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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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敏達連連點頭不止,道:“在家里頭母親總是說要相看人家,我……”說了這幾個字,他卻頓時停了下來,嘴巴緊緊地閉上不肯再說了。 洛成見了不由好笑,又說了兩句話,就將他打發走,自己與陶蓉蓉上船去了。 胡敏達等人走了之后,方才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回過神來,又給了自己兩巴掌;“叫你嘴賤!”背后那些狐朋狗友這個時侯也終于敢出聲,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胡敏達卻充耳不聞,只是看著兩人的畫舫方向,心中分外悵然。陶蓉蓉與洛成之間的那種氣氛,讓他見了又是羨慕,又是覺得微酸,只是一時之間,卻也說不出來,這種心情到底應該怎么形容。 他也無心再繼續玩下去,草草與眾人分別,回了自己家中,一進門就被晉陽侯夫人拉了,道:“你今日卻是到哪里去了?我這邊為了你忙的昏頭昏腦的,你卻渾不放在心上,這副模樣,到要我怎么放心。” 胡敏達敷衍了兩句,晉陽侯夫人也知道這個小兒子向來是不聽話的,心中嘆了又嘆,最后放軟了聲音,道:“過兩日我出門上香,你要陪著我同去。” 胡敏達想著今日所見的陶蓉蓉與洛成,心中酸澀地答應了下來。說不定,自己也可以碰到這樣一個人,對吧? 等到過了兩日,當真見到那人,他一時之間卻呆住了。那叫做陶蕓蕓的姑娘眉眼之間與陶蓉蓉分明有四分相似,讓他不過見了一面,就已經魂不守舍,跟著晉陽侯夫人的時候也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晉陽侯夫人見了,連忙在心中念一聲阿彌陀佛,總算是有人能讓這小子看得上眼了。 當即喜滋滋地將消息傳了回去,透出了自家很是滿意,希望更進一步的念頭。 這邊陶蕓蕓的父母聽了,也不由都露出滿意之色,這門親事若是不出意外,大約就此就要定下來。偏生過了兩日,陶祁上了門來,說出一番話,讓陶大人頓時為難了起來。 ☆、第七十章 陶永安聽到陶祁去做了什么之后,很是沉默了一陣。等下一次見到陶祁,特意留了他下來,輕聲道:“不必如此謹慎。” 陶祁一呆,陶永安就接著道:“你們都是朕的親眷,卻不能正大光明,所以也不必如此謹慎,將自己困死了。” 陶祁張了張嘴,回過神就知道陶永安在說什么了。他澀著聲音道:“可陶五已經位高權重,若是繼續與高門結親,陛下又對他恩寵有加,將來……” 陶永安搖了搖頭:“結親并不代表以后就真的能目標一致。況且,朕也不是那等不明白的人,若他當真有不臣之心,朕也是能解決的。” 陶祁震驚地盯著陶永安,不解他為何將不臣說得這樣自然,仿佛當真不在意一般。陶永安莞爾,輕聲道:“朕的天下是自己一手打下來的,若是不知道自己手中有什么樣的力量,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相信的,這天下也就不必姓陶了。” “陛下慎言!”陶祁大吃一驚,連忙勸道,“陛下,這些事,委實不可輕忽。” 陶永安微微地笑了笑,對陶祁道:“他既然要與晉陽侯結兒女親家,就由他去吧。若是能成就一對美滿姻緣,也是好事。” 見陶永安異常堅定,陶祁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出了宮之后,自己嘆息良久,就自發自動地上門去,將這件事說了。 于是,胡敏達在婚事似乎顯得毫無進展的時候陡然間知道婚事居然就快要定下來了,心中當真是喜悅異常。甚至于,見到洛成的時候,他都沒有特意避開。 洛成倒是有些好奇,畢竟胡敏達這些日子以來見了他就仿佛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跑,如今這副模樣,倒是少見得很。伸手叫了他過來,咋呼兩句將真相詐了出來,洛成不由大笑起來。 回去與陶蓉蓉說了,兩人一同笑了許久。 陶蓉蓉將這件事倒是記在了心中,想著等到時候胡敏達與陶蕓蕓當真成婚的時候,自己還是要送件禮物去,給陶蕓蕓做個后臺才好。 她與洛成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過得好似蜜里調油一般,就連進宮去見陶永安的時候,被他打趣也只是坦然地承認了。陶永安見她這般姿態,心中暗嘆,對陶蓉蓉道:“如今看來,當初將你嫁出去,倒是做對了。如今你將日子過得如意了,朕也就放心了。” 