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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一路向北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幾個人回頭一看,李維家的車就停在不遠處,譚悅玲站在車旁含笑看著他們。雖然是在這樣的午夜時分,譚悅玲裝扮得還是光鮮亮麗、一絲不茍。

    “喲,小嫂子這是在家等著急了,來接你啦。”王盛的大嗓門響起來。

    譚悅玲笑吟吟地走過來和大家打招呼,親切詢問要不要送他們回家。墨北發現幾年不見,這個年輕姑娘身上居然已經沉淀出了沙龍女主人般的風范,模板一樣的美麗、大方、優雅,足以替她的男人撐起面子。

    經過一番邀請推拒,幾個人都拒絕了譚悅玲的提議,李維還想跟墨北說話,譚悅玲挽著他的胳臂,笑道:“可見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嘮一晚上了還沒嘮夠?”

    李維沖譚悅玲呼出一口酒氣,有點不耐煩地說:“我跟我哥們兒說話,你插什么嘴?!?/br>
    譚悅玲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好啦,要不明天請夏多和小北吃飯,你們哥兒幾個再接著嘮。今天就算了吧,就算你不累,夏多、小北也累了,還是讓人家早點回家休息吧。”

    李維嘟噥著,被譚悅玲扶上了車。夏多和墨北對視一眼,夏多說:“李維真是被吃定了。”墨北不動聲色地沖從車窗探出頭來的李維揮了揮手,說:“多虧你這個大媒人啊。”

    夏多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當初還是他使了手段,譚悅玲才能有機會接近李維,當時只是為了分散李維對墨潔的注意力,誰也沒想到倆個人會走這么久。仔細一想,緣份真是妙不可言。

    萬小酌喝醉了很能折騰,夏多和王盛一左一右架著他走路,他還一個勁兒地往地上出溜,后來就坐在馬路中間不起來,拍著地大聲唱:“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你卻總是笑我,笑我一無所有……老子就是一無所有,是否真就找不到妞兒……”

    夏多累得滿頭大汗,頗為無奈地扶著膝蓋看萬小酌開個人演唱會,“你這樣的也叫一無所有?給個彩禮都幾萬塊……”

    萬小酌仰頭看看夏多,眼神迷離,嘴角下彎:“甭勸我,夏多,和你比我就是他媽的一無所有。你說我有什么?我的一切都是爹媽給的,我的工作也是家里安排的,我什么都靠著家里頭。你不一樣,你有文憑、有自己的事業,還有張英俊的臉,你一招手,女人排著隊等著你翻綠頭牌……別笑,我說實話呢,別笑。”

    王盛也是酒意上涌,支持不住了,坐到萬小酌旁邊拍著他腦袋說:“兄弟,靠家里頭不算沒本事,咱就這個命,你不能非把好命過成孬命,能指望爹媽幫你,干嘛非得矯情啊?夏多能干,不假,可你也不賴啊?!?/br>
    萬小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哪兒不賴?”

    王盛撓頭:“呃……”半天,扇了萬小酌一巴掌,怒氣沖沖地說:“媽的,老子說你不賴就是不賴,你不信咋的?”

    萬小酌愣了愣,一扭身抱住了王盛,嚎啕大哭:“爸,你老兒子讓人欺負了——”

    王盛摸摸萬小酌的腦袋,說:“乖兒子,別怕,爸叫孫大圣來幫你打他們?!?/br>
    萬小酌迷茫地看看前方駛來的車輛,被車燈晃暈了眼,“爸,孫大圣的眼睛咋這么亮?。俊?/br>
    王盛說:“火眼金晴嘛。”

    那輛車遠遠就看到這幾個酒鬼,按著喇叭減速繞行。萬小酌戀戀不舍地招手:“大圣,別走啊,喝兩杯?”

    夏多扔下這倆算不清楚帳的家伙不管,向等候在不遠處的墨北走去。墨北討厭他們身上難聞的氣味,更討厭酒后失態,根本就不想上手幫忙。

    夏多也是一身酒氣,但墨北覺得他聞起來再臭也不嫌棄,見夏多過來就伸手摸摸他的臉,皺眉道:“臉這么熱,別讓風吹發燒了。頭暈不暈?”

