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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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整理,楚留香文學(xué)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重生之一路向北》 作者:路苔生 ☆、第一章 死而復(fù)生 列車運行在鐵軌上的有節(jié)奏的“哐鐺、哐鐺”聲,嗡嗡的議論聲,好像還有女人在哭……“這孩子是中暑了吧?”“大夏天的把孩子包得這么嚴實,我看是悶暈了。”“哪有當(dāng)媽的這么糊涂的?” 墨北努力睜開眼睛,他覺得眼皮像是有千斤重,頭腦昏沉得沒辦法思考,能吸進肺里的空氣仿佛都帶著種灼熱感,這讓他都快窒息了。還沒等他看清楚周圍,一張淚痕斑駁的中年婦女的臉就湊了過來,露出欣喜的表情:“小北!你醒啦!”接著又把墨北緊緊摟在了懷里,“你可嚇?biāo)牢覈D!這要是醒不過來可咋辦啊!” 周圍的人都像是跟著松了一口氣似的:“醒了醒了,這下可好了。” 墨北不動聲色地看著周圍那些穿著土氣的人,還有他所處的這節(jié)火車車廂……自己又出現(xiàn)幻覺了嗎?明明沒有斷了吃藥啊,怎么還會這樣?不知道jiejie會不會被嚇到…… 墨北突然怔了怔,一幕慘烈的情景在腦海中浮現(xiàn)—— 和心理醫(yī)生約好復(fù)診的日子,jiejie墨潔來家里接他,一路上嘮嘮叨叨地教育他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其實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恢復(fù)得很好了,體重增加了一些,也不再難以控制自殘、自殺的沖動了,反倒是墨潔顯得很憔悴,讓墨北很想把jiejie嘮叨自己的話再復(fù)述一遍還給她。 墨潔的憔悴倒不全是因為墨北生病——病了這么多年,她早就習(xí)慣了,主要還是因為丈夫李維的緣故。 要說墨潔跟李維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中學(xué)時倆人就處朋友,從戀愛到結(jié)婚生子,一路早來也算是對幸福小夫妻。但是在幸福的表相下,李維的外遇從來就沒停止過。每次外遇被發(fā)現(xiàn),墨潔生氣想要離婚,可每次又都被李維用各種方法挽回。李維急起來抽自己的嘴巴子,涕淚交加地說:“我對不起我老婆,我他媽就是狗改不了屎!我他媽的就是個人渣!” 最近那一次,墨潔都站到樓頂上了,哭著喊:“李維你要不跟我離婚我就從這兒跳下去!”李維撲上去抱住她:“要跳一起跳!就是死我也不離婚!墨潔我是真心愛你的!” 墨北對他倆這種愛情無法理解,當(dāng)然,他對大多數(shù)人的感情生活都不怎么理解——一個自己都搞得一團糟的人,怎么去理解別人呢? 那天,當(dāng)兩個人走進醫(yī)院的時候,墨潔嘮叨的聲音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樣停了下來,墨北漫不經(jīng)心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李維正摟著一個孕婦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李維溫柔地在孕婦臉上吻了一下,笑嘻嘻地一轉(zhuǎn)頭看到了墨潔,他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起來,整個人好像都石化了。墨潔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就走。墨北真沒想到李維已經(jīng)出格到連私生子都快弄出來了,氣得沖上去狠狠給了李維一拳,孕婦嚇得尖叫起來。那一瞬間墨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李維挨了一拳倒像是清醒了過來,叫著墨潔的名字追了出去,墨北也跟著跑了出去。 當(dāng)時墨北心里還想著,要克制住脾氣,這是jiejie的私事,不管她怎么處理,自己都沒有過多插手的余地。可是出去一看,墨北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什么想法都沒了。 