陶蓉蓉心中喜悅之余,卻也關心著陶永安的日子過得如何,只是怎么問,陶永安都不肯說,只好去問青女史。 因為知道青女史與自家的關系,她在青女史面前,到總是輕松幾分。 青女史聽她詢問,看她一眼,溫和笑道:“殿下以后若是想知道,直接去問陛下最好。若是問旁人,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了。知道的人知道是殿下關心兄長,不知道的人,說不得一個窺探后宮的帽子就蓋上來了。” 陶蓉蓉一瞪眼,就要說話,被青女史一伸手按在手臂上,讓她將心中想說的話按了回去。“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總要防著小人才是。”她這樣說了,對著陶蓉蓉又是一笑,“不過,想來也是殿下這些日子過得很是順遂,才這般明快了些。” 她的笑容狹促,陶蓉蓉卻絲毫不見羞澀,一如既往地大方承認了之后,方才拉了青女史的袖子,壓低聲音將自己之前的問題再問一遍。 青女史這個時侯依舊是笑著的,只是那笑卻淡了許多,倒顯出幾分模式來。 “后宮多人有孕,是喜事,也是大事。原本宮中新進的妃嬪就不太多,如今也不過是剩下幾人罷了。”青女史淡淡地這樣說著,見陶蓉蓉依舊盯著自己,笑意又爬了上來,“不過,張美人這幾日,倒是連著被招幸了。” 陶蓉蓉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盡管依舊有些迷惑,依舊乖乖地謝了青女史,準備出宮去。臨走前,卻被青女史叫住了,臉上笑意全無,很是語重心長地道:“殿下如今嫁了人,娘家的事,縱然是關心,也不要太過了。” 她這樣說著,眼中流露出濃厚的慈愛之意:“畢竟,陛下是殿下的兄長,也是這個王朝的陛下。” 陶蓉蓉頓時了然,心中不免一空,等回過神來,卻不得不承認,青女史說的是對的。 自己確實不應該太過關心陶永安的后宮了。他有他自己的決斷,自己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等回到國公府,夜間對著洛成的時候,陶蓉蓉細細低語,道:“這些日子我見你難得的忙,可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洛成聽了倒有幾分受寵若驚,凝神細看去,卻見陶蓉蓉臉上滿是真誠,心中頓覺熨帖,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臉來:“多謝夫人關心。不過倒也不必,朝上的一些小事,只是做起來瑣碎,也不難。” 聽洛成這樣說,陶蓉蓉也就不再多問。第二日中午,她卻派人去了衙門給洛成送了飯食點心,招待了衙門一干人等,樂得洛成喜不自勝,回來的時候專程往銀樓轉了一圈,特特買了一支鳳釵回來。 見他喜滋滋地捧了禮物送到自己面前來,陶蓉蓉哭笑不得,捏著他的耳朵道:“我平日里的首飾,倒是各大銀樓的掌柜專門送了最新款的冊子過來讓我挑,又讓最好的匠人給我做出來的,何必去外邊買。” 洛成被她捏著耳尖,雖說不疼,卻依舊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陶蓉蓉見了,終于是笑了出來,卸了手上的勁。 等洛成坐下了,她才讓丫鬟們送了花露過來,給洛成奉上一杯,嗔道:“也不知道你到底聽了什么人的主意,盡做些不靠譜的事。” 洛成腆著臉往陶蓉蓉身邊靠了靠,道:“有什么不靠譜的,夫人與我說一說,我就知道了。以后定然不會再犯。” 陶蓉蓉眼珠一轉,似笑非笑道:“當真?”洛成連連點頭。 于是陶蓉蓉當真不客氣起來,從洛成追求自己開始的時候說起,直說的洛成面無人色,慘白了一張臉,對停下來喝口水的陶蓉蓉道:“聽夫人這般說法,如今我能娶了夫人,實在是走了狗屎運。” 陶蓉蓉輕笑,道:“以后知道了就好。我又不是那等小姑娘,又不是那等輕浮的花樓女子,那些手段委實是沒什么作用的。”洛成垂頭喪氣點頭,片刻又抬頭,厚著臉皮道:“夫人喜歡何等手段,是不是也可以對我說說?以后我定然嚴格按照夫人喜歡的方式來做。” 陶蓉蓉嗔怪地看他一眼,笑道:“這種事,就是要你自己觀察來的才好。若是我說了,可不就少了幾分趣味?”說罷,任憑他是怎么問,都不肯再說了。 洛成久問不下,不免動了些旁的手段,兩人鬧了一陣,濃情蜜意又是一夜。 到了六月,高婉婉的胎像似乎穩定了下來,倒也不再像那般難過了。不管是宮外的高家人,還是宮內跟著高婉婉的宮女太監,心里面頭舒暢幾分。 經了這一遭,高婉婉倒是知道了青女史的特殊地位,又知道她在養胎方面的能力,對她更是高看幾分,尊敬異常。 青女史對陶永安說起這件事,不免也帶了幾分笑意:“皇后娘娘委實是個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