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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一路向北在線閱讀 - 第75節

第75節

    梁拂曉親切地微笑:“那么,是你想跟妮娜分手,而她不愿意,對嗎?”

    鄭華仁猶豫了一下,說:“梁警官,其實這些我已經在警局里說過了……”

    梁拂曉溫和地說:“叫我dean。查這個案子時,我看過《驚蟄》的一些片段,雖然還沒有剪輯,但是從中能看出來鄭導是個在工作上要求完美的人。說實話,我十分佩服像你這樣的人,只有全力以赴、一絲不茍,才能真正收獲出色的作品。”

    鄭華仁的表情漸漸放松了,說:“dean說得不錯,我這個人的確是個完美主義者,放在工作中大概這算是個優點,要說有什么壞處,充其量也就是讓同事辛苦一些。可是,在生活里,這就不太好了。我跟妮娜的關系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得負大部分責任,是我要求太高,總希望她也能跟得上我的腳步,結果讓她太累了。大概是一年多、快兩年了吧,我們倆的關系就冷淡下來了。其實我也跟她商量過,不如干脆分手算了,這么吊著兩個人都累。可是她不愿意,有一次還鬧到借酒澆愁,胃出血住了院。看她這樣我也不敢逼她,就想冷處理,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分開了。”

    梁拂曉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讓她跟著你工作?”

    鄭華仁說:“自從我想跟妮娜分手,我就另外找了杰克來當助理,把她的工作都分薄了。但是妮娜家里跟我家也算是世交,她不主動離開的話,我是不方便辭退她的。雖然我的態度很明顯了,但妮娜性格倔強,她就是要耗下去,我也實在沒辦法。”

    說起妮娜的時候,鄭華仁更多的是無奈,雖然也有些悲傷,但并不濃重,看起來的確是像他說的那樣,至少從他的角度來說對妮娜的感情已經很淡了。甚至可能因為妮娜一直跟他耗著的緣故,中間發生過很多不愉快,以至于他心里本來余存的那點愛意也都被厭惡所取代了。

    現在妮娜死了,對鄭華仁來說可能多少還有點解脫的感覺吧。

    墨北說:“安琪被打的事,真是妮娜做的?”

    梁拂曉點點頭:“有目擊者。”

    “既然你說安琪是無妄之災,那你跟安琪肯定是清白的。既然如此,妮娜打安琪是因為你嗎?她以前也有找過其他和你關系比較親近的女人的麻煩嗎?”

    鄭華仁想了想,搖了搖頭:“安琪跟警察怎么說的我不清楚,從警局出來后我和她分道走,也沒來得及問她。不過,妮娜還是有分寸的。我倆的關系在工作圈子里,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管是熱戀的時候,還是冷戰的時候,想跟我有些關系的女人一直都有,但是妮娜頂多是跟我抱怨一下,從來沒有過去找對方談判、動手打人這類事。”

    墨北和梁拂曉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抹探究的神色。

    鄭華仁來找墨北,其實是來看看墨北有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管怎么說,人是他邀請到香港來的,現在因為接連發生的命案滯留于此,他總不能不聞不問。

    不過現在鄭華仁自己也是壓力巨大,除了要隨時準備聽從警方的傳訊,還要應付各路媒體及好奇的熟人。妮娜一死,作為還沒正式卸下妮娜男友頭銜的鄭華仁來說,又得去安慰妮娜的父母。除此之外,他還得照看著電影的剪輯工作。

    所以跟墨北聊了一會兒,見他也沒什么事,鄭華仁就告辭了。

    ☆、106new

    獨立的辦公室里,鐵灰色的書架上擺滿了中英文書籍,大部分是社會學類,還有少部分的文學書。窗臺上擺著一盆鐵線蕨,或許是因為在陽光下曬了太久,生性喜陰的植物看起來有些沒精打采。

    辦公桌上各種文件凌亂地散放著,一臺去年十月剛由ibm推出的thinkpad 700c正在運行中,而梁拂曉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些文件和電腦程序上,他正在聽從一只小巧的磁帶錄音機傳出的墨北的聲音:“……那個故事?梁警官,你不是沒有講完嗎?”

