顏曼幀又不是沒見過,而且就算曼璐化了妝,也不能掩蓋她的憔悴和蒼老,和她真實年紀根本不相符。她曾聽大姐提起過,吃舞廳這碗飯的,老得都很快。但是她不想和顧母爭辯這個。“是,是,大姐是還年輕,但是年齡并不等同于外表。”大姐的外表要比實際年齡滄桑的多。

    “媽,就算大姐能回溯時光,恢復青春,但是你沒聽舅媽說嘛,陸輕萍是在圣瑪利亞女中教學,教小提琴和畫西洋畫的,而且飯桌上舅媽還說,說她在震旦大學讀書,念得是法國文學,說她會好幾種外語,講的一口好洋文。媽,你覺得大姐有這個本事嗎?”如果她有這個本事,當初大姐就不會下海去作舞女了。

    曼幀嘆道:“大姐不過中學初級部都沒有畢業,她哪里懂那些西洋玩意?何況,雖然陸輕萍和大姐生的非常相像,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細微差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人氣度不一樣,陸輕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你覺得就算我們和大姐分開一年,大姐就能有這么大的變化嗎?你非要說人家是你的女兒,你有什么證據嗎?你可別說什么滴血驗親的,那個早被證明不靠譜了。”

    其實要說曼幀不盼著曼璐回來,那是瞎話。但是她一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也就早早死了這條心。因為沒有想法,所以曼幀看的非常清楚,冷家、陸家和顧家雖然是親戚,但是這么多年沒走動,和顧太太一母同胞的冷家舅舅和陸家大姨都已經不在了,彼此之間親戚的情分并沒有多少。冷太太或許顧念著母親冷家姑奶奶的身份,客氣中還算有幾分親熱,冷清秋和陸輕萍的態度則不見半點熱絡,只是客氣。

    自從知道顧家在上海有這么一門親戚之后,從冷太太的話里再加上曼幀偷偷打聽到的消息里,曼幀對冷太太一家和陸輕萍的情形也知道一二。冷太太不工作,帶著女兒靠以前的積蓄生活,陸輕萍上班的同時還在上學,她的收入支撐她自己的生活綽綽有余。不管是冷家,還是陸輕萍,日子都要比顧家好過,在顧家困頓的時候都有能力伸出手來幫忙,因此曼幀不想顧母得罪冷家和陸輕萍,因此盡力舉著例證反駁顧母。

    曼幀所說的顧母又不是看不到,她當然也清楚。但是陸輕萍就是她的女兒曼璐,顧母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能莫名的肯定這一點。至于證據,曼璐身上沒什么胎記或者痣一類的東西能作為證據的,顧母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能夠作為證據,因此說道:“證據?這還需要什么證據。她是不是我的女兒,我這個做媽又怎么會不知道?天下間有哪一個母親會不認得自己的女兒呢?我說是,她就是。如果非要證據,這就是證據。”

    “媽——”曼幀聽了哭笑不得,見顧母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來,更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無奈的嘆一聲:“媽,這算什么證據?如果照你這么說的話,豈不是隨便一個婦人拉著一個孩子,說是她的女兒,就是她的女兒了。人人都可以以此去‘認女兒’,那這世間不就亂了套了。媽,這話你可再不能說了,不然會被人笑話死的。而且根本不能作為證據,就算你這么說了,也沒人會信的,說不定,說不定……”人家還會把你當做精神病。

    見曼幀根本不相信,顧太太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再說,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同一個人,相貌怎么肯能會一模一樣,……”顧母說不出其他理由,又把容貌拿出來說事。

    曼幀生氣了,沉著臉打斷顧母。“好了,媽,這事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你怎么還說?你和大姨生的相像,大姐作為你的女兒,陸輕萍作為大姨的女兒,女兒生的像媽,所以她們長得相似,又什么好奇怪的?我和陸輕萍生的也很相像,這是大姐失蹤了,所以你把她往大姐身上拉,如果我也不在,是不是媽,你就會把她當成我?因為在年紀上,畢竟我和陸輕萍才相當。”

