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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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陛下宮中只有一位美人,還是宮女出身。對那些尚未入宮的秀女來說,玉美人的身份不足為慮。但是這位新封的卻十分不差,又因為是提前冊封的,自然引人猜疑。”洛成一邊喝著茶,一邊這樣說,“蓉蓉你當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不是那等為美色所惑的人,為何忽然又封了一位美人?” 陶蓉蓉抿了抿唇,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她聽到的流言。 洛成一見她的姿態就知道,這件事當中只怕是別有內情,只是陶蓉蓉不太愿意說。他正要出言勸阻讓陶蓉蓉將事情說出來,忽地就有人來報,說宮內派了人過來,正等著見公主殿下。 陶蓉蓉連忙叫了進來,讓洛成道邊上躲了一躲,依舊在那個花廳中見了。 那宮內來的內侍對著陶蓉蓉行了一禮,起身的身后目光從陶蓉蓉身前掃過,就見那邊有兩個杯子,不由一愣。只是畢竟是宮中歷練過的,當即收斂了神色,低頭斂目規規矩矩的對陶蓉蓉道:“長公主殿下,陛下派小的過來,給您傳一道口諭。讓您在宮外打聽一下那新封的張美人平日里與什么人有來往,將那玩得好的姑娘家都探聽一二。” 陶蓉蓉心中驚訝,面上卻淡淡地說知道了,讓人賞了那內侍帶出去了。 洛成從邊上轉出來,臉上也露出疑惑:“陛下既然已經納了那美人,如今為何又調查起來。況且,要查也該查那美人自身,為何要查與她走得近的?” 陶蓉蓉聽他這樣說,也不回答,只是低著頭自顧自地思索。好一陣之后,她微微一嘆,對洛成道:“這中間的故事,只怕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過……” 她最后還是隱約地暗示了一句:“皇兄原本未曾準備多納一位的。”洛成最開始只是點頭,他原本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自然不以為意。只是片刻之后,他忽地就明白過來,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是因為一些原因。” 兩人對坐,沉默無言。好一會兒之后,洛成方才笑道:“若有什么,也只是跳梁小丑罷了,別無大礙。” 陶蓉蓉含笑點頭附和,道:“皇兄心中自然是有數的。”洛成見她笑靨如花,心中一動,口中道:“陛下從來都是想得很清楚,蓉蓉你呢?” “我?”陶蓉蓉好奇看他,“什么?” “嫁我之事,想得如何?”洛成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脫口而出,結果就見陶蓉蓉的臉色迅速黯淡了下來,看得洛成心中咯噔一下,只覺得有什么事不對了。 “我何時答應過要嫁你了?”果然,不過片刻,陶蓉蓉就這樣丟下一句,起身就走。洛成坐在那里,盯著她的背影,趕緊跳起來伸手去拉:“是我錯了,是我說錯話了。蓉蓉你慢些走,休要將我晾在這里。” 跟在后面直到穿過一個院子,陶蓉蓉才終于停了下來,洛成大大地松一口氣,放低了聲音柔聲道:“這調查之事,可要我派人幫忙?” 陶蓉蓉略一思索,搖了搖頭:“你手下的人大約查朝堂之上的事方便,這內宅小事,即大材小用,也浪費他們的時間。”她慢慢地往前走,洛成在后面跟著,聽她說,“還是我去好了。皇兄見這件事交給我,而不是讓他手下暗衛去查,只怕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洛成聽她這樣說,也就不多說什么陪著她走了一陣,抬眼看去,就見雖然已經是初冬,可公主府中卻依舊花木茂盛,不由好奇問了一句。 陶蓉蓉道:“我府上有上好的花匠,國公府上難道沒有?” 洛成一怔,實在是不好意思說,現在榮國公府上除了那些無需多照料便可以活得好的樹木,曾經的那些嬌貴花木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不過轉念他就給自己疏于打理國公府找到了很好的借口,都是因為沒有女主人的錯! 陶蓉蓉完全不曾想到他在自己身邊轉著這樣的念頭,想著陶永安的吩咐,隨意地掃了兩眼,就叫了丫鬟過來寫帖子,說過兩天就請人過來賞花。 洛成好奇:“如今府中難道還有什么好花可以賞?” “如今菊花正當時。”陶蓉蓉這樣說完,見洛成一副恍然的模樣,不由嘆道:“如今你也是國公爺了,也該學一學這些才好。雖說是你不喜歡,可也不能別人說什么,你不知道。” 洛成尷尬地轉過視線,不太想接這個話茬。陶蓉蓉見了,也只能在心中嘆一聲。 兩人慢悠悠地隨意聊著天,無意間說起信國公喬陽,陶蓉蓉也就問一句現狀如何。洛成搖頭道:“他如今府上小孩子年歲不大,沒了親娘,他又是個粗心的,日子大約不太好過。” 