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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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曲調(diào)出來后陸夕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首歌的玄妙了,她耐著性子聽完了整首歌,語氣淺淡地開口道,“這首歌很老了吧?” 蘇世安關(guān)掉了音響,眼神直視前方,觀察著路況。說道,“恩,一首電視劇的插曲,作曲作詞和演唱者都是喬影……我想,如果喬影沒有從影而去投身歌唱界,成績一定也會相當斐然。” 陸夕想起之前在蘇世安微博中,看到他回答某個網(wǎng)友的問題,她斟酌著語氣開口道,“你是喬影的影迷?” 蘇世安靜默了片刻,薄唇微啟道,“其實這樣說有些膚淺,準確地來講是喬影影響了我半生,是我的人生支柱……當然,現(xiàn)在你才是督促我前進的動力。”蘇世安說道最后一句話,眉眼之間盡是一派淺淡的溫柔。 “我?”陸夕下意思地反問,只覺得頭有些大。蘇世安這個意思是喜歡喬影還是不喜歡?蘇世安到底覺得她是誰啊?蘇世安喜歡的是陸夕還是里面的喬影?已經(jīng)被自己一番疑問弄糊涂的陸夕輕皺著眉頭,有些懊悔。陸夕神情之間很是溫柔,眼角的余光略有些犀利地掃視著認真開車的蘇世安,只覺得這家伙有些礙眼。 帝豪酒店的車程不遠,蘇世安停好車后,和陸夕一起下車。在舉辦生日見面會的大廳門口,陸夕正好看見紀琮和小圓在招呼粉絲。陸夕朝紀琮溫和淺笑,紀琮手下動作一頓,心幾乎要跳出喉嚨口。紀琮借著一個粉絲的身體,遮住了陸夕似沾著蜜糖一樣黏膩的目光,開口道,“陸姐,你坐蘇總的車,也來的挺早的。” 門口的粉絲一見陸夕的到來,雖然盡量維持表面的平靜,但是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是激動到一定的程度了。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列,有序地進場時候總會依依不舍得回頭看陸夕一眼。站在陸夕旁邊的粉絲們則雙眼放光,想做什么卻不敢有動作出來怕嚇到了陸夕。 陸夕朝紀琮微微一笑道,“不早了,我先進場了,他們該等久了。” 紀琮縮了縮脖子,臉上的表情尚有幾分糾結(jié)。 陸夕和身邊的西米露一一點頭示意,然后和等在一邊的蘇世安一起并肩走進了大廳。身后的眾位粉絲凝視著陸夕的背影,兩眼淚汪汪,默默地揪起了小手絹:qaq,雖然不反對女神(男神)談戀愛,可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還是好心塞啊! 趙寶源今天的打扮很是時尚新潮,只是臉上的蘋果臉依舊顯得幾分稚嫩,她見到陸夕時眼神很是驚喜。然后看到了蘇世安默默一頓,目光在陸夕和蘇世安之間徘徊,最終還是朝蘇世安點頭打了一聲招呼,“蘇總,你好。” “趙小姐,你好。一直聽陸夕提起你,多謝你對她的照顧。”蘇世安以恰到好處的語氣說道,不會顯得太過疏離也不會顯得太過熟絡(luò)。 趙寶源了然地笑笑,指著大廳中排著的若干張圓桌,對陸夕問道,“想好沒有,你帶來的這位先生坐在哪里?” 陸夕見蘇世安的視線落在最靠前的一桌,她笑著搖頭道,“這桌不行,位置都是固定的。”陸夕想了想,指著最角落里一張不坐人的桌子,輕聲對蘇世安說道,“叫服務(wù)員在那里加一張椅子,每樣菜都給你上一份一模一樣的如何?” 蘇世安只覺得嘴角微抽,他的目光略過場上每一個粉絲,他們臉上都是帶著愉悅和幸福的表情。蘇世安只覺得心中涌起一陣苦澀,在陸夕心中,他連粉絲的地位都比不上。 蘇世安面上一絲情緒都不外露,他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眸子在注視陸夕時才泛起波瀾。蘇世安湊到陸夕面前,為她整理了不知何時掉落下來的發(fā)絲,在她耳邊細語道,“別忘了道角落里給我送快蛋糕。”在陸夕的點頭示意下,蘇世安向他招招手,一個人離去。 趙寶源捂著嘴在一邊偷笑。陸夕望著蘇世安的背影覺得他的身影略顯孤單,卻不知道蘇世安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情緒。 陸夕的生日見面會離不開吃,定了宴席是吃,最后結(jié)尾的幾層大蛋糕還是吃。帝豪酒店廚房燒菜、還有服務(wù)員上菜的速度都很快,效率挺高。