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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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成立刻露出輕松愉快的表情來:“既然如此,那就是陛下已經答應了。公主的性子,這些年來,又可曾有第二個男人入了公主眼中?” 陶永安略一思拊,還果然如此,不由對著洛成搖頭,趕了他出去:“既然你自己說能解決好,朕就不準備幫你了。不過,有些事,私下里做了沒被人發現,朕也不追究。若是被發現了……” 洛成堅定地說:“臣明白。” 洛成做了什么,陶蓉蓉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過了幾天,洛成果然就有親人上門,雙方對過了家譜,說了一些陳年舊事,洛成就大肆將事情宣揚了出來。 那幾個看起來是出身貧賤的家人將找上門來的不知何處而來的洛姓人罵了出去,讓好幾個人都灰溜溜地離開了京城。 陶蓉蓉看著這番好戲,倒是一點都不懷疑洛成會引狼入室。 果然又過了不多時,那幾個洛家人就喜滋滋地拿了洛成送出來的大筆銀兩,說是回鄉去了。“俺們鄉下還有地呢,這城里熱鬧是熱鬧了,可沒地,俺們吃什么喝什么,總不能老讓大侄子養著不是。” 那滿口鄉音的人走時,這樣大刺刺地說著,臉上喜色滿滿。臨走的時候,他帶了滿滿幾大馬車的東西,被洛成送出了門,身后跟著榮國公府上的家丁。 這件事情了結了之后,洛成就開始了自己堵御史門的過程。我并沒有這樣做,你這樣誣告我,是受何人指使,到底有什么目的? 被套了麻袋毆打之后,參了洛成一本的御史終于忍不住說了實話。確實是有人將這件事告訴他,并暗示他,如果能踩著榮國公上位,必定能名滿京城。 一時間,洛成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評價這位腦袋瓜子進水的御史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極為熱鬧。 御史在經歷了昨天的套麻袋事件之后,開始指責洛成毆打朝廷命官,亮出了自己滿身的傷痕來作為證據。而洛成轉而拿著那御史按了指印的招供,開始控訴御史構陷自己。 這位御史自然是有人支持的,但是,同樣支持榮國公的人也不少,朝堂上頓時吵開了花。 洛成在這喧鬧中平靜無波地站在那里,抬起頭來去看皇帝陛下。 陶永安坐在龍椅之上,與洛成對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滿不在乎,不由在心中輕笑一聲,問:“榮國公,楊御史說你毆打朝廷命官,可有其事?” 洛成面無表情:“啟稟陛下,并無此事。昨日臣與楊御史交談和睦,何來毆打一說?” “那他身上的傷,從何而來?” 洛成繼續板著臉說瞎話:“也許是御史家里的葡萄架子昨日倒了。” 楊御史頓時漲紅了臉,他家里有個河東獅這件事朝中人人都知道。可這種事平日里當做笑話說說也就罷了,若是拿到朝堂之上來,那就是當大大的丟臉了。 他當即跳出來,開始攻擊洛成昨日對自己動手的惡劣行徑,引經據典將洛成罵得幾乎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小人,根本就不值得站在朝堂之上,最好是直接自殺才能還天下一片清名。 洛成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略一低頭,問:“楊御史說,你身上的傷是我打的?” 楊御史梗著脖子說是。 然后,他就被洛成揪著領子提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洛成捏緊了空著的那只手,將拳頭在楊御史面前晃了晃,說:“楊御史,你看清楚了,這才是我能打出來的傷。”話音未落,一拳頭打在那御史的肚子上,隨后就松開了揪著他領子的手。 御史痛苦地彎下腰去,在朝堂上“呵呵”地呻吟著倒下去,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蜷成了蝦米。 洛成看都不看他一眼,平靜地說:“若臣將楊御史打出身上這滿身傷,那他此時早就沒了。在軍中,我從未學會過收手。” 陶永安有些想笑,但是看到朝堂上猛然炸開鍋的樣子,忍住了笑意,喝止了喧鬧起來的人群,冷靜道:“榮國公,你可知罪。在金鑾殿毆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洛成半跪下來,行禮道:“陛下,律法中有規定,若是爵位身在國公以上,罪行在五等以下,可降爵贖罪。” 陶永安一怔,凝視著洛成。朝中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就為了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榮國公居然愿意降爵? 陶永安有些不太理解洛成了,他一時間沒有出聲,洛成也沒有抬頭。殿中的氣氛就那樣沉默地尷尬了起來,只剩下那御史細碎的呻吟聲在殿中時不時地響起。 “來人,請太醫來,替楊御史診治病情。”陶永安忽地說,“看看他身上的傷,和今日榮國公……打出來的傷,是不是同一人所為。” 這個時侯,就算有人想提醒這種事不該是太醫來做也沒有人說出來,隨著殿門邊上的內侍應聲下去之后,殿內的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陶永安坐在那里,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指,凝視著臺下跪著的洛成。他到底想干什么?陶永安有些摸不透。 洛成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一個國公的爵位,他還不放在眼中,但是,那敢于對自己伸手的人的爪子,他卻是一定要斬斷的。 但是,陶永安長久的沉默讓他有些不安起來。若是陛下沒有同意自己的提議,那…… 沒過一會兒,太醫趕到了。將那位御史檢查一番,太醫的回話讓眾人喧嘩起來。那傷痕,果然不是榮國公弄出來的。 洛成依舊低著頭面無表情,贊同那御史的人已經開始轉口風,說事情是洛成的家丁所為,身為榮國公的洛成并不需要直接動手。 可是,事情沒有人證物證,唯一的受害者又被證明在這件事當中說了謊之后,這些人的喧嘩,聽起來都顯得有幾分無力。 陶永安終于發聲制止了眾人的喧鬧,說出了自己的洛成的決定。 罰俸半年并暫停職務一月。 這樣的懲罰,對任何一個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來說,都算得上打擊。可是洛成低聲應是的樣子,卻似乎頗有些不甘愿。 退朝之后,陶永安就有些不解地招了洛成過來,想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洛成猶豫片刻,輕聲對陶永安說:“陛下,臣想混到秦國公那邊去。” 一時之間,兩人都心知肚明。 陶永安堅定地搖了搖頭:“不過一個跳梁小丑,何必讓你去冒險。”他從書案背后繞出來,自信道:“朕留著他,不過是想看看,這朝中的墻頭草到底有多少罷了。” 洛成垂目,輕聲道:“前些日子,臣見過那上門來認親的洛家人。那叫做洛飛榮的,從身份上來說,確實應該是臣的族人。” 陶永安挑眉,問:“那為何將其當做冒認趕了出去,又找了那幾個人過來?” 洛成沉默片刻,輕聲道:“那洛飛榮,被臣套出了一些話。許多前朝遺留下來的世家,似乎又投往秦國公的跡象。” 他抬頭看陶永安,冷笑道:“當年若不是世家橫行,前朝也不會……如今,他居然又打起了世家的主意,難道又要將百姓拖入苦海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