    接著是梁拂曉的聲音:“沒有講完的故事也有它的價值啊。”

    “呵,影射阿joy被殺案的價值嗎?梁警官,有些案件細節就連那些神通廣大的記者都不知道,可你卻講給我聽,這會不會違反你們警隊的紀律?”

    “想不到你對我還是很關心的,這真是太sweet了!……夏先生,別這樣看我,我知道你的眼睛也很美,真的,這是我由衷的贊美。你們倆真是非常美麗又相配的一對兒,賞心悅目。是的,雖然我不是queer,但我不歧視這個群體。”

    夏多不太客氣地回答:“謝謝你啊,其實我們也不歧視異性戀。不管是美的還是丑的,我們都不歧視。”

    聽到這里,梁拂曉和當時一樣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真是年輕得鋒芒畢露啊。

    第一印象往往對于人際交往的關系有著決定性作用,而夏多對梁拂曉的第一印象顯然十分糟糕。不過,這是梁拂曉自找的。

    人們在一些比較負面的情緒狀態下,比如憤怒、厭惡等等,可能會暴露出他們內心真實的東西。比如當一個人被突然激怒的時候,通常就很難維持住表面的教養,隨之說出的話、做出的舉動是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教養和真實想法的。或者當一個人感到恐懼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通常也能看得出這個人的智商、膽識、心胸、判斷力,以及他藏在柜子里的秘密。

    當然在一些很放松的讓人感覺到隱私而安全的狀態下,也能暴露出這些,但是梁拂曉知道,他很難在短時間里讓墨北信任自己。

    那個少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淡和戒備,實在是很容易令人反感。不過因為那張長得還不錯的臉,以及令人驚嘆的才華,他的不合時宜都能被人理解成天才特有的怪癖——你喜不喜歡是一回事,反正天才們特立獨行,根本不在乎你的喜好,通常情況下你還得捧著他們。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呀。

    梁拂曉沒什么誠意地感慨了一下,將錄音機快進了一段,再次按下播放鍵。

    這次是墨北在講述他對那個故事,不,對阿joy被殺案的看法。當然不是給梁拂曉講,事實上對于梁拂曉的任何提問他都更喜歡用反問句,或是斬釘截鐵的否定句來回答。他這是在給他的小情人講述,語調漫不經心,但語氣里透著親熱。

    “阿joy出事那天,我就從劇組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一部分細節,后來又從報紙上看到了一些。所以聽梁警官講那個故事的時候,我發現那些細節是可以和阿joy的案子對應起來的,而且其中有的并沒有在報紙上出現過,顯然是只有親臨現場或是警方內部的人才能知道。所以我才判斷他是警察。”

    梁拂曉記得當時墨北一邊說一邊看了自己一眼,而梁拂曉笑著接了一句:“哦?我還以為你是從那張名片上知道的。”

    墨北的語氣依然淡定:“在走廊里的時候,我可沒機會看清楚名片上的字。”

    阿joy家也是二層小樓,一樓是臨街鋪面,由阿joy父親開了家小小的茶餐廳,二樓則是一家四口的臥室。阿joy的房間是二樓最里面那間,緊鄰的是他弟弟的房間,然后是父母的那間。

    阿joy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家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直到第二天早上父親發現后門沒上鎖,這才猜測是阿joy回家了。后來就像故事里講的那樣,父親先是去進了貨,回家后和母親忙碌了半天準備營業,直到去叫小兒子起床吃早飯的時候,當父親的才發現大兒子已經慘死在他的臥室里。

    其實,如果是按照他家人平時的行為規律,很可能發現尸體的時間會推遲到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之后。因為阿joy的工作原因,他即使住在家里的時候,作息時間也是和家人不同的,一大清早的要是去吵他,阿joy會大發雷霆。

    然而那天早上,父親是想起來前幾天阿joy從他那里拿走了一筆錢說要是買股票,當時他被阿joy煩得不行才把錢給他的,可現在他后悔了,迫不及待地想把錢要回來。所以,明知道阿joy會因為睡眠不足發火,他還是去敲了門。結果,他看到阿joy栽倒在床和墻壁的夾縫里,人已經死了。