盡管很多西米露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同為吃貨同愛陸夕的血液在熊熊燃燒,還沒開飯前幾句話已經(jīng)聊開了,吃完后便成了成了勾肩搭背的好朋友,有時候陌生人的友情產(chǎn)生的就是如此迅速。 酒足飯飽之后,好幾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服務(wù)員一起推著一個8層大蛋糕,動作小心緩慢地將蛋糕推了出來。很是簡單的造型,卻呈現(xiàn)著極其夢幻的效果,上面插了28根蠟燭。閃爍著微光。 陸夕站在蛋糕面前,接過了紀琮遞過來的話筒。本來靜坐在下面的粉絲們?nèi)际盏搅四撤N信號似的非常有默契地站了起來,緊緊地凝視著陸夕。 陸夕勾了勾耳鬢的碎發(fā),淡笑道,“都說女人的年紀是秘密,我只希望以后每年的秘密都與你們分享……這是我復出后的第二年。西米露,謝謝你們,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陸夕將手中的話筒遞給了紀琮,伴隨著她的動作,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陸夕雙手合十在胸前,視線環(huán)顧四周,包括角落里的蘇世安,在心中默念:祝愛我的人一切皆好。 “you!”盡管沒有指揮伴奏,西米露的歌聲卻是非常整齊,每個人都望著為微光下的陸夕,眼中帶著虔誠地吟唱。 角落里的蘇世安似乎被這種氛圍所感染,他緊緊地凝視著在燭光的映襯下,臉蛋有些朦朧的陸夕。心中也暗暗發(fā)誓:我不會阻攔你的夢想,更不會成為你前進的絆腳石! ☆、第七十五章 20x5a年的蘇世安終于告別了這個悲催的日子,而最幸福的事莫過于陸夕的邀請,雖然兩人約會的地點有些詭異——孤兒院。 一大早,蘇世安就坐上了陸夕借來的suv上。陸夕今天將頭發(fā)高高地扎起來,穿著也非常青春靚麗,她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擊,有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閑適。 蘇世安坐在副駕駛座上,朝后座看了一眼,車里本來已經(jīng)挺大的空間還是被塞的滿滿當當?shù)摹?/br> 陸夕看出蘇世安的疑惑,她纖長白嫩的手指往其中幾個大型的包裝箱上一指,道,“這箱子是文具書籍,這箱是奶粉,那箱子里是嶄新的衣服……今年圣誕節(jié)不能給他們送禮物了,就提前送唄。” 蘇世安敏銳的從陸夕的話中捕捉到一些訊息,他貌似平淡無波,卻眼中深處透著緊張地問道,“今年的圣誕節(jié)?什么意思?” 陸夕有些歉意地望著蘇思安,本來明亮的眸子也有些暗淡,“《最后》的拍攝提前了,十二月就要進組了,很多工作都要提前了……。” “那意思就是今年的圣誕節(jié)、元旦節(jié)、春節(jié)都要我一個人過。”蘇世安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細長的鳳眸微微瞇起,似乎非常苦惱這個問題。 陸夕想了想,輕笑著對蘇世安道,“雖然國際長途電話費很貴,但是我會考慮每天盡量打一個如何?” 蘇世安認真一想,有總比沒有好,臉上終于揚起一抹笑容。 *** “這家孤兒院是程曼幾年前投資建辦的。”陸夕邊和義工一起搬著車上的物品,一邊仰著臉對蘇世安道。今日的天空晴朗,在陽光下陸夕臉上好似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極其細小微不可見的絨毛都顯得非常可愛。 蘇世安手中搬著一個大紙箱,微微笑道,“蘇氏在一些平困山區(qū)里有建造希望小學。”當蘇世安踏進了孤兒院的大門時,他周身的氛圍有輕微的改變,雙眸似乎被一層薄霧籠罩,看不清他心底的情緒,“這世界上總有太多的苦難人,是救濟也救濟不過來的……。” 陸夕的腳步驀地一頓,她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詫,她立馬反應過來,答道,“那就做我們能做的,但求問心無愧便好。” 蘇世安只是反復念著陸夕的那句‘但求問心無愧’,便覺得心中釋然了不少,連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一些。 院長是個穿著樸素、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長得很是和善,她的背后跟著一群臉上帶著純真笑意的孩子。院長朝陸夕點頭示意,她身后一群孩字動作迅速地沖過來,將陸夕和蘇世安團團圍住。 “陸jiejie,你好久沒來了。”一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拉著陸夕的衣角,向她撒嬌道。其他的小朋友也紛紛點頭附和。 “好啦好啦,陸jiejie這不是來了嗎?我給你們帶禮物了,走,我?guī)銈內(nèi)タ础!标懴πΦ孛佳蹚潖潱谒麄兊膿泶叵逻M了房間。 蘇世安看著走遠的陸夕,眼底深處帶著懷念,這一刻的時空仿佛出現(xiàn)了扭曲。他透過重重疊疊的歲月,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溫柔淺笑的女孩子。 “陸小姐人很好,總能跟這里的小孩子打成一片……我記得她上次來,是她被網(wǎng)民攻擊,被黑的最慘的時候。”女院長循著蘇世安的目光向陸夕望去,語氣輕柔的開口道,“但陸小姐沒有展現(xiàn)一點負面的情緒,她在孩子們面前一向是最溫柔最有正能量的。” 蘇世安雙眼驀地變得犀利,他捏緊了拳頭,定定道,“這種事再也不會發(fā)生了。” 女院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陸小姐是娛樂圈的,當然也不是說娛樂圈不好,只是太亂了……陸小姐她,需要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去呵護。” 蘇世安聽了女院長的話,心中了然,對方怕他就是一個紈绔的富二代,和陸夕在一起就是玩弄她的感情。蘇世安低垂著眉眼開口道,“小時候的我,曾經(jīng)也在這個地方呆過……。”蘇世安的語氣過于平淡,仿佛這隱藏心底撕開皮rou般的事實跟自己無關(guān)緊要一般。他眼里盡然是堅定和溫柔,“我會一輩子呵護她的。” 陸夕和蘇世安跟一群小朋友一起包了餛飩,一起玩了游戲。到了分別的時刻,他們開始依依不舍起來。那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生遞給陸夕一張水彩畫,有些害羞地的說道,“陸jiejie,盡管院長mama說不能看血腥暴力片……但你的《神探葉飛》我都偷偷看了第二遍了,朝喜歡葉飛,所以就畫下來的。” 前半句話聽的陸夕有些冷汗連連,后半句倒聽的她十分舒心。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毛茸茸的頭,笑著對她說,“小雪,《神探葉飛》是偵探片,不是什么血腥暴力片。但是你畫的葉飛很帥,jiejie很喜歡。” “陸jiejie喜歡就好。”小雪笑著,露出兩顆虎牙,可愛極了。 陸夕站起身來,揮手和眾人道別,然后和蘇世安并肩走了出去。 “小孩子,還真是可愛。”陸夕左手拿著畫幅,右手從包中取出車鑰匙,沒想到突然刮起一陣風將陸夕手上拿著的畫吹跑了。陸夕腦子還沒開始轉(zhuǎn)動,動作已經(jīng)下意識地去追畫紙了。 “小心——。”蘇世安的動作更快,他的臉上滿是驚愕恐懼,將陸夕往旁邊一推。 一輛飛馳而過的小汽車從陸夕面前擦過,卷起的灰塵吹了陸夕一臉,她似乎沒能從剛才的一幕中反應過來。眼睛瞪大大大的,滿是不知所措,隨之而來的害怕幾乎將她淹沒,“蘇世安。”她的語調(diào)有些許的不穩(wěn),眼眶都有些微紅。 “笨蛋。”蘇世安淺淡的聲音響起,陸夕從未覺得蘇世安的聲音如此動聽。她看著蘇世安搖曳手中的畫紙,朝她走來,只覺得內(nèi)心一般是冰一般是火,臉上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答應我……不管怎樣,你的命是最重要的。”蘇世安的眼中帶著毫不掩蓋的后怕,他將拉著陸夕的手往路邊走了幾步,只覺得兩人的手掌心都沁著冷汗。 陸夕鄭重地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莊重,道,“我答應你,無論如何,都會好好活著的。” *** 天公不作美,陸夕剛剛還完車子,天空就開始下起雨來。 兩人從打到的士,到回到陸夕家里的屋檐下,已經(jīng)渾身都被淋濕了。 “s市的天氣預報真不準。”陸夕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她小心地避過畫紙在包中摸索著家門的鑰匙,半天她開始皺起眉來。 “鑰匙沒帶?”蘇世安淺笑地看著陸夕的一番動作,善解人意地開口道,“我家有備份的……而且現(xiàn)在濕著容易生病,去隔壁洗個熱水澡如何。” 陸夕略帶懷疑地打量了蘇世安一番,在對方期盼的眼神中她終于點頭道,“好像只有這樣了。” 