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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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蓉蓉嗔怪看了他一眼,伸了手捧了白瓷描花的茶杯,道:“不過是與她們玩笑,你又何必在這般取笑我。” 洛成道:“只是略微好奇,那葉大人何故惹了你,鬧出這么一樁事來?”陶蓉蓉這下子變成白了他一眼:“這可與我無關,我不過是拿他來做個筏子,教訓一下手下人罷了。” “那難道是當真就被揍了一頓?”洛成頓時不解起來。陶蓉蓉見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一時輕笑,笑過之后,方才一一給洛成解釋起來。 原來,這位,卻不是第一個被揍的官員了。 洛成聽陶蓉蓉說完,頓時了然。原來這些日子眼看秋闈快要到了,眾人立時就想起,這次恩科是大恩科,確是本朝第一次開科取士。 因為眾人各懷心思,都想借著這次機會將自己的人馬塞進朝中體系,將來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官位或者是以后的榮華,都是極好的事。所以這樣一來,來年春闈的主考官的人選卻成了大問題。清流們自然是群情激奮想要選出自己中意的人選,至少不能讓自己不中意的人上去。 這次陶永安看上去倒是極好說話的樣子,眾望所歸的人選很容易就得到了認同。只是明旨尚未發,第一人就在家里頭跌了一跤,摔斷了腿。如此,主考官之位也就泡了湯。 更不用說后面接二連三選出的兩人,個個都出了種種意外。好一些的,也就是主考官做不得,運氣差的,只怕是連官都當不得了。 這葉大人,就是第四個人選,也是第四個被揍的人。 “私德有虧,這樣的人,暫時就不要想做主考了。”陶蓉蓉這般輕描淡寫地說完,對著洛成笑道:“這件事,想來你也是明白的。” 洛成點頭不止:“自然明白,只是陛下這般,清流世家莫非就毫無怨言?” 陶蓉蓉莞爾,道:“若說怨言,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比不得初開國之時,那些人手中的力量已經被消耗許多,皇兄又不忌憚殺人,也就只能任由皇兄這般軟刀子割rou,虛耗下去。” 洛成暢想一下未來,頓覺心情舒暢:“世家若是削弱下去,民眾的聲音便可占據上風了。”陶蓉蓉點頭,輕聲道:“只要皇兄能養出合格的繼承人,如此百年之后,世家的聲音,頂多也就是略微高一些,再無那等左右帝王的權力了。” 洛成這樣一想,頓覺背后一涼:“那陛下后宮中那些世家女……若是誕下了孩兒,世家鬧一出垂簾聽政……” 陶蓉蓉抿唇一笑,道:“若是誰敢動手,盡管試試就是了。” 洛成見陶蓉蓉這般篤定,心底放下三分,想來陛下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的。不敢就著這個話題繼續,洛成又問起陛下如今到底是怎么打算主考官一事來。 陶蓉蓉卻搖了搖頭,道:“如今朝中之事,我卻并不關心,并不知曉許多。左右皇兄也有自己的打算,我且看著就是了。” 洛成聽了陶蓉蓉所言,第二日仔細將這些時日的消息細細搜索來了解了一番,心中有了成算之后,方才進宮去求見了陛下。 陶永安此時已經見過洛成護送回來的那人,見了洛成進來,臉上就露出燦爛笑意,夸了兩句,讓他坐下了。 洛成謝過陶永安,說起自己途中所見,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打量著陶永安。 陶永安的臉色不錯,看上去這些日子心情也很好。洛成見了,篤定心中所想,心中一時大定。 說完途中所見,洛成話鋒一轉,說起葉大人的事情,小心地提醒陶永安,同樣的手段用得多了,當心世家反彈。 陶永安卻只是哈哈一笑,道:“朕何必用這種手段。”他否決了洛成的想法,卻又不肯說到底是誰主導了這些事,讓洛成頓時狐疑萬分起來。 陶永安見洛成臉上狐疑,口中含笑,道:“如今蓉蓉有孕在身,你不妨多陪陪她。”洛成小心應了,又聽陶永安說:“還要備好禮物,來年朕宮中也有不少孩兒要出生了。” “想來,明年真是大喜之年。” 