    阿joy和家人的關系并不好,主要原因在于他的脾氣太臭。據他母親說,有一回他弟弟擅自進他房間去找一本漫畫,結果阿joy把還在上中學的弟弟打掉了一只側切牙。

    “……有一個疑點是,阿joy家的房子很老了,隔音也不好,如果有人上樓梯的話通常會發出聲音,樓上的人能聽到。而阿joy并不是個會照顧家人感受的人,他回家的時候不管是幾點鐘,不管家人是不是已經睡了,洗漱、打電話、聽音樂、看電視什么的都不會放小音量。他弟弟的房間跟他緊挨著,為此常和他有爭執。所以,阿joy回家、被殺,他家里人居然都沒有聽到聲音,這就有些奇怪了。”墨北說。

    夏多說:“除非,阿joy回家的時候故意不發出聲音,但這和他一貫作風不一樣。所以,有可能是因為他帶了別人回去,又不想讓家里人知道。那么,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了阿joy的兇手。”

    梁拂曉默默點頭,墨北的這個小男友也是個聰明人。

    墨北又說:“此外,都說阿joy在圈子里人緣不好,經常得罪人。但是我打聽過,其實阿joy是很有眼色的,他欺負的都是那些地位不如他的工作人員或是小演員,真正能影響到他能否接到工作的那些人,他一般不會得罪。就比如他敢在現場隨便罵龍套、罵nick,但是鄭華仁如果發話,他就算心里不高興擺臉色,可做事是一點不敢耽誤的。而且他做攝影師這么多年,多少是應該有些積蓄,那么他從他父親那里要走的錢是做什么用的?那筆錢警方好像也沒找到下落吧?”

    梁拂曉輕輕應聲:“是的。”

    “阿joy不投資生意,買股票也是無稽之談,沒什么特別燒錢的愛好,而且也沒交女朋友……或男朋友,那么做為一個年輕男人會花錢如流水,無非是嫖、賭、毒。如果是吸毒,法醫在驗尸的時候應該會有發現。梁警官?”

    “是的。不過,對于阿joy吸毒這件事,你只是推測?”

    “不完全是。在劇組的時候看到他狀態不對,就留意了一下。對了,安琪好像也沾了毒品,而且跟阿joy之間有些問題。有一次要拍安琪的戲,結果兩個人說是在洗手間耽誤了時間,鄭華仁氣得差點發火。本來以安琪的專業程度,是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的。”

    梁拂曉聽劇組的人說過,墨北每天在現場除了跟在導演身后看監視器,就是一個人在不防礙別人的角落里看書,偶爾會跟幾個主演或助理說說話,基本上安靜得會讓人忘記他的存在。恐怕劇組里的人沒有想到,墨北是在隨時隨地觀察和分析著他們吧。

    “我想nick作為阿joy的助手,應該是知道他吸毒的。至于nick自己有沒有沾——警方應該也調查過了吧?”

    “是的。nick說他曾經撞見過阿joy吸毒,但是因為阿joy很兇,所以他不敢多問,也不知道阿joy是從哪里買的毒品。”

    “據妮娜所說,nick一直是被阿joy壓制著不能出頭的,可是,既然這么委屈,nick為什么還留在阿joy身邊不走呢?就算他跟阿joy鬧翻,阿joy也不可能把他封殺到在這個圈子里走投無路的地步吧?如果nick真想出頭,那么阿joy吸毒不是正好給了他一個抓住阿joy把柄的機會,他為什么不利用這點來讓阿joy幫他呢?是nick太善良太單純,還是他有更大的把柄在阿joy手里?”墨北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像是陷入沉思中而自言自語、自問自答,“他不走,要么是因為在阿joy身邊能獲得更大的利益,要么就是害怕阿joy。可是,阿joy令人害怕的是他暴躁的脾氣和行為上的暴力,但是這種人往往內心里都藏著一個膽小鬼。nick不是他的奴隸,也不是沒有自保能力的弱女子,沒有必要怕他。……nick怕的不是阿joy,而是阿joy背后那個人。那個給阿joy提供毒品的人。所以,nick在說謊,他知道得更多。”