墨潔已經(jīng)跑到了路中央,對身邊穿梭的車輛視而不見,李維被接連飛馳而過的汽車攔在了路邊過不去,呼喚墨潔回來的聲音都是打顫的。 眼瞅著一輛卡車向著墨潔的方向開來,而墨潔還在悶頭向前跑,墨北咬牙不管不顧地擦著幾輛汽車的車頭沖了過去,身后一邊急剎車聲,好像還有碰撞聲,但墨北什么都顧不得了。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矯健過,沖刺的速度絕對破了世界紀錄,將將來得及一把推開失魂落魄的墨潔。隨后他覺得自己飛了起來,重重落地后又被碾在了車輪下。 ——所以,自己是已經(jīng)死了。 墨北還沒想清楚,就聽有人大聲說:“大家別圍得這么緊,散開點兒,讓孩子透口氣。”只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一邊分散看熱鬧的乘客,一邊向抱著墨北的女人說:“趕緊把孩子的衣服解開,讓他散散熱氣。”又扭頭問道:“誰帶白酒了?借點酒,給孩子擦擦,降降溫。乘務(wù)員呢?有涼水沒有?” 一片忙亂中,墨北被平放到了三人座的椅子上,中年女人一邊哭一邊動作麻利地把他的衣服給扒光了。 墨北頓時囧了! 他想遮掩重點部位,可一抬胳臂看到那雙小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子一下就當(dāng)機了。迷迷糊糊中他聽到有人在驚叫:“哎呀,小孩都翻白眼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在墨北的腦子中就是一大團混亂的碎片,中間還缺失了很多部分,使他在清醒后需要用成年人的邏輯去推理,才拼湊完整—— 在墨北暈過去后,有個大叔拿出帶著路上打發(fā)時間的二鍋頭,那個年輕人幫忙給墨北擦拭身體降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他見過,而且分明記得小孩的母親不是這個中年女人。年輕人借著安慰女人的機會套話,發(fā)現(xiàn)她的回答漏洞百出,于是悄悄找到了乘警。一看到穿著制服的男人過來,中年女人就先膽怯了,沒幾個回合就交待了真相。 這個叫魏春花的女人是八年前嫁到東濱縣來的,在煙花廠工作的丈夫在一次事故中被炸死,喪夫之痛令魏春花流了產(chǎn)。后來魏春花在縣醫(yī)院當(dāng)勤雜工,認識了外科醫(yī)生墨向陽、護士孫麗華這對夫婦。墨向陽和孫麗華工作都忙,經(jīng)常要值班,可家里兩個孩子又需要人照顧,孫麗華覺得魏春花挺勤快的,就讓魏春花每天去幼兒園幫忙接送一下孩子、做頓飯之類的,怕被人上綱上線,所以都是私下里給錢。 魏春花本來就喜歡孩子,小墨潔和小墨北又都很討人喜歡,魏春花對這兩個孩子簡直比孫麗華這個親媽都要用心。漸漸地,魏春花開始幻想如果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會像小墨北一樣可愛,會摟著自己的脖子撒嬌地叫mama。 這種渴望越來越強烈,終于魏春花忍不住偷偷讓墨北叫她mama,可不巧的是,正好被孫麗華聽到了。孫麗華生氣了,她這個親媽還沒死呢,就有人惦記她兒子了,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孫麗華中止了雇傭關(guān)系,并勒令兩個孩子見著魏春花就躲,誰敢跟魏春花說話,回家就罰跪。 少掙一份錢不算什么,可是不能再跟孩子親近,這實在讓魏春花無法忍受。她照顧了兩個孩子快三年的時間,感情很深,特別是小墨北,稀罕起來就要抱在懷里親上幾口。現(xiàn)在別說親了,她連面都見不著了。 魏春花抓心撓肝地想孩子,她低聲下氣地給孫麗華道歉,甚至表示不要錢白替她看孩子。可孫麗華是個性格剛硬的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而且也確實擔(dān)心小孩不懂事,萬一真被教得不認她這個親媽,那她哭都沒地方哭去,所以說什么都不同意。 魏春花苦纏不休,幾次在醫(yī)院里跟孫麗華拉拉扯扯,院領(lǐng)導(dǎo)覺得影響不好,反正勤雜工也不是正式職工,就把她給開除了。 這下魏春花徹底恨上了孫麗華,她把小墨北從幼兒園接了出來,準(zhǔn)備帶著孩子回遠在山西的娘家。她想,反正孫麗華也不會養(yǎng)孩子,她可是把小墨北當(dāng)親骨rou來疼的,她以后就是小墨北的mama,親媽。 小墨北一路上哭鬧不休,魏春花怕引人注意,一狠心就喂孩子吃了片安定。上了火車后,魏春花怕遇到熟人,就拿衣服把睡著的小墨北包了起來,沒想到捂得太嚴實,孩子中暑了。 說來也巧,那個熱心幫忙的年輕人就住在墨北家鄰街上,年前才由墨向陽給做了盲腸切除手術(shù)。