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書迷正在閱讀:別有意圖、炮灰反派和綠茶大佬互演的日子、民國舊影、攻略,美少年夢工場!、[七五+劍三]白玉染明黃、穿成男人后,我一心向學、重生之不做惡毒女配、穿越之賢能妻、穿成偏執反派的沙雕小太陽、將遇良夫
入水剎那,他才從昏昏欲睡中驚醒片刻,輕聲問道:“殿下何時命人備的水?” 只不過句話,都耗盡了他幾乎所有力氣,眨眼的功夫,頭一沉,便又趴在了浴桶邊。 后背倏然覆上熱度,是姜青嵐為防止他溺水,貼近后將手臂繞到他身前,正如他記憶中初次與這人共|浴之時。 他那時是因兩夜的折騰,體力不支,可今日難道是病著的緣故? 就聽姜青嵐薄唇蹭到他耳邊說:“本王曾言,要與你獨處,熱水就是少不了的。” 這話是何時說的? 楚亦茗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 他想要支起身,只以為是人埋頭趴著容易暈,卻手腳無力,難以動彈。 “不喜歡這樣了?”姜青嵐就似有讀心術一般,扶著他轉過身來。 楚亦茗疲倦地抬眼,只能手臂勾著姜青嵐的脖子才能坐穩,他談不上喜不喜歡這坐姿,只盼著洗完之前別睡著就不錯了。 姜青嵐待他著實溫柔,這細致的照料,已然暖化了他的心。 安靜的室內,除了水聲嘩啦,唯有人在說,人在應。 不過片刻,就成了人自說自話。 他在說—— “就這樣依靠著我,哪也別去,我會保護你和孩子不受傷害。” “孩子很安穩,是我,惴惴不安,” “你也愛我,對嗎?” 楚亦茗無法回答,他興許身在夢中,夢中的姜青嵐已不是書中那個會因占有欲囚|禁愛人到死的男人。 夜里姜青嵐是如何述說惴惴不安,楚亦茗不曾聽見。 可天明時分,因沖動快活一場,真正將惴惴不安掛在臉上的便是楚亦茗了。 從清晨第縷陽光照進屋里,楚亦茗就慌張地在褥子上用手試探,眼睛都沒睜開,已然驚醒了身邊的男人。 姜青嵐該是以為他夢魘了,拍著他的肩,小聲地哄著:“哦……沒事了,是夢,有我在,別怕。” “是夢嗎?”楚亦茗迷糊著問,“我怎么覺得被褥有些潮,是不是孩子有事了?” 他這說,姜青嵐也緊張了起來,立刻撩起被子瞧了瞧。 楚亦茗這會子被寒意激著,清醒了許多,也想著起身看個究竟,卻被姜青嵐按了回去。 眼見姜青嵐臉欲言又止。 楚亦茗可是真心急火燎了起來,這男人怎會有說不出話的時候,趕緊問道:“是出血了?我怎么都不疼呢?” 姜青嵐話音猶豫:“是你……” 楚亦茗更急了,催促道:“說呀,要不請太醫來瞧瞧吧。” “這個毛病不適合太醫來瞧,”姜青嵐瞬將他暖進懷里,壓低些聲音,說,“小腹平平,被褥是后半夜你退熱又發了些汗,那處,是成年男子該有的反應,天明了,是常事。” 楚亦茗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姜青嵐的手如昨夜般覆了上去,那暖意,灼得他羞紅了臉。 竟是因他的誤會,主動讓人瞧見了這種事。 “不羞,不羞,這種事本王也有,不然也給你看看,”姜青嵐是真不知羞恥,牽著他的手就往那處引,笑得輕柔,道,“不看,你用手感受也成。” “殿下,昨夜已是胡鬧了,這都什么時辰了,您,您還是快些起吧。”楚亦茗不知不覺,對這人說話都用上了鼻音,哼哼的語調,嬌氣得很。 姜青嵐卻道:“你昨日病著,今日本王休沐,陪你說說話還不好。” 說的好聽是說話,可手已是又不安分了起來,也不等他再說出欲迎還拒的話來,便主動安|撫,道:“本王問過太醫了,這種快活,不礙著你安胎,紓解幾回,心也就暢快了。” “殿下可不是問的陳院使吧?”楚亦茗臉是越發紅了,舒服歸舒服,可顏面還是要的,若是問了陳院使,他日后可要怎么面對這位長輩。 “問誰都一樣。”姜青嵐說著話,高高興興地又與他起忙活起來。 …… 這事愉悅,他二人正值青春,得知無礙,自然是一連多日難忍熱|情。 直到七日后,陳院使來診脈,本也只是說著胎像穩固。 姜青嵐卻聽不得凡事都說好,直言問道:“他前回風寒也都好了,這兩日怎又入夜低熱。” “這……”陳院使支吾半晌,忽而轉頭對著楚亦茗詳細說出望聞問切的結果。 這話,姜青嵐聽不明白,楚亦茗卻漸漸紅了臉。 姜青嵐倏然急道:“醫者看診還打什么啞謎。” 卻是楚亦茗下子攥緊了姜青嵐的手,拉拉扯扯,含蓄道:“他是說,我們最好分房睡。” 第36章 孕中憂思 “分房睡?”姜青嵐這人平日里對楚亦茗事無巨細,可偏生這種事半天不開竅,待那陳院使離開后,又向楚亦茗問道,“是怕你過了病氣給本王嗎?” 楚亦茗沒好氣地翻身背對這人,諷了聲:“呆子。” “放肆了,”姜青嵐坐到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胳膊,不依不饒地說,“本王關心你,愛重你,你竟這樣的不領情,還罵人。” 這是罵嗎? 這是無可奈何。 偏要他說出口,他如何說得出口? 是責怪姜青嵐不該聽風就是雨,得知這樣快活不傷胎氣,就夜夜以此為樂? 可這事畢竟是兩廂情愿的,責怪對方,還不如責怪自己精通醫理卻還甘愿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