    夏多把他的手抓下來放到唇邊吻了吻,笑道:“有點兒醉了,感覺腳底下發飄。你呢?”

    墨北說:“難道我喝水還能喝醉嗎?你以后看著場合,少喝點兒酒,別再年紀輕輕的弄出酒精肝、脂肪肝什么的?!?/br>
    夏多聽了就笑:“放心吧,我可愛惜自己呢,我得健健康康的,爭取到八十歲還能抱得動你?!?/br>
    墨北說:“還是叫徐選開車過來吧,要不然這樣折騰到天亮也送不到家?!蓖跏⒑腿f小酌兩個,就是醉死在街頭他也不在乎,可是夜深天寒,他怕夏多感冒。他這顆心偏狹得只容得下寥寥幾個人,多填進去一個,都要先用刀割開再多縫一塊皮上去才裝得下,若要拿出來一個,也是要先活生生剜下塊心頭rou才行。

    徐選是夏多的助理,剛上崗不到兩個月,但小伙子很精明能干,一個電話過去就開車來了,還帶了幾瓶水,怕他們著涼還拿了兩張薄毛毯。王盛屬于后反勁兒的,跟萬小酌比著發酒瘋,夏多和徐選費了半天勁才把倆人抬進車里,王盛還想跳車,被墨北不耐煩地捏住后頸xue位給捏暈了。

    徐選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捏脖子這招還是夏多教的,夏多挺得意,北北學什么都快,好樣的!拉過墨北的手親了一口,說:“你坐前邊,我跟他倆坐后面?!庇謱π爝x說:“把后面的車窗開一半?!本茪庋斓模蓜e熏壞了北北。

    徐選默默地替墨北打開車門,小伙子太聰明,雖然跟著夏多時間短,但對倆人的關系已經心知肚明——當然也是因為夏多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夏多覺得他在這個職位上就必然會接觸到自己的私生活,早點讓他看清楚然后決定去留,也免得大家浪費時間。

    把萬小酌和王盛先后送到家,王盛進家門前還拉著夏多的手絮叨:“喬小二沒良心,去哪兒了也不告訴我,萬一他在外頭出點什么事,誰幫他?夏多,你人脈廣,找找他。”

    夏多說:“好?!?/br>
    到家洗了個澡,夏多又精神了,墨北也不太困,在飯局上都沒怎么好好吃飯,現在胃里空得發慌。倆人干脆又煮了一鍋雞蛋打鹵面,將尖椒剁碎拌上姥姥做的大醬,再撒上香菜末,呼嚕呼嚕吃得直冒汗。

    吃飽了攤開手腳躺在地臺上,夏多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摸摸墨北的,說:“深圳那房子的廚房挺大的,我還讓談霖買了一個大容量的冰箱和一個冰柜,吃的喝的足夠裝了?!?/br>
    墨北說:“等去了深圳,你還有時間在家里做飯?”

    夏多說:“工作會很忙,但是我會把時間安排好的。工作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讓咱倆生活得更好嘛。我寧可在經濟上損失一些,也不想本末倒置。再說了,談霖、徐選和楊叔他們也會分擔我的工作的,我的目標是不管我在不在公司、手下的人聯不聯系得到我,都不會影響公司的正常運營?!?/br>
    夏多支起身子,“不過,北北,這樣一來我前進的速度可能就要比別人要慢一些了?!?/br>
    墨北微笑,說:“這兩年你沖得已經夠快了,我原來還擔心你只知道悶頭往前沖,把自己給累壞了?,F在你能想到調整節奏,我很高興。錢是賺不完的,野心也是滿足不了的,只要你別忘記最初的目標是什么,我就放心了?!?/br>
    夏多說:“以后我不用再分一部分精力在學業上,對工作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弦可以不用繃得那么緊了。啊——”他又有些沮喪地倒下去,“可是我現在的根基還是不夠深,還是要再努力才行啊。真是……太糾結了?!?/br>
    墨北摸摸他的脖子,說:“以前,就是決定和你在一起之前,我賺錢的目標就是有自己獨居的房子、有給父母和jiejie居住的房子;平時不論是買書、旅游或是給家人買禮物都不必擔心付不起賬單;有足夠的錢可以應對生病、意外這些事故;讓父母的晚年也不必為物質上的事情擔憂;等奉養他們到離世后,我還有錢供自己度過晚年,以及用來為我自己安排殯葬事宜。”