他認出小墨北后又報了警,這才使得小墨北重回父母懷抱。 墨北弄清楚這些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正吃著孫麗華特意給他買的桃罐頭。而此時他也確定,自己是重生了。 能繼續(xù)活著當(dāng)然是好事,但是,為什么要重生到自己的童年呢?為什么就不能重生得更遠點兒,去唐朝跟李白喝酒呢?自己這輩子可活得沒什么意思啊。 “小北,你好點兒了嗎?”梳著兩根小辮、穿著紅色小背帶裙的小姑娘輕手輕腳地進來,趴在床邊上輕聲問道。 墨北的眼睛一下瞪大了,jiejie!還是個小蘿莉的jiejie! 小墨潔很有大人樣兒的摸摸弟弟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想了想,又把小臉貼在弟弟臉上試了試溫度,有點困惑地問:“這是發(fā)燒還是不發(fā)燒啊?” 看著眼前一臉天真無邪的小蘿莉,墨北被逗笑了;想想多年后那個只能依賴安眠藥才能入睡的女子,墨北又哭了。 墨潔被弟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給弄得憂郁了,她嘆氣:“春花姨怎么就變成大灰狼了呢?幸好你沒被她吃掉,要不我就沒弟弟啦。”她從裙子的側(cè)袋里摸出條小手絹,給墨北擦眼淚,“別哭啦,眼淚都掉進罐頭里了,罐頭變苦了就不好吃了。” 墨北把罐頭遞給墨潔,說:“你吃。” 墨潔說:“我騙你的,不苦,你吃吧。” 墨北笑了:“我知道不苦。我吃不下了。” 墨潔想了想,說:“那我?guī)湍闵w上蓋子,等會兒你再吃。” 在墨北記憶中,墨潔小時候就很有當(dāng)jiejie的樣子,從來不跟他搶吃的搶玩具。與之相反,墨北則從小就是個愛吃獨食的,除非是要在大人面前表演一下“孔融讓梨”,否則到他手的東西絕不會分給別人。他對“我的”這個概念有著強烈的意識,羅驛曾戲謔地說他:“如果你是只小狗,一定會因為要到處撒尿圈地盤而發(fā)愁自己的膀胱容量不夠。” 在墨北真誠的反復(fù)邀請下,墨潔吃光了剩下的桃罐頭,連糖水都沒留下。 ☆、第二章 兩斤排骨 墨潔從小就懂事,吃完了罐頭還知道把瓶子刷干凈晾著,可以用來裝咸菜,或者等孫麗華織個毛線套子套上,給墨向陽拿去當(dāng)茶杯。 孫麗華手巧,對女兒的培養(yǎng)方向也是家務(wù)全能,對兒子倒沒有這方面的要求,所以墨北是直到后來去英國的那幾年才學(xué)會做飯的。 其實墨北小時候挺羨慕j(luò)iejie的,他也想當(dāng)女孩兒,雖然要學(xué)著做家務(wù),可是,不會挨打。 姐弟倆要是犯了錯,受到的懲罰是不一樣的:墨潔會被罰站、罰寫大字;墨北會被罰跪、挨打。即使什么錯都不犯,如果孫麗華心情不好,墨北還是會挨打。區(qū)別只在于是打一頓,還是隨便扇幾巴掌。在這個年代,家長打孩子是常事,沒人覺得稀奇,也沒人覺得不對。就是小孩子自己也格外皮實,挨完打,摸摸痛處,回頭該吃吃該玩玩,啥都不耽誤。 男孩就該皮實,就該摔摔打打地養(yǎng)大,棍棒底下出孝子;女孩就該斯文,就該嬌養(yǎng)著,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孫麗華有些觀念很陳舊,還很固執(zhí),誰也改變不了。 家里發(fā)生墨北被拐走這么大的事,孫麗華急得上火,扁桃體發(fā)炎,脖子都腫了一圈,嘴上長了好幾個大燎泡。就這樣她還不肯請假,每天堅持上班,生怕被人看了笑話。 墨向陽對妻子的固執(zhí)也沒辦法,他心疼兒子,想好好陪墨北幾天,可孫麗華也不讓他請假,怕被扣工資。“倆孩子要養(yǎng)呢,小北眼瞅著也要上學(xué)了,哪兒不得花錢?以后倆孩子還得上高中上大學(xué),找工作,買房子,結(jié)婚。沒錢,怎么過日子?”孫麗華這么一說,墨向陽就沒轍了,男人最怕被老婆說他養(yǎng)不起家,這話就跟鞭子一樣抽著他往前奔。 還好最近做手術(shù)的人不多,墨向陽就把墨北帶到自己辦公室去玩。東濱縣地方小,醫(yī)院也小,管理不嚴,每到寒暑假時,醫(yī)院前邊那個寒磣的不到十平米的小草坪就成了兒童樂園。 五官科大夫王進軍到墨向陽辦公室借茶葉,看到墨北正窩在椅子里看書,小腦袋都被書擋得看不見了,就笑著說:“墨大夫,你兒子都認字啦?這么厚的書看得懂嗎?” 墨向陽也有點困惑地看看墨北,說:“認了點兒,不過平時也就看個畫報,誰知道這幾天是怎么了,讓出去玩也不去。” 王進軍仔細一看,樂了,“喲,《許茂和他的女兒們》,小北,你看得懂嗎?這書講啥的?” 墨北慢吞吞地抬頭看了看王進軍,禮貌地回答:“王叔叔好。