聽著陶永安的話,洛成卻不知為何生出一身冷汗來,告辭出了宮門之后,想著陶永安所言,心中甚是不安。 歸家之后,他看著陶蓉蓉,猶豫許久,不曾將這些不安說出來。畢竟只是猜測,又何必說了出來讓她心中憂慮。 陶蓉蓉也仿佛不曾察覺洛成短暫的游離,一如昨日一般,笑瞇瞇地叫了洛成過來,讓丫鬟在他身上比劃了兩下,下去給他做衣裳了。 ☆、第七十七章 又過幾日,便是秋分。 秋分秋闈之日,洛成一早就出了門,路過貢院門口,便見許多學子洶涌而至,貢院門前水泄不通。 左右看了一陣,洛成見到不少與自己一樣被堵在門口的人,笑瞇瞇地打了招呼。身邊就有人湊了過來,含笑道:“見過國公爺。國公爺今日也來看熱鬧?” 洛成含糊應了,就聽那人道:“不過國公爺,這學子們考試,也沒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一股腦的進去,又一股腦地出來罷了。” 掃了那人一眼,洛成從那人眼中看出了一點兒對著這些學子的可憐來:“若是這些人知道……罷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洛成心中一跳,問道:“有什么不好說的?說來讓我聽聽?” 那人頓時面露苦澀,賠笑道:“國公爺,你看這地方……”說到這里,洛成立刻就明白,這人是打定了主意有什么話想對自己說的,此前所說,不過是故意為之。 凝視那人片刻,他忽地一笑:“換個地方就是。”那人明知自己的意圖被看出來了,卻依舊是笑著跟了過去,背后的冷汗卻已經冒了出來,濕透了衣襟。 陶蓉蓉早晨起來的時候,洛成就已經出門了,略微在院子里走了幾圈,走得渾身冒了一層薄汗之后,她才轉了回來,讓丫鬟拿了書念給自己聽。 “今兒可是秋闈的日子呢。”秋心在一旁笑著說。陶蓉蓉也是笑:“秋闈的日子又如何,左右與這府上都沒什么關系。”秋心掩唇,道:“韻文少爺過不了幾年,可不就是要去下場考試了?” 陶蓉蓉一聽,頓時失笑:“這幾年之后的事,也虧你想得遠。說起來,倒是有幾日不曾見韻文了,可知道他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秋心只是知道大概,當下答道:“韻文少爺這些日子似乎有些忙,在魏大師家中留了好幾日了。” 陶蓉蓉好奇起來,只是想著魏大儒是楊韻文的師父,必定不會虧了他,所以才沒有多加過問。偏生到了下午,楊韻文回來了,一進門就眼淚汪汪地過來求見了陶蓉蓉,拉了她的袖子,哭訴道:“舅媽舅媽,你要幫師兄討公道。” 陶蓉蓉好奇,讓楊韻文坐了,自己取了帕子抹了他臉上的淚痕,方才和聲細語問道:“發生了什么事,你且說來聽聽。” 楊韻文手里面捧著秋意塞過來的杯子,邊上又放了色香味美的點心,身前又有陶蓉蓉細細詢問,一時之間倒也忘了流淚,只是帶著一絲氣憤說了起來。 原來,今日魏大儒手下有一個記名弟子前去秋闈。之前魏大儒也曾幫他細細分析,雖說那人在學術上還略有些淺薄之處,可若是認真考下來,考一個靠后的名次也是可以的。 偏生不到半日,那人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回來之后只說自己愧對魏先生教導,不肯多說分毫。楊韻文平日里頗得那人照顧,在魏大儒失望地讓那人離開之后,他偷偷跟了上去,纏著那人詢問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人見楊韻文是個小孩子,對著他倒是嘆息了兩句。楊韻文聽得分明,回來之后又讓自己身邊的人去貢院那邊探聽了一二,方才知道,今日開考之后,便有人鬧事被趕了出來。 “師兄才不是故意鬧事的。”楊韻文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捧著點心,憤憤道:“他看到有人夾帶,可是沒人管。他本來也不想說的,可去茅房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話,說有人已經預定好場中素日表現好的學子的試卷,到時候改名換姓換到別人名下去。” 楊韻文仰起頭,看著陶蓉蓉,道:“舅媽,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