蘇世安只覺得心里,‘砰’地一聲,炸開了一束煙花。他拿出鑰匙開門,領(lǐng)著陸夕進家門,啟動中央空調(diào),打開熱水器,動作一氣呵成。 蘇世安將折疊著整整齊齊地衣服擺放在了架子上,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道,“我去客房洗個澡……衣服在這里,有事叫我。” 陸夕的目光落在一疊女士衣褲上,眼神之間有些揶揄。 蘇世安立馬舉手發(fā)誓表清白,“我發(fā)誓,你是除了月嫂之外第一個到家里來的女性……這些衣服是我們交往后準備的。”說到最后,他明顯有些氣弱。 蘇世安這番行徑,實在是心思不單純。陸夕眼皮輕抬,朝門外看了幾眼,示意蘇世安可以出門右轉(zhuǎn)了,蘇世安這才戀戀不舍地朝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陸夕動作不緩不慢地洗了一個熱水澡,吹干了頭發(fā),有些無聊的她走出了浴室。見蘇世安那邊還沒什么動靜,她漫不經(jīng)心地往客廳走,見茶幾上擺放著一本小說集。封面插圖都是她喜歡的類型,陸夕拿起了小說,還沒翻頁,就從中掉出一張照片。她定睛一看,確是年輕時候的她。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年輕的喬影,那個時候的她臉龐尚存在著幾分稚嫩。 蘇世安怎么會有喬影的照片,陸夕心中抱定著疑惑,翻轉(zhuǎn)過照片,卻見背后寫著‘truelove’兩個單詞。她的瞳孔驀地一縮,耳邊傳來踩踏樓梯聲,她連忙將照片塞進書中。將小說按照原位擺放在茶幾上。 陸夕抬頭往上看,只見蘇世安穿著貼身的運動背心短褲,身材勾勒的極其勻稱。平時蘇世安穿西裝休閑服,看起來無比清瘦。沒想到脫掉衣服,竟然還有薄薄的肌rou!!! 蘇世安見陸夕目瞪口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溫度開高了,有些熱……。” ☆、第七十六章 陸夕望了望天花板,只覺得這個理由十分不可信。但是蘇世安從樓梯上走下來,雙目柔情地看著她,一聲聲不顯沉悶的踩踏聲仿佛一下下敲擊著陸夕塵封已久的心。這一刻陸夕可能有些理解當初在《蘭笙夢》中杜若初次出場的情景了,從樓梯上走下,給樓下人的感覺震撼莫過于此,卻也有所不同。 蘇世安拿起餐桌上的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動作優(yōu)雅地擰開了瓶蓋,微微揚起頭,不緩不慢地喝著水。 這時候的蘇世安整個人散發(fā)的韻味十分迷人,他的喉結(jié)微動。纖長的脖子、上半身和下半生質(zhì)之間的柔韌感處于緊繃與松懈之間,薄薄的料子勾勒出接近完美的身形。剛出浴的蘇世安發(fā)絲間仍有些蓬松凌亂,氣質(zhì)十分清爽干凈。如果一定要有形容詞形容此刻的蘇思安,那就是男人味剛硬的力量不缺,但也不乏柔軟。 陸夕飽滿的桃花眼中沁著波光粼粼的水色,一眨不眨地看著蘇世安。不知怎么的眼前好像浮現(xiàn)了一副畫面:一只美人魚臥在大石,海水的漲落聲由遠及近,盈白的月光照亮了他如玉的臉龐。他微微仰起頭,朝著天空吟唱著動聽的歌曲,動人的歌喉比月色還要美麗,扣人心弦。 陸夕回過神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她出口的聲音稍帶著一絲揶揄,“我覺得,你有成為美人魚的潛質(zhì)。” 美人魚是什么鬼?蘇世安聞言正放下瓶子的右手一抖,只覺得萬分慶幸此刻不在喝水,否則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蘇世安微瞇著眼,有些危險地打量著陸夕。洗完澡的陸夕當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極其簡單的女士白襯衫被她穿的另有風味,如墨的緞發(fā)松松垮垮地披在肩頭兩側(cè)。黑白分明的雙眼中滿是如水般的笑意,飽滿的紅唇呈一個弧度翹起,這些完美的杰作都組合在一張溫潤的臉上,只叫人感慨老天的鬼斧神工。最令蘇世安心動的還是此刻陸夕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氣質(zhì),安靜柔美,清新雋永,卻也不乏靈氣十足。活生生的就是林間嬉戲的精靈。 蘇世安只覺得陸夕身上無一處不是風景,看得他眼花繚亂,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竊喜,良辰美景此情此景,不發(fā)生些事情都簡直說不過去了。 