這書是講文革時期一個家庭的動蕩和人性曲折變化的故事。” 王進軍和墨向陽都被驚著了,王進軍駭笑:“墨大夫,這是你教的?” 墨向陽撓頭,“我沒教啊。他媽教的吧?” 王進軍想了想還是不信墨北能看懂,“小北,給叔叔念一段唄,叔叔也想看。” 墨北再慢吞吞地抬頭看他一眼,微笑著念道:“對于質(zhì)樸的農(nóng)村姑娘來說,戀愛是不需要‘談’的。怎么談啊?她的眼睛耳朵更管用。她把自己對于男子的所見所聞放在心里仔細斟酌之后,事情成與不成大致就定下來了。她們既不像某些知識分子那樣纏綿悱惻,也不像她們上輩母親那樣對未來的伴侶一無所知。她們聽一句就懂得一百句。二十多歲的許家幺姑娘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在什么時候、什么樣的情況下,在自己的心里產(chǎn)生了這樣一個念頭:除了父親和jiejie以外,她需要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和他說說心里的話,同他一塊兒并肩作戰(zhàn),去建設(shè)社會主義的新農(nóng)村……” 稚嫩清脆的童音不疾不徐地念了兩頁,墨北放下書,抬頭微笑道:“王叔叔?” 王進軍又吃驚又欽佩地看著墨向陽:“你這兒子是天才兒童吧?你可得傳授我點兒經(jīng)驗,我回家也教教我們家小勇去。” 外面?zhèn)鱽碜o士的大嗓門:“王大夫!人呢?來看病的啦!” 王進軍這才放過被問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墨向陽,抱著半罐茶葉跑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墨向陽和墨北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在墨北的小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乖兒子哎!” 墨北回親一口:“乖爸爸哎!” 墨向陽大笑,干脆把墨北抱起來玩拋高高。父子倆玩了一會兒,又親親熱熱地貼了貼臉,墨向陽這才坐下來,讓墨北坐在自己腿上,問道:“小北什么時候認識這么多字了?” 墨北說:“就認識了唄。” 墨向陽指了幾個比較難的字讓墨北認,墨北故意認錯了一兩個,墨向陽還是挺高興的,覺得自己兒子可能真是個小天才:“等下班爸爸給你買排骨吃。” 墨北撇嘴:“mama會罵你亂花錢。” 墨向陽很有骨氣地說:“反正買完了她也不能退回去。你想不想吃?” 墨北大聲說:“想!” 墨向陽笑得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好,我寶貝兒子想吃什么,爸爸就給買什么。得把我兒子給喂胖嘍。” 墨北呆呆地看著墨向陽,心想,爸爸長得可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可惜他過去都記不清爸爸的長相了。上輩子,墨向陽意外去世后,孫麗華怕觸景生情,把他的照片都鎖進了箱子里。再后來孫麗華再婚,辭職經(jīng)商,搬家,再搬家,再再搬家,幾次之后那個箱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就這樣,墨北在記憶里漸漸模糊了父親的臉。 這一次,墨北想,他不會再讓爸爸死掉,不會再讓jiejie嫁給李維那個混蛋,絕不。 晚飯的時候?qū)O麗華一直在嘮叨,因為那兩斤排骨的事。 墨北死之前已經(jīng)跟孫麗華有好幾年不聯(lián)系了,盡管如此,他對母親的嘮叨一點兒都不懷念。 墨向陽給墨北夾了塊rou多的排骨,給墨潔也夾了一塊,然后又給孫麗華夾了一塊,賠著笑說:“老婆大人,我錯了,原諒我吧。” 孫麗華臉上一紅:“不正經(jīng)。”她長得漂亮,現(xiàn)在才三十多歲,正是一朵花開到極盛的時期,這么一害羞,便晃花了墨向陽的眼睛,他趕緊又給老婆大人夾菜。 孫麗華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要吃自己還不會夾啊?顯得著你了。” 墨向陽討好地笑:“侍候老婆是應(yīng)該的。” 孫麗華臉上更紅了:“說什么呢,孩子都在這兒呢。別不正經(jīng)啊。” 墨向陽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墨潔墨北說:“吃飯。” 墨北不厚道地想,看來今天老爸老媽會有很“不正經(jīng)”的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