    警方也不是白吃飯的,雖然接二連三地有人被殺是很出乎意料,但最主要的線索還在掌握之中。不過梁拂曉沒想到,墨北居然只是從媒體上那些紛亂無章的新聞、自己故意透露的部分情報,以及他在劇組時的觀察,就能推測出這些情況。

    墨北說:“nick好像在追求安琪,不知道兩個人的關系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不過在阿joy死后,安琪就一直在回避nick。妮娜不僅知道這件事,而且對nick頗有維護。妮娜和nick是什么關系?妮娜被害前曾約安琪出來,還打了她,那一巴掌是為鄭華仁打的還是為nick打的?”

    梁拂曉說:“安琪一口咬定是妮娜誤會了她和鄭華仁有私情。雖然當時有記者看到安琪被打,但是因為隔了一段距離,所以沒有聽到兩個人的交談。”

    夏多插口道:“那天聽鄭華仁的話,妮娜好像并不是個飛揚跋扈,會隨便動手打人的女子。而且她和安琪是約在咖啡店見面,明知道這樣會落在記者眼中,可是都沒有避諱,反而打了安琪,顯然是有什么事情突然激怒了她,讓她無法自控。可惜除了安琪,恐怕再沒有人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況了。”

    墨北附和:“是啊,所以安琪說什么就是什么。嘖,安琪長得漂亮,會做人,聰明,經歷豐富,雖然沒有大紅大紫,可是如果有人捧,不見得就不能紅一把。想做她入幕之賓的男人不少,不過大多只想占占便宜,可即使是想跟安琪一夜情,也得有點資本才行。nick顯然不在此列。”

    夏多說:“你不是說安琪好像也沾了毒品嗎?”

    墨北說:“嗯,有一次我看到安琪在化妝間里臉色很難看,沒精打采的,她的助理jenny連著給她沖了好幾杯咖啡讓她提神。最后還是她一個人去洗手間待了半天,回來后就精神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夏多提出了一個可能性:“安琪和阿joy都沾毒,又都跟nick有點關系,如果給他們提供毒品的不是別人,就是nick呢?”

    錄音機里有一段時間的沉默,梁拂曉帶著些許驚訝的聲音才響起來:“警方現在正在嚴密監控著nick。不過還沒有發現。在他的住所也做過搜查,一無所獲。”

    夏多說:“靳瑋跟他們又是什么關系?那天靳瑋想交給北北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梁拂曉笑道:“早知道你這么好奇,墨北就應該把東西留下來。”

    夏多冷冷地說:“北北要是真收了那東西,還不知道會惹上什么麻煩呢。就算是這樣,現在還是被扣在這里哪兒也不能去。梁警官,我最好奇的是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梁拂曉有些尷尬:“一是為了查案,二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大作家啊。”

    夏多和墨北不約而同地冷笑了一聲。

    梁拂曉關上了錄音機,摸摸額頭,不出聲地笑了。

    ☆、107new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

    梁拂曉一邊把磁帶取出來放進帶鎖的抽屜里,一邊懶洋洋地說:“e in!”

    一名警員一臉驚慌地沖了進來:“梁sir,墨北被人襲擊了!”

    嘩啦一聲,抽屜被梁拂曉錯手給扯了下來,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雖然墨北不是明星,但先有鄭華仁為影片宣傳而替他揚名,后有幾家出版社競爭出版他的作品,所以香港媒體對他也頗有關注。

    在劇組接二連三出事后,不僅導演、演員這些人身邊常有狗仔隊盯著,就是在墨北住的酒店外也蹲守著不少記者,還有人通過各種渠道想要給墨北面對面做采訪。為了避免麻煩,墨北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酒店里哪兒都不去。

    這要是放在他前世這個年紀,墨北早就要憋瘋了,可是如今他早已不是那個頑皮跳脫的性子,這些不方便對他來說輕如鴻毛。

    但是夏多生性活潑好動,讓他一直跟墨北待在房間里實在是難為他了,就算夏多沒表現出來,可墨北卻不忍心這么拴著他。

    所以,墨北決定和夏多出去走一走,看看九十年代的香港老街是什么樣。

    兩個人巧妙地避開了狗仔隊,卻在打車的時候遭遇了襲擊。

    一輛小貨車突然開到他們面前,從車上跳下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手里提著鐵棍砍刀,連砍帶嚇地就要把二人拽上車。