    這個計劃里,墨北很淡然地孤獨著,很寂寞地獨立著,絲毫沒有依賴任何人的念頭。

    墨北又摸摸夏多的臉頰,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除了那些錢,我還得再多賺一些,萬一哪一天你失去了現在擁有的這些,我還得保證有足夠的錢來支持你東山再起?!?/br>
    夏多眼睛發亮,握住墨北的手,“要是我運氣一直很好,慢慢積累起來很多很多錢呢?”

    墨北笑了起來,在他唇上吻了吻,“那就太好啦,等我們變成兩個討人厭的怪老頭的時候,也不用看別人臉色討生活。那時候我們就會有很多很多時間,去我們想去的地方旅行,喜歡哪里就在哪里住上幾個月,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你還是得保持你的好身材,別忘了,你說要八十歲還能……”

    余音消失在兩個人吮吻的唇間。

    ☆、第141章 new

    夏多把在云邊的事務處理得差不多了,又先后向夏丞玉和夏承瀚告知自己要去深圳的打算。

    夏承瀚對這個侄子的性情已經有所了解,知道他很有主見,況且他在深圳又有事業,去那邊也是理所當然。因此夏承瀚只問了一句:“和你爺爺、爸爸說過了沒有?”隨后又說了些勉勵的話,讓夏多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就來找他。

    夏承瀚過后在辦公間隙里捏著眉心休息,才后知后覺地感到叔侄倆的那番對話不同于他對夏灣或是夏瀅那樣自然,但又感覺那么熟悉,就像他每天要說的無數套話一樣,不需調動真實感情就已經可以聲情并茂地演繹出來。

    夏承瀚怔了一會兒,才在秘書提醒下一項事務的聲音中放下了這件事。

    夏丞玉對夏多在外頭的事一向不管,但到底是養在身邊這么多年的孩子,感情還是有的,想到以后見面的機會可能也不太多,心里多少有些不舍。想來想去,夏丞玉把自己珍藏的一塊老坑玻璃種翡翠拿出來,說:“據說是前清某個王府里的東西,刻的是福祿如意貔貅,寓意還不錯,拿去玩吧。”

    夏多嚇了一跳,現在市面上翡翠玉器的價值是年年上漲,這塊把件足有嬰兒拳頭大小,水頭又是極好,夏多雖然不太懂這些,但也知道它價值不菲。

    夏多不敢收,夏丞玉笑了笑,把翡翠塞到夏多手里,說:“當初他們擅作主張把你送過來,我是不滿意的。但是這些年相處下來,姑姑也看出來了,你啊還真不像是老夏家人。好孩子,你比他們有情有義,姑姑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別因為走上了社會,自以為見識過了,就變了?!?/br>
    夏多訥訥地說:“不會的。”

    夏丞玉又笑,“姑姑不跟你說那些虛的,人有旦夕禍福,誰也說不準會有什么意外。我早就寫好了遺囑,將來我要是死了,可是沒什么財產能留給你的,不過殯葬費用這些也都用不著你掏錢,我有準備。其余的財產大概不會多,我決定都捐出去。這塊翡翠還是我的祖母留給我的,她老人家偏心女孩兒,連你爺爺都不知道。這恐怕也是姑姑唯一能留給你的念想了,留著吧?!?/br>
    夏多一陣恍惚,夏丞玉的話和墨北說過的多么相像!清清冷冷,細想之下寒透人心。

    “姑姑,這翡翠值錢,你要是有想要捐贈的人或是機構,把它拍賣了也能……”

    “我知道你不是貪財的孩子,這么說吧,我把它給你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毕呢┯衩嗣亩嗟哪X袋,“我這么多年不跟家里來往,你不知道是為什么吧?呵呵,我估計你爺爺也不會跟你們說的。”

