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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壞了?”姜青嵐一臂環(huán)到他身前,“難道你看不出是好意。” 好意是好意。 簡直是展現(xiàn)了不似書中人的極大耐心。 楚亦茗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把姜青嵐想得這么好做什么,這人是為了自己快活,要說耐心,原書中才是能忍,是忍到登基后才強擄主角入宮的。 “我到底哪不一樣了。”竟是讓這男人偏要跟回來,一刻都忍不住了。 楚亦茗這聲極輕,姜青嵐沒有聽清,也沒在意,又給他頸后蹭出些癢意。 楚亦茗實在是累得不行了,眼皮子都在打架,哼了哼,尋了個好借口,道:“水一會兒要涼了。” “我命人添些熱水。”姜青嵐道。 楚亦茗一副認(rèn)命的架勢,也難得爭執(zhí)了,身子一沉,暈暈乎乎的,就要滑到水里。 真是困極了。 只覺身后之人立刻貼了上來,扶著他靠在懷里。 姜青嵐語氣竟又嚴(yán)肅起來,道:“你再敢嗆水……” 楚亦茗迷迷糊糊回:“有你在,不會的。” 身后之人沉默了。 楚亦茗卻是半夢半醒,自覺理智得很。 就算他真是書中與姜青嵐吵鬧不休的楚亦茗,姜青嵐也絕對不會讓他淹死的。 “殿下的日子過得真好。”楚亦茗感嘆。 姜青嵐聞言一愣,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極為愛寵地摩|挲著。 楚亦茗輕柔嘆息,說:“不擔(dān)心被子濕了曬不干,不怕隨意擺臉色招人煩,說什么都有人聽,還有水,熱水,這地方挑水燒水可費事了,殿下隨便一張嘴,就連熱水都變得出來。” 姜青嵐默默地在聽。 極其認(rèn)真的。 直到楚亦茗不再說話,睡著了。 姜青嵐方才滿眼憐愛地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寶貝。 心下更是堅定,楚亦茗是在山中受苦受罪了。 眼前如此美麗溫順又不貪圖名利的小可憐,就該讓人捧在手心,許一世榮華富貴。 再嬌貴些才更好。 姜青嵐將楚亦茗抱回了床上,好生照顧穿衣。 一看楚亦茗皺了眉,他就悄聲附在美人耳邊說:“熱水不是變出來的,是本王一早命人備下的,本王忘了告訴你,往后,但凡本王要與你獨處,熱水就是少不了的。” 第10章 攝政王妃 令楚亦茗意外的是,翌日醒來,姜青嵐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就連那半邊被褥都是冷的。 滿室馨香,新被溫暖。 楚亦茗茫然起身,若不是些微不適的感覺尚在,他真要以為昨夜溫柔相待的男人是一場夢了。 忽聞門外一聲推門的動靜。 楚亦茗趕緊躺了回去,側(cè)過身,背對著聲響的來源,又將被子拉高到遮住了半張臉。 “蔣院判,里面請。”這聲音是姜青嵐的近侍,楚亦茗前幾日聽見過此人在姜青嵐跟前說話。 就聽見被稱為“蔣院判”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極為恭敬的語調(diào),問:“王,已然回京了罷?” 近侍輕笑,倒比這醫(yī)官語氣還傲些,道:“蔣院判寅時親自送行,怎么又問上一回。” 蔣院判聽了這話,登時松了口氣,再近到楚亦茗床邊時,就不似剛進(jìn)門那般拘謹(jǐn)了。 “這位,小公子?”蔣院判拾起楚亦茗的手腕,正診著脈。 那近侍倏然厲聲道:“這位可是王的心尖尖,您當(dāng)敬他為貴人,怎敢挺直著腰板在跟前服侍,莫怪小的必將所見如實上報。” “不敢不敢。”蔣院判趕緊回道。 近侍卻道:“不敢,還不跪下。” 楚亦茗聽到這里,既知姜青嵐已然離開,他也不必裝睡了。 轉(zhuǎn)過身來。 悠然抬眸,看向那臉色難看,額汗涔涔的蔣院判,道:“大人不必多禮,我身子可還安好?” 他很快就要去太醫(yī)署待上些時日,也不是真有多高貴的出身,沒理由在外人眼里是承|恩了一回,就對同僚頤指氣使的。 他這語氣溫柔。 蔣院判臉色卻并未好上許多,微皺了眉頭,道:“您再多將養(yǎng)幾日也無妨,待本官今日回京后,會立刻支派一位醫(yī)官前來領(lǐng)您去太醫(yī)署的。” 就聽王的近侍咳了一聲,冷眼瞥向蔣院判。 這人登時改了口,“是下官,小,小的,請,請您去太醫(yī)署指教。” 楚亦茗早知姜青嵐厲害,可沒承想就是攝政王身邊一個侍從都能把權(quán)貴出身的醫(yī)官嚇成這樣。 書中的主角長年累月被關(guān)在深宮,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更是不愿意見生人,這種場面,還真是不曾有過。 楚亦茗目光一轉(zhuǎn)。 那近侍立刻說道:“區(qū)區(qū)一個院判而已,王妃無需留他顏面,今日這規(guī)矩,小的若不給他立好了,待您入了太醫(yī)署,他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王妃?”楚亦茗與那蔣院判幾乎同時開口,滿面的疑惑。 蔣院判登時就給他跪下了,這反應(yīng)之迅速,是楚亦茗有心扶一把都不能。 “我,何時成了王妃了?”楚亦茗當(dāng)真是震驚,話都結(jié)巴了。 不是,這種事,可以這樣隨意的嗎? 按理說,親王迎娶王妃,怎么都要上報朝廷。 這姜青嵐雖說不把皇帝當(dāng)回事,也不能連楚亦茗這個當(dāng)事人都不知會,就自己一廂情愿決定了這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