    如果只是兩個普通的少年,即使不被他們嚇住,也抵抗不了四五個成年漢子的拖拽,更何況對方手中還有兇器。頂多不過十幾秒就能將人拖上車,再一腳油門踩下去,就算酒店保安或是巡街的警察趕過來也來不及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夏多反應極快,一把將墨北推到了身后,一記鞭腿掃在最前面那人的膝關節上。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極清晰的一聲咔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那個男人已經痛叫一聲倒了下去。

    他這一躺下直接把身后的人的路給攔住了,后面的人跟得太近,來不及停住腳步,要么被絆倒要么被別人推擠拉扯得站不穩。

    趁著這短暫的時間,夏多把墨北又往后推了推。

    有一個身手靈活的最先撲了過來,來勢兇猛,夏多一步沒腿,又是一記掛腿下劈正中對方頸部。掛腿本來就是殺傷力很強的招式,夏多又沒留力,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短短幾秒鐘,兩招就讓對方兩個人失去了戰斗力,剩下的幾個人都慌了。不過這些人也都悍勇,稍一定神,便揮舞著砍刀砍向了夏多。還有一個則繞過夏多去抓墨北。

    墨北身體微側,右手抓住對方持刀刺來的手腕,順著對方的力道向外牽引,左拳從下方抵擊在他右肘關節上,接著腳底一勾,那人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墨北將他手腕一擰背到身后,卸了他的刀。

    夏多已經解決了另外兩個,過來一掌劈在那人后頸上,讓他徹底喪失戰斗力。墨北撇了撇嘴,夏多安慰道:“你力量上還有些不足,不過技巧和速度都不錯……以后這種粗活兒我來干就好了。”

    墨北看看一溜煙跑掉的小貨車,眉宇間掠過一抹陰霾——他想起當年被柴狗子綁架的事來了。

    墨北和夏多平安無事,這讓梁拂曉大大地松了口氣——原本他是派了人跟住他們的,但巧的是墨北和夏多出門的時候,那名警員因為吃壞了肚子鉆進廁所出不來……不過事后看來,即使那名警員沒有脫離崗位,也不可能比夏多、墨北做得更好了。

    被抓起來的那五名綁匪,兩人輕傷三人重傷,其中一個在急救室還沒出來,醫生說很有可能會終身癱瘓。這個結果震驚了警隊,也震驚了媒體——有個記者正好目睹了全過程,雖然等到他舉起相機的時候人都已經躺了一地,但有生花妙筆,還是將夏多和墨北描繪成了傳奇式的少年武者。

    而警方順藤摸瓜,終于讓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可惜的是墨北還得作為證人出席法庭,所以還是不能回內地。這讓墨北著實沒什么好心情,對著梁拂曉的態度更加惡劣起來。

    “恭喜梁警官引蛇出洞大獲成功。”

    墨北一句話便讓梁拂曉尷尬得臉上發燒,摸了摸鼻子,笑道:“這個……真是意外。”

    墨北冷笑:“這么說,暗中傳言靳瑋已經把文件備份交給我,讓幕后的人坐不住來綁架我,這事不是梁警官的杰作?”

    “那個……”

    “也是啊,若是梁警官的布署應該不會留下那么大的漏洞,至少得在我身邊多留幾個人手,不至于像那天那樣危險。如果不是夏多在場,梁警官你覺得我現在會是在某個堂口里被人嚴刑拷打呢,還是已經被裝進汽油桶里灌上水泥沉海了呢?”

    “呃……”

    梁拂曉汗都下來了,他硬是把墨北留在香港的原因之一,的確是想利用靳瑋死前見過墨北一面的事引蛇出洞。但是警隊里對這個方案還在討論中,有人支持兵行險招,也有人覺得貿然把普通人拉進局里會有危險,兩種意見爭執不下,所以事實上警方根本就還沒有對此做出布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