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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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夕去試鏡的那天早上。《青檸娛樂》新發刊的雜志中稱有電話采訪過和陸夕合作的洛雨珊,洛影后對陸夕的評價是‘不熟’,可見其人緣之差。這件事在微博上引起了熱議,當然這也只能給陸夕的黑點再加一筆,給黑子多了攻擊陸夕的證據。 除此之外,地球還是照樣轉。至少對陸夕和紀琮來說如此。 面試的地點是定在姚思博工作室的一間空房間中。陸夕剛走到門前,紀琮面色平靜中帶著鼓勵地看著陸夕,只有些顫動的雙手泄露了此時他內心的緊張不安。 陸夕拍了拍紀琮的肩膀,朝他做口型,無聲道,“相信我!你先去旁邊坐一下等我。” 紀琮點點頭,走到了一邊,但眼神緊緊盯著陸夕。 陸夕動作輕輕,敲門,聽到里面傳來威嚴的男聲,“進。”她打開門,走了進去。 如今六月多,室內并沒有開冷氣,可是坐在桌前的評委都面色甚是凝重冷肅,無端的讓空氣帶著一絲冷意。 長桌后坐著四個人,陸夕正巧都認識。最中間的兩個人,左邊面容嚴肅古板、大夏天還穿著中山裝的是姚思博,左邊坐著是上次在群星大獎上給陸夕頒過獎的謝遠遲。 姚思博旁邊坐著周雪,傳聞他們兩個是師徒關系。謝遠遲旁邊坐著李媛,李小明的mama,明遠集團副總裁,這次在《帝后合》投資中占據大半分量。 陸夕從門口走進來的短短時間里,就將大概的關系梳理了一遍。姚思博在這次試鏡中占主導地位,謝遠遲應該是電影的男一號,周雪是來給恩師打下手。 這么重要的女一號,姚思博一般不會試鏡,除非有人暗中牽線。投資了電影,具有頗重話語權的李媛了至少有在姚思博面前提及過她。 陸夕距離長桌前有一段距離停住了步伐,鞠了一躬,還沒開口聽姚思博古板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傳來,“你不用自我介紹了,我們都知道你是誰了。” 姚思博眼神頗為犀利地盯著陸夕,道,“你六年前在《公主墳》里飾演過角色,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不喜歡試鏡演員。況且我認為你的演技并不能足以支撐這么重要的女一號,但……” 他話音一轉,“李總看了劇本向我大力推薦你,周雪、鐘致炎都覺得你適合……連我相交多年的老友紀如青都讓我考慮考慮你!那我就看看你有什么特別的本事咯,丑話說在前頭,飾演不出我想要的感覺你自己主動離開,免得到時候說我不近人情。”姚思博冷冷道。 “好。”陸夕的眼神正好和姚思博的相遇,她的眼中滿是被燃起的戰意。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不好意思!這章本來有6000字,這才剛開了一個頭…… 可是蟲紙胃好痛,又加上困的眼睛睜不開來,就去休息了。斷在這里真的很不好意思,給妹紙們鞠躬! 謝謝妹紙的地雷: 飛鳳蝶舞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8 22:42:34 飛鳳蝶舞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8 22:49:34 ☆、第五十八章 姚思博看著陸夕的反應,對身旁的謝遠遲點頭道,“遠遲,你去和她對場戲。就選景和帝親征前,帝后朝堂對峙那場戲。” 姚思博對陸夕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公主墳》里那個公主身邊唯唯諾諾的侍女,而《帝后合》中的女主角公孫綠襖在后期可是要執掌半邊江山的鐵血女人。所以試鏡的戲份一定要狠準快地掐對。 陸夕只看謝遠遲淡定從容地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向她點了點了頭。 謝遠遲如今四十一歲,面部輪廓流暢天成,眼神內斂沉靜。他并非如今流行意義上的美男子,鼻直口方,給人一種冷峻沉穩的氣質,仿佛一切了然于胸。 如今謝遠遲已經是國寶級的影帝,每每出席國際電影節,不僅僅是為他個人而戰,他的一舉一動更是代表了華語影壇和國家。14年以前,喬影和謝遠遲僅在頒獎禮和活動上見過面,點頭之交罷了。但坊間常常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談論,都道‘北喬南謝’少年有成,堪擔大任。那年喬影去世,謝遠遲一家獨大,娛樂圈再也沒有能夠與謝遠遲比肩的人。 謝遠遲和陸夕各退后幾步,謝遠遲面上的表情都沒有動,只是瞬間他給人的感覺就變了。他眉目間冷冽威嚴,仿佛一揮衣袖間,他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后,你所來為何事?”謝遠遲雙眸幽深地望著陸夕,高深莫測的樣子窺不見他內心的任何情緒。