    “媽,你醒醒吧,我知道你盼著大姐回來。可是大姐不回來,這并不是你能將陸輕萍指認成大姐的理由。”曼幀深吸一口氣說道:“媽,你在想什么?就算你這邊認定陸輕萍是大姐,那又怎樣?難道陸輕萍就會自認她是大姐不成?人家又不是沒有媽,不可能自己好好的母親不認,反而認你當媽的!好端端的,你非要認定陸輕萍就是大姐,到底為的什么?如果你是看上了她的薪水,想著把她的錢拿過來用,那么,我不得不說,媽,你倒是真敢想,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的好。”

    曼幀也顧不得話難聽了,把她的想法非常直白的說了出來,意圖讓顧母打消那個“離譜”的念頭。“媽,如果你好好說說,看在親戚的情分上,說不定人家還會接濟我們家一二,但是你若是打著認她為女兒,想讓她來幫著養家的主意,那恐怕是做夢了?自家好好的寬裕日子不過,人家憑什么來幫你養活這一家老小?又不該你的,欠你的。真要說起來,你這個做長輩的,照顧晚輩才是,如今人家不用你照顧,你也不能才一見面,就打她手里錢的主意吧?這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想著把她當作大姐認回自家,想著人家一輩子為你‘牽驢拉磨’,這也太匪夷所思,異想天開了吧?”

    把主意打到自家親戚頭上,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曼幀就不明白,顧母想干什么?她瘋了嗎?難道她以為將陸輕萍指認成曼璐,陸輕萍就會承認,然后幫著養家不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曼幀不相信顧母會想不到這一點。既然她知道,那還折騰什么?何況,就算陸輕萍是曼璐,又怎樣?你看她可有認回顧家,再作顧曼璐的意思?

    顧太太被曼幀直白的言語氣得要死,神色激動的說道:“曼幀,你在胡說什么!你,你,……難道在你眼里,我竟然是那樣的一個人?我就算再糊涂,再沒臉沒皮,也不會不知廉恥的將主意打到親戚的頭上。陸輕萍是曼璐,還要我把這話說多少遍,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是你的母親,你竟然這樣看我,真是氣死我了!你們,你們都不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怎么就沒人信我呢!”最后一句話,顧太太神色悲憤,將顧家人都算了進去,想到自己在顧家不被信任,心中氣憤不已,只覺得自己非常孤立無助。

    面對顧太太的質問,曼幀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神色變得非常悲涼。曾經她是相信顧太太的,并且雖然不覺得顧太太行為會有多高尚,但是也不至于做出那么沒臉沒皮的事情來。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信任的呢?應該是從大姐曼璐離開之后,從大姐離開,家中生活陷入困境之后。如果不是她意志堅定,咬著牙堅決不松口,而顧太太怕逼她太緊,擔心她會和大姐一樣一走了之,不敢太過強求,不然恐怕現在的她已經落到和大姐一樣境地了吧?這樣的顧太太,你讓曼幀還怎么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太太就是好日子過慣了,一下子過苦日子受不了,因為當陸輕萍出現的時候,她發覺和曼璐相像,就想把她當成曼璐,陸輕萍和顧曼璐其中有多少不同,她不是沒看出來,但是她為了自己的私心,再加上血脈感應,所以刻意的忽視掉了。

    ☆、第29章

    曼幀回憶往昔,忍不住淚水漣漣。當初她受母親所托,和曼璐商談關于她將來出嫁的事宜時,曼璐所說的那句“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不能和他們計較,左右就算計較了,也計較不出什么,反而都是我的錯,只希望有一天能夠有人感同身受,嘗嘗這滋味就好了。”言猶在耳,至今曼幀還記得當時曼璐臉上那面帶譏諷的神情,帶著自嘲的說話語氣。那個時候,曼幀不懂,以為大姐只是單純的發泄不滿,如今回想起來,原來那個時候大姐就已經起意要離開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