陶蓉蓉一怔,道:“他可曾說過,要再娶?如今因為選秀,也有不少待嫁之女看來是不錯的。”洛成道:“他自己是愿意的,可又怕碰上個不好的,耽誤了孩子。” 兩人說著喬陽的事,陶蓉蓉倒是上心,想著若是有時間,也去問問喬陽,幫他再找一個。 洛成在公主府留了半天,死皮賴臉磨著吃過了晚飯,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出門別冷風一吹,一張臉頓時就冷了下來。邊上隨從見他神色不妙,個個都不敢靠近,一群人都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走過了好幾條街,洛成的表情才終于松弛了下來。 想著陶蓉蓉說幫喬陽找一個繼室時說的話,洛成情不自禁地一直在想,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沒娶過,所以陶蓉蓉才不太愿意接受自己嗎?雖然這樣的念頭明知道是無稽,可就是在洛成的腦海中一直徘徊不去,讓他很是心煩意亂。 偏生回到國公府,住在國公府上的外甥又過來說了一件事,讓洛成越發煩躁起來。 前兩天在城外的莊子里見過的左郎中家,將那一日被自己扶了一把的左三姑娘送上門來了。 外甥在大儒的教導下已經漸漸地有了沉穩風度,遇到這種事居然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在管事的解說的時候,很乖地在一旁補充說明。 洛成板著臉聽他說完,一眼掃過去,就看見他還未來得及掩飾好的表情,當即不快道:“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不要在背后腹誹。” 被他一說,外甥卻只是很沉靜地對他道:“舅舅,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到別人身上是不對的。還有,如果你真的像尚長公主殿下,就不該再去招惹那些旁的女人。” 小孩子一本正經說這種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笑,可是他卻說得很認真:“長公主是本朝第一位公主,又是陛下的親姐妹,公主氣勢與前朝那些被宮中圈養出來的公主完全不同。她是斷然不會同意你納妾的。” 被洛成瞪了一眼,小家伙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先生給我留了作業,我先去做了。”歪頭想一想,又補充一句:“舅舅好好想想,怎么打發了那個女人才是。” 看著他一溜煙飛快出去的樣子,洛成真是有心將他拖回來打一頓,然后在放出去。有這么戳自己舅舅傷口的嗎! 只是定下神來,他也知道小家伙說的是對的。當務之急是處理這位左三姑娘。 招手叫了管家過來,洛成問:“那邊說送過來,你就收了?真是豬腦子。” 管家覺得很委屈,輕聲道:“小的當然不收,可那邊將轎子丟在門口就走了,府上的人追上去,那邊頭也不回。小的想著好歹轎子里是位嬌客,不好平白在大街上被人圍觀,也丟國公府的臉不是。所以小的就派人將轎子從角門抬了進來,安置在客房那邊了。” 洛成蹙眉,只覺得這件事中間透著幾分奇怪。 左三姑娘當時在自己面前吃了癟,應當是不會將事情對家里人說的。這件事當時也只有自己身邊有人知道,左家怎么就敢直接將人送過來? 有心想去問一問,洛成卻又顧忌著自己畢竟是男人,去見一個女人終究是不太好。于是一咬牙,干脆什么都沒問,直接派人過去,胡亂地將那左三姑娘捆了丟回轎子里,又送回去了。 結果第二天,就有御史參了洛成一本。 陶蓉蓉聽陶永安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只覺得事情的走向真是出乎意料,完全想不到左郎中是怎么想的。陶永安將她一副大為吃驚的樣子,笑道:“怎地,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陶蓉蓉連連點頭,道:“當日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的。那左三姑娘分明就是自己撲上去的,如今卻非要強行栽到洛成頭上,我覺得,挺為他不值的。” 陶永安似笑非笑,道:“那左家匹夫,這般鬧下來,左家名聲都毀盡了,也不知道圖個什么。”心中卻是想,自家meimei也會為洛成這般開脫,顯見的是對洛成還是很上心的,這樣一想,不免有些替洛成高興起來。 陶蓉蓉卻皺著眉,細細將左家的事情想了一遭,對陶永安嘆道:“他付出的代價想來也沒有那么重。左家上面的兩個姑娘已經訂了親,所受到的影響就大減,左家在京中有沒有旁的親戚,也影響不到人。等左家下一代出來行走,也已經要到十年之后了,十年之后,又還有誰記得現在的這一點小事。” 陶永安聽她這樣一說,不免也覺得就是如此,于是也迷惑起來,那左郎中為何要冒著沒了名聲的危險,也要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