    看著夏丞玉諷刺的笑容,夏多很是好奇。

    夏丞玉今天意外地坦承,“我年輕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他是個很好的男人,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么多年來我在想像中把他給美化了??傊还苁钱斈辏€是現在,或是將來,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在我心里能超越他的美好。”

    夏多小小地吃了一驚。

    “他家里成份不好,你爺爺反對我跟他在一起,希望我嫁給曾家的老兒子,我不同意,就這么耗了好幾年。你爺爺氣得差點要把我逐出家門。后來他憑自己的奮斗在部隊里提了干,前途一片光明,你爺爺又松了口。那時候我多天真啊,以為從此以后就是一片坦途了……再后來就是跟越南的那場戰爭,本來他所在的部隊不在派遣到前線的范圍內,該去的人是你爸爸。但是你爺爺說服他自己請戰,調進了去前線的部隊,而你爸爸卻留了下來,正好幫著你爺爺鞏固了權力。而他,再也沒能回來?!毕呢┯竦卣f。

    夏多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沉默。

    夏丞玉輕聲說:“一場戰爭下來,失去愛人的女子不止我一個。更何況我也希望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能好好地活著,希望我的父親不必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希望我的侄子侄女能父母雙全健康成長……我還能怎么樣呢?”

    出了一會兒神,夏丞玉拍拍夏多的手,說:“也許我是杞人憂天,不過,我知道單就你和小北的事,他們就不可能不插手。萬一有這么一天,把翡翠賣了,還能幫幫你?!闭f著又笑了,在目瞪口呆的夏多臉頰上捏了一把,“傻孩子,姑姑長著眼睛會看,你每次見到小北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瞎子都知道你喜歡他?!?/br>
    夏多臉紅了。

    離開夏丞玉后,夏多發覺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讓冷汗浸濕了,今天夏丞玉的話實在簡潔,但可想像的空間太大,越想越是讓人從骨頭里透出寒意來。

    對越戰爭開始的那年夏多已經四歲,現在努力回想,依稀記得曾在姑姑身邊見過一個身姿挺拔長相剛毅的男人,但再多的事卻已經想不起來了。后來他也聽大哥偶然提起過,在那之前夏家正遭受一些變故,恰是在那一年轉的運。

    本來就對爺爺和爸爸接受他倆的事不報信心,現在,更是危機感加劇,簡直想要帶著北北跑路到月球上去。

    如果月球上有小雞燉蘑菇酸菜氽白rou椒鹽蠶蛹拔絲地瓜黃魚貼餅子……他真會去的!

    墨北也跟家里人說了要去深圳的事,墨向陽頗有種“兒大不中留”的無奈,姥姥卻很高興:“小小子就該趁著年輕到處闖闖,走得路多見識才廣,老在一個畸角旮旯的地方貓一輩子沒出息?!闭f完就開始盤算要給在深圳的龔小楠和馮望南帶什么土特產過去,“猴頭、木耳、蘑菇、刺老芽……腌的酸菜要不要帶兩顆?”

    龔小柏讓墨北放心,有他照顧著一家老小……和兩只老狗一只老貓。這三個家伙對小平安非常感興趣,每次小平安過來,兩只狗就把大腦袋搭在炕沿邊上靜靜地看著小平安,監督著小平安在翻滾爬行的時候別掉到地上去。貓則是借著體型小的便利趴到小平安身邊,甩著尾巴逗她玩??傊兴鼈冊?,不管是姥姥還是小姨,都覺得像是多請了個保姆似的。

    至于墨北的房子,鑰匙交給了姥姥一把,墨北貼著姥姥的耳朵說:“我都沒給我爸?!?/br>
    姥姥不屑一顧:“要不是得讓我幫你掃灰,你能給我?小氣鬼。”

    墨北厚著臉皮說:“多運動,能長壽?!?/br>
    其實房子的清潔工作龔小柏已經安排好人了,每個禮拜過去打掃一次、曬曬被褥、通通風,不過鑰匙掌握在姥姥手里,墨北才能放心。

