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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被翻|紅浪時,燭光搖曳,心旌飄蕩,恍若那夜初相擁。 一夜極樂,四更方歇。 猶如甜夢一場,直到暖陽照在眼簾上,楚亦茗好夢驚醒,一下起身又被姜青嵐收緊懷抱,安撫回了枕上。 他抬眸瞧了眼日光,輕輕推了推姜青嵐,道:“天都亮了,陛下今日早朝該要遲了。” “茶茶忘了,為了滿滿周歲,舉國歡慶,這三日是不必早朝的,”姜青嵐目光憐愛,撫著他的頭發問,“疼嗎?” “還好,”楚亦茗揉了揉太陽xue,他二人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的對話,再聽見竟是令他有些羞赧的,只又埋首在人懷中,輕聲說,“酒不是好東西,以后再不用了。” “看來昨夜的事都記得啊。”姜青嵐輕吻他發頂,笑得溫柔。 楚亦茗思及昨夜,羞得臉都在燒,趕緊說道:“知道你又能笑話我了,不許說出口。” “怕朕說什么呢,”姜青嵐拍拍他的背,邊笑邊說,“說你自己坐在上面不肯下來,說你……” 楚亦茗趕緊嬌氣地“嗯”了一聲,哼了哼,極不樂意地推著人,再不許人說了。 姜青嵐攥緊他的手腕,不許他躲開,滿目認真溫情地說:“朕做了,可有些事,還是得你清醒了再問一回,萬一你又反悔,為此心里不痛快了。” “怎么不說,萬一我解了癮,就還想再要一回。” “你說什么?”姜青嵐饒有興致地起身去瞧他的臉。 楚亦茗眼睛不躲了,直直與人對視道:“我說,我們再來一回吧。” …… 這日不必早朝。 可午后帝后是要分開接見各國來獻禮的使臣的。 前朝之事,楚亦茗不擔心姜青嵐沒精神威震四方,至少他二人起身之時,姜青嵐可是神采奕奕地抱著他去清理的。 可在后宮,他帶著滿滿接見使臣夫人時,卻是難免有些慵懶之態。 身為姜國皇后,華服錦繡,端坐高位,懶言淡漠也不過是更添了一分美人與生俱來讓人難以親近的驕矜。 只教這些個獻禮之人,以為他得天下霸主獨寵,見慣了稀世珍寶,再瞧什么都興致缺缺。 美人如斯,萬千寵愛,羨煞旁人。 眼前上前獻禮的是陳國使臣夫人,陳國女帝為尊,女子把持朝政,是以這使臣夫人不同于別國,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 許是同為男子,以為較好攀談,在這人人仰望皇后,大氣都不敢出的場合,唯有此人獻禮之時話略多些。 竟是恭敬地瞧著皇長子粉嫩小臉,真心喜愛孩子的神色,大膽提起了育兒之理。 楚亦茗本是對這場合沒什么興致。 可一見這男子幾下笑語逗弄,滿滿就咯咯笑了起來,他慈父心思,自然多打量此人一眼,問道:“你們陳國,都是這樣哄孩子笑的嗎?” “小人會的可不止這些,陳國的民間小調還有戲法,像皇長子這樣大的孩子,可是最愛瞧的,”就見此人拿出帶來的禮物,都是些孩子的玩具,新奇得很,拍著手對滿滿說,“多俊的皇子啊,這一笑,日頭一樣的暖,想來在座的各位夫人,瞧著心都化了。” 那些夫人們,哪有心思追捧此人,一個個懊惱低頭,只怪自己選的都是貴重的寶物,樣樣都比陳國的珍惜,卻沒一人真送到了皇后的心坎上。 “你叫什么名字?”楚亦茗悠然一瞥。 那人趕緊回道:“小人名為柳明安,家主姓陳。” 就見滿滿小小的嘴巴砸吧砸吧,奶聲奶氣地學著說:“米啊,米啊。” 楚亦茗聽著奇了,登時溫柔垂眸,瞧著自己懷里的小寶貝,問道:“滿滿在說什么呢?” 那柳明安立刻機靈地接話道:“皇長子這是聰明早慧,一聽了小人的名字,就會說了呢,這真是小人的無上榮幸,必是要感念一生的。” “你說話很好聽。”楚亦茗抬眸一笑。 垂眸時捏著滿滿的手,輕柔地問:“滿滿喜歡聽陳夫人說話嗎?” 只見滿滿這從不喜歡陌生人的嬌氣包,眼睛盯著這初次見面之人不放,笑得更是咯咯出聲,甜得楚亦茗心中蜜一樣。 又聽這陳夫人說了幾句好話,提起使臣今次前來尚有通商一事要與圣上商議。 楚亦茗便也應承了陳夫人在回國前可以入宮給皇子變戲法一事。 這一日過去,接連數日,都有此人前來。 哄著孩子高興的法子真是層出不窮,那陳夫人時不時還要討好楚亦茗幾句,盛贊他儀態高貴,身姿優美,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能夸出朵花來。 楚亦茗早聽慣了這種奉承,自然不會在意,唯有見滿滿笑得開懷時,才滿眼溫柔地隨之淺笑。 這日殿內歡歌笑語,樂聲卻是被姜弗蓮一聲諷刺中斷了。 “市井戲耍,瞧了三日,也不見有個新花樣。” 那陳夫人不識得前朝公主的身份,只以為每日獻藝,此女都被皇后帶在身邊,又見衣衫不俗,認定了她該是一位在皇后跟前得臉的心腹宮女。 眼下這話言及戲法毫無新意,難登大雅之堂,豈不就是皇后的意思。 陳夫人立刻放下手中戲法用的玩意,連連告罪。 楚亦茗略一抬手,就命人將此人送了出去。 待到殿內再無外人時,滿滿也覺無趣,在他懷里沉沉睡去,軟綿綿地吮著手指,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