但他立在那邊,就是一座山,高不可攀。 朝堂之上無夫妻,他們再也不是清晨嬉鬧畫眉、親密無間的愛人,一道鴻溝無端地阻滯了兩人。 “陛下。”陸夕挺直了脊背,面容清冷,眉宇間一片高貴不可侵犯。她直視著謝遠遲的眼睛,“戰場上刀劍無眼,愿陛下以國家社稷為重,魏國上上下下臣民需要您的庇佑。” 公孫綠襖不是是非輕重不分的女子,相反她心中自有天地,看重這江山臣民。只是皇子尚且年幼,朝堂之上外戚才被肅清,適逢邊疆動蕩,這魏國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那高高在上的人不僅僅是魏國的君,也是她公孫綠襖的夫,她不允許這一些有任何風險。 “好男兒志在四方,國未平何以為家。我是這魏國帝王,我要庇護百姓無憂。”謝遠遲雙手一動,給人一種兩邊寬大的衣袖無風自動之感,當然謝遠遲身上只著簡單的便服。他斜飛入鬢地雙眉揚起,豪氣萬丈,道,“我要這江山盛世太平!” 陸夕的桃花眼瞇起,她筆直的脊背更加挺直,如大雪里的青松一般傲然。她轉身指著身后虛無的空氣,聲音如泣血一般悲痛,“先帝在時楊太傅長跪太和門前,挽回先帝御駕親征的決心!難道今日陛下也希望臣妾在這大殿之上長跪不起。” “放肆,當真仗著我的寵愛,就敢在這朝堂上目無君臣,與朕對峙?難道皇后還想念著浣衣局的那群姐妹,朕今日心情不佳,也可成全于你!”謝遠遲背過身去,只堪堪留給陸夕一個脊背。 這浣衣局乃是公孫綠襖內心最深處的痛苦,當年公孫家位高持重,被小人所污,落得家破人亡。公孫綠萼少女時期邊被充如宮中成為浣衣局宮女,在那里她受盡苛責辱罵,如今即使鳳袍加身,也常午夜夢回,被生生驚醒。景和帝身為公孫綠襖的身邊人不會不知,他如今這般點破怕是再也不念夫妻情分。 陸夕眉眼低垂,嘴角處掛著的笑容不知是諷刺還是苦笑。她退后一步,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是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深沉與悲傷,“臣妾有罪。” “罷了!”謝遠遲不耐煩地揮揮手,“退朝。” 謝遠遲轉過身來,朝陸夕點點頭,嘴角輕微勾起的弧度顯示著他此刻的心情尚佳。 “謝前輩,我還要向你學習。”陸夕臉上掛著謙遜有禮的笑容呢,朝謝遠遲鞠了一躬。 “你挺不錯的。”長桌后傳來姚思博平波不驚的聲音,他的眼神在陸夕和謝遠遲之間打量,半響落在謝遠遲身上,些許是不常笑,連露出的笑容也不太自然,“遠遲,我看你好久沒有這么有默契地和一個女演員演對手戲了。” 謝遠遲冷凝的面孔表情不變,只頷首答道,“棋逢對手,很久沒有了。” 姚思博看著陸夕的目光終于帶上了笑意,“我也從來沒有看到哪個人能在遠遲的氣勢下能不被遮掩光芒的。陸夕,你能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真的挺不錯的。” “老師,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陸夕她真的挺有靈性的。”姚思博身旁的周雪忍不住開口道,“而且我覺得陸夕比在《蘭笙夢》中好像更好了一些。”周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姚導,那人選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定下來了。”李媛望著陸夕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懷念和感慨,仿佛透過陸夕在看另外一個人。 “等會,我還要再看看她的單人戲。”姚思博朝謝遠遲點頭道,“遠遲,你也來看看。” 謝遠遲聞言走回長桌后,坐直了身子。 “對月懷人,初遇景和帝與景和帝親征后。你不用拘束于我的劇本上,你就朝你自己的感覺走。”姚思博對陸夕喜歡不愛常規走的愛好,在周雪那里,也有一番聽聞。 陸夕朝長桌后的幾人再次鞠了一躬,“我可以開始了。” 在姚思博的點頭示意下,陸夕調整了呼吸開始入戲,她的雙臂騰空支撐著,好像支著窗沿。頭微微抬起,下顎和纖長的脖子構成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清澈的雙眼中帶著一絲憧憬和迷茫,仿似月光在她眼中投下了一片氤氳光華。 白天公孫綠襖照例去各宮收衣服,走在皇宮里那條長長的甬道上,她低眉順眼,平凡地就如公眾數不清的宮女那般。 “前面穿綠衣的那個宮女停下。”公孫綠襖只聽到背后傳來尖細的嗓音,她端著木盆的手一頓沒有停滯便準過身來,她眼角的余光掃到一抹玄色。下意識往地上一跪,冰冷的地面將森森的寒意從膝蓋傳進了內心,她低垂著頭。 “抬頭。”公孫綠襖只聽得一聲威嚴冷峻的男聲,她心中一頓,頭緩緩地抬起。她只見那玄衣男子坐在轎輦上,在一群侍衛公公宮女的環繞下,威嚴地俯視著她。 “公孫浩是你何人?”景和帝問她。 公孫綠襖咬了咬嘴唇,掩過眼中的傷痛,“公孫浩乃是奴婢的爹。”