陸夕見蘇世安往這邊走,她心頭微動,想起了剛才在小說中看到的那張照片,她忍不住地問道,“蘇世安,你以前見過喬影?” 蘇世安的腳步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詫,他表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卻點點頭道,“恩,見過。”他語氣莫測地開口道,“我們……噢,不。我小時候是孤兒,喬影來孤兒院探望的時候見過。” 原身的記憶中關(guān)于小時候的一段特別模糊,也無跡可尋,甚至連自己和蘇世安小時候的面貌都沒有呈現(xiàn)。而陸夕想了想,卻也沒有什么印象。她上輩子去過的孤兒院見過的孩子中,的確是沒有一個能與蘇世安聯(lián)系在一起的。 蘇世安走過去摟住了陸夕的肩膀坐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上,聲音不似平常那般清越,帶著些許的低沉,“我好像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我的身世……其實也不像表面上這么風光,至少在s市一些上層是這樣認為的。” 陸夕只覺得此刻的蘇世安像極了一戳就破的泡泡,而這種情緒竟然還是她引起的,她的內(nèi)心頓時產(chǎn)生一股愧疚感。她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蘇世安的后背,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陸夕的身體不像以前那樣的虛,她掌心的溫度能夠恰好給蘇世安一絲撫慰。 陸夕聽蘇世安道,“蘇氏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蘇建峰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是他的發(fā)妻,當年他們一起在s市創(chuàng)業(yè),后來基業(yè)大了……但是糟糠妻,豈能同富貴?我的母親一氣之下遠走他鄉(xiāng),當時她不知道懷上了我,帶的錢又不多。一個懷著孕,沒什么見識的女人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受盡了冷眼,生下我后,她的身體越發(fā)虧損。最后實在不行,才將我送進了孤兒院。” 蘇世安停了停,看了陸夕一眼,只看到對方眼中的疼惜與愛憐。蘇世安心中一暖,好像這段曾經(jīng)也沒有那般可怕和難以吐露了,他的氣息變得平穩(wěn)起來,“蘇建峰一生女人無數(shù),卻沒有一個能夠為他生下兒子的。臨死前怕旁人搶了他的蘇氏,千方百計地設(shè)法找到了我。于母親,我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于蘇建峰,我只是一個傳家的工具。”說到最后,蘇世安的神情越發(fā)淡漠,好像這些不堪的經(jīng)歷不值一提,那個他只喚名字的父親也與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 陸夕在心里是與蘇世安有共鳴的,在某種說法上他們都是被命運拋棄的孤兒。陸夕輕嘆一聲道,“那你的母親呢?” 蘇世安聲音低沉地開口道,“后來我知道她得了肺炎,拋下我一個人也是無可奈何。等我有了實力再去找她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她的人了,以前的鄰居說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我也相信她沒有死,在人海茫茫匯中總有相遇的那一天。” 陸夕覺得此刻的蘇世安感性的厲害,她輕拍著蘇世安的肩膀,輕聲道,“我也相信有一天你們能夠像相遇。” 蘇世安握住了陸夕的雙手,心底才有了一絲溫暖。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端坐了許久。等蘇世安從不好的回憶中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 s市市中心最大的百貨大樓。 孫夢婷穿著小洋裝,一臉甜蜜地挽著秦好的手臂,神色之間滿是幸福地開口道,“親愛的,寶寶該添新衣服了,我們?nèi)ビ變簠^(q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