    “姥姥你可幫我看著啊,別讓去打掃的人亂碰我的東西,該放哪兒的就放哪兒,不許隨便換地方?!?/br>
    “哎呦你這個小絮叨鬼,比姑娘家還麻煩。再不走我都煩你了?!?/br>
    “嘿嘿?!蹦奔t著臉溜了。

    對于夏多來說,這次“遷徙”具有某種象征意義,他仿佛從此正式由青蔥少年成長為擔當一個小小家庭責任的成年人,因此在深圳買下的房子被他暗搓搓地找人貼上了大紅喜字、繡著鴛鴦的枕套、他和墨北放大的合影被掛在床頭的墻壁上,周圍還掛了一串彩色小氣球。

    ——夏多見過的那些婚房,大多如此裝飾,雖然沒有鞭炮和恭賀聲助威,但依舊喜氣洋洋得讓墨北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既然入了新房,當然得圓房,第二天倆人很丟臉地一直睡到了談霖來砸門才起床,墨北還覺得腰酸腿軟喉嚨痛,下午就發起燒來,把夏多后悔夠嗆。

    墨北的生活其實和在云邊時沒太多區別,在家里看看書、寫寫字,日落后熱氣稍降時出去跑跑步,偶爾和龔小楠夫夫一起吃頓飯。認真說起來,還比在云邊的時候更休閑了——他不用再給夏多充當助理,這些工作都有專人負責了。

    如果夏多需要出差,他總是要陪伴著一起去的,到了目的地,夏多去工作,他就拿張地圖在當地瞎轉。晚上帶著手信和照片回酒店給夏多看,饞得夏多總想把出差時間延長,多騰個一兩天出來玩。

    隔上三五個月,倆人就會一起飛回云邊小住幾日,探親訪友,大吃一頓家鄉口味的美食,帶著充滿的能量再戰江湖。

    唯一會讓墨北心情不好的,就是時不時得和羅驛聯系一下,把他的興趣繼續鞏固在自己身上。這種曠日持久的挑戰終于讓墨北在面對羅驛的時候越來越鎮靜,他覺得上一世留下的那些看不見的傷口已經剔除了腐rou擠出了污血,痊愈了。

    時光靜美,以至于墨北甚至在想,如果羅驛能一直這樣安份下去,他可以真的將前世的痛苦都封存起來。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地來到了1997年。

    六月三十日那天晚上,夏多和墨北窩在沙發上等著看電視轉播的中英香港政權的交接儀式。其實夏多是很想去香港近距離體會一下的,可偏偏不趕巧,墨北那幾天貪涼,吃了不少冷飲,結果又是拉肚子又是犯咳喘。

    墨北枕著夏多的腿,等夏多喂他吃水果。

    夏多怕墨北覺得遺憾,一個勁安慰他:“反正會展中心咱們也進不去,只能在外頭看看禮花什么的,還得人擠人。哪像在家里看電視這么輕松,全方位、多角度、大特寫,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墨北說:“那你親親我?!?/br>
    夏多給他一個長吻,又拈了顆草莓喂他嘴里。墨北搗亂,“你拿牙簽把上面的種子挑凈了,不然看著臟臟的,我不吃?!?/br>
    夏多挑了一顆就崩潰了,“我還是剝荔枝給你吃吧?!?/br>
    墨北拿著那顆格外清潔漂亮的草莓欣賞半天,啊嗚一口吃下去,夏多顫抖地伸出手:“啊,我的心血……”

    墨北帶著草莓甜香的舌頭鉆進他嘴里,夏多吮吸得津津有味,手也不老實地鉆進了他衣服里去。不過顧及著墨北的身體,他也只能是戀戀不舍地摸了幾把就縮回手。

    交接儀式要零點才開始,兩個人一邊吃水果一邊聊天,墨北突然想起來:“啊喲,還沒喂小當當呢。”

    說著從茶幾下面翻出一個桔黃色蛋形的電子寵物機,彩色電子屏上一只拙樸可愛的小熊正在無聊地打著呵欠,墨北按動選項按鈕給它喂食、喂水、清潔,又做了一會兒游戲。被取名為“小當當”的小熊在地上打了個滾,大腦袋旁升起一串紅心,向墨北咧嘴而笑,看起來很是滿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