當念到奴婢兩個字時,她的明晃晃地只覺得屈辱。 景和帝的眼中掠過一絲幽光,薄唇微啟,“你的名字。” “公孫綠襖。”她挺直了胸膛,話中有傲骨。 “綠襖?”景和帝的聲音中帶著輕笑,“好,今日起你便調到錦華宮,當朕的侍墨女官。” “謝陛下。”公孫綠襖拜了下去,等她抬起頭來,人與轎輦皆已走遠。 陸夕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起,抬起手,手指向斜上方一點,好像觸摸到月亮。她嘴里輕聲念道,“月圓了啊……是不是公孫家終于可以沉冤得雪了呢?”她黑白分明的眼底深處又有著復雜,是她故意忽略了那絲異樣的悸動。 陸夕微側著頭,好想聽到身后傳來了動靜。是一個房間的宮女轉了身、嘴里說了夢話。陸夕沒發聲地輕笑著做了一個關窗的動作。 還沒給長桌后的幾人反應的時間,陸夕開始走進了第二幅望月的場景。 “當真是郎心易變,不可信、不能信。”陸夕緊緊抱著胸,好像室外的冷意都侵入了她,從身體到內心。可是她仍忍不住抬頭去望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仿佛那才是她的寄托。 陛下,已經一年了。你在邊疆可好,你可曾記得京都這里還有一個念著你的綠襖! 陸夕的眼眸中流露著彷徨與不知前路的迷茫,但是突然想到還蹣跚學步的稚子,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堅定而堅強。 但是她的背影單薄地似紙,好像隨時能被風卷走。 “娘娘,邊疆急報。”陸夕的耳邊傳來這樣太監的傳話,她倏地一轉身,淡定從容的表情下掩藏著超乎尋常的激動,右手緊握成群,指甲陷進了嫩rou中。她大聲喝道,“速速傳來。” 表演完畢,陸夕退后幾步,向他們鞠了一躬。 不愧是老戲骨和經驗十足的導演,只稍凝滯了半秒,就回過神來。 姚思博點點頭,“陸夕,看你一個人的戲好像更有感覺。遠遲,你覺得呢?” 謝遠遲收回落在陸夕身上略帶打量的目光,附和道,“是,我也有這種感覺。” “不過,他們說的都挺對的。陸夕,看過你的表演過后。我反而覺得公孫綠襖這個角色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姚思博鄭重道,“我以《帝后合》劇組的名義正式邀請你加入,陸夕,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謝謝姚導的肯定。”陸夕微笑道。 *** 試鏡結束后,姚思博、謝遠遲、周雪都滿意地離開了,《帝后合》劇組多了一個馬力強勁的女一號,這無疑已經是成功的一半了。 陸夕故意放慢了步伐的節奏,李媛跟上來,妝容精致的臉上明顯是擔憂,“最近這段風波能順利過去嗎?小明在家里都快為你擔心死了!” 陸夕抱歉的點頭,“恩,有《帝后合》這個東風,這場戲很快就能上臺了。你告訴小明,我改天請他吃飯。今晚我就和他通個電話。” 李媛突然笑了,明艷不可方物,“陸夕,你知道嗎?姚思博姚導在我投資這部電影時,曾說過如今的娛樂圈他看不上哪個人飾演公孫綠襖。如果喬影尚在人世,管她年紀符不符合,他都會請喬影來出演的。” 陸夕的笑容微斂,睫毛顫動道,“是,喬影后真的很棒!我比不上她。” “不。”李媛搖頭,堅定道,“雖然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喬影的特質,但是陸夕,你就是你自己,你無須妄自菲薄。” “好,我懂了。”陸夕點頭道。 李媛拍了拍陸夕的肩膀,笑道,“好了,公司有事,我先走了。如果事情真的解決不好,一定要找我。” “恩,好。”陸夕和李媛道別,她看著李媛走遠的背影,開門走了出去。 紀琮連忙跟上來,語氣平淡中掩藏著急切,“陸姐,如何。我看他們都挺滿意的樣子。” “是,姚導已經選定我當女一號了。”陸夕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 紀琮跟在身后,眉毛不自覺地皺起,斟酌著語氣開口道,“但是陸姐,我覺得你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陸夕的腳步一頓,語氣中聽不出她的情緒,“剛才試鏡和謝遠遲的對手戲中,我明白了……。”她眉目間倏然間便釋然了,“我輸了!” 沒錯,輸給了時間。 陸夕和謝遠遲之間并不差什么,唯一的差別就是少了謝遠遲十四年來的閱歷和沉靜下來的氣質。可能謝遠遲和姚思博沒有感覺到什么,但是陸夕自己卻明白了之間的懸殊。 她不是輸給了人,而是輸給了世事無常。 作者有話要說:蟲紙這幾天哭瞎了o(gt﹏lt)o下午時候全身上下都很癢,不造是什么鬼皮膚病!想撓想瘋了,基友不讓撓,說會加重病情,讓我看醫生……只能一邊忍住巨癢一邊碼字,心酸死了== 看到妹紙們的鼓勵和祝福,蟲紙真的挺感動的!謝謝妹紙,抱住! 謝謝妹紙的地雷: 飛鳳蝶舞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9 11:45:30 ☆、第五十九章